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太上老君勒印文上有联机三星,中央刻有太上老君敕令几个字,两边则有阴阳斗星、日、月、鬼等文字。而整体印身就刻有龙浮雕。
本来解这天斩煞需要观音灵感玉的,不过那玩意儿太过珍贵了,我拿不出来。
开元钱为金,印为木,木生金,置一个法印在这里,便可以令铜钱生生不息,这几样东西都可以收煞气,所以只要按照正确位置摆放的话,收走这里的煞气不成问题。
弄完了,我拿着唯一的回报,也就是那张用尸水画的符离开了这里。
现在天都已经快亮了,得快点儿,不然时间铁定不够。
林瞿一晚上都站在那里看我忙上忙下,见她这么文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现在没怎么管林瞿,我拿着这张符就走到了那个篮子的边上,将这张符帖在了死婴的额头上,然后退后了两步,并起了手指,就像戏台上的戏子一样摆好了姿势。
先站在那里不动念了一遍净天地神咒,念完之后,甩了甩手,看了林瞿一眼,很不好意思地踏起了收魂颤禁罡,手里还捏起了杨柳决。
现在我这姿势跟一个跳舞的没什么两样,身上动了一会儿之后,我念道:“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这是用念唱的方式念出来的,我一开口,林瞿就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暂时没管她,一念完就将刚才准备的瓶子放在了婴儿身上的那道符上,之后再念了几边咒语,一缕缕乳白色的东西从这婴儿额头上三个小孔里面漏了出来。
等到这瓶子里面充得差不多之后,我停了下来,马上点了三滴朱砂在这三个小孔上,然后用符盖住了瓶口。
收起瓶子,我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别看刚才那些动作很简单,真正配合心神来做的话,其劳累程度不亚于做工几个小时。
坐在地上揣了几口气,林瞿走了过来,看了我几眼,然后憋着笑:“你还好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很费力吞了一口口水。
“你刚才真像一只猴子。”林瞿捂着嘴巴笑道。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将篮子的死婴抱起来,放进了我挖好的那个坑里面,然后堆了一个小土堆,将这篮子扣在了这小土堆上。
扣完之后,我将我身上带的所有檀香和所有的黄裱纸全部烧给了这婴儿。
“你这是要干嘛?”烧完之后,林瞿看着瓶子问我。
我想了想:“一个女鬼没有眼睛,给她补眼睛用的。”
林瞿听了,哦了一句。
我收起瓶子,看了看林瞿,不善地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认识我不?”我问。
林瞿想了想,先是摇头,最后又点头,再说:“很熟悉,不过不认识你。”
“既然你不认识我,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都不怕我啊,想必刚才你也看见了,我是会抓鬼的,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我说完,林瞿顿时愣在了原地,跟我四目相对,两秒之后,她向后退了两步,紧紧地抱住了那个骨灰盒。
我摇了摇头,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它教会了我们一切,包括我们那些性格。
对于现在的林瞿来说,她的以前已经模糊了,以前时间教给她的东西自然也不存在了,包括以前的性格。
我向她迈了几步,她随着往后退,脸上有些惊慌,很呆滞地看着我。
“你还是愿意呆在这里吗?”我停下脚步问她。
林瞿啊了一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状态走出来,不过随后就摇了摇头。
“跟我走吧。”我很诚恳地说,实在不放心她继续呆在这里,就算不考虑王振宇,也得考虑这里的其他孤魂野鬼。
“我们俩已经认识了十数年了,你我是最好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说。
随后又说:“我曾经承诺过,无论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出手。更何况你现在没做什么。”
我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林瞿身体猛地一颤,随后脸色大变。
“你想起来了?”我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于是问道。
林瞿沉默不说话,过了两秒左右,突然指着我说:“你是张远?”
我猛地一怔,连连点头:“对对对。”
林瞿这次笑了,真的笑了。
为了让她更加相信,我还说:“我曾经还说过,如果我死后也能变鬼的话,我一定会追你,你还记得吗?”
