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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之间,需互敬互重,等到出了宗门,同门之间就是最好的战友,应该同仇敌忾,联手御敌,在宗门里就敢偷袭同门,在宗门之外还不知会做出何种卑劣之事,这种桀骜不驯的狂妄之徒,就应该在西山矿里劳体修心,真传弟子,我看就免了吧。”
长山脸色不善地说道,他这一番话出口,其他一些原本看中了白亦的长老们,纷纷脸色一变,都在心里打消了收取这个徒弟的打算。
持剑长老没有看中的弟子,本来应该是其他长老们争抢的好苗子,可是长山却给白亦下了个定论,那就是桀骜不驯的狂妄之徒,这谁还敢收白亦为真传的门徒了,谁要收下,那不是抽持剑长老的脸么。
听到持剑长老说罢,方岩却是高兴了起来,心说白亦这个狂徒,就该在西山矿好好调教十年,今天算你运气好,逃过了刑罚,却也没有其他长老敢收你为真传的门生了,你就等着在宗门混个执事,绝了那修真之路吧。
古剑宗内部的等级划分,真传弟子的地位可是在执事之上,虽说执事都归执事长老管理,却不算执事长老真传的门人。
执事的作用,是管理一项杂务,如内院执事外院执事,还有看管西山矿的执事。
不过内外两院,甚至是西山矿的执事,在宗门内都算得上是美差,还有许多的执事,只负责一些琐碎的杂事,比如负责为宗门采买灵药灵草的采买执事,比如负责为宗门发布任务和配发任务奖励的任务执事,甚至还有一些远离宗门,负责看守隶属古剑宗,却遍布在剑洲各地的低级灵矿的灵脉执事。
一座偌大的宗门,其中的杂务当然林林总总,所需要的杂务执事也十分繁多,不过这些执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天赋薄弱,进境缓慢,都是些基本没有再度进阶机会的筑基期修真者。
也就是说,但凡在宗门里,一些天赋低微,修为无望的筑基期门人,全都会被安排个执事的位置,看似让他们负责宗门杂务,实际上就是一种养老而已。
进阶无望,修真之路也就走到了尽头,只能当个执事混混日子。
持剑长老这一番话不要紧,几乎就是要断了白亦的前程!
身为执事,根本没有机会得到长老们的真传,也没有资格向长老们讨教修真的精髓,心法和剑法自然可以去学,却没人再去指点。
若是当上了执事,白亦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老死在古剑宗,另一个就是自学成才。
修真可不是凡人中的四书五经,寒窗苦读,有人指点与无人指点,几乎就是天壤之别,一个瓶颈无法突破,修真之路就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碍于长山的身份,其他长老立刻断了收取白亦的念头,收一位让持剑长老如此评价的徒弟,今后怎么在宗门抬头啊。
原本护剑长老倒是十分看好白亦,当她一听长山如此评价,顿时微微蹙眉。
蓝舞并非认为白亦的品性如长山所言,相反她还感觉白亦敢对执法殿真传弟子出手,一定是被对方逼得走投无路,这才公然在众人面前偷袭对方。
可是蓝舞的地位虽高,资历却太浅,而且上次古剑剑壳一事,更是让她心中不安,身为护剑长老,连整天看守的古剑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还称得上什么护剑长老。
暗自叹了口气,蓝舞打消了忤逆持剑长老,强行收取白亦的心思,神色中现出一丝不忍,期待着其他长老,能有人将白亦收入门下。
第134章 唇枪舌战
剑阁的大殿上,几乎全部的宗门长老均都在座,唯独不见太上长老的身影,而长山这一番话不要紧,却断送了白亦修真的前程。http://ebook.jiangcao.com/
南宫文枫听到持剑长老所言,神色微微一动,倒也没说什么,以长山的资历,哪怕是宗主,也不好出言反驳,为了一个筑基期的弟子而已,犯不着与持剑长老生出隔阂。
究根结底,还是白亦的境界太过低微,偌大的一座古老宗门,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刚刚进入筑基期的门人。
长老们的心思,白亦不会去猜,也不愿去揣摩,当他听到长山对于自己的一番评价之后,就已经看出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而后怒极反笑。
冷眼望着高高在上的持剑长老,白亦洪声道:“同门之间,的确需要互敬互重,同仇敌忾,不过要是这位同门,当年抢了你救治父母的丹药在先,而后栽赃你杀害同门,害得你牢狱之灾,险些被斩首,还威胁要灭杀你凡俗中的家人,不知持剑长老,对于这等同门,你是否还愿意与他互敬互重,联手御敌呢!”
