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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知道?没个证据地说出来,别人不要说我们诽谤了吗?”闻百翎道。
府里到处都是眼睛,她要敢乱说什么传出去了,指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她才不想惹麻烦呢。
这一点上闻五娘同意闻百翎的看法,道:“就是,这话可不能乱说。”
想着闻六娘怎么这么傻,什么话都敢说。
她嫌闻六娘傻。闻六娘还要嫌她没有八卦精神呢,想着真是的,就是议论一番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两个的装模作样。心里指不定在乱猜了许多人呢,看那些下人都在议论纷纷就知道了,这事谁不在议论啊。
“谁乱说啊,就猜一下嘛。我觉得吧,八郎死了对谁有好处,谁就是凶手,你们觉得呢?”闻六娘道。
这个没针对任何人。闻五娘倒没避嫌地不接话,而是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真的。要这么说的话,那四房里嫌疑最大的就是……”
她想说那肯定就是吴姨娘和曹姨娘嫌疑最大了,不过这样指名道姓的,又没个证据。她怕那两人说她诽谤,于是便打住了,没说出来。
其实她不说,闻六娘等人也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其实不光她。估计不少人都觉得,这事跟吴姨娘和曹姨娘关系最大。
而办过不少案子的闻百翎却有不同见解。
如果是无动机犯罪,就很难找到凶手,但如果是有动机犯罪,为了钱财的话,那不光吴姨娘、曹姨娘有嫌疑,丁丽萍也有嫌疑啊,毕竟,闻六娘等人是从整个四房来说的,害死了八郎,其他人得到的四房财产就较多。
但别忘了,刘氏本人的财产可也不少的,如果丁丽萍嫌有闻八郎在会分掉刘氏的财产,将之干掉,想独吞刘氏的财产,也是有可能的。
确切地说,八郎死了,对丁丽萍的好处,比对吴姨娘和曹姨娘的好处还多些呢,毕竟四房财产没多少,少了一个八郎,其他两人也多分不到多少东西,反正绝对及不上刘氏的东西,而对丁丽萍来说,死了八郎,她的好处就多的多了,所以要论谁得的好处多谁的嫌疑就最大的话,那无疑是丁丽萍得的好处最多,嫌疑也最大。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推测,也许吴姨娘或曹姨娘觉得,弄死闻八郎,能多一点财产是一点,所以虽不像丁丽萍能得那么多好处,也照样下手呢,这也是有可能的。
当下闻六娘听了闻五娘未完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是她们,我倒希望她们几人斗起来才好玩呢。”
反正刘氏不是什么好东西,刮走了自己多少钱啊,还要不回来,没法看到她倒霉真是太失望了,要是能看到她因为儿子的缘故,跟曹姨娘、吴姨娘斗起来那绝逼让人幸灾乐祸得起来啊。
对闻六娘的幸灾乐祸,闻百翎和闻五娘没说什么,因为某些话不方便说嘛,不过心底说实话,还是挺支持的。
不怪闻百翎这样想,任谁碰到刘氏这样的jp,看她倒霉,要不会拍手称快,觉得大快人心,那除非是圣母。
而闻百翎当然不是圣母,所以自然也喜欢看到她倒霉,好比上次她们母女设计毁她清白,倒霉了,她就挺高兴的。
府里上下关于这事的议论,自然也传到了吴姨娘和曹姨娘耳里。
吴嬷嬷跟吴姨娘道:“姨奶奶,咱们要不要帮太太抓凶手,免得外面的人老是怀疑您?”
吴姨娘倒能镇定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干这样的事,他们喜欢说就随他们说去,何必管那些,还帮太太抓什么凶手,我吃饱了撑的。除非他们能拿到什么证据,要不然,谁敢当我的面说这样的话,我啐不死他。”
她是想弄死闻八郎和曹姨娘的闻九郎,好让自家儿子独得四房家产,但,这次不是没弄吗?所以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吴嬷嬷听吴姨娘不屑于她的提议,不由讪讪,而后道:“姨奶奶看这事,是不是曹氏干的?”
毕竟不是自家主子干的话,最有嫌疑的可不就是曹姨娘了?
