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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娅抬头看到他关切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个妩媚的微笑,柔和的脸庞在夜色霓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凄迷艳丽,“小天,你在担心我吗?你放心,我没有事的,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我们各开各的车走好吗?”
江天注视她良久轻叹一声,“那你路上要小心,专心开车。”
卞娅笑了笑洒脱的上了车,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上了主道,她的双眸渐渐氤氲湿润起来,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让泪水涌出来,前方的路上灯河琉璃璀璨,夜色是如此地蛊惑迷人,一股苍凉在心底油然而生,飘飘何所似,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呢?她滑下车窗,沁凉的夜风冲刷着她的脸颊,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静了她的心,她倔强的唇角弯起无尽的嘲意,卞娅不要再为他流泪了,他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没有他你的生活一样会绚丽多彩,这个世界依旧美好如故,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情落寞的把车子开回芳芳家楼下,卞娅下了车,她回头竟发现江天的车也跟在后面,她轻笑着摇了摇头,直走了过去,江天下了车,温和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放心你,你上楼吧,我这就走。”
卞娅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丝丝涟漪慢慢扩散开来,她的眸光盈盈流转,唇角的笑意渐深,她伸出纤指笔了笔自己的心,“小天,我对他的爱一直都在我心里慢慢流失,直到刚才,他已彻底的从这里抹除掉了。这样很好,一颗完整的心不会再为了他伤心流泪,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真的很好。”
江天望着故作坚强的卞娅,心里一阵阵抽痛,他伸出手来把她轻拥在怀里,嘴唇扫过她的额头,低低的轻诉,“丫丫,不要这样,这样的你让我更加心疼,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闷在心里,哭够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卞娅顿时泪盈于睫,她在他的怀里用纤手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低低的轻笑出声,“小天,你真是个坏家伙,这么喜欢看人家哭嘛。”
江天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放在心口处,“丫丫,你感受到了吗,看着你伤心难过,我的这里会很痛很痛,而且它一直都在为你一个人疼痛,从未改变过。”
卞娅的手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手底触摸着炽热鼓动的胸膛,她的心竟砰砰地剧跳起来,她逃避着江天深情的目光,有些慌乱无措的低下头,“我先上楼了,不然芳芳又该为我担心了。”
江天体贴地松开她的手,语气分外的低柔感性:“好,你早点上去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卞娅转身快速的向楼里走去,她知道江天此时正牢牢的注视着她,她不敢回头,这样的江天让她控制不住的心慌无措。
战洋一路沉默地把叶梓送回家,叶梓临下车时,温柔的看着他,“洋,你不上来吗?”
战洋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今天我不上去了,我还有事,你上楼休息吧。”叶梓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脸颊,转身下车上楼,战洋没有马上离开,他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车内烟雾缭绕,显得他的脸庞晦涩不清,他想起江天临走时说的话,“她会是谁的老婆还说不定呢。”
他的心烦乱起来,这个江天当初自己从他手里把卞娅抢过来,现在他又来把她抢回去,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自己第一次见他,就从他注视卞娅的目光里看出了他对她的爱,那浓浓的宠爱刺痛了战洋的眼,后来自己故意的在他面前和小娅恩爱有加,他每次都成功的看到了他来不及掩饰的伤痛,那时自己还真是得意,可是现在呢,风水轮流转,报应到他身上来了,一个杜逸风就已经够添乱的了,这江天一掺和进来,就更难收场了,今天卞娅的态度,让他的心彻底冰冻,她漠视的目光好像他是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他知道她已决定放弃他了。
他弹飞烟蒂,发动车子,静寂无声的街道,他一路飞驰,他要回到那个他们曾经的家,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焦急地赶着回家,因为有个他爱的女人在那里等着他。进了屋疲惫的躺在卧室的床上他轻拥着卞娅的枕头,上面还余留着她的幽香,一种她特有的香水味,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握紧,仿佛那是她的身体,他要将它融进自己的胸膛里,他们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她就真的那么狠心,七年的婚姻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能做到如此潇洒的放手吗?
