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棺材应该已经做好很久了,上面漆的黑色油漆都已经不那么反光,看来这家人应早就做好了这人死亡的准备。
其他人我没怎么注意,我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几个僧人和这口棺材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和尚,以前见过很多次了,只不过从李君君那件事情开始,我就对和尚刮目相看了,以前都认为和尚只是一些拿着佛教幌子骗人的骗子罢了,不过他们竟然能化解李君君身上的怨气,这让我很惊奇。
那些和尚也注意到了我,对我笑了笑,只把我当成了普通的守夜的人罢了。
我对他们点头示意,然后盯着这口棺材看了起来,因为隔了这么厚的一层棺材,感觉不出里面是什么情况,不过应该能确定,这个棺材里面的人有古怪。
在这里守到了早上五点多钟,一般过了凌晨一两点就不会出什么事情了,我在这里坐着也是坐着,干脆走到了这群和尚的边上,跟他们搭起了讪。
三教九流中的三教是儒教、道教、佛教,三个齐名,不过现在看来,佛教似乎更为流行一些。
我走到这几个和尚边上坐下,然后跟他们之中带头的说:“各位师傅是从山上下来的吗?”
他嗯了一声,说了一个寺院的名称,这寺院就在本地,挺出名的。
之后跟他们瞎扯了几句,我问:“我有一个问题,想请各位师傅帮我出个主意。”
电视剧里面的佛教的人都是一些擅长讲大道理的人,或许他们能为我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呢。
“请说。”带头和尚对我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说:“我很想和一个人在一起,但是我自己却已经没了多久的寿命,还有就是我跟她在一起的话,可能会害死她,我现在很苦恼,求大师帮我。”
和尚听了,煞有其事地思考了好久,才说:“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是磨难,一念之间的爱恋,便是苦难的根源,若想求得生生世世,心无恐惧,方能涅盘。”
“您是让我面对?”
和尚点了点头。
“可是她跟我在一起,我真的会害死她啊。”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今生匆匆一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皱了皱眉,问:“无怖?什么是离于爱者?”
这和尚抬头看了我一眼,合起了双手:“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想,即为离于爱者。”
这句话我曾经了解过,大概意思就是没有我和别人,生物和非生物,长久与不长久的执着的分别,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这样你就离开了俗世的欲望。
这句话意境很深很深,我只能理解这表现的意思。
这和尚见我没怎么理解,重新说:“万法皆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暮然回首,便注定了彼此的一生。”
“注定?”我心里猛地一颤,似乎有些明白了。
和尚见我神情有些改变,会心地笑了笑,我合起手掌对他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深鞠了一个躬。
我怕终于明白道士等级中的出家道士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以前出家两字都被我联合起来读了,我才意识过来,这两个字应该分开来读,一个是出,一个是家,出字没什么好解释的,重点在那个家字,或许我可以换一种说法,那两个字念做‘出枷’。
枷乃枷锁,这枷锁指代的意思很多很多,名利欲望,生老病死,所得所失,所谓的出枷就是要让我们看淡这一切,这些本就是注定的,我们不需要太过在意,我们要的就是摆脱这些思想的束缚,追求自在,洒脱,真诚的生活。
佛教有一很通俗的话挺好的,是‘有道无场瞎胡闹,忙来忙去忙六道。不明佛理误众生,选啥业来受啥报’。
道教所说的断只是不要太执着于某些感情的妄念,并不是指要我们断掉男女爱,忘掉父母恩,只是让我们离开一些不需要的感情纠纷罢了。
我一直执着于以后会怎样,患得患失,被这些本不属于我自己的情感所纠葛而忽略甚至无视了存在于身边的真正的感情。
哈哈,我明白了,我也是出家道士了!
道士说:
借鉴了仓央嘉措的诗《问佛》,请勿见怪……阿弥陀佛!!!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渡我入佛教
永久网址,请牢记!
这和尚见我笑了,他也点头微微笑了笑,我收起笑容恭恭敬敬地站在站在这和尚面前,很认真说了一句谢谢。
和尚说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便专心念起了经。
道士等级之中的祭酒、在家、出家等级划分最重要的依据不是实力,而是领悟能力。之后四个等级才看实力。
若是论实力的话,这十一年我早就到了出家道士等级,只不过我的领悟力却死死卡在了在家道士的等级上,现在顿悟了,自然可以说我出家了。
真正的出家不是忘掉七情六欲,也不是摒弃七情六欲,而是坦然面对该有的感情,去掉那些成为枷锁的感情罢了。
这群僧人念到七点多钟了才停止,起身走进了屋子里面,习惯熬夜的我尽管一夜没睡,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就算再让我坐一晚上,我依然可以熬下来。
和尚走了之后,我起身到棺材周围走了一圈,阴气比一般的死人要重一些,果然有古怪。
我追着那群和尚走了进去。
“大师,等一下。”这些和尚应该要去做什么事情,被我叫停了。
那些和尚停下等我,我走到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和尚的面前:“您能不能让主人家把这油布取下,让太阳晒晒这棺材,减少一些阴气。”
我去说这些事情的话,肯定没什么信服力,这群和尚是主人家请来的,说明主人家信任他们,由他们来说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这和尚冥思了一会儿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慈大悲,名为佛性。慈即如来,如来即慈,望施主放下杀心,常助万物生福生乐,方能解施主背负的诸多业障。”
我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对他合起了双手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看来他们知道这棺材里面的人有古怪,只不过佛教的人都为慈悲的人,不愿意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罢了。
回到外面重新坐在了棺材的旁边,不确定那些僧人是不是有真本事,我只能在这里等着,只有看到这棺材入土了我才能放心。
以前群里人为了考验小希的时候让我们去了一座山上,在那座山脚的水池里面发现了一个溺鬼,那个溺鬼被我认定成那天在桥下看见的那个乞丐,现在回想起来没觉得看错了,但是这棺材里面的人也应该是他。
有些迷惘了,难不成也像王振宇一样,把自己魂魄分开了?这棺材里面的只是一部分魂魄?
