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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首长真勇猛啊,不会是一夜七次郎吧……既然这些都送过了,那你就亲手为他做点什么啊?比如做一桌子好菜或是织件毛衣?”
“……我有病啊!”颜北北开始翻白眼,又不是拍偶像剧。
……
颜北北以期末考试要复习为由要在学校宿舍住一周的时候颜培风眼睛里都快冒火了。高中的时候颜北北成绩很烂,基本上就是语数外一窍不通,理化生半点不懂。颜培风在部队,却每天晚上回的再晚也要抽出两个小时为她补习,那个时候颜北北性格十分乖顺,一见到他回来就眉开眼笑,抱着书本听得津津有味。可是现在,他甚至隐隐觉得,颜北北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在家里不能复习吗?除了你没人会吵的。”颜培风据理力争。
“可是学校有同学啊,跟同学一起还能讨论啊。在家里我一个人复习不下去。”颜北北翘着嘴巴反驳。
颜培风揉揉眉心,他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那也没必要非住在学校啊,晚上我开车去接你就成。”
“颜培风,你别太过分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今天还就非住学校不可了!”她气愤不已,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摔了筷子发火。
“那你就试试!”颜培风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收了碗筷,不再讲话。
颜北北还是有些害怕的,她知道颜培风是真的生气了。他平时很少生气,即便是跟她吵架也是转眼就变着法儿的逗她,然后重归于好。但是真生气了也不会发脾气,就只是沉着脸不再说话,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低,无形之间让人有压迫感,让人莫名其妙产生畏惧。然后趁人不备地出手,心狠手辣。
她还记得记忆里最近的一次他生气,是她高三毕业典礼的时候。晚上的毕业聚餐颜北北被顾意和一群同学灌得头昏脑胀,就被拖着去了她家。而顾意又不知道颜家的电话,就没来得及报平安。
第二天她回家的时候,颜培风的脸色已经锅底黑了。晾了她三天没理之后就狠心把她扔在乡下一整个月,她不懂乡下的方言,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跟一群鸡鸭鹅过了半个月之后终于泪梭梭地打电话求救认错,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惹他生气了,否则甘受任何惩罚。
正是这样,颜北北平时虽然喜欢逆他的意思,跟他顶嘴,但也能掌握尺度,不会逾越他的底线。因为深深地清楚,真正惹他生气的后果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而她现在严重怀疑,顾意那瞒着颜培风在宿舍织毛衣到时候给他个惊喜的提议是不是烂到家了?!
害怕归害怕,颜北北对颜培风这种独裁主义的做法还是大为不满的。她现在又不是未成年,也不是伤残病患,没必要连人身自由都要被限制吧?
颜培风垂头丧气地坐在病床旁边的时候梁队长几乎要笑出声来:“怎么像只斗败的公鸡?又是为北北那丫头闹心吧?”
“你明明知道依着你爸妈的性子,是不可能让你做这违背伦理大逆不道的事的,怎么就这副犟脾气呢?”知道北北和他关系的人整个C市军区里一个巴掌都数的完,梁俊一是当初他调到试飞大队时的第一人指挥教官,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队里新编制进来的丫头,我看就挺好的啊。”梁俊一苦口婆心一番规劝,只盼着最得意的弟子能够走向正道。
“队长,要是能换,我早就换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不是她,就是不行……”颜培风低头削苹果,声音也是低沉而含糊的,仿佛在自言自语。
“唉……那既然选择了,就坚持到底吧,拿出你坐上驾驶舱那一刻的斗志克服困难。北北为人单纯,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你稍微哄哄她,就没事了。”
整个苹果的皮被削得十分齐整,像是一串长长的糖葫芦,落地轻声,恰好遮住他的轻声叹息。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妈,我是阿风,听说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怎么样了?”
“死孩子,还以为你除了北北谁都不认了呢?!你爸就是老毛病了,医生说是需要静养。可他天天嚷嚷着忙,满大世界飞哪儿来的时间安心养病?你呢,还好吧?”