我说完,林瞿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两句话,这是送我盒子的那个人说的。”
我激动地笑了起来,也隐隐有些伤感,即便她已经这样了,也还记得我曾经做过那些不算承诺的承诺。
“那个人就是我。”我最后很庄重地说。
我说完这句话,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脸上写满了不怎么相信。
我看了看天空,天已经快亮了,为了不浪费时间,我说:“既然你还记得一些,所以不管怎样,先跟我回去。”
我刚说完,她就意识到我要干什么,连连后退,后退时还说:“你不是说不会对我动手吗。”
我呵呵一笑,大步跨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骨灰盒,她本身就没什么杀伐力,想要收服她很容易。
抢过骨灰盒之后,我将它打开,看见了里面的两条蛇。
“你别动它们……”林瞿对我喊道。
“不会动它们的。”
我说完就念起了咒,林瞿被完完全全收进了这盒子里面,收进去之后,我在盒子有缝隙的地方贴上了几张符。
“走,回家去。”我对着盒子说了一句,然后回过身走到那婴儿的坟墓前面:“你心地很善良,下辈子一定会大富大贵,绝不会像这辈子,这么短命的。”
说完,我顺着来的路往回走,还没到车站天就已经大亮了。
到车站的时候,刚好赶上第一班车,早上人比较少,司机在车上给我们说起了昨天那个运送鬼的司机的事情。
说得有声有色的,听着就像神话故事一样,我自然也在这故事里面。
他在故事里面把我讲的很神勇,我自己听了都有些飘飘然了,恨不得照照镜子看看我自己到底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秘。
这车一共运行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终点站,我选择别的交通工具回家。
到家之后,我将这骨灰盒放在了一边:“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就让你出来,暂时委屈你了。”
洗澡还觉得不够,我念了好几遍净身咒,确定身上沾染的晦气全部除尽了才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 道士的等级
出去没有立即把林瞿给放出来,反正呆我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出来肯定要解释一大堆,还不如等我把想说的语言组织好了再让她出来。
摊着手在沙发上舒爽地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会儿之后,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本以为小希会找我的,但是手机里面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
群里那些人说的也对,我确实是个很失败的家长,小希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家了,就算我整夜不归,她也已经习以为常。
本来她学会了独立,我应该高兴的,因为这正是我一年前追求的东西。
不过当她真正学会独立之后,这滋味却不好受了,原来有些东西,还是原来的好,强行改变之后,再回首,只能唏嘘不已。
呵呵,自作自受……我想出了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
其实我最向往的就是,有朝一日,小希道术有所成就,跟我并肩作战,那画面,应该很和谐吧。
想了一会儿,我点开手机,我手机里面没几个好友,大都是一些不联系的人。
登qq的意义大都在于那个群,从很久以前开始,只要我一登qq,就会去查看群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这次也不例外,我点开企鹅之第一件事情就是进了那个群,看看里面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没有。
他们之前在跟小希对话,现在他们收敛了挺多,跟小希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跟以前与我说话的语气差不多,他们都是高人,说话自然有分寸。
他们没什么消息,我也不想打扰他们,要是被他们一发现我空闲着的话,我这一天就要花一半的时间在这上面了。
悄悄地将状态改成隐身,然后走到那骨灰盒边上,将上面的符纸撕掉了。
蛇骨婆一出来随即从里面出来,出来的时候,左右臂膀还挽着两条蛇,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这蛇,笑了笑:“咋地,放它们咬我?”
我说着便把手伸了过去,这两条蛇中的一条顺着我的手臂盘了上来,吐着信子,尽显亲昵之态。
“看见没,它都还认得我呢。”我扬了扬手臂,我曾经给这条蛇包扎过,没想到它还记得我的恩情。
林瞿见了,稍稍愣了一下,之后就把手慢慢地伸过来,那条蛇又盘在了她的手上。
“我知道你就是张远,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记起来的。”林瞿看着手里的蛇说。
我嗯了一声,本以为她会很激动呢,不过这样的反应才像是林瞿,像以前那个蛇骨婆。
“你是要住以前那花园里面,还是要住我……”
“不住你这儿。”林瞿抢着回答道。
“那晚上再送你过去吧。”我说,并不打算把她强留在这里,只要她不走,呆在那边和这边都是一样的。
“你昨天晚上没睡觉,要不你先去睡觉?”林瞿看着我说。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想支开我一个人离开?”我笑着问她。
林瞿白了我一眼:“当我没说……”
我哈哈笑了笑,这才像她嘛。
对于女人,有时候肢体语言比千言万语都管用,关键是怎么能表明你的决心,你就应该怎么做,如果当时在坟场,我没用强制手段,而是跟她用语言的话,恐怕她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我。
“你不也没睡嘛……要不咱俩……”由于心情太过放松,我不受控制地开起了玩笑。
“滚蛋。”她冲我喊了一句,之后咧嘴笑了笑。
这跟电视里面套路差不多,习惯了某种生活的人在听到不常听的话,见到与身边人不同的人时,总有一些奇异的感情产生,林瞿也是一样,这么跟她说话的人除了我应该没有吧。
她现在的表现跟在坟场的时候又有很大的不同,我试图找过理由,最后能让我信服的就是,我把她和这两条蛇关在了一起,林瞿和它们在一起这么久,应该会有某种沟通的方式吧。
为了让林瞿知道我给了她最大的信任,于是我没有任何顾虑的就回到了床上,确实挺累的,在床头先行打了一会儿坐,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之后才睡觉。
人分三六九等,在《道门通教必用集》和《三洞奉道科诫》中把道士则分为七等,分别是祭酒道士、在家道士、出家道士、山居道士、幽隐道士、神仙道士、天真道士……这七等从以前一直沿用到现在,它所分的依据并不是修道之人所处环境,而是依据修行的心境以及能力来分的。
前面几个很好理解,祭酒就是熟悉道教戒规,且信道的人。
到达幽隐就能称为高人了,这样的人,言行举止跟常人有很大的不同,最有代表的人就是张三丰,古籍中将张三丰也归为此类人。
之后的神仙道士,不是我们所说的常规神仙,只是一个名词罢了。
东汉的左慈就是被分为神仙道士这一等的代表人物。能到达神仙这个等级的,一般都能开宗立派了。左慈除了能力极强之外,东汉的丹鼎派道术就是从他这里一脉相传的。除了左慈,还有东汉被称为太极仙翁的葛玄,东晋被称为忠孝神仙的许逊。
最后的天真境界所说甚少,代表人物就是全真道祖师吕洞宾。
我曾经跟群里人讨论过等级这个问题,我问如何能判定一个道士到达了某一个境界,他们说:“你对他念个咒就知道。”
我还问过我所处的等级,他们说:“你很明显,‘在家’等级而已。”
我说:“要是我出家了,是不是就能称为‘出家道士’?”
