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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师兄,我发现他们尸体的时候,周围没人,而且他们早就死了,连尸体都冰凉冰凉的。”
被审问的内院弟子,四十多岁的模样,正是在溪叶谷中与白亦抢夺两棵灵草的那位。
“他们身上的伤口怪异,不像是妖兽所为,你给我仔细想想,之前有没有遇见过那三兄弟,在什么地方见过。”
钱家业说着,突然神色一变,阴测测地说道:“那三人都是持剑长老看中的弟子,等他们成功突破筑基,会被碧落峰直接带走,如今三个好苗子同时身死,持剑长老必然震怒,我们执法殿可就有得忙了,你最好给我想起一些线索,否则的话,你就是最有可能杀掉那三兄弟的凶手!”
“不、不是我啊,师兄明鉴,就凭我这境界剑法,别说是杀他们三个,就算半个我也打不过啊。”
苦着脸,中年弟子暗道倒霉,自己一棵灵草没摘到,在发现了那三兄弟的尸体后,本想着通报给宗门,混点奖励,哪成想惹上了执法殿的追查,这是何苦来的。
“对了,之前我见到过那三兄弟一次,他们正在跟一个弟子抢夺醒根草!”中年弟子忽然叫道。
“哦,他们跟谁在争抢灵草。”钱家业瞥了一眼中年弟子,淡淡问道。
“那个弟子是刚刚进入内院的,好像姓白。”中年弟子如实答道。
“姓白,刚刚拜入内院……”
听到这里,钱家业原本不屑的神色,忽然变得好奇了起来,嘴角扯出一缕阴笑。
“有些线索最好,你也不想执法殿天天提你审讯吧,把那三兄弟与别人争夺灵草的情形,给我仔细说说。”
在钱家业的审讯下,中年弟子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番白亦与三兄弟交手的过程,他没说成白亦当时不敌后立刻选择了退走,反而说白亦偷袭那三兄弟在前,没有得手之下,才恨声大骂着离去,好像怨念颇重。
他这么添油加醋地一说,钱家业虽然不信白亦敢偷袭三个炼气后期的修真者,却听得极为满意,如此一来,白亦这小子就拖不了干系,这个中年弟子就是人证,只要在偷偷给他准备点物证的话……
多次陷害白亦不成,钱家业早已怀恨在心,此时,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
刘氏三兄弟的尸体,被执法殿派出的精锐弟子连夜寻到,天刚亮就被带回了执法殿,三具尸体上的怪异伤口,就连执法长老也没看出究竟是何人所为,于是这件命案好像陷入了僵局。
迫于持剑长老的压力,执法长老也是心中焦急,要是找回来的尸体破破烂烂,被妖兽咬得血肉模糊还好,至少可以说明三人是被妖兽所杀,那么持剑长老就算心疼,也只能自认倒霉。
在修真界,修真者被妖兽击杀,是十分常见的现象,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境界浅薄。
可是带回执法殿的三具尸体全都完好,只在前胸与后颈处出现了四个深深的血洞,看样子根本就不是溪叶谷中那两种妖兽所为,再说了,就算一只二级妖兽绿鳍蜥,也无法轻易就将这三个心守剑法大成,而且全都在炼气后期的弟子击杀。
难道是其他弟子干的?
就在执法长老犯愁的时候,钱家业带来了审讯那个中年弟子所得来的消息,不但如此,他还打听到白亦刚刚在内院执事那里上交了整整十棵醒根草,换到了大批灵石与灵丹奖励。
“师尊,以现在的证据来看,只有白亦的嫌疑最重,他先是与那三兄弟因为灵草而心生怨恨,随后偷袭将三人击杀,否则的话,他一个初入内院的武者,哪有实力一次得到十棵醒根草。”
听到弟子的分析,执法长老方岩顿时眉峰舒展,微微点头,对于钱家业的细致推断极为赞同。
“家业,你带人,将那个白亦给我抓到执法殿。”
“家业领命!”
从执法殿出来,钱家业一阵的冷笑,心说白亦啊白亦,不弄死你这个狂徒,难消我心头之恨,这一次,我看你还如何脱身。
盘坐在房中正运转心法的白亦,可不知大难临头,将体内灵力炼化充足之后,正准备服用一粒聚灵丹,忽然门外一阵嘈杂,好像有不少弟子将自己的屋子给围住。
不解之下,白亦推门而出,面前,正站着冷笑的仇家,在钱家业的身后,是十多个执法殿的真传弟子。
“内院弟子白亦,执法长老传唤,跟我们走吧。”钱家业冷笑着说道。
执法长老?
