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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给我放了。”
恨恨地说罢,方岩极力平复着心神,虽然放过了白亦,却也将其记恨上了,在古剑宗,还没有哪个内院弟子敢对执法长老大呼小喝,指桑骂槐。
执法长老吩咐放人,其他的弟子可不敢怠慢,有人刚想上前解开白亦手脚的铁索,钱家业眼带怨恨地当先走来。
钱家业在执法殿里,并不是修为最高的真传弟子,也不是天赋最高的真传弟子,不过他善于奉承执法长老,在执法殿里也算是有些小小的权柄,在这些真传弟子之间,还真就没几个比他身份高。
一见钱家业上前,其他的弟子也就退到一旁。
来到白亦近前,钱家业满脸的恨意,愤愤地打开白亦的脚铐,两人的眼中,都闪动着无尽恨意。
偌大的广场上,两个仇家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凶光,白亦强忍着心头恨意,神色平静地抬起双手,让对方开锁铁铐。
看着白亦冷静的模样,钱家业更是恨意大起,心头一动,顿时阴笑了起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低语说道:“一柄匕首没有弄死你,下次就换成别的,小子,只要你留在古剑宗,我早晚都会让你生不如死,不过在杀你之前,我会先屠了你的白家堡!”
第88章 十年苦力
屠了白家堡,是钱家业的一次诓诈,古剑宗可是剑洲之上的大宗大派,他还是执法殿的真传弟子,就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屠杀一处村镇,妄杀数百户凡人。www.
古剑宗又不是邪门外道,也得忌惮南诏皇族的律法,暗中杀掉几个凡人仇家还行,一旦引起大范围的屠杀,必然遭到官家的追查,南诏皇族里,可不都是什么真正的凡人,而且与剑洲的修真界有着许多的渊源。
不提南诏国背后还有着剑洲另一大门派的影子,就说古剑宗内,持剑长老的首座弟子吕临风,就是南诏国君的长子,南诏国当今的太子殿下。
屠灭白家堡,只是钱家业为了影响白亦心神的一番诡计而已,他的目的,是让白亦被放回内院后,因为担心家人而无法安心修炼。
面对着眼前的白亦,钱家业阴冷地说道,两人挨着极近,而且他的声音很低,周围根本没人听到。
只是白亦那副在绝险当中也平静如水的神色,在听到屠灭白家堡几个字之后,顿时狰狞而起,仿佛一只濒死的凶兽,咆哮而起,眼中带着无尽的凶芒。
白家堡,是他的故乡。
爹娘,是他的唯一牵挂。
从小时候起,孱弱的白亦可以被同龄的孩子们辱骂,被欺负,却不允许别人谩骂自己的爹娘,更不允许爹娘受到丝毫的伤害。
那是他的一片逆鳞!
哗啦啦!
铁索的脆响,忽然在执法殿外炸起,钱家业的威胁话语,惹来了白亦暴怒的杀机。
瞬间猛抬双手,白亦以两手间还没解开的铁锁,直接缠住了钱家业的脖子,双手较力,将对方死死地勒住。
“你敢动白家堡,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冷冽得犹如万载冰山一般的低语,在钱家业耳边传来,他可没想到白亦居然敢在执法殿的门口,执法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对他这个执法殿弟子出手。
没有防备的钱家业,这时才发觉到白亦的手段之狠,脖子上越勒越紧的铁锁,分明就是想将自己活活勒死!
“放肆!”
执法殿的门口,方岩发觉白亦暴起伤人,神色一变,抬手之间,一道金色的剑光已经在白亦与钱家业之间炸起。
一股巨力暴起之中,白亦与钱家业同时被这股力量驱散,两人倒飞出老远,纷纷摔到在地。
钱家业被摔得是鼻青脸肿,狼狈地爬了起来,急忙回到执法长老跟前,告状道:“师尊!他现在敢在您面前动手击杀执法殿弟子,背后就敢诛杀同门,这种狂徒,留着就是祸害!”
被崩出去老远的白亦,这时缓缓站起,双眼里仍旧泛着冰冷杀机,不过却不在妄动,他已经猜出了钱家业是在以话激他,对方是想让他今后无法安心修炼。
即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白亦也没有对自己刚才出手而后悔,昂首而立,面对着整座执法殿,与执法长老阴沉的脸色。
始终站在远处的云空,发觉了好友的异样,他怀中的长条形包裹,再次被捏紧了几分,眼神冰冷而执着。
“哼!白亦,你果然是个凶残之辈,在执法殿也敢动手伤人。”
方岩收回了法决,倒背着双手,接着冷声喝道:“你这桀骜不驯的狂徒,本长老若不出手,你是不是就敢在执法殿上动手杀人!无缘无故就伤我弟子,我看你是戾气太重,心性大恶,不好好惩治一番,怎能修真求道!”