“假如我找个山洞躲起来,就能称为‘山居道士’了?”他们反问了我一句,很明显地告诉我,我所理解的是错误的。
我想想也是,如果那个肤浅的话,这个划分等级的标准也不可能沿用几百上千年。
我问他们的等级,他们都不说,只有孟泽说他是一个山居道士,当然,这段对话是发生在两年以前的,现在我没问过这个问题。
我想我离那个出家道士应该不是很远了吧。
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境界问题,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高强度的劳累之后,如果不休息的话,很可能会出问题的。
睡到下午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算起来,总共睡觉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我走出卧室,林瞿果然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走过去问:“想什么?”
“要是有朝一日,我能拥有这样一个家就好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窗子,我能看出她眼神里面的渴望。
“会的。”我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
“真的?”我追问我。
接下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为了让彼此不显得尴尬,我转了一个话题:“撑把伞,我们出去吧。”
我这么一说,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到柜子里面将她以前打过的那把伞拿了出来递给她,她接过这伞看了起来。
“很熟悉是吧?”我说。
她嗯了一声。
我拿上了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出去了,这几个屠夫白天都上班去了,不在家,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如果按照那七个等级来划分的话,他们应该也算是祭酒等级了吧。
鬼魅一般不可见,如果他们想让人看见他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办法,我们平时未用特殊办法看见的鬼,不是自己的火炎底就是鬼魅自己没有对自己做过‘修饰’。
林瞿在阴暗处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如果到了阳光底下,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我们要到哪儿去?”林瞿问我。
“先陪我吃个饭,之后到处逛逛。”说道。
林瞿哦了一声:“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人一起出去逛呢。”
我摇了摇头,以前我跟她逛过的,她已经忘记了。
林瞿撑开伞,躲在里面跟在了我的身后,我在路边随便找了一个小摊,叫了一点填肚子的东西。
林瞿坐在旁边看着我消灭碗里的食物,然后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吃?”我看了林瞿一眼,然后问她。
她摇了摇头:“你吃相能不能好点儿,这么多人呢。”
我瞥了一眼周围的人,说:“我吃我的,关他们什么事。”
我说了之后,林瞿便不说什么了,我看了她一眼,放慢了手速,不再那么狂野地吃东西,她能注意并指出我这些细节,说明在她灵魂深处,我们俩还是熟识的,因为一般当面指出你缺点的人大都是你的朋友。
吃完饭从这小餐馆出来,我正准备跟林瞿说话,看见了远处走来的两个人,一看见他们俩,我就皱起了眉头,忙对林瞿说:“你先站在我身后。”
林瞿看了对面走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退到了我的身后。
对面那两个人也看见了我,为首的那个人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走近了我之后说:“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是那个名叫袁猿菩碌牡朗亢湍歉黾置餍‘给了我一个笑脸,至于贾明轩嘛,他似乎不想看见我,对我笑了笑就退到了一边。
“对啊,又见面了,你们是住在这座城里的吗?”我问道。
他们住在这里还好说,如果他们不住在这里,但是却接二连三出现,那肯定有所图了。
“我在附近的山上修道,前几日追随一个红衣厉鬼才下山的。”
根本不用我猜测,他已经把来意说明白了。
“就为了抓一个鬼而已,也需要你这么大飞周章地从山上下来?”
我说完,我呵呵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他把旁边的贾明轩拉上前来:“是他想要收,我只是下山来陪他看看的。”
贾明轩站在我面前,我凝视着他,他很心虚,因我我抓住了他很多软肋,所以根本不敢跟我对视,我盯了他一会儿,说:“你给你奶奶上过坟没有?”
他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只得说:“我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坟墓在哪儿。”
我没跟他说过他奶奶的死讯,多半是回去过了吧,如果真的有心,随便一问就知道了,就算别人不知道,来问我也可以,他却没有半点儿动静,仿佛死掉的是跟他无关的人一样。
我抿着嘴巴点了点头:“不知道位置是吧,我告诉你。”
接下来,我把他奶奶坟墓的位置告诉了他。
“她养育了你这么多年,给她上上坟,磕几个头,不算过分。”我说。
他无心地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有些放松了,看来在他的预料中,我应该要问更加沉重的问题的。
“那个红衣厉鬼是谁?”当我明白他的想法之后,抛出了这个问题,我刚问完,他脸上就变得有些怪异,但是却不回答我。
“是不是李君君?”我用问题的方式说出了名字,他一直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