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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容拉起无诤朝陆星羽的大殿行了去,片刻二人来到门前推门而入,无诤见这里异常的安静,殿中的熏香缥缈四散,时而有童子拿着药鼎穿梭。无诤心中一凛,却见陆星羽正躺在卧榻上,脸色虽是红润的很,但是显得极为虚弱无力。
无诤立即扑到陆星羽的身边,小声说道:“师兄!你怎么了?难道那还灵草没有将你身体的蛊毒清楚干净么!?陆星羽淡淡的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有大碍,那蛊毒早已清除了,只是觉得气虚乏力”
无诤立即留下泪来,随即摇头说道:“怎么会这样!那还灵草本就是极为补气修元之物,服食后只会增进丹元的骤长。”陆星羽摇头叹道:“我也不知其中的原委,想必是那仙草药性太大的缘故你这一年来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会来看看大家,我和你慕容师兄都十分想念你”
无诤便把去清虚谷和回家探望父母之事向陆星羽讲述了一番,陆星羽点头赞许无诤的孝心,二人又聊了一阵,白慕容示意无诤让陆星羽安心静养,便告辞出了陆星羽的卧房。无诤叹息的问白慕容:“大师兄这样有多久的时间了?”
白慕容沉吟了一会,扶着无诤的肩膀说道:“他自从服下那还灵草后,起先身体还很康健,但是过了一月有余,便这般模样了,连我和师父也是束手无策”无诤忽然想起苏年生来,便对白慕容说道:“师兄!不如我们去仙霞山请我师父出山吧!我见那仙篆门和离天宗等来势汹汹,我们伏羲宫中虽也人手齐备,但恐怕还是不能和他们相抗衡!”
白慕容摇头说道:“不行!此时来得实在紧急,等请来师叔后,恐怕也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是原地驻守,他们不敢急切的攻来,想必也是有所顾及,哼,归宗颐想要围死我们,他哪里知晓,我伏羲宫粮食充足,水源自给自足,恐怕他们会忍不住先撤退!”
无诤听罢只好点头称是,二人正向外走着,忽然见到落雨向一处大殿中走去,白慕容心中知晓,忙自行先回大厅布置去了。无诤见到落雨心中一阵难过,随即便问道:“姐姐这是要到哪里去?”落雨僵硬的笑了笑说:“平师兄生病了,我现在给你送药去”
无诤听罢忙接过落雨手中的药碗,对落雨说道:“很久没有见到平师兄了,我也十分想念。我和你一同前去探视他!”落雨点了点头,随即两个人朝宗平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第一百三十三回 暗夜偷袭冥兵药人 玄门诸剑神威大显
无诤和落雨推开宗平的房门,却见屋内异常的安静,无诤见玄乙门中接连有两个师兄都倒在了病榻上,心中甚是忧恼,随即端着刚刚熬制好的汤药,走到宗平的身边,不敢将他叫醒,生怕打扰了他的休息。
却见宗平缓缓的说道:“外面现在情况如何了?”无诤安慰他说道:“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请师兄放心吧!”宗平听罢立即张开双眼,见是无诤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坐了起来,随即高兴的说道:“原来是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无诤点头说道:“刚刚回来,你好好休息,不要管外面的纷扰。”
宗平叹了口气说道:“几日前偶感风寒,本来从未生病的体魄,却和一个废人一样!”无诤叹道:“凡人之躯岂能无病,便是连古往今来的圣贤也是难免于此,师兄不要多想,好好的安心修养!”宗平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师父他老人家近来如何?你看、可曾见过?”
无诤答道:“去年的时候,曾经和解师伯在清虚谷中住过几月,后来我前去探望爹娘,便再没有见过他老人家,想是一定安好。”宗平思忖了片刻,便对一旁的落雨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无诤有话要说。”落雨听罢只好将房门关上,自行去了。
宗平忽然挣扎着下了床榻,随即便要向无诤叩拜,无诤大惊失色,忙伸手将他扶会床上,随即不解的问道:“师兄,你为何要这样啊?”宗平含着眼泪说道:“我知道你和落雨的事情,她一直不曾提起,但我心中早就明了你对她的感情!”