望着远处那道不屈的年轻身影,方岩眼神一冷,宣布道:“内院弟子白亦,在执法殿无故伤人,判其入西山矿,开矿十年!”
一句开矿十年,几乎就等于葬送了白亦十载年华!
西山矿,是古剑宗内的一处灵石矿脉,其中开矿的弟子,大多是宗门内一些犯过罪行的普通弟子,也有些是接受了采矿任务的弟子。
采矿的任务,本就十分辛苦,报酬虽然比其他任务要丰厚那么一些,但也很少有内院弟子接取,而且任务的时限大多是一月两月,要是开矿十年,那这些内院弟子也不用修炼了,要知道整日辛勤劳作,可没有了什么时间运转心法。
尤其是那些受到惩罚,才被罚到西山矿的弟子,更是别想在惩罚的年月里,境界有一丝一毫的长进,每天不被累得半死,就算是走运了。
开矿十年,在古剑宗可是一种极重的惩罚,如果白亦现在进入西山矿,等到十年后被放出来,他的境界也得依旧在炼气初期,而且受罚的弟子,就算开采出再多的灵石矿,也没有丝毫的奖励。
就等于白白葬送了十年的时间。
听到这种严惩,一旁的云空脸色更冷,手中的包裹被他慢慢开启,最后因为白亦沉稳的目光与轻摇的头,让他散去了现在就动手的打算。
“十年,你就这么认了么?”
云空低声的呢喃,他那远处的好友根本听不到什么,只是白亦眼眸里那种无畏而不屈的目光,让云空的不甘渐渐释然。
旁人无法修炼的矿山,或许对于你这个怪物来说,并非没有任何进阶的可能吧……
在心头暗自沉吟,云空将包裹背在了身后,转身大步离去,白亦也同时被押向了古剑宗西侧的一座庞大矿场。
西山矿,就在古剑宗占据的这片山脉西侧,那西山二字也因此由来,不过这座灵矿的位置可十分偏僻,距离内院几乎有十多里远。
在五名执法殿弟子的押解下,白亦被带到了这片荒凉之地,绕过一座高耸的山脉,一片光秃秃的崖洞,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座座在悬崖上开出的矿洞,便是古剑宗的西山矿,而矿洞所在的山脉,就是一种在修真界中,可以开采出灵石资源的灵石矿。
十年么……
来到西山矿这处苦难之地,白亦没有因为自己的冒失出手而后悔,反而更加坚定了要除掉钱家业的打算。
那是个真真正正的阴险小人,或许刚才钱家业的威胁,只是一种诡计和诓诈而已,不过两人之间的仇恨已经太深,把那个小人逼急了,没准就会牵扯到自己父母的性命。
一个筑基期的修真者,悄悄抹杀两个凡人,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一旦涉及到父母的安危,白亦立刻好像换了一个人,心中凶煞之气大起,犹如一只困兽。
怎奈他如今身为阶下之囚,暂时没有办法除掉仇家,不过刚刚在执法殿外,白亦可是下了死手,要不是执法长老阻拦,他真会要了钱家业的命。
身为七尺男儿,一身傲骨,白亦怎会容忍爹娘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哪怕杀了对方之后,自己也会被处死,他也心甘情愿。
这便是白亦一生中,除了坚韧不屈之外的另一种道,孝道!
