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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进来,也该先去拜见老太太。太太才是,偏到咱们这园子里又算什么?
这新二奶奶要是想不明白,真的来了。可不是……”
紫鹃看屋里没有外人,就趁机教育一下两个小姑娘:“这新二奶奶要是聪明,就应该先去拜见大太太。就是住也住进大太太那边。
她既然是尤大奶奶的妹子,如果用心打听了,也应该知道咱们家里的事。
大太太素来不喜欢琏二奶奶,琏二奶奶偏又住在这边,大太太心里怕是有想法的。如果这新二奶奶往大太太那边去,而且住在婆婆身边,自然可以说并未圆房,又大太太证明,谁能说别的?过了孝期,在生养了男孩。如此一来,琏二奶奶就难了。”
林黛玉终于说:“这新二奶奶终归错在先,再如此算计凤姐姐也太过狠毒了。”新二奶奶一说出来,和凤姐姐一比亲疏立见。
紫鹃就笑着说:“她要正门正路的进来的,难道还用的着算计琏二奶奶?琏二奶奶一万个不愿意。又能拿她怎样?又不是买进来的,看着尤大奶奶的面子,她不犯错,琏二奶奶也只能忍着。可是她偏有错在前,哪就怨不得琏二奶奶拿捏了,要是想要立足。可不是得阴狠些。”
林黛玉想了想,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也说不上来。
宝玉说她妹子性子不好,宝玉这么些年,我还是头次听他说什么女孩子性子不好呢,何况这尤三姑娘听说是个绝色。宝玉那性子,要是那尤三姑娘性子只是一般,宝玉也得当作天人看待了,偏说她性子不好,可见何等样子了。
既然她那妹子这样,那这新二奶奶怕是性子也厉害吧。说起来,琏二哥哥糊涂,这新二奶奶也糊涂,然后能在这个时候嫁过来,国丧家丧两重孝,就是大太太喜欢,老太太怕是也不喜欢的。如何就急着一时啊,却影响以后的名声。”
林黛玉小姑娘当然不懂其中关系了,紫鹃也不好解释,就算了,反正对尤二姐这样的女人,紫鹃是不喜欢的,正经一个小三么。而且是个天天盼着正室早死的小三,比作二奶的妾还过分,妾总有各种原因,还有平儿那样被动的。可是尤二姐却是积极主动的搭上了贾琏,连出了孝都等不得,就怕到嘴里的鸭子飞了。
所以林黛玉不喜欢尤二姐,不想和她来往也罢了。
果然听说这尤二姐来了,林黛玉并没兴趣去看,倒是雪雁和春纤去了。回来说:“那新二奶奶倒是看着和善的,又漂亮,比琏二奶奶还好些。可是她那妹子,看着比她生的还好,可是好生厉害。”
林黛玉翻着书,说:“连宝玉都说她性子不好了,自然不是一般的厉害。今天是第一天呢,不过尤三姑娘进来做什么?”
“说是陪着她姐姐来看看。对琏二奶奶很是不客气,琏二奶奶都忍了,真是少见呢。”春纤回答。
林黛玉冷笑:“事有反常必为妖,凤姐姐那不是能让人拿捏的。”
紫鹃在一边问:“那个尤三姑娘也住下了?”
“说住一晚,明天走的。”这次是雪雁回答。
“慢慢等着看热闹吧。”紫鹃说。
春纤就诧异的问:“难道不是琏二奶奶贤惠起来了么?”
“琏二奶奶贤惠比贤惠不能看现在,还是等等看吧。”紫鹃说。
傍晚的时候,紫鹃去找司棋闲话,迎面走了两个陌生女子。
紫鹃看其中一个婉约动人,一身粉蓝衫裙,杏色纱衣拖到地上,一头青丝全部用几只金钗挽起,做妇人打扮;另外一个身穿水红窄袄,勾勒出骄人身材,开口甚低,隐约可见里面翠绿抹胸,银红腰带,大红留仙裙,宝髻松松挽就,行动处万种风情。
紫鹃就猜测这两个女子只能是尤二姐和尤三姐姐妹。因为今天没来其他人,这大观园里陌生人只有她们姐妹。
可是尤三姐女士,我们这园子不是女儿国,还有个少男和未成年人呢,你穿的别这么前卫好吧。回去的告诉稻香村里的小丫头们,谁敢学这个样子,就先替你爹娘打一顿,我们虽然为奴作婢,也是清白女子。
当然紫鹃也理解,人家尤三姐是特殊职业者,这么打扮也是符合职业习惯的,可是这可是你姐姐婆家,你不考虑一下你姐姐的面子么?