战洋闭上眼睛,曾几何时他初见她的一刹那,那种惊艳,那种砰然的悸动,他还能感受得到,那真是个美好的开始。那一年他29她24,他的好哥们何林结婚强迫他给当傧相,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帮哥们经常聚在一起玩乐,大家都算计着怎么整治伴娘,这里结婚的风俗恶整伴娘成了一些无聊人的恶趣,何林听了他们的话,紧张的求他们,“兄弟们,行行好吧,这伴娘可是我老婆的好友,你们闹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老婆不吃了我的,你们可要手下留情啊。”
大家哼哼哈哈的,可战洋知道这帮狼才不会罢休,那时候的战洋也是个花花公子,家里有钱有势的,从没有愁事。 结婚那天到了新娘家接亲,通过重重阻碍,才闹进新娘家的卧室,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卞娅,她恬静的站在新娘的身边,穿着米色的礼服,当场就把阅人无数的战洋给震住了,这一刻他暗自庆幸他是今天的伴郎,身边的哥们都羡慕地嘻笑他艳福不浅。
何林把新娘子抱下楼,他和卞娅走在后面,在女人面前他第一次感到紧张局促,他主动友好的和她打招呼,“我叫战洋,很高兴认识你。”
卞娅的大眼睛澄澈而明亮,她爽朗一笑,“我叫卞娅。”
花车开到新房的楼前,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大家簇拥着新人往楼里走去,战洋抬头看了看,赫然发现兄弟们正站在二楼的缓台上,手里捧着一个个的红纸包,他的心一沉,飞快的脱下西服,无数的黄豆掺杂着硬币彩纸纷纷向卞娅砸去,卞娅猝不及防狼狈地躲闪着,战洋张开西服盖住了她的头拥着她往里面跑,那些颗粒的硬物全都砸在他的身上,战洋不满的咒骂这帮狼来真格的了,这么往死里砸,这要是都砸在人家小姑娘身上还不得给弄哭了,这时卞娅拿开衣服,看着他的惨状很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很恐怖啊。”
战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什么,这帮人太能疯了。”
卞娅本以为危机已解除,可没想到在酒桌上频频被灌酒,敬酒的理由更是层出不穷,这样喜庆的场合,自然不能冷脸拒绝,她一杯杯的喝下去,脸上很快就霞红一片,杏眼水雾迷离的,尽显妩媚娇弱之态,战洋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兄弟们的一片白眼下开始替她挡酒,喝到最后,两个人都躲到休息室里不敢出来,卞娅坐在沙发上有些头痛的揉着额头,“这伴娘还真不是正常人能当的,下回我可再也不敢答应这种差事了。”
战洋看着她懊悔的表情,笑着逗弄她,“可是老人们都说这当伴娘的次数是要双数的,如果耍单就会嫁不出去的。”
卞娅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他盯着她补充了句,“不过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我娶你。”
卞娅怔忡了几秒钟,就在战洋以为她会娇羞的脸红心跳时,她却面不改色的冲他淡然一笑,“这样啊,那我宁可再被黄豆砸一次。”
战洋的胸腔震动,他觉得她真是太有趣了,婚礼结束后,战洋借机送她回家,在车上他拐弯抹角的打听她的情况,可是都被她机灵的回避了,战洋最后直接问她,“你做什么工作的?”
卞娅答得飞快,“为人民服务。”
战洋一笑,“那你的手机号能告诉我吗?”