被执法长老阻止的杀机,救了钱家业一命,也让白亦没有因此而搭上性命,却换成了十年苦囚,而那钱家业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差点被白亦把脖子给勒断,这时正龇牙咧嘴地上着伤药。
虽然他境界比白亦高出太多,可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勒住了脖颈,他体内的灵力一时根本无法运转,这才险些送命。
这一番惊险,让钱家业后怕万分,对于白亦也更加仇视。
不提钱家的阴险小人,白亦到了西山矿后,被带进一间屋子,在灵矿执事那里登记名字身份,而后去除了手上的铁铐。
虽然双手得到了自由,白亦的两条腿上可多了点东西。
那是一条二指粗细的铁链,长约三尺,由特殊的材料打造,分别拴住了白亦的两个膝盖,几乎垂到地面。
这种铁链,是古剑宗专门炼制,用来锁死开矿罪囚的刑具,别说白亦只有炼气初期,就是筑基期的弟子,也无法斩断,其材料堪比普通的法器。
接近三尺长短的铁链,其实不算太短,平常走动甚至劳作的时候,都不会太碍事,可要是大步奔跑,那铁链就成了一种限制。
这种铁链的真正用处,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开矿的罪囚逃走。
被带上这条特殊的刑具后,白亦被灵矿执事分配到不远处的一座大木屋,那五个执法殿的弟子与执事交接完毕,也就返回了执法殿。
灵矿执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做李五,长得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单论这长相,这处看管灵矿罪囚的差事,跟这位还真是极其般配。
执事李五把白亦带进了一处罪囚居住的木屋后,犹如凶神恶煞般喝道:“你给我听好了,这里是西山矿,不是内院外院,更没有人指点你修行,在这里,罪囚唯一的任务,就是开矿。
每天清晨开始,到黄昏结束,晚饭要看你一天里采出的灵矿数量,采得少了,就等到明天再吃,我不管你是出自大家贵族,还是豪门大户,只要到了西山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不老实的人,嘿嘿,别怪我心狠手黑!”
啪!
说罢,执事李五猛地一甩单手,只见他身后忽然浮现出一条钢鞭,如毒蟒一般,在半空炸起了一声鞭花儿,把木屋里其他罪囚全都吓得一抖。
一个下马威之后,执事扬长而去,虽然他把屋子里的其他罪囚吓得不轻,不过白亦却根本就没有理会,等他走后,径自走向角落里的一处床榻,盘坐其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喂,新来的,这里是你坐的么,给我滚下来,刚来第一天就找了个位置,你小子不懂规矩就问问别人,刚到西山矿的罪囚,都得在地上睡够三天,才有资格睡床!”
白亦刚刚坐稳,一个身体强壮的罪囚慢慢站起,带着满脸的不屑,冷声喝道。
第89章 传说中的煞星
刚刚被灵矿执事来了一次下马威,白亦这才坐稳,又被同一间木屋中的罪囚欺压,可见人要是倒了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对白亦吆喝的罪囚,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白亦此时正思索着如何在这十年的开矿生涯中提升修为境界,如何才能杀了那个钱家业,对于一个普通的武者,他根本没有半分兴趣,也不和对方反驳,起身之后,直接坐到了一边的地上,仍旧闭目沉思。
这间木屋里,住着十几个人,其中大多都是普通的武者,只有一个有着炼气期的境界。
被关在西山矿的武者,几乎都是因为他们在外院的时候,没有按照摩罗塔的规矩比斗,在私下里的殴斗中伤了其他弟子,或害了别人性命。
摩罗塔的争斗,不但能选出强者,还能让几方势力间势如水火,一些在争斗名额时结仇的弟子,也会发生私下里殴斗报仇的情况,一旦造成了严重后果,外院执事必然通报执法殿,将这些伤人甚至杀人的弟子,关押到西山矿,其开矿的年月,也由犯下的罪行轻重而不同。
有的几月,有的几年,也有些一辈子都得待在西山矿,直到累死老死的。
在内院里,接取了开矿任务的弟子,可不会与这些罪囚同住,人家那叫任务,每天开矿的时限也可自行安排,区别只不过是奖励的多少而已。
像白亦所住的这间大木屋,在西山矿有着十几座,其中的罪囚也有着近百人,在这处劳作之地中,灵矿执事管理着西山矿一些杂事,除了李五之外,西山矿还有一些灵矿弟子,负责看管罪囚。
这些灵矿弟子,全都是管理琐事杂物的执事长老的真传弟子,其权利与灵矿执事不相上下。
木屋中,那个强壮的罪囚一看白亦十分听话地坐到了地上,顿时得意地冷笑了一声,转身来到一个斜倚在木床上的青年面前,讪讪地说道:“赵老大,这小子还算识趣,你看我们是不是揍他一顿两顿就行了。”
“放屁!睡三天地,挨三顿饿,在挺三顿揍,那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少一顿怎么行,谁敢坏了规矩,那就替他挨揍!”