吴姨娘也怀疑是曹姨娘干的,不过嘴上还是道:“没证据前不能乱说,看看再说吧。”
吴姨娘怀疑是曹姨娘干的,曹姨娘也在怀疑是吴姨娘干的。
曹姨娘这天跟曹嬷嬷讨论时,是这么说的:“那女人有前科,害死过咱们这么多人的孩子,这会儿太太这孩子,八成也是她干的,想独吞家产呢,所以你们以后照顾九郎时,要小心点,可不能让那起子黑了心肝的人得了手。”
曹嬷嬷心想按吴姨娘行事的风格,不该让人这么容易发觉才对,但看主子这么认为,也不多言,只道:“老奴一定会照看好九少爷,绝不会让孩子出事的。”
闻六娘等人在议论,刘氏那就是调查了。
她先问了奶娘,当时是什么情况。
奶娘因没照顾好闻八郎,已被刘氏骂过几次了,这会儿听刘氏问,害怕刘氏再骂,甚至赶她走,那她可就要失业了,于是不敢有丝毫拖拉,赶紧惶恐地道:“奴婢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头有点晕,奴婢怕摔着小少爷,赶紧将孩子放到了地上,想缓一缓,结果刚把小少爷放稳,站起来,头就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求太太慈悲,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一定一定会看好八少爷的。”
刘氏后悔当时忙着照应孩子,没找大夫给奶娘看一下,看奶娘这样儿,只怕是中了毒,只是没看一下,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奶娘已经醒过来没事了,找大夫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从奶娘这儿得不到什么有用线索,于是刘氏将她又骂了一顿出气后,便将发现了孩子的那个老婆子找了来,问她当时可看到什么人。
那老婆子回忆道:“当时是看到池子有人影一闪,但老奴出来时,人已经走了,老奴只是看到那道人影,没看清楚是谁。”
刘氏觉得这个很关键,便道:“老人家你仔细想一想,就算看不清长相,可知道穿什么衣服的。”
知道穿什么样儿的,好歹也能让她缩小下调查范围啊。
“好像就是身粉红的衣服,具体什么样儿,那人闪的太快,老奴真没看清楚。”老婆子一再强调道。
刘氏的女儿丁丽萍也在一边,这会儿便插言道:“穿粉红衣服,那看样子是个女人了,那老人家可看清楚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了吗?”
那老婆子迟疑地道:“好像就是个普通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能记得衣服颜色算不错了好嘛,哪里记得那么多啊,所以这些,显然连她自己都不太肯定,刘氏看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只得算了,道:“多谢老人家。”
又给了她一串钱,老婆子看又得了钱,自然又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第一二八章 挑拨离间
那边丁丽萍看老婆子走后,微有些紧张的神色马上恢复了,想着看来不用担心那老婆子,她没看清人的,于是这会儿看刘氏在那儿想谁是凶手,便道:“娘,我觉得不是吴姨娘干的,就是曹姨娘干的,毕竟她们都有孩子,肯定想家里子嗣少些,多分点家产。”
不错,这事还真是丁丽萍干的,原因不难明白,她听了刘氏不给她多少嫁妆,只打算将私房留给弟弟,让人寒心的话后,便对刘氏和闻八郎恨之入骨,于是便想弄死闻八郎,一来报复刘氏,让她丧子痛苦;二来刘氏无子后,她所有的东西又能都是她的了,一举两得。
只是她是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摆平了那个奶娘,将孩子扔进了水里,闻八郎还能那样命大,竟然立马被人发现救了上来,没死,这让她不免焦急,毕竟过了年,她可就要去刘家了,到时想再弄死闻八郎可就难了。
而这会儿失手,眼看打草惊了蛇,现在刘氏谨慎的很,再难下手,想在过年前再下一次手,弄死闻八郎太难,让她能不焦急么?她可不想让刘氏那些钱,被自己这便宜弟弟得了!让个傻子抢了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但她现在真是很难下手了,怕贸然下手被刘氏发现了,到时刘氏要是将她逐出了家门,她以后只能在刘家做小妾,那可真要没法活了。
她哪知道其实要不是宗俊卿手下帮忙,她的诡计还真的成功了,只是当初宗俊卿想给她找点事情干干时,让她知道了她娘已不准备给她太多嫁妆后,宗俊卿便防着丁丽萍会拿小孩子出手,于是让那边的人注意一下,如果丁丽萍对小孩子出手,要救下小孩子。