不卑不亢的喝声中,白亦腰背笔直,神态凝重,抬手指向长山,再次喝道:“身为执法殿真传弟子,如此卑劣的行径还能留在执法殿修仙问道,却将被逼无奈的白亦罚入西山矿劳作十年,要是换成持剑长老,你是否也会甘心做那十年苦力!”
豁然之间,白亦再指执法长老方岩,凛然道:“天地君亲师,为人师者,不教授弟子如何做人,反而助纣为虐,听信谗言,不去调查惨祸的真相,反而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急急找了个替死鬼,敢问执法长老,你整日坐在执法殿的高背大椅上,囫囵断案,不分黑白,是否也有些不妥呢!”
一番厉喝出口,完全将所有的长老震慑。
这里可是北峰剑阁,一个刚刚进入筑基境界的内院弟子,这得多大的胆子,敢在宗主的面前,喝斥持剑长老与执法长老。
白亦这时也是被气得狠了,进入筑基境界,他也没想高攀持剑长老护剑长老与宗主这三位身份最高的强者,白亦本想安安静静的,被一个普通长老收为真传弟子,凭借自己的天赋悟性,未必比那些三峰之一的真传弟子修炼得慢。
可是执法长老与持剑长老的定论,分明就是要断了自己的修真之路!
以白亦的心智,怎能看不出自己如今尴尬的处境,要是一言不发,那他至多是当个执事的下场,再无长老会收他为徒。
都被人家断了修真之路,白亦还如何沉默低调,索性将老账全都翻出来,怒斥持剑与执法长老。
听到白亦这番厉喝,方岩险些没把汗吓出来,立刻怒喝道:“大胆狂徒!白亦,你身为低级弟子,胆敢在剑阁辱骂持剑长老,我看你在西山矿这一年,根本没有磨砺什么心性,反而越来越狂,越来越傲,像你这等狂傲不训之辈,早晚都得为宗门惹出大祸!”
方岩担心宗主听信白亦所言,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了,不管他徒弟钱家业与白亦谁对谁错,惊动了宗主,他这执法殿长老的位置,也座不安稳,于是来了一招祸水东移,把持剑长老给捎带了进来。
你白亦身为低级弟子,在剑阁辱骂持剑长老,单单这一条,就够你喝一壶的,而且那长山可不是什么大气之辈,生平最是记仇不过,这次正好,你们两个死掐,没我执法殿什么事了。
果然一如方岩的猜测,长山一听白亦这番喝斥,脸都被气绿了,在古剑宗别说是一个低级弟子,就是宗主南宫文枫,也不会以如此口气对他持剑长老说话。
“一面之词!”长山怒道:“你说那执法殿弟子害你父母在先,栽赃嫁祸你在后,还威胁要屠灭你的家人,我且问你,你的父母当年可被歹人所害?你深陷牢狱之灾,可被执法殿砍了脑袋?”
“父母安在,白亦的脑袋也安在!”白亦丝毫不惧地回道。
“好!好!好!”长山豁然起身,点指下方的白亦,道:“你父母当年没死,你也没被执法殿斩首,那所谓的栽赃嫁祸,所谓的害你家人,就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了,我还从没见过说谎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你白亦也算个奇人了。
就凭你这狭隘的心胸,无缘无故污蔑他人的卑劣本性,想要在修真之路上走的长远,根本没有半分可能,我劝你还是离开宗门,当个凡人,或许还能尝尝人间的荣华富贵,总好过把大好的年华浪费在修真之上。”
持剑长老被白亦气得怒容满面,此时也不顾身份了,在话里是大为讽刺,什么劝你离开宗门,尝尝人家荣华富贵,那分明就是骂白亦在宗门里也是浪费时间,混吃等死。
淡然一笑,白亦总算见识了这位持剑长老的嘴脸,道:“听风是雨,看来低级弟子果然人轻言微,这理字,在修真界毫无用处,只看谁的地位高,谁的修为深,谁的人脉广,谁就是真理。
我父母未死,因为有他人相助,我没死,因为破解了刘氏三兄弟的死因,请问执法长老,你没见过我白亦当年的绝险,凭什么说我在谎话连篇!执法殿不曾彻查刘氏三兄弟的死因,先将我胡乱定罪,是不是执法殿说太阳是方的,月亮是黑的,你也一概相信?”
