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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白鸣只有举起单手,护住脑袋,心说就这么着吧,是断胳膊还是脑袋搬家,他是无计可施了。
就在白鸣准备硬抗头顶的妖兽之际,他身前的白亦忽然动了,少年不退不进,而是一仰上身,将后背贴在了白鸣身上,而后双脚用力,一个凌空倒翻,犹如珠帘倒卷。
啪!
闷响之中,白亦倒翻的身形,带起了极大的力道,将白鸣头上那只妖兽,直接给踢回了岩石下。
狭窄的山体当中,无法左右移动,无法前后冲撞,白亦却借助了上下这个仅存的空间,完美地击退了妖兽,解除了白鸣的再一次危机。
“走!”
双脚刚刚贴到地面,白亦说了个走字,纵身跃出,身后的白鸣更是紧追而上。
不多时,山体裂缝中的三人,先后从山后离开这处险地,而后马不停蹄,飞奔而去。
在白峰的带领下,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妖兽,直到月上中天,这寻参的三人,终于离开了大连山的深山区域,回到了外围。
望着周围变小了许多的古树,白亦这才长出了口气,几乎一天一夜的奔波,几次险死还生,这大连山的深山,实在太过危险,不到先天是不能在来了。
好在参王到手,父亲的性命,应该能保住了。
担忧着父亲的少年,在天光渐亮的时候,赶回了白家堡,一进堡子,白亦便直奔五爷爷的住处。
刚一进门,白亦就听到了母亲低低的抽泣,原来娘亲在他离开后,一边担忧着丈夫,一边挂记着儿子,竟是哭了一天一夜。
“娘!我回来了!”
听到白亦的喊声,女人猛地回头,愣愣地望着少年半晌,一把将其搂进了怀里,泪如雨下。
“亦儿,我的儿,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呜!”
被母亲紧紧地抱住,白亦柔声说道:“娘,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而且灵参已经被我找到,爹一定没事的。”
儿子平安归来,女人被再一次的惊喜震惊,连忙擦了擦眼泪,道:“真的寻到了灵参!快,快救你爹!”
从怀里取出乌木盒子,白亦将其交给了一旁的老者,白武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后,看着在木盒里微微挣扎的参王,终于面露喜色。
“通灵之物,果然不凡,在乌木盒子里都能扭动身体,这棵的确是参王不假!”
确认了参王,老者立刻吩咐白安与白峰,架起一口纯铁的大锅,离地三尺,下面不用木材,而是堆满烧红的炭火,这才将参王扔进锅里,大火熬制。
只有以铁器才能隔绝参王遁走,在熬制参王的时候,还不能令其靠近任何的木材。
谨慎地熬制了整整一个白天,参王在沸水中始终扭动的身体,逐渐安静了下来,随着铁锅里的水份越来越少,其水质也变得越来越绿,最后仿佛成了一小锅奇异的绿水。
“灵参的精华,不是我们凡人可以提取,那需要修真者的炼丹手段,只要敖炼出灵参的一些体液精髓,天启的性命,应该就能保住,等到这铁锅里的绿水只剩下一碗,就差不多了。”
站在铁锅旁的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后,悠悠说道。
目不转睛地盯着铁锅中的绿水,直到只剩下一大碗的时候,白亦才把灵参取出,而后将绿水给父亲灌了进去。
说来也怪,原本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的白天启,喝下这碗灵参水之后,脸色居然瞬间恢复了一些,就连几乎无法感觉到的脉搏,都变强了许多。
那一碗绿水,仿佛有着生肌化血,起死回生的奇效!