卞娅无辜的看着他,“我没有手机啊。”
战洋感到无力,一个情场老手竟会这样的挫败,一路下来什么也没问出来,这时卞娅指引他把车停在一片陈旧的土楼前,回头爽朗一笑,“谢谢你,我家到了。”说完下了车,向里面七拐八拐的没了踪影。
战洋看着楼前摆放的蜂窝煤,乌七八糟的杂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家境怎么会如此贫寒呢,他决定他要追求她,他要好好的疼爱她,让她过得快乐幸福。
自从那天以后战洋的心里就象长了草似的,想的都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可是又苦于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何林夫妇又去渡蜜月了。直到有一天和朋友去天都大厦玩保龄球,虽然隔的有些远,他还是认出了她,她和一个男人穿着同样品牌的运动装,正在打保龄球,她的技术很不错,动作更是优美流畅,连打了几个满贯,她开心地和那个男人击掌,那男人看她的目光里溢满了宠溺,他体贴的给她擦汗递水,两个人很是亲密。
战洋的心乱了,先前的印象完全改观,先不说别的,就说她那一身名牌的运动装和运动鞋就是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工资,更有甚的是他竟然看见她拿出手机接听电话,他感到自己被耍了,后来何林蜜月归来,听他一说,竟哈哈大笑,他说,战洋你被这丫头给耍了,你怎么能相信她家境贫寒呢,她哪里象呀,她的父亲是市委的卞泽西,就连她也是在政府上班,都是吃皇粮的,战洋你不会是要追求她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追求这丫头的人可是海了去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如果她对你有意就不会骗你了。”
战洋的嘴角微扬,那时的卞娅真是鬼的很,当初自己花费了多少的心思才追到她,新婚之夜他娴熟的引领她感受性爱之乐时,她生疏的回应,害羞的表情,他进入她身体的一霎那他狂喜的不能自己,他竟是她第一个男人,那一刻他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战洋皱了皱眉头,可是当初那个保守单纯的女人现在竟也能和别的男人肆意的享受欢爱了。为了别的男人竟要和他离婚,她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卞娅了,可是这一切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呢?他不甘心,他怎么能忍受她成为别人的老婆,每天躺在别人的身下承欢享爱,一想到此处他的心竟象刀挖般的疼痛。
黑暗的夜色中,孤独寂寞紧紧的包围着他,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抹晶莹的水光从他的眼角处滑落下来掩没在黑暗里顷刻间便消失了痕迹。
明日无限远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害怕面对;可是你终将逃避不过;也漠视不了;卞娅自从那晚再次见到战洋的情人;她的态度变得更加漠然了;她不再去想她和战洋之间的事情;她已经决定彻底结束这一切,也就没有必要再深究过去了;她真的怕当掀开那最后一块遮羞布时,里面会是可怕恐怖的景象,她宁愿欺骗自己;战洋曾经是爱她的;不同于外面的女人,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而不是可笑的玩戏。
尹凡已开始和战洋接触,他们谈了两次可是结果却很不理想。搁尹凡的话,没想到战洋如此顽固执拗,简直是软硬不吃。
坐在绿岛咖啡屋的二楼厢间里,尹凡盯着卞娅的眼睛,很是平静的转述着战洋的话,“他让我告诉你,只要你能回到他身边,他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他决不会再重蹈覆辙惹你伤心了,只要你不离婚,他会把公司部分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最后临走时他让我务必转告你,他是真的爱你,让你相信他。”
卞娅静静的喝着咖啡,头都没抬一下,漠然淡定的语气仿佛正说着和她毫无关系的一件事,“小凡,把一个的心踩碎践踏后,又来给她安个昂贵的人工心脏,这已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受不起这份奢侈的赠送,我不接受,我只求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他的名字,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尹凡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明天开始走法律程序,唉,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走这一步,小娅,希望你慎重考虑,以后可不要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
卞娅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为做过的事后悔过,再说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到是你,什么时候让我喝你的喜酒啊?”