没有瞎想,既然他自己选择呆在里面,不作怪最好,作怪的话,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这个时候小希应该要上学了,怕她迟到,我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等她接通我就挂掉了电话。
那些和守夜的人依然在打牌打麻将,直到一声开饭的吆喝声,他们才停下来,将桌子搬到一边围坐了起来,等待着饭菜上桌。
我犹豫了一下,硬着脸皮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虽然没有出份子钱,但是我来这是是来救他们命的,吃他们几顿饭不算过分。
那群僧人没有一起,他们吃斋的,这桌子上大多是荤菜,他们要是坐这桌子上的话,肯定从头到尾都会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善哉善哉……
吃饭的时候听同一桌子上的人谈论起了这死人,从他们嘴里得知这个老人两年前只是有些不舒服便进了医院,进去之后查出得了肝癌,之后便一直住在医院,把后人的钱都花光了,不过后来老人自己拿了一笔钱出来,继续交医药费。
因为是癌症的缘故,住了一年多,病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大半年前差点儿死掉,抢救过来精神就很差很差。之后又恶化了一次,就在几个月前,又恶化了一次,那次之后便没了知觉,但是却没有死亡,一直熬到前几天才死亡。
他们说死得好,也算是解脱了,再这样活在世界上除了自己受罪,还会拖累后人。
他们还说那群僧人选定的出殡的日子是过两天,因为要避过十五号。
这话说得挺在理的,无极为混沌,太极为万物,两仪为阴阳。
万物都属于阴阳之内,太阳属阳,月亮被称为太阴,自然属阴,特别是十五的月亮阴性最为明显,月圆之夜猛鬼出笼,这群僧人看样子是准备守过十五的晚上,等没事儿之后再下葬。
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之后我说:“死者的棺材就在旁边,你们这个明目张胆讨论死者,有些不太好吧。”
那棺材里面极有可能是鬼,若是他们一味没有节制地讨论的话,很可能因为自己说的话而引来杀身之祸,祸从口出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这么一打断,他们就不说了,乖乖吃起了饭,不过有个中年女人实在忍不住说:“对啊,别说了,我前天晚上好像有人在里面敲棺材呢。”
此语一出,他们又讨论了起来,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吃起了东西。
从这女人的话来看,这里面的东西确实已经不是人了,很有可能会在今天晚上就出来,因为今晚就是十五了。
吃饱喝足之后,我开始寻找起了那群僧人的踪影,最后在后堂看见了他们,他们全部在闭目养神,或许他们没像我这么经常熬夜,休息肯定是需要的。
所以我没有打扰他们,而是静静地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旁边,闭眼熟悉起了那些道经。
闭眼大概有十几分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群僧人走了只剩下一个了,剩下那个带头的僧人。
我坐直了身子,尴尬地笑了笑,那僧人也笑了笑。
“大师在等我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捻动佛珠说:“世间人业障、罪障很重,所有一切经法、忏法都消除不掉的,业障重到这个程度,都没有办法消除的,最后还有这一句阿弥陀佛,能够消除得掉。施主一生疾苦,犯下诸多杀戮……”
“你想渡我入佛教?”我打断了他。
这僧人点了点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笑了笑:“多谢大师的好意了,我犯下杀戮只是因为要救更多人,我虽然不是什么慈悲之人,但是这业障也应该抵消了吧。”
“一业多果,多业一果,善缘业障如何能相提并论。”僧人语重心长对我说。
“那也无所谓,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就行。”我说,毕竟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好人。
“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施主现在的处境不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吗?”
“你是说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想请教大师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个人持刀杀人,他要杀的人有数十上百个,是你,你会选择谁?是慢慢教化持刀之人,还是立即解救被害之人?”
他听完,冥思了起来,最后合起手掌说:“若入佛教,学得大乘佛法,万物皆可教化,皆可永登西方极乐世界。”
我听完,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只得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起身离开。
那僧人还不放弃,在我背后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出门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感觉舒服不少,跟他们说话虽然很累,但是他们却字字珠玑,要不是修道十几年了,还真的有可能会被他们教化,归入佛教去。
回头看了那僧人一眼,他还在看着我背影念经,看样子是在帮我消除身上的业障呢。
他们都是好人,大慈悲之人,这样的人,已经少见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半鬼叫声
永久网址,请牢记!
