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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位灵矿弟子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爱慕的神色,道:“仙宗古剑,倾世佳人,北峰剑阁,南宫儒雅,说的就是这位南宫师姐,好了,我还有事,你们老实在这等着,可别给我惹事。”
说罢,灵矿弟子离开了这里,而风雪中剩下的这些罪囚们,一个个更加摸不清头脑,他们可想不通为什么宗主之女,会来西山矿找一个罪囚。
“你们说,那位大美人来找我们白老大干嘛?”
“这还用问,看上咱们白老大了呗,要不是穿着囚服锁着铁链,白老大可是个俊秀的公子模样,不都说窈窕君子,淑女好逑么。”
“你小时候是杀猪先生教的吧,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咦!你咋知道我家是杀猪的屠户出身!”
不提一群罪囚们在雪地里瞎猜,安静的木屋中,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间气氛有些萧杀。
始终把玩着手里的铁钎,白亦并没有多看南宫儒雅一眼,仿佛对于这位宗主之女,古剑宗的大小姐,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
沉默了许久,南宫儒雅取出一个方盒,走向白亦,道:“这里是五十块低阶灵石,就当是上次的补偿吧。”
南宫儒雅口中的上次,白亦当然知道是何事,顿时露出一种古怪的笑意,抬头望着对面的少女,淡淡地说道:“五十块灵石一条性命,在南宫小姐的眼里,人命还真是廉价。”
缓缓停下了脚步,少女幽幽一叹,道:“我知道你在记恨,我也不需要你来原谅,在我心里,哪怕佩玉只剩下一道阴魂,她也是我的姐姐。”
望着面前的白亦,南宫儒雅淡然道:“就算让我在选一次,我也不会帮你作证,不只是你,任何人,都没有佩玉重要。”
听着对方的话语,白亦神色平静,没有愤怒的指责,也没有怨恨的咒骂,只在静静地听着,仿佛在听着与他毫无关联的故事。
“你虽然免于处死,却被罚在西山矿,说起来于我也有关,这里无法得到任何的修炼资源,有些灵石,也能提升些境界。”
说着,南宫儒雅递出了那个方盒,望向白亦的目光里,泛起一丝不忍。
半年的时间,白亦被关在西山矿,南宫儒雅却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只因为当初为了保住姐姐的阴魂,而无法出口作证,这才让她心中的愧疚始终难以平复。
看似冰冷的女子,并非如表面那般坚强,如今南宫儒雅送给白亦些灵石,也是想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没有记恨你。”
白亦把玩着铁钎,淡淡说道:“在我们老家有一句俗话,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份,我们之间,无需谈论对错,也没有半分关联,那些灵石,南宫小姐拿回去吧,白亦过得很好,不需要别人施舍。”
“你!”
南宫儒雅本来好心送来些灵石,没成想被白亦一口回绝,气得她是花容一变,冰寒满面,在木屋中站了半晌,转身而去。
哐当!
摔门而去的少女,将那扇并不厚重的屋门,险些给摔散架子,好心而来的南宫儒雅,气冲冲地离去。
不是白亦看不上灵石,而是对方来这的目的,并非诚心来道歉,竟是前来赔偿。
白亦已经看出南宫儒雅是生出了心结,才会送来灵石,可是一条人命,真的能以灵石来赔偿么。
孤傲的南宫儒雅,直至此时,也不认为自己有半点错误,和她的姐姐比起来,别说是白亦,就是那些真传弟子,甚至执事长老,恐怕都变得毫不重要,哪怕南宫佩玉只剩下一道阴魂。
一个沉沦在姐姐死亡的阴影下,而无法自拔的人,却还带着一丝不忍,前来补偿灵石。