不是紫鹃古板,紫鹃前世里什么样凉爽打扮的女子没见过,紫鹃还记得曾经流行过肚兜呢——不是做内衣而是直接穿着上街的。可是时代不同啊,比如那年的肚兜美女们,虽然那年看着蛮养眼,但是早上三十年,为这样穿衣服,就要坐大牢的。所以尤三姐女士你的衣服真的不和荣国府的主流。
当然紫鹃只是担心一下大观园里涉世未深,观念未定的小丫鬟们有样学样,对于尤家姐妹她没打算接触。可是那尤三姐却朝着紫鹃的方向来了,紫鹃也不好避开。
这尤三姐走到紫鹃前五六步的地方,紫鹃就停住了,看看这尤三姐,并没有说话。尤三姐就说:“这位姐姐,请问缀锦楼在什么地方?”
紫鹃明白,怕是她姐妹出来逛这园子,结果迷路回不去了。难道她们就住在缀锦楼?李纨你也太实在了吧?随便哪里不能安排了她们,却让她们住在你那里,你家可是有未成年人呢。
不过看了尤三姐的风情,紫鹃也有些理解李纨的安排,她答应了王熙凤留宿尤家姐妹,可是大观园里偏有个正当年的少年贾宝玉,可是贾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命根子,要是有什么差错,李纨可是担待不起。不如放在眼前看着好些,至于贾兰,毕竟还小么,又在自己眼根下。
紫鹃就伸手指着那边的假山,说:“姑娘沿着这路走到那假山那,右边的院子是秋爽斋,沿着秋爽斋的院墙往西走,能看见一条石板路,直着走穿过芍药圃就能看见缀锦楼了。这路窄些,却是一条近路。”
这时候尤二姐也过来听了说:“谢谢姐姐指点了。”
紫鹃微笑:“不敢当。”
本来紫鹃要走,却见那尤三姐却不离开,只是站那里不动:“姐姐是哪位?”
紫鹃也没多想随便回答:“紫鹃。”
“谁的丫头啊?”那尤三姐又问。
紫鹃心里一烦,什么口气?是这尤三姐太爱说话了,还是别的什么?其实倒是她多心了,这尤家姐妹见过来的这个少女样貌精致,气质大方,一身绫罗,头上象牙梳,珍珠簪,指路的时候,皓腕凝霜,上头四只论两称重的金镯子,一时拿不准这女子的身份。
白天大观园里多人来看她们,也没见这个,不知道她是贾府什么人,又想多了解些贾府的事。毕竟尤二姐是贾府主子了,应该熟悉夫家的姐妹和亲戚及其侍女们,既然遇上了,就应该了解深入一些,所以才有这问题。
可是紫鹃本能不喜欢小三这种存在,所以自然不喜欢尤二姐,而且因为红楼梦小说的描写对尤三姐印象也不好,先入为主的反感,却不得脱身,自然心烦。
紫鹃不歧视特殊职业者的女性,前提是这女子是被迫的,比如被卖入青楼的,人家本人也不愿意啊,还有生活所迫的,实在走投无路了也没办法不是。但是对于尤家姐妹这样因为虚荣贪图享受自甘堕落的暗娼,完全没有耐心。(未完待续)
☆、135、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紫鹃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很多看红楼梦小说的人居然认为尤三姐是个烈女,她要真的被当做了烈女,那《烈女传》上的女子个个得死不瞑目。
难道因为她长的漂亮,就能让人对“虽是夜晚间孤衾独枕,不惯寂寞,奈一心丢了众人, 只念柳湘莲早早回来完了终身大事。”还有“你我生前淫奔不才,使人家丧伦败行,故有此报”这些话都当白纸了?
其实真要放开了做荡女也罢了,个人生活态度,别人也说不上什么?不过一般女人还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吧,心理性排斥。
好吧,很多人认为她为爱而生的爱情很值得人同情。这些人在紫鹃看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同情尤三姐,认为她爱情很美好的男士们,凭良心说,你会娶尤三姐这样的女子么?婚前失足,按后世的看法可以过往不究,可是你要说分手,人家就自杀,你受得了?