“妈,我想和北北结婚。”颜培风突然开口。
“我跟你爸早就表明态度了,除非你们不姓言,否则只要我们俩还在世,就不可能允许这件事发生!”
“世家,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些都比儿子女儿的幸福更加重要吗?”颜培风声音变深,像是嘶吼的野兽。
“你也知道啊,她是你妹妹,不是别的女孩子。我们不要求你找个若若那样门当户对的,不要求对方知书达理蕙质兰心的,总之一句话,颜家的长子长媳除了颜北北,谁都可以!”贺思婕也是对吼出来的,说完就撂了电话。
颜培风此刻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脚下万丈红尘仿佛是无边的悬崖。他想,或许此时有颜北北在身旁,他就会有足够的走下去的勇气了。
旁边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也是冷眼觑着这个世界,声音里含着怀疑:“你大晚上火急火燎的把我从饭局上叫过来就为这点事儿?”
“这对你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但是对我来说,就是整个世界了。我手上的资料并不充足,查起来应该要费点事的。但是我是充分相信你的,也希望尽早拿到结果。”颜培风慎重地将东西递过去,语气严肃。
经这么一说,黑衣人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袋:“看来这件事我得亲自出马了。”
……
颜北北第二天一到学校就被顾意嘲笑:“北北啊,瞅瞅你这黑眼圈,跟眉毛长眼睛底下去了似的……”
她愁着眉苦着脸,全身都不得劲儿,没精力接这冷笑话。昨晚上颜培风一晚上都没回家,她的心情已经从开始的自我反省准备率先低头认错到后来的火冒三丈夜不能寐了。凭什么他能够随随便便就夜不归宿,而她不过是想去学校住几天就上纲上线地跟她发脾气,颜培风这明显就是双重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那谁谁的,霸王是要不得啊。。。
最近人品爆发决定日更。。。姑凉们不撒花觉得好意思吗吗吗。。。
☆、第七章
邻近期末考试了,图书馆里就变得人满为患。颜北北从占位的万千军马中败下阵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着。
恰好遇到回学校图书馆查资料的甘愿,她最近烦心事不少,那些虚拟世界的恩怨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准备离开。
“颜北北,你最近怎么很少上游戏?”甘愿停下脚步喊住她问道。
“呃……最近为了期末考试在准备复习,没时间去玩了。”她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人家给你便宜你不占的那种不识好歹的羞愧。
“哦,那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需要帮忙吗?”
颜北北刚要拒绝又觉得人家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人家的好心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再加上事实上她确实因为平时上课插科打诨,下课游戏人生导致课业遇到大量阻碍,急需专业人士指点,于是就厚着脸皮问道:“那学长什么时候有时间?”
“最近因为临近毕业,跟医院请了假期,都不太忙,随时都行的。”甘愿笑着。颜北北一直觉得他的笑容干净透明,像是山涧的泉水,没有半点杂质,却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两人约定没课的下午就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碰头,甘愿跟那家咖啡厅的老板是熟人,可以为他们预留一个位置。她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趁那时候请教。
颜北北觉得这提议不赖,因为她的个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任性,跟宿舍和班里的同学相处得并不是十分融洽。如非必须,她也不太想在学校宿舍天天看着另外三个不甚欢迎她的室友脸色的。现在有甘愿这个优秀毕业生可以教她,她可以在这里请教问题,还可以趁没课的时候在这里织毛衣到时候给颜培风一个惊喜,也不用违背他的意愿从家里搬出来,真是一个石头砸死好几只鸟的提议!