白亦看出了南宫儒雅并非是什么恶人,正如他所说,帮你证明,是人情,不帮,是人家的本份,白亦怨不得人,也没有那么心胸狭隘,去记恨南宫儒雅。
萍水相逢,两人不过是各走各路的路人而已,然而南宫儒雅所说的补偿,却触动了白亦心中的不屈。
你不帮我作证,可以,你来赔礼道歉,也行,可南宫儒雅不该说出那好像施舍一般的补偿二字。
孤傲的宗主之女,终于遇到了更为狂傲的对手,若单论一个傲字,南宫儒雅还真得甘拜下风。
拒绝了对方所谓的补偿,等到南宫儒雅气愤地离去,白亦这才淡淡一笑。
没过多久,罪囚们纷纷冲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看来他们对于那位古剑宗宗主之女是十分感兴趣。
白亦可没有他们那么无聊,随口敷衍了几句,便合衣而卧。
一见白老大要休息,罪囚们也不敢在打扰,再次凑到火炉前,议论着明天的内院比武。
第二天,整个古剑宗都开始热闹了起来,不论是负责杂务的各种执事,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真传弟子,甚至宗门内的长老与宗主南宫文枫,都出现在内院中心的广场。
广场上已经搭建起十座圆木台,每一座木台的周围,都静立着几十位内院弟子,人人一身黑色道袍,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精神。
为了在众多同门中脱颖而出,被长老们看重,也为了夺得名次后的丰厚奖励,数百内院弟子磨拳搽掌,准备在今天一分高低。
第103章 内院比武(一)
对于西山矿的罪囚们来说,年底的这次内院比武,不光是一场盛事,也是一次难得的偷闲机会。ebook.jiangcao.com
他们长年累月地在矿山上劳碌,根本不允许离开西山矿半步,有些像杨威那样,罪责轻些的还好,混个一年半载就能离开这处苦地,可大多数罪囚的刑罚都很重,动辄几年甚至几十年。
所以能在年底被允许参观这次内院****,可是一次难得的放风机会,大开眼界之余,也能感受一番身在修真宗门的感觉,要是一年到头都无法离开矿山,这些罪囚都要忘了自己除了矿工以外,还是宗门弟子的身份。
广场的正前方,站着一位白袍紫冠的文雅道人,在他的身旁,分别站立着一位身材高大,浓眉阔目的中年道人,和一位眉目清秀,一袭紫裙的宫装女子。
在这三人的两侧,是一众古剑宗的长老,那个执法殿的执法长老方岩,也在其中。
广场上的外围,已经站满了人,除了一群神色好奇的外院武者之外,大多都是身着灰衣的执事,和一些青袍的真传弟子,而西山矿的罪囚们,则被集中安排到了广场的西侧。
罪囚们的面前是两座高大的木台,他们虽然不允许随意走动,看不清太远处的比斗,可面前这两座擂台,就足够他们大开眼界了,毕竟罪囚当中,以先天武者居多。
白亦此时就站在罪囚当中,他对于内院弟子可没有兴趣,而是望着远处的那些长老。
“那个白袍紫冠的文雅道人,可是古剑宗的宗主?”
白亦低声问着身边的罪囚赵老大,只有这个赵老大曾经是内院弟子,五号矿的其他罪囚,根本就没进过内院,更不知道长老与宗主的模样。
“白袍紫冠的道人,就是宗主南宫文枫,人称紫冠真人。”
赵老大看着远处那些宗门内的强者,带着羡慕的神色讲到:“宗主左边那个身形高大的道人,叫做长山,是碧落峰的持剑长老,右边那位女子,叫做蓝舞,是扶摇峰的护剑长老。
在宗门内,除了宗主之外,就数这二位的身份最高,其他的长老甚至执法长老,都无法与他们比拟,当然了,后山的太上长老,其地位与宗主也相差不多,只是从不露面。”
“持剑与护剑,难道持剑长老,持的是宗门内那柄古剑么。”白亦好奇地问道。
“在古剑宗,持剑长老负责持剑御敌,护剑长老负责保护古剑,我也是听说,可没见过这两位长老真正出手,也没见过那柄神兵古剑。”赵老大如实答道。
站在两人身旁的杨威正左瞧右看,一脸的新奇,此时插嘴问道:“那宗主南宫文枫为什么不自己持剑,非得弄出个持剑长老来,难道他不会剑法?”