听风就是雨,白亦对于持剑长老的讥讽,不忿之下反唇相讥,有宗主在场,白亦可不信长山说不过自己,就能动手行凶。
对于执法长老包庇座下弟子,白亦早已记在心里,方岩那个人,是典型的自保之辈,为了保住权势,不惜把持剑长老拉出来转移视线。
长山的脾气早已被方岩摸透,这一下方岩是跳出了战场,留下持剑长老和白亦在这唇枪舌剑。
“信口雌黄之辈,你的话,还能有我古剑宗的长老分量重么,你说方岩包庇弟子,我看你是胡搅蛮缠,血口喷人,你一个刚进内院就惹是生非的弟子,还没有资格教训老夫。”
脸色阴沉的持剑长老,狠狠地盯着白亦,讥笑道:“刚刚筑基,心性就如此狂妄卑劣,我古剑宗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宗门的不幸。”
“哈哈!”白亦洪声笑道:“弟子的确狂妄,却还不曾糊涂得丢掉性命,若非执法殿徇私舞弊,早该查出混入内院的奸细寒世文,若非持剑长老一意孤行,只看弟子的剑道而不辨忠奸,何必险些被于洛达重创击杀!”
这最后的一句,白亦可道出了其他长老不得而知的一幕。
当初的宗门大战,大多的长老都只是知道于洛达假扮成了吕临风,差点要了长山的命,可很少有人知道于洛达在之前,竟然假扮威武王世子寒世文,混入了古剑宗内院,还在内院比武之后,被长山看中,单独夸赞点拨了一番。
这种将仇人当成未来弟子的做法,就算那些长老们知道了,也没人敢当着长山的面说出来,这不是骂持剑长老有眼无珠,认贼人仇家为弟子么。
“你!”
长山只说出一字,就已经被气得坐回了位置,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被人翻出来,他已经颜面全无,还能如何反驳。
之前长山是看中了白亦在内院比武的表现之后,才看中的寒世文,因为被执法长老告知白亦因为偷袭同门才进的西山矿,长山便立刻放弃了这个心性卑劣的弟子。
而后长山选中了寒世文,可是满心的想要将其收为真传弟子,哪成想那是多年的死敌所假冒,就是为了接近他,从而夺取古剑封途。
长山的脸色,此时已经阴沉得犹如黑铁,要不是他持剑长老的身份太高,白亦还是宗门弟子,他都想一剑把这个狂徒给斩了。
看到两人这番唇枪舌剑,白亦把长山讥讽得无话可说,南宫文枫立刻开口道:“好了,宗门混入奸细,我也难逃其咎,怪不得持剑长老,而白亦偷袭同门也是事实,被罚入西山矿更怨不得旁人,将你的刑罚赦免,宗门是看在你进境极快,天赋不错,若再要对长老不敬,门规处置。”
说罢,南宫文枫看了看周围的长老,发现长老们已经没人在多看白亦一眼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心说白亦啊白亦,你倒是痛快了,可也没人敢收你为徒了。
“今天召集各位长老,是关于收入进阶筑基的门人,有谁愿意收白亦为真传弟子,现在可以表态了。”南宫文枫说道,不在多看周围的长老,因为他早已知道了白亦的后果。
安静,长久的安静。
当南宫文枫说完最后一句,周围的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曾开口。
这还用表态么,这都明摆着了,谁要收白亦为真传弟子,就是抽持剑长老的脸么。
收个天赋高些的弟子,却得罪位高权重的长山,这些长老没人是傻子,这比买卖可都算得明白。
于是这次白亦的拜师大会,冷场了……
蓝舞此时眼中现出一种埋怨的神色,本来她很看好白亦,认为执法长老方岩所言非实,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她也十分希望白亦能拜到一位长老的门下。
可是白亦的这番话语出口,哪个长老还能在长山的面前,将白亦收为弟子,就连她护剑长老,此时也没有了办法。
第135章 一身傲骨
北峰剑阁里,当南宫文枫问完有谁愿意收白亦为徒弟之后,所有的长老都沉默了下来,竟然无一人应声。
不是长老们嫌白亦的天赋低,在内院比武中胜出的弟子,天赋再低也是内院里的精英,他们是在忌惮着长山这位持剑长老。
年轻的身影,仍旧坚如磐石般站立在大殿,自从长山最先说出了第一句话开始,白亦就看出来今天自己这拜师之行,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与其被人在剑阁羞辱一番,在踢给自己一个没有实权的执事,倒不如据理力争,让执法长老的嘴脸,持剑长老的自负自大,都在人前显露显露。