咖啡厅这个时间的人并不多,两人坐在窗户边靠角落的位置。落地玻璃隔绝了窗外的车马喧嚣,却将阳光过滤得温度正好,洒在人身上是懒洋洋的享受。颜北北一贯的遇到艰深问题就迷茫,一迷茫就头晕,一头晕就能随时随地打盹儿……
甘愿端着咖啡过来就看到她趴在桌上的样子,藤椅很大,她的身子蜷在上面像一只小狐狸。脸向里侧着,压在手臂上,将嘴巴微微挤开,憨然而恬静。仿佛能够想象得到她睁开眸子时葡萄一样泛着紫色的眼珠子占据了大半个眼眶,能够想象得到她笑的时候嘴角咧开得像是一叶扁舟,能够想象得到玩游戏时举着拳头要抱大腿时眯着眼睛像是月牙一样甜美……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抚摸上她柔顺微卷的头发,是略带着黄色,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金色。触手柔软,像是上好的绸缎,毫无瑕疵。
咖啡厅正对着学校的大门,门外停着一辆宝马X7,车里坐着的男人眉目俊帅,轮廓如雕。嘴巴从看到熟悉的身影和对面男孩子柔和微笑的表情时就紧紧抿成一条线,眼睛里散发着如箭矢般的戾气,脸色已经从最初始的乌青恢复淡然。甚至嘴角还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要在学校跟同学一起复习。”
颜培风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这样的时刻。自己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小白眼狼,已经学会了应付自己,学会了撒谎欺骗,学会了阳奉阴违,甚至学会了,喜欢其他的男人……
颜北北,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某一瞬间,想到过我?
……
颜北北醒来的时候脚都麻了,脸上是跟手臂挤压出来的褶痕。看着对面朝自己笑的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昨晚上没睡好,我是不是睡着很久了?”
甘愿摇摇头:“也没多久,一场电影的时间。”
“……”颜北北无语,要是那场电影是《教父》,不就等于一下午都白费了?
“那现在就开始吧,你哪里不懂?”甘愿并没有深入嘲笑她的意思,转了话题。
颜北北其实想坦诚回答哪里都不懂的,但是丢不起这个脸,便不懂装懂:“这里的第四题,还有第六题,都不会写。”
“哦……第四题就是第三题的升级版,跟它的思路是异曲同工的。至于第六题,跟第二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改了一个已知条件。”甘愿为她解惑。
颜北北开始对手指,低着头蚊吟似的开口:“关键是,第二题,第三题其实我也不太擅长……”
“……”颜北北看着大神被刺激之后的样子,心里有些囧囧的。
这事要是搁在颜培风身上,早就大为火光了。颜北北还记得高三的时候她的物理几乎就真的是回天乏术药石罔及了,每一张小结测试的试卷上都是满江红的辉煌景象。颜培风只赖着性子给她详细地讲一遍,然后面对着她茫然无知的表情发脾气:“不会就抄写十遍再下楼吃饭!顺便预告一下今天的菜色,是红烧狮子头和白灼基围虾还有水晶肴肉。”
结果等到她一边怨念一边流着哈喇子抄完下楼才发现那天是阴历十五贺思婕茹素家里只有全素斋……
那个时候,她看着倚在厨房门口坏笑的人,简直有咬他一口的冲动。
跟甘愿比起来,颜培风简直就是个魔鬼!
……
而夜半时分,魔鬼就彻底变身了。颜北北在他身下软声告饶:“颜培风,求你了……轻点儿……”
她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颜培风有点奇怪,平时虽然也是不择手段地欺负她,不到她哭着喊着就绝不放过她的。可是今天,颜北北就是似乎感觉得到他压抑着的怒气,在他的动作里一点点的泄露出来……
到最后的时候颜北北已经觉得眼冒金花了颜培风依旧是越战越勇,折起她的腿摆成极限姿态,发疯了似的攻城略地。
颜北北终于确定他今天是真的不太正常了,哑着嗓子问:“我都已经答应了不去住宿舍了你怎么还生气啊?心眼儿真小。”
颜培风眼睛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火,此刻哪里来的好颜色:“怎么,不让你住宿舍搅了你的好事儿?”