“不会剑法怎么坐宗主的位置,据说这持剑与护剑长老的头衔,从古剑宗创建伊始就存在了,好像持剑长老需要习练一种特殊的剑诀,才能催动古剑,而且极为难练,所以持剑长老可不是人人都能当得上的。”
赵老大讲到这儿,杨威顿时更加好奇地问道:“既然持剑长老修炼特殊的剑诀,还要护剑长老干嘛,总不会护剑长老是时刻保护古剑吧。”
“你还说对了,古剑宗内的那柄古剑,平常的时候,就是放在扶摇峰,由护剑长老看守,这护剑长老的头衔,也是由此而来。”
“古剑放在扶摇峰,那宗主居住的地方,为啥叫剑阁呢,我还以为剑阁里才是安放古剑的地方。”杨威此时是更加不解了起来。
白亦也是好奇地听着,他进入内院没几天就被罚到了西山矿,云空和余小晴也是两个新人,对于宗门内的一些消息,那时候可并不太清楚。
“宗门的神兵古剑名为封途,据说灵气极重,剑内都生出了剑灵,而宗主居住的北峰剑阁里,存放着无数残剑,也就是其他长老执事,门人弟子身死之后所遗留的飞剑,其实剑阁,也可称之为剑冢,意思就是飞剑的坟墓。”
讲述起宗门那些名胜之地的由来,赵老大不由得面带得意,开始了一番夸夸其谈。
“既然封途古剑生出了剑灵,自然无法和那些残剑放到一处,主人战死后所遗留的飞剑,全都带着一种悲念,这种悲念,可是会影响到古剑剑灵的。
据说那柄古剑封途,是上古之物,若是在地面催动的话,可攻击到近千丈高的高空,几乎直抵云端,在外面流传着这么两句形容这柄古剑的俗语。
扶摇直上三千尺,上穷碧落下黄泉,说的就是古剑封途可以平地飞上数百丈的高空,也可以遁入极深的地底,而那扶摇与碧落两座山峰,也是因此而得名。”
听过赵老大的讲解,白亦对于宗门再次了解了几分,原来宗主所在的北峰剑阁里,并未藏着古剑,而是一处葬剑之地,真正的古剑在扶摇峰,由护剑长老看守,在宗门内可以催动古剑的,却是持剑长老。
一位宗主,两位长老,分工倒也明确,这让白亦想起了他的白家堡,父亲作为堡主统御全局,白峰叔负责带领族人狩猎,白安叔则常年跑外。
虽然白家堡与古剑宗根本无法比较,不过这其中的性质却是相似,都是责任分明。
赵老大说完,好像还意犹未尽,想在白亦这位强人面前再大侃一番自己渊博的见闻,忽然一旁的杨威喊道:“开始了开始了!”
随着杨威的呼喊,罪囚们纷纷向着远处望去,只见从广场前那些长老之中,走出了一位紫袍的白胡子老者,来到广场的中心,分派出九位手下的真传弟子,每人看守一座木台。
与此同时,内院执事王贺也将一张张对应着木台周围的内院弟子名单,分别交给了那些真传弟子,他自己则留下一份,来到了其中的一座木台前。
“那位是执事长老周承。”用下巴点了点广场中心的白胡子长老,赵老大接着说道:“是负责宗门内一切杂务的长老,宗门内的所有执事,都得听从执事长老的调配。”
等到那些弟子们拿着名单,准备妥当,周承在广场中心环视了一圈,高声道:“内院比武盛事,意在锻炼内院弟子们的功法修为,展现你们的剑道天赋,夺得名次者,将有丰厚的奖励,无法胜出之人,也无需记恨在心。
这次比武,胜者戒骄,败者戒躁,对于内院的弟子来说,也是一次磨练,而比斗之中,许伤不许死,登台之人要谨记‘点到为止’这四字。”
说到这里,执事长老脸色一沉,一指西山矿这些脚拴铁链,身穿囚服的罪囚,洪声道:“如果有人不遵守规则,在比斗中有意杀人,或者战败之后刻意报复,那些罪囚,就是你们今后的下场!”
随着执事长老的指点,这下好了,西山矿这些原本被安排在角落里的罪囚们,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一个个邋遢狼狈的罪囚们,是满脸的尴尬。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罪囚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我们不是被带来参观比斗的,而是被别人参观的啊……
以罪囚们的惨况,执事长老成功震慑了一些心思不善的内院弟子,都说杀鸡给猴看,这位是拉来一匹瘟鸡给猴看呐。
看了看木台周围那些内院弟子们慎重的神色,执事长老一阵的满意,再次高声道:“比斗的第一轮,守在擂台旁的真传弟子会以名单点人,被点到的两人,上台比试,分出胜负后,立刻下台,而后轮到旁人。
等到第一轮结束,获胜的弟子再以抽签的形式选出对手,以此类推,直到决出最后的胜者。”
说罢,执事长老周承回身看了看白袍紫冠的宗主,在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下,一挥单手,洪声道:“内院比武,现在开始!”