宗俊卿不是什么阴险歹毒的人,不可能对个孩子出手的。所以自然不想让孩子出事,再说了,孩子要真死了,不是称了丁丽萍的意么?他哪会让丁丽萍称心如意呢?自然是想让刘氏这孩子活着。一直膈应着丁丽萍才好呢,所以才有那老婆子看到救了人的事,那老婆子是宗俊卿的手下在闻府安插的眼线之一,虽不知上面怎么叫她救刘氏的孩子,但救就救吧,于是便破坏了丁丽萍的计划。
这会儿刘氏听了丁丽萍的话后,虽因买粮和聚会丑闻之事,对丁丽萍不再偏听偏信,免得再一次被坑了,但这会儿觉得丁丽萍说的不错的刘氏还是点了点头。道:“丫头说的不错。”
闻六娘觉得,八郎死了对谁有好处,谁的嫌疑就最大,刘氏显然也是这样想的,这会再经丁丽萍一说。越发肯定这事不是吴姨娘干的,就是曹姨娘干的,毕竟她孩子要死了,以后四房的东西就是她们两人的孩子的了。
特别是吴姨娘,有这种歹毒前科,刘氏尤其怀疑是她干的。
一想到吴姨娘或曹姨娘想害自己的儿子,刘氏就不由咬牙切齿。
丁丽萍看刘氏相信了自己的推断。便道:“可惜现在没证据,要怎么报仇?”
既然母亲不仁,就别怪她不义,挑起刘氏跟吴姨娘她们斗起来,斗个你死我活好了!哼!谁让她那样对她。
刘氏恨声道:“没证据就不能报仇了?她们悄没声的让我吃了这样一个大亏,难道我不能同样悄没声的让她们吃一个大亏吗?你等着。看娘怎么给你弟弟报仇!”
丁丽萍看计划达成了,刘氏还真傻呼呼地准备找吴姨娘和曹姨娘算账,不由笑的像朵花,道:“好,我等娘收拾她们!要不要女儿帮娘想办法?”
到时刘氏跟那两个女人相斗。她也许就能趁她们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次下手,然后栽到吴姨娘、曹姨娘身上,让她们斗个你死我活,真是好极了。
刘氏想到她总是坑她,这时听了她的询问,便摇了摇头,道:“你马上要去刘家了,到时可没在家里这么自在,所以你好好休息休息,这事娘自己处理吧。”
丁丽萍看刘氏不用自己帮忙,乐得轻松,便道:“那好,我听娘的,不过娘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女儿,女儿这次一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会帮你想些好主意的。”
“好!”刘氏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女儿其实都是好心,虽然有时好心办了坏事,好比买粮和聚会丑闻的事,要是成功了的话,她们这时既有钱,还能攀上镇国公府,多爽,只是女儿运气差,失败了以致这么倒霉罢了,所以她一直觉得丁丽萍对她没什么坏心的,自然没怀疑女儿帮她的好意,欣慰地应了。
虽然已打算收拾吴姨娘和曹姨娘,但这事可不是说弄就能弄的,所以眼下还是先把简单的事情做了吧,比如,将照看孩子的那些下人收拾了。
她先前急着孩子的事,一时也没时间处理那些下人,这会儿孩子找回来了,且没生病,她自然有时间处理了。
这些下人,以前自己得势时,倒是各个都老实听话,这会儿看自己失势了,做事也不认真了,竟对自己的孩子这样马虎,奶娘带孩子出去玩,那些下人就只顾着玩,竟不陪着一起去,导致她的孩儿差点丧了命!她要不生气才怪了。
为了孩子考虑,奶娘她是自己请的,没让闻大夫人安排,但那些下人,却不全是自己的,也有不少是公中安排的——说是公中安排的,但因为公中老大是闻大夫人,所以也可以算是闻大夫人的人——毕竟全部自己买,要花不少钱,她不舍得,所以想着只要奶娘是自己人,可靠的就行了。
没想到奶娘倒还算可靠,毕竟是她花钱请的,要是做事不可靠就会被她赶出去,所以会比较老实也很正常,那些下人却一点都不可靠,仗着她落魄了,她们又是闻大夫人的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照顾孩子一点都不尽心。
于是这会儿刘氏便拿着想赶走的人的名单,找上了闻大夫人,示弱地流着泪道:“大嫂,这些人,照顾我孩子一点都不尽心,差点害死我的孩子,所以我想把他们赶出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知道这些下人名义上虽是公中的,卖身契不属于闻大夫人,但由于闻大夫人是当家主母,那些人也都是看闻大夫人脸色行事的,所以也算是闻大夫人的人,自己赶走,闻大夫人搞不好会不高兴的,所以便这样示弱,这样外人看了,她都已经那么倒霉了,想赶走那些做事不认真、差点害死她儿子的下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其实那些下人照顾孩子不尽心,闻大夫人可不会怪她们,相反还会高兴。
一想到当初刘氏刚进门风光无限时,又是从闻老夫人那儿得钱,又是找借口吸钱,她就对刘氏不快,后来又闹出了那样的丑闻,连累了她,她对刘氏的不满达到了顶点,所以看自己手下人怠慢刘氏,哪里会怪她们,没好好夸奖她们干的好,是她厚道!