看着父亲逐渐好转的脸色,白亦终于露出一份欣慰的笑意,能救回父亲,便是他最大的愿望,为此拼尽全力,险些丧命,也是值得。
放下把脉的手,白鸣的老爹大出了口气,这两天他可一直都在白天启的身边,如今笑着说道:“堡主的脉象回稳,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天启的命大,我说他也不会就这么枉死,哈哈。”白峰哈哈笑道。
“白亦这次救父之心,想必是感动了苍天,这才让你们三人有惊无险地寻到参王,造化,造化啊。”白安在一旁点头叹道。
自从白天启喝下了参王熬制的药水,就此保住了性命,全白家堡的族人们,无不大喜过望,堡主的声望,在人们的心里极高,而且白天启多年来兢兢业业地发展白家堡,族人们更是全都看在眼里,无不信服。
虽然这一次因为金沙所引来的灾难,战死了十名族人,但是只要堡主还在,白家堡就依旧拥有五位后天高手,就算飞马帮猖獗,也不会大举攻来,与白家堡战个两败俱伤。
不过,白家堡因此也失去了万马河畔那些金沙资源。
失去了金沙资源,保住了白天启的性命,在白亦的心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钱财可以再赚,父亲的命可就一条,如今老天有眼,保得白亦一家,没有因此而家破人亡。
白天启大难不死,却仍旧一直昏迷,白亦将父亲从五爷爷的家里,接回了自己家中,与母亲精心照料,看着父亲一天天好转的脸色与伤势,少年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只要父亲恢复,自己便协助老爹,发展白家堡,令其成为南诏国内的一处世家大族。
只是,苍天真的有灵,会保佑那一个个凡人么?
在天道的眼中,犹如蝼蚁一般存在的凡人,又哪里来的资格,能被它所庇佑……
天道,本是无情!
三天后,白天启终于醒了过来,有些怪异的是,白天启始终不发一言,而且目光呆涩,双眼无神。
还以为父亲重伤刚醒,一时无法动弹,是伤及了心神所致,白亦并没有在意,将那颗敖炼过的参王再次取出,熬了第二碗参汤,给白天启喂下。
喝下第二碗参汤,白天启好像睡了过去,白亦的母亲低声道:“亦儿,这几天把你累得不轻,你爹既然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去睡吧,有娘看着他就行。”
白亦已经多日没有合眼了,见母亲执意让他回房,再次查看了一番父亲的伤处后,回屋睡下。
多日的劳累,令少年片刻进入了梦乡,这一梦睡去,怕是能睡到日上三竿,如果他一夜不醒,第二天,将会成为一个父母双亡的少年!
当白亦在自己房中沉沉睡去的午夜时分,白亦的母亲合衣躺在丈夫身边,一阵阵的瞌睡,然而那位本该保住了一命的白家堡之主,此时却猛然睁开双眼。
白天启的眼眸中,死气沉沉,而且两个瞳孔居然是一种诡异的白色,犹如一个僵尸一般缓缓坐起后,猛的一把,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第23章 山参与地煞
发生在父母房中的诡异一幕,沉入梦乡的白亦无法得知,但他体内那颗奇丹当中,却有人知晓,这时,一道低柔的女声轻轻响起在少年的丹田。
“地煞么,好弱的一缕,你小子睡个好梦,爹娘却因此丧命,呵呵,这人间界,果然也是天道无情,算了,以后还得借你的精气,这次就提醒你一下。”
随着外界无法听闻的低语,白亦在梦中,居然再次遇见了那个赤脚的红衣姐姐。
这次相遇的地点,并非是那片温馨的桃林,而是一片荒山老林,遍地枯枝断叶,周围山陡石邪,显得格外阴森。
“姐姐,仙子姐姐!”
发觉到梦中的少女,白亦立刻大声叫道,欣喜中,还带着一份尴尬。
上一次他在梦里,可是和这位仙子姐姐纠缠得遍地烟雨,若是不被后来的噩梦惊醒,恐怕都把人家给轻薄了,这次梦中相遇,白亦一时有些脸红。
站在不远处的绝美少女,背对着少年,只能看出那身曼妙的躯体,垂腰的长发,和一双白嫩精致的小脚儿。
犹如天仙下凡般的女子,在这片阴森的荒郊古林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等到对方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这才与周围阴森的环境般配了起来。
随着红衣少女的转身,白亦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位仙子姐姐的身子,是正常的人类,可是脑袋,却是一只兔子头!
支出两只巨大的门牙,兔头的女子,形如恶鬼一般,这一身打扮,把满心欢喜的白亦吓了个半死,惊呼一声,竟然从梦中惊醒。
“呼……原来是噩梦。”
被噩梦惊醒的少年,后背冷汗淋漓,抬头看了看月色,正是午夜时分。
醒来后,白亦没有继续睡下,他担忧着父亲,于是起身披衣,来到了父母的房前,轻轻推开屋门,缓步行入。
就当白亦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借着屋里的烛光,他惊骇地发觉,父亲白天启居然正僵直着上身,死死地掐住母亲的脖子!
“爹!你干什么!”