无诤听罢,忙摆手说道:“师兄不要自责,这都是因为我自身无德,才变成这样的,我也尊重她的选择,你千万不要把事情拦在自己的头上!”宗平听罢抱住无诤失声痛哭起来,无诤心中也是百味俱全,但怕影响宗平的身体,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悲戚。
无诤便把自己这一年来遭遇的事情向宗平述说了一番,宗平听罢连连夸赞无诤的神勇,无诤摇头说道:“若不是我前去仙篆门,也不会引来此次玄乙门的大劫,当真是罪该万死!”宗平笑着说道:“你以为他们是冲着那仙篆门的丫头来的?我现在怀疑连那仙篆门的掌门也是知晓女儿其他人捋去,而强行无耻的攻袭玄乙门,为的就是门中那传得沸沸扬扬的秘笈。”
无诤点头说道:“师兄所言也有道理,但是我心中始终不能自赦,这一次连陆师兄也病倒在床榻上,看来玄乙门当真是危险了”宗平听罢也沉吟了许久,两个人又聊了半晌,无诤才告辞出了房中。
无诤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和其他玄门的好友共同吃了酒宴,随即便听从白慕容的安排,在伏羲宫的各个角落处严守待阵,若是山门外的那些妖人忽然发起偷袭,众人立即便能一呼百应!
无诤看了看白慕容说道:“师兄,若是那些人前来攻袭,你猜哪一门会做他们的前锋!?”白慕容笑道:“我想一定是那离天宗的元灵祖和药王门的韦青田,这二人都能御使各种冥兵药人,而先来消弱我们的势力。”无诤点头说道:“我也是怎么想,那元灵祖已经和我们交过一次手,倒是不足为惧。只是那韦青田的尸煞却是十分厉害,我现在身上受到重创,恐怕一时难以和那姓韦的妖人对敌,只能靠门中的大家了!”
白慕容还没说话,却见盛烈从一旁走过,对无诤笑着说道:“师弟请放心,我们门中现在也是高手如云,那些人再是厉害,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无诤笑着说道:“盛师兄所言极是,是我多虑了。”
忽然听到外面一人大声叫道:“不好了!那些妖人开始向我们发动攻袭了!!!”无诤听罢,忙和白慕容等人出去观看。却见山门前黑压压的一群人正朝着伏羲宫涌动而来,无诤见罢大惊着说道:“那是韦青田的药人!让大家赶快做好防备!这些怪物比那元灵祖的骷髅兵还要厉害数倍!”
白慕容听罢忙传令众人原地严守,无诤思忖了那时在药王山时,和这些药人鏖战的情景,便立即向四周的众人说道:“这药人被韦青田的丹药炼制,个个都是刀枪不入,你们只管向他们身上的一个地方猛力攻袭或斩击,不多时便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众人听罢立即做好了准备,却见那些药人咆哮着朝大殿广场的众人扑了上来!那些道人和玄门剑侠立即向这些怪物身周围了上去,场中立即散发出那药俑身上的药味和道人的血腥来!无诤想到那时离天宗前来攻袭之时,玄门中人死伤无数,如今难道又要重演上次的惨状么
忽然人群中闪出一人,此人手持酒葫芦,一边痛饮一边持着自己的飞剑向这些怪物身上斩去,却见那剑气每击中一人,那药人必定会应声而倒,随即在地上挣扎着不能起来。无诤见这胖子如此神武,立即大声为酒仙门的黎长生喝起彩来。此时黎长生已经是酒仙门的掌门,而且自从无诤将他师兄的身份戳穿后,黎长生便不再和其他玄门联系,只单单的对玄乙门众人心存好感。
无诤见黎长生起跃飞跳,刹那间便击倒了一大片的敌人,忙大声对他喊道:“黎大哥!现在你比过去更加厉害啦!!!”黎长生大笑着说道:“哈哈!我黎某在众多玄门中,还是比较受到欢迎的么!”忽然身边一道道金色的钢圈打了过来,随即黎长生身边的十几个药人更是头脑爆裂,转眼间便倒地而死。黎长生忙大声说道:“哼!居然敢过来抢我的饭碗!!!”
无诤见罢心中大喜,只见茯苓门的三身童子已经现出三身九头六臂来,接着那些金虹闪如同飞射的强焰一般将那些咆哮而来的药人一一击倒在地,无诤忙又向三身童子大叫道:“好!看来你现在已经跃过当时的功力了!哈哈!”
三身童子听罢立即不屑的说道:“哼!有机会我们还要对决一回,看是你的紫云剑厉害,还是我的金虹闪更胜一筹!”说着便又向那些药人攻了过去。无诤挠了挠脑袋说道:“还是算了吧!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哈哈!”