白亦大为不解,自己才刚刚完成任务返回宗门,执法殿就传唤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解归不解,在十几个执法殿弟子的面前,白亦料定钱家业不敢现在就下杀手,于是神色坦然地被带往执法殿。
钱家业看着白亦被带走,神色间更加阴冷,他没有一同离开,反而就站在白亦的房前。
等到其他弟子带着白亦走远,钱家业转身进入了白亦房中,从怀里取出一柄上尖下圆的锥形匕首,阴笑着塞进了床头。
发现刘氏三兄弟的伤口后,钱家业立刻仿作了一柄与尸体伤口类似的特殊匕首,虽然只是凡铁而已,不过用来陷害白亦,已经足够了。
带着阴笑的钱家业,关好白亦的房门,大步离去,而房中北墙上那副水墨当中,采莲的少女,神色间仿佛变得有些凄苦了起来。
不知是在怀念着逝去的恋人,还是在感叹着这世间的不公,亦或是诅咒着那些无论凡间还是修真界,都大有人在的卑鄙之徒。
第83章 白亦的证据
执法殿内,方岩的身影高坐在上,这位执法长老眼神冷漠,盯着被带入大殿的青年。
“你叫白亦?”
方岩冷声问道。
“正是弟子。”
白亦轻松答道。
“大胆白亦,你身为古剑宗内院弟子,居然怨恨之下,偷袭击杀同门,抢灵草,害性命,你可认罪!”
方岩厉声喝道,身为执法长老的气势十足。
“白亦与其他弟子争抢过灵草,却不曾杀害同门。”
听到执法长老如此强加罪名,白亦面色渐冷,神色间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可不信一个执法殿弟子钱家业,就能将杀害同门的罪名,扣到自己的头上。
“有人看到你和刘氏三兄弟早起争执,这是因,你在之后借着同门弟子的身份,在对方不曾防备的时候,将那三兄弟击杀,这是果,如果你现在就承认,执法殿一定给你个痛快,否则的话,酷刑之下,恐怕你的修真之路,也将就此结束。”
承认?
白亦心中好笑,一旦承认这番莫须有的罪名,他将必死无疑。
“执法长老,我白亦做过的事,我自会担当,没做过的事,就算死,也不会屈打成招,要是长老非得强加罪名,大可现在就将白亦杀了,何必要我亲口承认。”
冷笑了一声,白亦洪声喝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弟子,上来就说执法殿屈打成招,好,既然你不招认,本长老就让你心服口服,把李四给我带上来!”
方岩口中的李四,是那个在白亦之后发现了刘氏三兄弟尸体的中年弟子,等到这位一见到白亦,立刻指正,证明白亦就是之前与刘氏三兄弟争夺过灵草的人。
这个李四,就是当初想要跟白亦平分两棵灵草,后来被白亦打跑的那个中年弟子。
带上了一个人证还不算完,执法长老冷笑着说道:“内院执事王贺已经作证,你白亦在不久前,以十棵醒根草换走了百块灵石与三粒聚灵丹,凭你一个炼气初期的弟子,用什么办法才能在溪叶谷中得到这么多的灵草呢。”
没等白亦开口,方岩接着说道:“只有击杀其他弟子,才能从对方的手里轻而易举地收集如此大量的灵草,我说的对么。”
听到这,白亦强压下怒火,反问道:“那刘氏三兄弟全都有炼气后期的修为,执法长老认为凭我一人,就能将他们全都杀了么?”