颜北北莫名其妙,此刻已经浑身酸软无力。可眼看着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战斗,心里又气又恼,拼尽最后的力气一脚踹了过去:“颜培风你混蛋!给老娘滚蛋!”
却没想到这混乱的一脚正踢到他的重点部位,颜培风本来就红着眼发狂,此刻都已经开始发紫了,狠狠地瞪着她:“颜北北你丫找抽呢!”
她仰着脸顶嘴:“我就是找抽了,你准备怎么样,抽我一顿?!”
其实心里也是瑟瑟发抖着的,只是像是相信了,他舍不得真抽。
那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她不过是仗着他喜欢……
颜培风那一瞬间,真的有掐死她的冲动。手都扬起老高,最后慢慢放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狠狠地摔上门离开了。
……
颜北北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到浴室清洗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出血了。大概是因为已经在发麻,所以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
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颜北北将自己整个人连头都淹没在温热的水里。仿佛是陷在某个温暖的怀抱,不可自拔。
麻痹感在温水的刺激下渐渐退却,疼痛感却缓缓叠加堆积,她终于抑制不住眼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一边又在骂骂咧咧:“颜培风,你丫混蛋,畜生,提了裤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
汤进刚躺下就被敲门声惊醒,他看着颜培风罕见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被停飞了?!”
“别他妈废话了,先让我洗个澡,今儿在这儿借一宿。”
“明白了,这世界上除了颜北北,没人能够挑起你的脾气了。”汤进摆了个同情无比的表情,一副爱情是砒霜,一碰就受伤的样子。
“你看看颜北北,眉淡唇薄,一看就是个寡情的模样。我还真就不明白了,就这么一既非国色天香也非气质超群的女人怎么就能让咱能文能武的高帅富颜大少这么些年矢志不渝死心塌地地爱着,还没半点怨言的?难道是造物者给颜北北开了金手指?”汤进这么些年把这种戏码看烂了,早就看颜北北不顺眼了,所以嘴上十分不留情面。
颜培风虽然生颜北北的气,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但护犊子的心情几乎已经变成本能了,颜北北再不好再不济也只能他颜培风打骂教训,啥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
听到汤进对颜北北的攻击他的怒气便是瞬间乾坤大挪移,转到了眼前看哪儿都不爽的人身上了。当下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招呼上去了。
汤进哪里知道颜培风已经疯了,躲闪不及挨了个正着。捂着流血的鼻子看着他,满眼冤屈:“颜培风你丫有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顿顿有肉的日子啊望天。。。我不会进化成H文作者了吧摔!
一如既往地求花花,姑凉们撒朵花就等于消耗了几卡路里啊明不明白啊你们呜呜。。。
☆、第八章
“错了啦!这根针是往左边的孔穿过去的,不是右边……而且是挑两针过来,不是一针……”
“慢点慢点,你空了一针了,这样会有洞的!”顾意教了第五遍之后终于抓狂。
颜北北的耐性打小就缺乏,此刻也抓狂了,赌气似的将手里的针线往桌上一扔,嘴里抱怨着:“为啥?为啥?他颜培风对我这样残暴不仁我还得贤良淑德地为他织毛衣,难道我是受虐体质?!”
半晌又重新拾起来,将错误的针法慢慢纠正了过来,继续埋着头奋斗了起来。
顾意在一边捂着嘴偷笑,颜北北这人因为颜培风的宠爱,对什么都是手到擒来,脾气就被养坏了,所以很少会为了一件事这么执着这么认真的。这么看起来,颜北北好像也没狼心狗肺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嘛。
……
颜北北脑袋并不灵光,经常会有顾此失彼甚至于因小失大的事情发生。比如现在,她沉溺于一门心思亲手为禽兽颜培风织出一件像样的,现在并不着急穿的毛衣,耽误了重要课程《生物化学》的黄金复习时间。考试之前的晚上埋头书桌前抱佛脚,颜培风看不过去了,夺过她的书本:“都快赴刑场了再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