接下来他们没有找过我,我也没去找他们,他们到了棺材面前念起了经,在他们念经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这棺材的怨气减少了不少,看来佛教也不光是会讲大道理的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白天等着无聊,我给小希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那僧人说得对,既然相遇便是缘分,也是上天注定的,我一味的逃避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即便我要克小希,那也是她的业障,已经注定了的。
我发过去之后,小希给我回了电话,第一句就是:“你出家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奇地问,不过随后就明白了,应该是群里的人跟小希说的。
难怪小希知道我离开之后没有任何表示,群里那些人也只是给我道了个歉而已,原来他们在等着我这一次达到出家道士的等级。
“他们说你出家之后就会回来的。”小希说,“出家是不是不能……结婚和生孩子了?”
我笑了笑:“不是出家,是出枷,当然能结婚了。”
“不都一样吗,不过能结婚就好,听到你出家了,可吓死我了。”我听见小希呼呼吹气和拍胸口的声音。
“你是希望我能结婚还是不能结婚啊?”虽然知道她的回答,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林瞿说我不会讨欢心,这是我专门在网上学习的方法,那就是不让一直让女生找话题。
“当然能结婚好啊。”小希说。
我呵呵笑了笑,显然是学艺不精,这么快,我又找不到话题了,小希很了解我,主动找起了话题:“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哦,你可别生气。”
“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住在我对面的,你知道吗,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很想笑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是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事儿,群里的人再厉害也只能算天命而已,我的行踪应该算不出来吧。
“开始是我猜的,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你可舍不得我呢。”
我听完,笑了起来:“舍不得,下次把你丢到大街上,让别人捡去算了,还舍不得呢。”
“之后打电话我就确定了,因为你叫我专心点儿,还有就是我早上迟到了,你给我打电话,要是你没看见我,怎么会知道我不专心和要迟到了……最后就是,我早上走的时候,故意没关门,回来发现们关上了,你又发短信提醒我要注意安全……你好笨啊,这么明显很容不看出来好不好。”看得出来,小希很激动。
“这么丢脸的事情,你就不要数出来了吧。”我很沮丧地说,一股挫败感弥漫心头,活了这么些年了,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干败,太丢人了。
“我要上课了,你早点儿回来吧。”小希跟我说。
“嗯,拜拜!”之后我挂掉了电话,回头看见那个僧人正在注意我,看见我之后我们相视一笑。
说实在的,像他这样的人才,要是能被我渡人道教的话,绝对是道教的大收获,只不过我只会念咒画符,渡人这方面还未曾涉略。
相视笑了笑之后我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听他们念起了经,让他们超度棺材中人的时候顺便除除我身上的业障。
这里的风俗跟小希爸爸那里一样,也要放三眼炮,除了三眼炮,这里多了一项东西,就是在棺材的正前方挖一块形似岛屿的土地,中间是一个小平台,周围是一条围绕着的小沟,沟里全部是水,还有一条鲤鱼,鲤鱼的尾巴上拖着一只木船,木船上有一陶瓷酒杯,里面用灯芯点着火,由鱼拖着这油灯在这小沟里面游走,然后让死者的后人端把椅子坐在正中央的小平台上。
在道教中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多半是佛教的风俗,我看了看那僧人,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水沟里的鱼合起了手掌,因为这鱼的尾巴被戳了一个小洞,系着绳子。
不属于佛道两家,那便是民俗了,这些稀奇古怪的民俗完全不知道象征着什么,不过我猜测多半是求死者保佑后人吧。
中间看了一阵这稀奇事情之后,我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盯着棺材看了起来,这些僧人一离开,棺材的怨气就明显增加不少。这跟这里密集的人群有关。
群里的人一开始就跟我说过,鬼魅一开始都是纯良之物,只要一接触到生人,就会将他生前所遗留的怨气等具现出来,而且随着人的增多,这作用还会增强。
到了晚上的时候,僧人们都去吃饭去了,我把肚子问题已解决就回到了棺材旁边,十一年前我目睹了一场悲剧,这一次一定不会。
我在棺材面前坐了几秒钟,那些僧人就回来了,围着棺材念起了经,看样子他们也在预防。
我看着他们念经,摸了摸背包,里面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这棺材里面的人的故事我也大致推断了出来,根据吃饭的时候,他们说的东西,我得出了结论是这人在两年前确实因生病住进了医院,但是在大半年前那次病情恶化中死掉了,不过却心有不甘,化身成了鬼魅,继续住在医院里面,不过刚好没了钱,所以才将灵魂脱离了绝大部分出去,到处作案,用人头换钱,顺便吸食灵魂,这笔钱就是他自己拿出来交住院费的钱……后来他的病情还恶化了一次,那次之后他就没了意识,变成了那天在电视里看见的状态,这很好解释,因为他出去作案的魂魄被我和小希解决掉了,没有魂魄入住的身体就变成了活死人,滞留了一口气和一丝灵魂没断,他目前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再出去吸魂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等到适宜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