无人应声的剑阁里,南宫文枫的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为了一个刚刚筑基门人,不但召集所有长老,还耗费如此长的时间,在以往可根本就没有。
于是宗主大人做出了决定,道:“既然无人收白亦为真传弟子,那就交给执事长老安排。”
说着,南宫文枫看了眼大殿一侧的一位白胡子长老,接着说道:“周长老,白亦就归入你手下做事,有什么适合的职位,你看着分配即可。”
这位白胡子长老,就是负责安排内院比武的执事长老,周承。
宗主的吩咐,最后定下了白亦的去处,就是执事长老的门下,他会被分派一个执事的头衔,不过执事,虽然都归执事长老管制,却并非执事长老的真传弟子。
在古剑宗,当了执事的门人,其修为境界也就算是到头了。
发生在北峰剑阁里的一幕闹剧,随着南宫文枫的吩咐,看似已经落幕,在这出闹剧里,持剑长老虽然被白亦一番隐晦地怒骂,可人家却是胜者。
那无人敢收白亦为徒的局面,自然是白亦没有得到半分好处,还因此葬送了修真的前程。
长山这时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以他持剑长老的威望来压制一个刚刚筑基的门人,这位倒也没有丝毫的脸红。
他始终认为白亦是那种狂妄之徒,心胸狭隘之辈,就算天赋高些,将来也是个奸妄之人,留在宗门可没有半分好处,这就是宗主气度大,要是换成他长山是宗主,早就把白亦这等狂妄之徒赶出宗门,还能给他个执事?
门儿都没有!
“哼,给你个执事,已经是宗主宽容大度。”
长山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要与其他长老同时离去,他不先走,别人可没敢动位。
“奸妄之人,怎能修真问道,就算有名师指点,在修真之路上也走不多远,更别说参悟宗门内的高等剑诀,揣摩剑之真解。”
怒气未消,长山对着身边的其他长老说道,对面的各个长老纷纷点头赞同。
这帮长老们心说管他谁对谁错,你持剑长老的余怒未消,我们听着就是了,省得惹来长山的不满,那就得不偿失了。
道出一句自以为是的真理,长山这才觉得心里的怒气完全消失,看都不看大殿上的白亦,大步行去,准备返回碧落峰。
然而当他经过白亦身边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对方的再一次冷语。
“愚师之蠢,胜于洪水猛兽,就算弟子聪慧,在修真之路上也无法走远,更别说适应丛林一般的修真界,与那些暗中的杀机。”
白亦的冷语之中,长山立刻站住了脚步,原本因为没人收白亦为真传弟子,他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这次对方不但重复了自己的话,还反其道而言之。
长山暗骂白亦就算有名师也学不出什么花样,而白亦则反讽长山这般愚蠢的师尊,更教不出什么得意门生。
听到白亦将修真界暗喻为丛林,南宫文枫倒是微微点头,偌大的修真界中,强者辈出,险地林林,谁最强,谁才有最终的话语权,这修真界,可不就是强者为尊的丛林么,适者才能生存。
一转身,长山望着面前的青年,神色再度阴冷了下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山是个愚蠢之辈了,可老夫不但教出了吕临风这等天下奇才,还能将宗门内最为高深繁复,用来驾驭古剑的剑诀,习练精深,若说我持剑长老是愚蠢之师,恐怕剑洲之大,再无名师可言!”
长山自负,而且十分自负,既然白亦暗骂他为愚蠢之师,那他就拿出自己那耀眼的功绩,与其他人比上一比。
不但教出了吕临风这种在剑洲之上都数一数二的天才剑修,那驾驭古剑封途的掌剑诀,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剑诀,不说剑法晦涩难明,就是那套繁复的手印剑诀,都需要习练多年才能完整掐出。
自以为傲的两点,在别人看来的确是长山的强处,可白家少主却不以为然,道:“既然吕师兄称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