还有同情的她的女人,设想一下你找了个帅哥老公,两人幸福美满,突然出来一个放荡女,说我五年前看上他了,现在我玩够了,要做良家女子了,就非他不嫁。什么?居然不同意,不同意就死给你看!你真的能同情她么?当然如果是“圣母”那另说。
说什么爱情?这爱情就是五年前在戏台底下看了人家一眼。其实一见钟情对情窦初开的小女儿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五年都不去提亲。而是和姐夫外甥父子聚麀玩够了,不问人家成没成亲,有没有情人,就胸有成竹的要嫁给人家,人家不要就自杀。这是爱情?也太侮辱爱情这个词了吧?
所以紫鹃可以接受多姑娘——一个把礼教道德都扔到脑后头的风流少妇,人家就是好这口,你情我愿。就是图个一时欢愉,那是另类生活态度,对于紫鹃这个有着21世纪记忆的人来说真是不算什么。倒认为是个真实女子。
可是她偏就最看不上尤家姐妹这样的女人。不过紫鹃到底是历练过,喜怒不漏于外,只是说:“尤三姑娘。我真的有急事,失陪了,得先走一步。”
尤三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你认识我?”
“我们园子里不进外人的,既然有陌生人,自然知道是谁了。”紫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尤二姐,叫二奶奶?虽然在房里可以称呼她新二奶奶作为代词,可是当面她是坚决叫不出口。所以她笼统带过了。
虽然王熙凤参与贪污过林黛玉的银子,但是她还活着,紫鹃就对管小三叫二奶奶抵触。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精神洁癖,就是袭人也顶多想方设法不让贾宝玉娶林黛玉,而没有天天盼着林黛玉咽气吧?
尤三姐还想说什么,还是尤二姐说:“既然人家有事,让人家先走吧。别耽误了人家的事。”
紫鹃对尤二姐微微一福,就快步离开。听见背后尤三姐说:“不过是个丫头,就这么大款,什么阿物?”紫鹃连气也懒得生,倒是尤二姐说:“别这么说,人家有事总得去办。不是已经给咱们指路了么。咱们也走吧。”
这亲姐妹两个,性格去南辕北辙,一个弱于软弱,把人生都寄托到别人身上,自己先看低了自己,不敢争执,不敢斗争,最后葬送了自己;另一个却是自我意识过于高涨,认为自己天经地义心想事成,最后发现世界原来不按自己的想象走,结局也是自杀了。
中和一下会好的多,紫鹃不负责任的想。
到了迎春那里,今天的话题果然都是这尤二姐。丫鬟们别看年纪小,未婚女,但是可不是像红楼梦小说上写的那么傻,都知道王熙凤把这尤二姐领进来未必是好意,事有反常必为妖么。“老虎还能吃了素?!”司棋的结论。
翠墨说:“那新二奶奶也罢了,关键是她那妹子,戏文上怎么说的?”
“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走;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涌。”紫鹃忍不住说,她第一眼看见尤三姐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真要说起来,尤三姐所谓绝色,容貌并不比黛玉宝钗等人美丽,更不要说姿色在她们之上的薛宝琴了,可是紫鹃见了真人就明白了,在男人眼里尤三姐才是绝色,宝琴那容颜相比下只能说绝美了,色字上却少了一段风流。
“对!对!就是这话,说的太贴切了。袭人怕是又要睡不着了。”翠墨幸灾乐祸。
“她早睡不着了吧,还用等现在?”入画磕着瓜子说。
紫鹃就想到一件事,推说稻香村还有事,就先告辞走了,却没有回稻香村,而是直奔怡红院。
结果进门的时候,差点和一个人撞上,紫鹃一看那女孩子长的削肩细腰,舒眉秀目,一身绿色纱衣,咋看却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正是柳五儿。这怡红院真是养人,本来这柳五儿没看出多显眼,现在可是个小佳人了,说实话,比那芳官可是漂亮多了。难怪入画笑话,袭人睡不着觉。
不过紫鹃此行的目的是让她更加睡不着,谁让你最爱在背后说我们姑娘闲话了,虽然能用你,不等于说你说了话,等于没说,总的付点利息。
“五儿现在这么漂亮了。”紫鹃随口称赞一句,就问:“袭人呢?”柳五儿在,袭人一定不会出去。
果然袭人听见紫鹃的声音,就出来了,拉了紫鹃到她屋里坐。袭人有自己的房间,比紫鹃那仓库一角自然条件好的多。
十里红妆本来讲究的是要摆放一院子,林黛玉祖上几代人的,自然需要好几个院子呢,偏只有这么点地方,自然紧张了,幸亏没要*馆,否则贾老太太想给也没地方。
紫鹃就对袭人说:“你今个看见那尤大奶奶的妹子了么?”