随着周承的大喝,十座木台周围的真传弟子开始按照名单点名,内院弟子们也开始陆续登上高台,两两对战了起来。
这次的比武,不限制武器,内院弟子们全都以心守剑对战,一道道剑光穿梭之际,比斗也越发热闹精彩了起来。
此时,在白亦面前的这座高台上,两个身穿黑袍的内院弟子已经战在了一处,不过两人的距离可没离着太近,隔着大概一丈左右,纷纷掐动剑诀,控制着飞剑进攻防御。
这一对弟子的修为,都在炼气中期,使用的剑诀,也都是第二式的绕身而行,谁也不敢离着对手太近,那飞剑也随着主人的修为而有着距离的限制,能砍到对手的武器,却碰不到对手的身体。
看似两个弟子在对战,可实际上却是两柄飞剑在对砍,在白亦的眼里,如此打斗,用不了多久两人的灵力就得全部耗尽,而后这二位是不是就开始持剑对砍了。
这次白亦猜得还真对,没过多久,木台上的两位果然同时耗尽灵力,而后同时大喊了一声,抄起毫无灵力的飞剑,如同两个先天武者一般对砍了起来。
一番飞剑穿梭,看得其他的罪囚们是眼花缭乱,纷纷觉得精彩不已,他们可很少能见到驾驭飞剑对敌的场面,可实际上,高台上的两人却是华而不实。
有那耗光灵力的功夫,两人各上前一步,早就分出个胜负高低了。
第104章 内院比武(二)
内院里的弟子,境界高低不齐,一些炼气后期的弟子登台后,明显比初期和中期要厉害许多,至少人家体内的灵力充足,不像前两个境界那般,打斗不久,便会灵力耗尽。
白亦面前的高台上,那两个持剑互砍的弟子,此时已经拼出了真火,怎奈那两人的剑道并不精深,剑式大开大合之间,拼的居然是力气。
看到两人拼斗到最后,才以力量分出了胜负,白亦也是一阵的无语,心说这二位也不知在外院熬了多少年头,应该还没从摩罗塔的争斗中缓过来呢吧。
一轮打斗,倒也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当两人胜负已分,立刻就会再登台一对弟子,亮剑之后,互相搏斗了起来。
经过几轮的观察,白亦发现了这次内院比武的关键。
一是修为,二是剑法,而且剑法的精深,比修为还重要几分。
就在刚刚一对搏斗的弟子之间,出现了一次以炼气中期的境界,战败炼气后期对手的局面,不过胜出的弟子,已经能将心守剑分出一道剑影,也就是练到了第三式,出其不意之下,瞬间攻破了对手的防御,将其崩飞出擂台。
剑法与境界,果然需要相辅相成,如此才能在对敌的时候,获得最终的胜利。
再一次体会到剑法的重要后,白亦不在多想,扭头望向远处的一个木台,因为在那座木台上,出现了云空的身影。
一身黑衣的云空,仍旧面无表情,好像个冰冷的石头,当他登台后,仿佛感觉有远处的目光,冷眼望去,终于看到了好友的身影。
看到白亦安然无恙的模样,云空的嘴角扯出个生涩的笑意,不过在白亦看来,好友古怪而生涩的笑容,跟哭也差不多少。
心头流过一道暖流,白亦高高举起了单手,伸出一指,比了个一的姿势,那是他在向云空提示,这一次,你可要争个第一。
仿佛看懂了白亦的心思,远处的云空,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神色一冷,掐出剑诀,猛攻对手。
还没等木台上的对手出招,云空急斩而出的飞剑,已经一分为二,犹如两条灵活的游鱼,分别攻向对手的两肋。
登场就是第三式剑法,云空不想跟对手纠缠,这一轮过后,还得经历数轮的拼斗才能挣得第一,他可不愿浪费时间。
猛扑而来的两道剑影,将那个对手吓了一跳,而后横剑防御,堪堪挡住了云空的进攻,非但如此,这位弟子也脸色一冷,掐出第三式剑诀,居然也把飞剑分出了剑影。
虽然云空的对手也练成了第三式分光化影,不过显然才练成没有多久,两道剑影勉强能防住云空的猛击。
几次抵挡之后,云空控制的剑影豁然提升了速度,彷如两道闪电一般在周身旋转,而他的对手,已经被逼到了木台的边缘。
几声剑体的悲鸣之中,云空的对手终于不敌这种极快的剑光,手臂和腿上全都被豁开了一道伤口之后,被轰出了擂台。
登台就是速攻,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