一个箭步冲出,白亦拼力掰开父亲的双手,想要救下母亲,哪成想父亲不知为何,力量居然比平常的时候都要大上倍许。
已经用出了全力,白亦仅仅是掰开了白天启的两根手指,露出母亲脖子上青紫色的淤痕,此时已经不知生死!
夜半梦醒,白亦发觉了父亲的异变,再要让父亲掐下去,他母亲非得毙命不可,情急之下,白亦探手成拳,猛击白天启的肩头。
两记重拳之下,白天启被打得向后一歪,掐住妻子的双手,就势松了开来,等他稳住了上身,居然向着白亦探手抓来。
深知父亲刚才的手劲之大,白亦抽身便退,几步来到屋子的中心,白天启两手抓空,眼中白光闪动之间,僵直地跳下床,再度扑向白亦。
山寨村户,不像大城里的百姓,屋子里的空间大多宽敞,白家堡别的没有,这土地可是随便用的,盖起的房子几乎都十分宽大。
在屋中闪转腾挪,白亦不在出手,而是躲避着父亲一次次的猛扑,白天启的异样,使得白亦万分不解,他一边担忧着母亲,一边还不能重创刚刚保住性命的父亲,只好全力防守躲避。
白天启每一次的扑击,没有了平常武道的架势,虽然力大,但十分僵直,好像野兽扑食,白亦想要躲避开来,倒也不算太难,不过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躲过一次父亲的猛扑,白亦抽身来到门前,抬脚将房门踢飞,纵身跃出。
深更半夜,这一脚把门板踢飞,动静可不小了,白家堡里顿时响起‘嗵’的一声。
紧跟着白亦,白天启随后冲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左扑右抓,喉咙里更是发出一种野兽般的低沉咆哮,在惨白的月光下,犹如一只发疯的野兽。
“白亦,你爹怎么了!”
没过多久,便有许多族人闻声赶来,当先赶到的白峰,进来一看这种父子相杀的异象,顿时大声问道。
“峰叔快来帮忙,我爹他好像失去了神智,半夜掐住我娘的脖子,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听闻白亦的话语,白峰神色一变,纵身而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白天启。
吼……啊!
被限制了身形的白天启,不甘地低声嘶吼,扭动身体,居然将白峰抡了起来。
踏步上前,白亦双手用力,一把抱住了父亲的左臂,于此同时,刚刚赶到的白安,抱住了白天启的右手。
三位后天高手全力之下,这才束缚了发疯般地白家堡之主,而后有人取来粗粗的绳索,将白天启困了个结结实实。
制住了父亲,白亦立刻冲进房里,抱起母亲的身体,探查呼吸。
感知着母亲微弱的呼吸,白亦心里一沉,眼中一片焦急。
这次突发的事件,若是他没有在半夜被噩梦惊醒,恐怕母亲就得被父亲活活掐死,即便如此,母亲微弱的呼吸,也证明着伤势的严重。
没过多久,白家堡里唯一懂些医术的白鸣的老爹,为白亦母亲再次诊查了一遍,而后神色凄然地摇了摇头,道:“你娘的颈骨已经碎裂,而且多日里担惊受怕,心神操劳,这一次外伤内患同时爆发,心神大损,在急火攻心之下又遭重击,就算颈骨能恢复,恐怕也……”
不忍说出那‘活不了’三个字,白鸣的老爹沉沉一叹,为堡主家的多灾多难而惋惜。
原本就为了孱弱不堪的儿子多年奔波,没想到白天启的儿子刚刚体质好转,踏入后天,这夫妻二人又同遭大难,看来白亦这一家人,命太苦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后,白亦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就连周围的景色都开始模糊了起来,直到过了许久,这才蹬蹬蹬倒退了三步,险些栽倒在地。
身子一个踉跄,白亦被身边的少女扶住,看着如遭雷击的白亦哥,白兔泪眼迷离,轻声抽泣,她爹刚死,那是因为白连海贪婪所致,可白天启夫妇为了白家堡操劳半生,白亦这一家人本该和和美美,为何遭遇如此的大难。
清醒了以后,白亦甩开白兔的手臂,冲出屋外,查探父亲的现状。
这个时候,白天启已经被手指粗细的绳索捆满了全身,就被绑在一边的门板上,老者白武,也颤颤巍巍地被两个族人搀扶了过来。
被绑住了全身的白天启,张着大嘴,不断地低沉嘶吼,两眼泛白,居然还在不甘地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出来,继续伤人。
“五爷爷,我爹他到底是怎么了!”白亦见到老者,立刻焦急地问道。
没有回答白亦的询问,白武先来到近前,仔细地看了一遍白天启的异样,沉吟许久,说道:“白亦,你爹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之前他可是吃过什么怪异的东西?”