尹凡苦笑的摇了摇头,“大小姐,你刚从婚姻的坟墓里走出来,怎么还怂恿我走进去啊,是不是羡慕我无夫一身轻啊。”
卞娅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凡,这我和芳芳都成了离婚一族,当年的三人组;是不是该同一步调啊。”
尹凡笑得索然,“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反面教材,所以还是饶了我吧,男人于我来说,做情人玩玩可以,做老公就算了吧,我可不放心把自己重要的一生交到陌生人手里。”
尹凡看着卞娅,“芳芳在忙些什么,好久没看见她了,有时间我们三个真的应该好好的聚聚,这小妮子自从离婚后象换了个人似的,公司和家两点成一线,完全忘了还有朋友这一说,整个变成了与世无争的修女。”
卞娅叹息一声,“她只是心累了,喜欢待在家里,说穿了是喜欢有安全感的地方。”
卞娅看了看表,“前些日子芳芳公司赶个大订单,全班人马都在加班加点,很是辛苦,今天倒是能正常下班了,一会儿我去接她,我们三个人好好的聚一聚,怎么样大律师,赏个面子吧。”
尹凡遗憾的笑了笑,“今天不行了,我约了个帅哥吃晚饭,我的一个顾问公司的老总,约我谈些合同上的事儿,改天吧,把芳芳找出来,我做东,咱们好好的玩上一天。”
卞娅暧昧的看着她,“什么样的男人啊,能让眼高于顶的尹大律师这么上心,不过如果是极品可要及早下手噢。”
尹凡爽朗一笑,“你这女人思想严重有问题,我们只是谈些工作上的事,再说了,就算是极品也只能拿来当情人,这年头连上帝都不可信了,谁又会傻得去相信一个男人,我除了我自己,谁都不信。”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悦耳的铃声,尹凡接了起来,唇角轻扬,“好,我马上下去。”
卞娅一看赶紧把帐结了,两人走下楼,出了咖啡馆,卞娅和尹凡告辞,她走向自己的车子;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车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车身,那轻柔的动作让她的心莫名的酥麻起来;这时杜逸风也转过身来,他深深的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卞娅颇为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却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尹凡走了过来;对卞娅爽朗一笑;“这是杜总,我顾问公司的老板,看来不用介绍了,你们应该是认识的。”
卞娅也附和一笑,“杜先生是我们辖区的人大代表,工作上有些接触。”
杜逸风的凤眼溢满了玩味,心里不住的腹诽,说谎的女人,岂止是有些接触,我们那是亲密接触。
他对卞娅微扬嘴角,“卞主任,这么巧,既然碰见了,就不要走了,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吧。”
卞娅虚假的笑了两声,“不了,不了,我还要去接芳芳,你们去吧,哪天有时间我们再聚。”
杜逸风笑意更浓,“那就一起去接你的朋友吧,我今天也刚好回来,我们就一起热闹热闹吧。”
尹凡看着僵持的两个人,心里有些了然,她拉住卞娅,语气十分轻快,“好了小娅,不要再扫兴了,我也满想芳芳的,一会就一起去接她吧,今天晚上我们可要好好的happy一下。”
卞娅心里这个懊恼,有他在我能happy起来吗,她的脸上露出苦笑,“那好吧,就先去接芳芳吧。”
卞娅一路上很是郁闷,从后视镜里瞟了瞟后面,那辆黑色的宾利紧紧地跟着她的车子,她有很深的无力感,她真的怕和杜逸风待在一起,一想到那每每都无法控制的状况,她的心又慌乱了起来。
终于到了芳芳的公司,远远的发现前面围了好多的人,离的近些卞娅竟隐约好象看见芳芳站在里面,她的心咯噔一沉,飞快的停车,下车跑了过去,一个凶悍时髦的女人不理会旁侧男人的劝阻,正咄咄逼人地训斥着芳芳,身材娇小的芳芳正扬着头和她生气地辩解着,那个女人气极的抬手打了芳芳一个耳光,嘴里不住的叫骂着,“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勾引我的老公,还不敢承认。”
卞娅到了跟前,把芳芳拉到自己的身后,躲开对方的攻击范围,她走到叫骂不停的女人面前,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那女人出其不意的被打了一巴掌,象个疯子似的边骂边往上冲,谁也没想到卞娅的反应竟那么快,占着身高的优势抬起腿猛的踹在对方的肚子上,两个人厮打在一起,杜逸风和尹凡也赶到跟前,尹凡心疼的揽过哭泣的芳芳,杜逸风有些怔愣的看着暴怒的卞娅,这样野蛮泼辣的卞娅他是第一次领教,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卞娅很会打仗,一点亏都没吃着,到是那个女人最后被打得趴在地上,不敢还手。卞娅整理了下衣服,声音微喘,冷冷的警告着她,“记住了,下回再让我看见你骚扰我朋友,我绝不会轻饶你。”
卞娅走到她丈夫面前有些鄙视的看着他,“把你的老婆看住了,别让她象个疯狗似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