黎长生和三身童子越战越勇,这些药人早已失去理性,自是手下不必留情,但是那些药人也是越来越多,想不到韦青田在这短短的半年中,居然能制造出如此众多的怪物来!无诤看了暗自心忧,蓦地身旁纵出一头巨兽来,那猛兽咆哮着向那些药人的头颅上张开血口扑咬过去,顿时将那些怪物袭倒一片!
但此时那巨狮的身边越来越多的药人围了上来,无诤正要招呼其他人前去相救这巨狮,却见一声清脆的鹤唳响过天空,顿时一片刀光袭来,随即那些围绕在巨狮身边的药人被这股刀煞斩成几截!无诤见原来是鬼王门的艳鬼王出手了!却见艳鬼王持着手中的鹤鸣刀,如同斩瓜切菜一般纵到战圈中,忽然一个青年跃到她的身侧,和艳鬼王两相照应,无诤见是艳鬼王的弟子杨银,顿时想到自己曾经在蜀楼时的情景,高兴着大声说道:“哎!!!当心啊!!!”
杨银微笑着喊道:“放心吧!”白慕容在无诤身边点头说道:“师弟,若不是你曾经处处留情,哪里会找来今日玄乙门的这般强援!我白慕容在此拜谢你了!”无诤忙摇头说道:“师兄,我也是玄乙门的弟子,你如此见外的话,我心中可当真不好受了。”
白慕容忙微笑着拍了拍无诤的肩膀,随即二人又向场中看去,却见场中有一人身法极为迅捷,而手中的飞剑也是凭借自己的速度而能轻易的斩去药人的脑袋,无诤见是影焰门的步影轩,忙大声向步影轩打着招呼,谁知步影轩是个极为专注之人,他没有听到无诤的呐喊,仍旧凝神与这些怪物拼战在一处。
无诤见了沮丧的说道:“这个蠢货,只顾着为玄乙门出力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忽然伏羲宫中院内的大地忽然翻滚,随即那些身穿铠甲的骷髅兵又狞狰着从地下钻了出来!无诤见罢心中一惊,知晓正是那离天宗的金剑冥神元灵祖向他们发起攻袭了!
无诤还清晰的记起当时的玄门剑派门被这些骷髅斩杀的场景,若不是当时陆星羽用诛天剑气将他的令旗斩碎,那谁胜谁负还当真不好说。白慕容仿佛已经知晓无诤的心思,随即便微笑着向大殿广场的角落一挥手,蓦地从角落处出来一些身穿铠甲的玄乙门弟子!
无诤见白慕容已经有所准备,心中便暗暗钦服他的御事才能和先见之明!那些弟子人人穿着铠甲,伤亡自然能够减少大半,而且白慕容自玄乙门的大战之后,便一直操纵门人演练御敌的阵法,如此在今日才能方寸不乱,轻易的抵挡住这些骷髅兵!
但那些骷髅兵自从在玄乙门一战中被击溃后,看来元灵祖也做了很多的改进,无诤见那些冥兵也都比先前见到时强大了数倍,便暗自焦急,而那元灵祖显然是怕自己的令旗被击溃,一直隐藏在暗中没有现身,不似去年时那般嚣张跋扈了。
无诤忙看了看身边的众人,随即大声说道:“那元灵祖就在伏羲宫内,但是他怕自己御使冥兵的令旗被击溃,哪一位前辈好友呐前去将他寻找出来,那样这些骷髅兵便会不攻自破!”却见一个苍老的身形闪到无诤的身前,拱手大声说道:“我愿前往!定将那元灵祖的令旗扯碎!”
无诤见是白鹤门的白逸轩,便不忍的说道:“前辈!你如此年纪,只为门下的弟子掠阵便可,万一像那燕十四一般遭到元灵祖的毒手,那无诤当真担当不起!”白逸轩大笑着说道:“我虽比不上当年的廉颇、黄忠等先人前辈,但是也愿效仿那些英雄的气概!只要能将那元灵祖的令旗斩落,我立即便回转,请少侠放心!”说罢便不等无诤发话,便立即施展自己的绝技“翔鹤翼”,向大殿的空中跃去。
白逸轩在广场的四周上空绕了片刻,忽然见到有一名乔装打扮的骷髅兵正在众多的冥兵中指挥着那些骷髅!白逸轩就、立即认定此人定是那金剑冥神元灵祖!便不动生息的静静飞到他的头顶,谁知那元灵祖忽然发现他的行踪,正要向白老发起攻袭,忽然一道鹤影剑气扑展着双翅向元灵祖身周盖了下来!