斜倚在木床上的罪囚,长着一对圆眼,样貌粗犷,也是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炼气期弟子,这时瞟了白亦一眼,眯着眼睛说道。
“赵老大说得有理,我就是看这个新来的文文弱弱的,别再经不起我们胖揍,把他打死了,可就麻烦了。”
“你他娘是猪脑子啊,避开要害,他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打死了怎的,就算把他打死了,全算我头上,反正爷爷我也是开一辈子矿的下场,不差在多背一条人命。”
冷冷地说罢,木床上的罪囚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动手吧,早点动手,省得他晚上疼得哼哼,惹得老子睡不安稳,你们全都别睡!”
这个木床上的罪囚,显然是这间木屋的老大,而且还是个穷凶极恶之辈,被惩罚在西山矿劳作一生,这种严惩,说明对方身上已经带着人命。
他是因为杀了人,才会被宗门判处重刑。
听到老大不耐,屋里其他人纷纷起身,撸胳膊挽袖子,一个个面露不善,向着白亦接近,在这里,谁最凶,谁最恶,谁就是老大。
盘坐在地的白亦,此时仍旧安稳得波澜不惊,这里的罪囚没有飞剑,更没有法宝,想要互相殴打,只有靠着拳头,哪怕是炼气期的弟子,也得以拳脚说话。
说起拳脚,白亦还真就没遇见过对手,就算这屋子里的武者一起上,他白家少主也丝毫不惧。
嘎吱。
正在其他罪囚接近白亦的时候,木门一响,推门进来一人,长着一双细长的小眼,身形高挑,两眼泛着贼光,看他腿上的铁链,也是一个罪囚。
“嘿嘿,这一顿小酒喝的,美!”
小眼睛罪囚走进屋里,顿时喷出一口酒气,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
一见来人,其他罪囚顿时停下脚步,纷纷招呼。
“杨老大回来啦!”
“杨老大真有面子,连灵矿弟子都能请你吃酒!”
听着其他罪囚的奉承,小眼睛罪囚更加得意,而那个斜倚在床头的赵老大,也坐起身来,笑着招呼道:“回来啦,今儿个从灵矿弟子那里,听到什么新鲜事没。”
一间木屋里,居然有两个老大,倒也有些奇异,不过这位杨老大,显然十分有人缘,其实这和他时常分给同屋的罪囚一些好处有关,比如拿出些酒水,或者一些吃食。
小眼睛罪囚对着那位赵老大嘿嘿一笑,从身背后拿出一只香喷喷的烤鸭,道:“本少爷吃酒,也不能忘了兄弟们不是,来来来,这只烤鸭可还是温的,赵老大先请。”
看到了烤鸭,其他罪囚顿时把白亦忘到了脑后,那位小眼睛的武者也没发现屋子的角落里多出一人,跟其他的罪囚们嘻嘻哈哈,显得十分轻松自在。
掰下一只鸭腿,赵老大狠狠咬了一口,道:“还是你有本事,在西山矿里都能弄到吃喝,这就叫头上有人好办事啊,你说你家那么富贵,怎么不去打点打点,好早日离开这鬼地方。”
“你当我不想啊,当初就是着了那个马腾飞的道儿,那小子深更半夜带着一众手下去偷袭南院,被发现后他们跑得到快,把我给扔那了,这才被外院执事逮了个正着,要不是我托家里人带些好处,还不得罚我在矿上待个十年八载的,这半年的惩罚,已经算最轻的了。”
小眼睛的罪囚把嘴一撇,苦笑着说道。
“那个姓马的还真不是东西。”
“这种人还能当上北院首领,我看外院那帮武者,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吃着人家的烤鸭,一众罪囚当然是向着对方说话,纷纷附和着。
“半年而已,最好那小个子抢不到名额,等小爷回去外院,非得阴死他不可!”小眼睛罪囚怒气冲冲地说道。
“对了,杨老大,上次你跟我们讲的那个煞星,后来抢没抢到启灵丹?他不是被禁剑禁拳了么,还怎么和其他武者打啊。”一个罪囚凑上来,好奇地问道。
听到询问,其他的罪囚也竖起耳朵,好像对这个杨老大讲述外院近期发生的一些故事,十分感兴趣。
“那个煞星啊,嘿嘿,那根本就是个怪物。”
一见众人好奇的神色,小眼睛罪囚顿时来了兴致,摇头晃脑地说道:“那家伙跟我一样,可都是刚刚进的外院啊,不但第二天就成功登上了摩罗塔顶,还写上了别人的名字,只过了一个多月,这煞星就挑起了东院的旗号,掰断了上百把岚木剑,他哪是什么武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