“我爹他白天还好好的,醒过一次后就睡了过去,我在半夜才发现爹正掐着娘的脖子,之前只给他喂过一些清水,并没有吃东西。”白亦略一回忆,补充道:“还有一碗参汤,回到家我又敖炼了一碗。”
“参汤,清水……没吃过东西,怎么变成了这样……”老者不解地自语着。
“五叔,难道天启他撞邪了,还是被什么附身了?我和白安加上白亦,三个人才将他按住,他的力气比平时几乎大了一倍。”白峰在一旁说道。
“力大一倍?参汤绝对没有这种功效,哪怕是参王也不行,让人的力气徒增一倍,除非是地煞附体……地煞!山参地煞!”
惊呼声中,老者猛然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仍旧扭曲挣扎的白天启,半晌,才向着白亦问道:“白亦,你在何处寻到的这颗参王,参王的周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听到地煞一说,白亦也是一愣,回忆了一遍寻到参王的情形后,如实说道:“当时被参须带到了一块大石的后边,才发现的参王,周围都是些藤蔓,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仔细地回忆着发现参王的地点,白亦忽然补充道:“要说特别,只是参王周围的藤蔓,颜色十分鲜艳,翠绿翠绿的,好像一条条毒蛇。”
听到白亦说出颜色鲜艳异常的藤蔓,白武踉跄了一下,叹道:“糟了,糟了,怪五爷爷没有提醒你,孩子,在深山中是存在着地煞的,那是一种特殊的地气,大多只有一缕,却十分少见,经常藏在断折的树桩里面,那棵参王也一定带上了地煞之气,你爹喝下参汤,才成了这般模样。”
听闻深山地煞,白峰顿时脸色一变,他们经常进山的猎人队伍,都知道一种进山的忌讳,那就是不许在深山里的树桩上休息,一旦坐上深山里的树桩,就算强壮的猎人,也有可能大病一场。
因为在深山里的树桩,其根部在长年累月之下,吸收的地阴之气无法挥发,便会形成一种地煞之气,碰到一些都会大病一场。
通灵的参王,不知为何居然也携带着深山中的地煞气息,这股气息不是被白天启碰到,而是随着参汤,全部进入了白天启的体内!
自责的白峰,在进山后始终警惕着可怕的妖兽,却忘记这地煞一说,懊恼地说道:“地煞之气的周围,一般会出现一些极为艳丽的植物,一旦凡人误食了地煞之气,就是神仙都难救了。”
站在院中的白亦,终于得知父亲异变的缘由,自小就坚强的少年,这一刻,脸色惨白,心如死灰!
第24章 灾星
河底的金沙,是白亦所发现的,由此引来了飞马帮的窥视,也引来了父亲的厄运,而参王,也是白亦寻到,非但没有救回父亲,还搭上了母亲的性命。www.
多日来的焦急,加上如此打击,白亦只觉得胸口发热,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白亦家遭此厄运,族人们纷纷叹息,白天启地煞之气入体,妻子急火攻心下又受重创,除非有实力强大的修真者出手,否则,这两人基本必死无疑。
白家堡没有修真者,更不认得什么修真者,而且白家与钱家刚刚断绝了交情与婚约,钱家那位修真者不说能不能请来,就是来回连山城这十来天的路程,白天启夫妇也是等不了的。
白武已经认定,等到白天启挣扎得力气全无,等白亦母亲耗尽最后的生机,就是他们夫妇命丧黄泉之际,其中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天!
将昏迷的白亦抬进了屋里,白安不甘地问道:“五叔,天启夫妻,难道真的没救了?”
白武摇了摇头,道:“接触一些地煞气息,后天高手或许没有性命之危,可是天启他把地煞之气都喝进了体内,加上身体重伤未愈,根本挺不了多久,白亦他娘的伤势更重,根本无人能救啊。”
“五叔,你那床底下还有没有什么宝贝,能不能让天启夫妻多挺些时日,我厚着脸皮去求求钱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白峰在一旁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