元灵祖见罢,想要躲闪已经是来不及了,便将那令旗暂时存放在自己的身后,随即御出金剑来把白逸轩的鹤影剑震了回去。白逸轩心中焦急,自己眼见便能将元灵祖的旌旗击落,但自己此时在空中,若是闪避开去,就再无下山的可能了
元灵祖见是白逸轩,立即大笑着说道:“区区白鹤门,也敢前来与我元灵祖为敌!看剑!!!”说着便要刺出金剑来,却听一个声音大声说道:“前辈赶快撤回!他的令旗已经被我们焚烧掉了!”白逸轩听罢忙转身飞了回来。
元灵祖听罢心中大惊,忙朝身后的令旗摸去,忽然感觉自己后背灼热难当,忙将那熊熊燃烧的旌旗抛到了地上,随即向那旗面上扑起火来,只见盛烈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他,大声说道:“不要做挣扎了!我的九味真火,便是连水也浇不灭的!”
元灵祖听罢大惊,只见身周的那些骷髅兵立即嘶鸣着倒在了地上,瞬间便化为了枯骨消散而去!元灵祖忙持着自己的金剑,向山门外大败而归!无诤和白慕容见到他狼狈的样子,立即朗声大笑起来。场中此时只剩下那些顽抗的药人了!
无诤见众人都奋力搏杀着,那熊千鲸、李小倩纷纷和药人们战成一团,却见胡不违也居然出现在场中,不断的拿起自己所炼制的玄符,向那些药人身上贴去,那药人一中了他的符咒,立即痴痴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随即身边的人立即冲上去将这些怪物斩杀!
而温白鹿始终从容的穿梭在人群中,时而挥出掌中的化骨棉针,往那些药人的脖颈上一戳,那些药人受不了他药性的侵袭,立即哀嚎着倒在地上化为脓水!无诤见自己的好友和同门都越战越勇,最后那些药人只剩下几十个还在挣扎
却见盛烈展开自己的龙煌斩,立即对场中的众人大声说道:“快快闪开!我现在马上要使用绝技了!!!”那些人听罢立即回到自己驻守的方位中,随即盛烈大喝一声,只见一股熊熊烈火向那些药人身上扑杀而去,片刻间便把这些怪物烧得焚为灰烬,玄乙门首战大捷!!!
无诤高兴的放声大笑起来,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白慕容也兴奋的说道:“看来他们这一次偷袭不成,想必是再不敢前来扰袭了,我们各自回去休息,留下门中弟子在此看守,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前来禀报!”
说着众人各自回了休息的地方,无诤也去客房休息,躺在那里半晌,无诤感觉兴奋的难以入睡,便独自走到议事大厅前去查看,却见白慕容正负手对着墙壁出神,无诤便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猜测白师兄心中所想之事。
白慕容开口悠悠的说道:“师弟,你怎么没有回去休息呢?”无诤见白慕容已经认出自己,便回答道:“实在是难以入睡,我总担心那些妖人前来偷袭,就到这里来查看。”
却见白慕容转过身来,随即叹息的说道:“师弟,若是伏羲宫被他们攻破,你做何打算?”无诤摇头说道:“想必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万一有事,我们便可退居到我师父的清虚谷去,日后再做打算!”白慕容苦笑道:“今日虽是胜了一场,但这只是他们的小手段而已,而且我们的虚实,在这场战斗中,已经被他们探知出了”
无诤听罢心中一凛,想不到白慕容一语成谶!那元灵祖和韦青田虽是厉害,但是他们刚才只是使用了小小的玄门手段,并没有真正的用处自己的绝学来,而且那些更厉害的高手都没有现身,伏羲宫现在仍不知他们的底细
无诤见白慕容忧心忡忡,便安慰着说道:“师兄不要这样,我们还有师伯他老人家,想是他们忌讳,绝不能轻易的冲进来。”白慕容摇头说道:“你哪里知道,现在山门外天下十大玄门中掌门便来了四个,而还还有没现身的影焰门,你夏侯师伯再厉害,也不能同时与他们对决,况且况且大师兄如今不能战斗,实乃我门中的大忌!”
第一百三十四回 黑金煞鲸吞乌雀剑 白慕容气壁现杀机
无诤见白慕容所言甚为有理,便不禁也担心起来,白慕容叹息着说道:“玄乙门有今日之祸,实在是师尊他老人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和其他玄门之间产生的积怨所致,可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