不过这会儿看着刘氏可怜巴巴地说着这样的话,说要将她们打发走,闻大夫人也没拒绝,毕竟刘氏说的那么可怜后,她要还坚持不把那些人调走,以后孩子要还出了事,外人别说那孩子是她想弄死的了,要不然怎么就是不换人呢?于是便道:“既然弟妹觉得她们不好,那就重换一批吧。”
至于刘氏说要将她们赶出去,闻大夫人就没搭理她的请求了,只将人重新换了个地方。
其他人看闻大夫人这样处置,明白了,想着看来大太太对四太太不满啊,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四太太要求将人打发走,大太太还不听,然后那些侍候刘氏的人更想着,看来怠慢刘氏无所谓啊,反正不在刘氏这儿做,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做,反正大太太不会赶她们走的,于是就算新换了人,对刘氏还是怠慢的很,看的刘氏气愤不已,知道这是闻大夫人在整她。
她可不想受这窝囊气,于是便跑去闻老夫人跟前说这个事。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姑妈跟前不像以前那样得宠了,但是,她觉得姑妈也不见得会容忍闻大夫人对四房这么不好。
一进去屏退下人,刘氏就哭上了,一边抹眼泪把闻大夫人做的事说了一边道:“姑妈,这大嫂也太过分了,那些人照顾孩子不周,差点害死了八郎,大嫂竟然不赶人,只是换了地方,新来的下人看怠慢四房没事,以后还不要越发嚣张,她这样对我们四房,以后四房的人还怎么过?岂不是下人都要把我们四房的人欺负死?”
一向偏心四房的闻老夫人听刘氏这样说,也有点怒了。
本来大房有钱有势也就罢了,现在她还没死呢,就这样欺负四房,要等她死了,还不知道会把四房欺负成什么样子,于是便怒道:“岂有此理!”然后便拍拍刘氏,道:“不用担心,姑妈为你作主!”
于是便着人将闻大夫人唤来。
第一二九章 庄四郎的表白
闻大夫人来了后,看到刘氏在一边,便多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对刘氏的告状分外鄙视,当下淡淡地道:“老太太唤我,有什么事吗?”
闻老夫人便将刘氏说,闻大夫人没把那些人赶走的事说了,然后道:“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闻大夫人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不是已经帮弟妹将下人换了吗?这不就行了吗?”
闻老夫人拍桌子道:“因她们的忽视,差点让八郎出了事,这样不负责任的下人,你不将她们赶出去以儆效尤,还把她们留在府里不赶走,别人看了,岂不是觉得做事不认真也不会受罚?这样下去,府里的规矩能弄的好?再这样下去,像上次聚会发生的事,定会再发生一次的。上次外面就说你管家无能了,这会儿还纵容这样的事,是想再一次让人说你管家无能吗?”
闻大夫人听了闻老夫人训斥的话,不由脸色涨红,当下便辩解道:“上次聚会的事,已赶过一大批人了,这次又赶人,这让人怎么说我们家啊,肯定要说我们家主人刻薄,不好侍候,动不动就赶人,京里谁家是这样动不动就赶人的啊。再说了,下人拨给了四弟妹,就归四弟妹调教,她自己管不好下人,四房屡屡出事,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怪下人不好,儿媳大胆直言,就凭四弟妹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