“刚才我已经说过,你仗着同门弟子的身份才偷袭成功,这次历练的目的是摘取灵草,对战妖兽,那刘氏三兄弟在没有灵草争夺的时候,对你自然不会防备,你要是武道精湛一些,同时杀掉三个毫无防备的低级修真者,并不算难。”
说到这里,方岩好像早已经胸有成竹,道:“我已经问过外院执事,你在摩罗塔的争夺中,可谓是大放异彩,据说到最后,所有的外院武者都不敢与你交手,可想而知,你的武道功夫极好,对于杀人,想必也十分熟练。”
怒极反笑,白亦实在被这个执法长老的自以为是,气得无言以对,只怒喝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不服罪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家业,把从他房中搜出来的东西拿来。”
闻听方岩这番话,白亦忽然心头一冷,他想到了一个危险的猜测,那就是钱家业这个仇家,在这次莫名其妙的罪名中,私自给自己下了手脚。
执法长老的话音刚落,钱家业已经拿着一柄锥子形状的匕首,走到近前,对着执法长老施礼道:“师尊,刚刚弟子派人在白亦房中搜查,发现了这柄造型古怪,却十分锋利的匕首。”
接过钱家业递来的武器,执法长老冷笑道:“白亦啊白亦,这柄锥形的匕首我已经试过,正好与刘氏三兄弟尸体上的血洞相符,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与那三兄弟之前还有着被抢灵草的怨恨,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豁然转头,白亦没有理会执法长老的定罪,反而死死地盯着一侧正在阴笑的钱家业,眼中杀机骤起。
“断,白亦因被抢灵草而心生怨恨,在溪叶谷中击杀了刘氏三兄弟,触犯古剑宗门规,判,将其关押在执法殿地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一句冷喝,执法长老宣布了白亦的死罪,由此,在溪叶谷历练了一圈之后,白亦莫名其妙地被当成杀人的凶手,而且即将被斩首。
“不问青红皂白,强加死罪,执法殿果然霸道,我白亦一没伤人,二没杀人,就得闭目等死,这偌大的一座古剑宗,堂堂剑洲三大修真宗门,就可以随意斩杀无辜的弟子了不成!”
白亦厉声喝道,怒恨交加,他已经猜出来背后一定是钱家业那个小人在搞鬼,他自己什么时候有那种锥子形状的匕首,这分明就是栽赃嫁祸。
“证据确凿,白亦,你连杀三个弟子,斩首,已经是便宜你了。”
不远处,钱家业恢复了郑重的模样,高声喝道,执法长老此时一摆手,不再多看白亦,而是对着手下弟子吩咐道:“收了他的灵草灵丹,押入地牢。”
听到执法长老吩咐,立刻冲上前几个执法殿弟子,将奖励的灵石灵丹全都收走,而后五花大绑,准备将其押入执法殿的地牢。
事情到了这一步,白亦已经无法力挽狂澜。
钱家业借着白亦曾经与刘氏三兄弟交手这一个事实,在以早已备好的凶器栽赃嫁祸,让执法长老认定了白亦就是杀人凶手,其居心,就是要借刀杀人。
借执法长老这柄快刀,杀了白亦!
现在的情形,除非有人能证明白亦没有杀人,否则的话,明天午时,就是他身死之际。
执法殿在古剑宗的地位特殊,专门执行门规戒律,而执法长老,有着惩戒内外两院弟子,甚至真传弟子的权利,白亦一旦被方岩认定为凶手,那就必死无疑。
发现刘氏三兄弟的时候,白亦周围并无其他弟子,与云空和余小晴走散,更是少了同伴的证明,虽然那两人在知道他的处境后,一定会全力证实白亦的清白,不过以执法殿的手段,只要云空和余小晴没有事先详细核对口径,必然会露出三人曾经走散的马脚。
而且以如今的情形来看,一旦连累上云空和余小晴,说不准那两人也得因此受到牵连,被冠以同谋的罪名。
白亦已经看出了执法长老急着寻找凶手的打算,虽然他不知背后有谁在给执法殿施压,不过这替死鬼,他是坐定了,先前那些不利的证据他无法抹消,如今唯一的机会,就是揭发钱家业陷害自己的那柄匕首。
钱家业一定是趁着自己被带往执法殿的时候,在自己房中动的手脚!
白亦忽然想起了刚刚被带出住处,去往执法殿的时候,钱家业可并没有跟着。
他是那个时候,放下的匕首!
可是,就算白亦知道了钱家业的阴险,却没人能替他作证,钱家业动手的时候,自己的房中根本就没人。
“等等!”
被拖出了老远的白亦,刚到执法殿的门口,忽然大声喝道:“执法长老,我能证明那柄匕首,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的确,钱家业在自己房中动手脚的时候没人发现,白亦的房中没人,不过,却有一只鬼!
北墙上的鬼画!
危机之中,白亦想到了墙上的鬼画,只要那只阴鬼看到了钱家业所动的手脚,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自己也能因此脱离这次无妄之灾。
“哦,你说有人栽赃嫁祸,那么你是有证据呢,还是有人能替你证明呢。”执法长老在大殿上不屑地问道。
“有人能替我证明,那柄匕首是被别人放入的房中。”白亦在大殿口喝道。
“谁?”
“南宫佩玉!”