袭人不明白紫鹃怎么专门跑来和自己八卦这个,就说:“见了。尤大奶奶那两个妹子真的漂亮。”
“只是漂亮啊?手段高着呢。那琏二爷的新二奶奶也罢了,她那妹子可是个人物,我刚才路上看见了,真真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走;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涌。”紫鹃笑眯眯的对袭人说。
袭人的笑容越来越僵,不过还是努力保持着说:“你形容的到贴切。”
紫鹃却收了笑容,用同情的眼光看这袭人说:“我们看热闹,你也看热闹啊?光这么看,以后就是人家看你热闹了,花姨娘!”
“不会吧,她怎么好意思?我听说她在东府里那些事,太太怎么肯?!”袭人越说声越小,自己也没底气了。
紫鹃冷笑:“我的花大姐姐,你当年何等聪明,怎么看上宝玉以后,这一心一意做贤内助了,就傻了?她那姐姐就比她名声好,就没那些事?看见么,琏二奶奶多么刚烈的人,不也的姐姐长,妹妹短的把她请进来。别的不说,就说人家不是也坐这位置了,以后怎么样以后说。”
袭人的嘴唇都颤抖了。
紫鹃就做体贴状:“我也是为了你好才说到这地步的,你要嫌我多嘴,我以后就不说了。你自己想想吧?反正这事原本和我没关系。好了,我得走了,我们姑娘怕是要找我了。”
袭人站起来送客的时候,差点站不稳了,扶了一下桌子,紫鹃抢上一步扶住她:“花大姐姐,你也想开点,先保重自己。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再说了,宝姑娘也在园子里呢。”
从袭人房里出来,紫鹃心情大好,以为我们姑娘就是能欺负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紫鹃想着,脸上只是平常,只当和袭人闲话一回,结果发现柳五儿还站在院子里正看自己呢,紫鹃当然不能让她看出什么,只是对她笑笑,就走了。
那柳五儿当然不知道她母亲翻船,其实关键在紫鹃对小红说的那些话,小红又说给了王熙凤,柳家的就不得不从大观园销声匿迹了。但是柳五儿和芳官是一气,自然对紫鹃有看法,认为林姑娘的紫鹃是个夜叉,没想到这夜叉居然夸了自己一句,难道想要害自己了么?大家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时候,都容易想多了不是。
王熙凤的算计原本是不错的,偏这里多了个尤三姐。其实这尤三姐也不打算多住的,只是这善姐行动快了点,就让尤三姐发现问题了。这不就又闹腾上了,索性不走了。
别说王熙凤,就是李纨也暗恨,袭人更是整夜睡不着觉了。不过有尤三姐在,王熙凤的很多小动作却不能做了,王熙凤什么人物,能就在尤三姐这个小沟里翻了船。她马上调节计划,每次都是先让尤三姐觉得她做了小动作,不服闹起来,就适时出现,翻转局面。
这般几次,很多本来对王熙凤的“贤惠”完全不信的人也开始将信将疑起来,原来将信将疑的就相信起来——这部分人比较少,很多都是伪装的。
紫鹃不过看看热闹,平时和司棋入画她们多点闲话的话题罢了。
倒是林黛玉却说:“宝玉说的原不错,这尤三姑娘的性子也暴躁了些,就是凤姐姐真有什么动作,也是暗地里的,她这么一闹,偏成了凤姐姐委屈了。”(未完待续)
☆、136、小蓉奶奶
紫鹃正站在林黛玉的妆台前,把松了的头发散开,从新挽上去,听了这话,微微回头:“说明琏二奶奶技高一筹。不过这尤三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琏二奶奶总的解决了她的问题,要不难有什么大动作。”
林黛玉叹口气:“这新二奶奶倒是个和气的,也不像能争的,要是尤三姑娘出去,怕是日子就难了。”
紫鹃把镶嵌白玉的半月钗插到头上固定头发,一边说:“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能怎么样?要不自己忍着,要不就和她妹妹一样闹起来。真闹起来,她妹妹闹,别人只能说尤三姑娘厉害。她要闹,怕是也不得便宜,倒是因小失大,可是忍着,也没个底线,最后怕是也得退无可退。”
林黛玉有些惋惜的说:“这新二奶奶长的甚好,如果嫁到小户人家做个当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