听到这个名字,方岩顿时神色一变,豁然站起,脸色阴沉地说道:“掌门之女,已经死去多年,你这狂徒,临死之际还要口出狂言,给我押下去!”
南宫佩玉这个名字,在古剑宗几乎无人敢轻易谈论,那是古剑宗宗主的一块心病,谁会没事触那眉头,方岩更是不愿听到那个名字,要是因此惹来宗主的不满,他这执法长老,可就不好过了。
“南宫佩玉虽然死去多年,但她的阴魂却还留在内院,就在我房间的画上,执法长老要是不信,大可找来南宫儒雅,一问便知。”
白亦站在大殿门口,不屈地说道,这唯一的生机,他决不会放过。
“南宫佩玉的阴魂,一直留在我房间的画像当中,如果有外人在我房内放下匕首,她一定看了个清清楚楚!”
说罢,白亦恨恨地盯着钱家业,只见对方此时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一侧的额头,更是渗出了汗水。
在大殿内沉吟了许久,执法长老看了看手下的一众弟子,证据确凿之下,就算白亦不认罪,任凭他如何叫嚣,方岩也可以直接将其关押在地牢,明天准时斩首,可是一旦白亦提出了新的证据,他就不能任意而行,装作不闻不问。
毕竟这里是古剑宗,不是他的一言堂。
“去北峰剑阁,请南宫儒雅来一趟执法殿。”
方岩沉声吩咐手下弟子,赶往宗主所在的北峰剑阁,去请来宗主的次女,南宫儒雅。
一只阴鬼,放在平常,方岩根本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可那是南宫佩玉的阴魂,宗主的长女,要是不问个清楚明白,执法殿还真就无法对白亦定罪。
第84章 冤狱
执法殿中,气氛压抑。ebook.jiangcao.com
执法长老方岩静静地坐在大殿上,神色阴沉,站在他一侧的钱家业,此时更是脸色苍白,手心冒汗。
将锥形的匕首塞进白亦床头之后,钱家业已经料定了白亦这一次必死无疑,他却忘了白亦所住的凶宅,正是当初他与内院执事特意的安排。
内院的凶宅一说,在不少的弟子间流传,不过却没人知道那间房子到底有着什么古怪,弟子们大多认为凶宅的来源,与深山中的煞气有关,毕竟古剑宗就建立在深山当中。
凶宅中有鬼,这是钱家业没有想到的,他始终认为那间房子里阴煞之气重些,才会令住进其中的低级弟子心智狂乱,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那间凶宅中的鬼,居然是南宫佩玉的阴魂。
一旦南宫佩玉的阴魂看到他在白亦房中动的手脚,那可就麻烦了,不但白亦能因此躲过一劫,他钱家业也得因此受到重罚。
栽赃陷害同门,这个罪名可不轻了。
要是普通的阴鬼,执法长老方岩根本就不会将其当成什么证人,鬼物即便能开口,也是满嘴鬼话而已,可是南宫佩玉的阴魂,那就另说了,毕竟人家生前可是宗主的长女。
白亦在危机关头,抓住了最后的一线生机,只要他房中的鬼画能指正钱家业栽赃陷害,这场无妄之灾就会顷刻消融。
大殿上,最为关键的几人,此时是各怀心思,等待着北峰剑阁来人。
过了不久,在执法殿外,一道青虹从北侧最高的一座山峰中乍起,一位倾世佳人脚踏飞剑,破空而来。
飞剑如虹,直接飞抵到执法殿外,窈窕的身影收剑凝神,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入殿中。
南宫儒雅一入执法殿,顿时吸引了所有执法殿弟子的目光,无数道爱慕崇敬的眼神,沉醉在那副清丽的容貌当中。
柳眉剑目,琼鼻高耸,樱樱小口如一点朱红,这位九天玉女般浑然天成,神色却犹如冰山般冷冽的美人,身后凌空倒悬着一柄灵力盎然的飞剑,映着那头如瀑秀发,在柔弱中显出了几分英武。
南宫儒雅,古剑宗宗主之女,无数宗门弟子的梦中情人,剑洲之上的一代天骄!
“儒雅见过执法长老。”
行入大殿,南宫儒雅微微躬身,一袭白衣如雪,腰系青色缎带,飘渺如仙子一般,声音更似空谷幽兰。
“儒雅师侄,老夫派人请你,是为了一桩命案。”
见南宫儒雅到来,方岩的神色变得和蔼了起来,虽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