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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接一边调头向门外走去。
“风离落,我要跟你离婚!”平时所有的温雅全部化作乌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夜曼沙从床上跳起来,怒视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再也不能忍了啊!
风离落回头,安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子,手机还在耳边没有挂断。
“喂,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流苏在电话里关切地追问着。
“哦,没事,乖,哥哥一会儿解决完事情就过去。”风离落安慰了白流苏几句,挂掉电话,走到夜曼沙跟前。
“我要离婚,我要和你离婚。”她鼓足了勇气,这句台词,已经在心里背了无数遍,今天她终于有勇气一口气把它说完整。
第210章:再遇见
“我不同意。”风离落的脸色很平静,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风离落的脸色有些阴郁,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你喜欢白流苏,你大可以把她带到国外娶了她,为什么要让我做炮灰,我受够了,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家庭冷暴力。”她大声地指责着他,身体因为生气而剧烈地颤抖着。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门被重重地带上,他那阴骛的眼神又把她的思绪拉回了从前。
那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充满了路人一般的冷漠和寒凉。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的不是吗?娶她难道只是为了要报恩吗?
夜晚,海上明珠ktv。
梅子点了歌,正在深情款款地唱着,朱七七凑到夜曼沙跟前,把脸放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抱着爆米花桶,一只手搂着她。
“曼沙,以后你会留在这个城市吗?”说着,竟然有些伤感。
“只要是他在的地方,我一定会留下。”夜曼沙低低自语。
“什么?”朱七七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句。
没有理她,拿起酒杯,用瓶子直接吹了起来。
“曼沙!”
朱七七气愤地大喊起来。
夜曼沙:“……”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淑女?你以后要进上流社会的!”
夜曼沙扁扁嘴。
“未央家很有钱,颜雪如亲口跟大非说的,他们两家是世交。”
“跟我有关系吗?”
“你傻呀,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未央在追你,颜雪如也和你势不两立,你真不知道吗?”
夜曼沙:“……”
“算了算了,人美是非多,放心,姐会罩着你的。”朱七七拍拍夜曼沙的肩膀,大言不惭地说。
夜曼沙站起身,声音有些吵,她不太适应。推开包房门,一行人从走廊那头由远及近。
走廊不是很宽敞。
夜曼沙垂下眼睛,贴着墙边,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就在交错而过的瞬间,夜曼沙鬼使神差地向他们扫了一眼。走在中间的男子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身材修长,虽然精瘦,但却将那套西装托得非常有范。
头发精致的拢向脑后,面部五官如精雕细凿般立体,线条刚毅流畅,她端详他的瞬间,一双幽深的眸子也看向了她。
夜曼沙心头微微颤了一下,是他!
只是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一个阳光明媚,清隽出尘,一个却是冰冷严谨,气势逼人。
白衣女孩擦肩而过的瞬间,男子几不可察的微蹙了一下眉头。
“这一年的情节,像大雨匆匆打击过的屋檐,还凌乱的房间,像吉他用力刷错几个和弦,时间过了几年,我想我们都忘了彼此的脸,难道这叫有缘,我没想到我们会再遇见……”包厢里,朱七七点的苏打绿的《再遇见》,正抱着话筒,伤感地吟唱着。
“无病呻吟。”夜曼沙撇撇嘴。
盯着大屏幕,上面的歌词触动了她的心弦。
他和她何时还会再遇见?等她进了创世国际吗?可是那样对未央不公平啊!
莫名的惆怅顿时涌上了心头。
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侍应生探进头来,说了什么,没有听清楚。
他走进来关掉音响,悄声说:“外面喝醉酒吵起来了,你们要么赶紧离开,要么就不要出来,关紧房门。”
“神马?朱七七厉声尖叫,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看了夜曼沙一眼。
“快撤!”梅子反应比较快,抓起包包,拉着朱七七,起身离开。
回头招呼夜曼沙说:“曼沙,你去埋单,我们在门外等你。”
夜曼沙的脑海中闪过刚才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一拨人的影子,“难道是他们?”
刚走到门口,门却从外面被人推开,她被逼到门后。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一把揪住夜曼沙,把她拖到沙发上。
她试图喊叫,那人捂住她的嘴,和她换了一个上下的姿势,低声在她耳边说:“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喊。”
昏暗的灯光下,夜曼沙瞪大眼睛看着身下的男子,他的双眼如一潭枯井,似是要将人沉溺其中。
“是他?”看清男子的模样后,她惊讶地摇摇头,直直地看着他。
门被粗暴地踹开,身下的男子猛地噙住夜曼沙的双唇,吻得热切野蛮。
“妈的,撩骚呢!”门口的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没有半点的留恋,男子起身推开她,一只手自然地捂住腹部,腰身弯曲。
“你流血了。”她走到他跟前,扶住他。
“走开,不要你管,你赶紧离开吧。”
“我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阴翳。
“那我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
“你?”他打量着她。
外面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夜曼沙兴奋地说:“警察来了,你安全了。”
他又瞪她一眼,她乖巧地噤声。
“我出去看看,然后送你走。”
他不吱声,只是看着她。
“你相信我,我站在你这边。”她诚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点头。
过了一会儿,夜曼沙跑了进来。
“他们被带走了,外面安全了,我们走吧。”
他谨慎地点点头,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功夫,李想从外面跑了进来:“落少,我们离开这里。”
他看了夜曼沙一眼,沉声说:“跟我们走。”
夜曼沙用手指着自己,瞪大眼睛。
他点头,不容置疑。
黑色的宾利车在暗夜的城市中飞快地行驶着,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李想跑下车,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男子扶了下来。
夜曼沙茫然地四处看了看,黑暗中,影影绰绰有山的影子,这是一座建在山中的别墅,清雅幽静。
走进别墅,一个清俊的男子和两个佣人疾步迎了上来,男子生气地教训着受伤的人:“告诉你不要去,你非不听,是不是……?”
夜曼沙听到这两个字眼,心莫名的突突跳了起来。
“不是,是桀。”
“他哥哥的事和你无关。”
第211章: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从法国巴黎到香山的航班已经降落在机场。
夜晚的机场,灯火通明。
一身白衣的夜曼沙黑发拂肩,拖着行李箱从出机口走出来。
初春的夜晚,清凉如水。
她缩了缩脖子,用力的裹紧了外面的白色风衣。
来来往往接机的车辆,在眼前停了又走。
夜曼沙安静地看着一对对热情拥抱的亲人和朋友,心中带着无限的向往和惆怅。
纤长的手指点按了几下眼角,眼角氤氲了微微的湿意。
招手叫了一辆taxi,正准备上车,前面那抹张扬的黄色,瞬间刺痛了她的双眼。
兰博基尼。
车尾号888。
那是他最钟爱的座驾。
她的心头一滞,屏住了呼吸。
一个高挑的女子,一头海藻般柔软的卷发,优雅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低头的瞬间,头发如瀑般倾落,美不胜收。
车子绝尘而去,飞一般地驶远了。
她从法国参展回来,可是他来接的人并不是她。
多么绝妙的讽刺。
虽然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今天的航班,但是只要他有心,就必定会知道。
“师傅,麻烦您,能不能跟上前面那辆兰博基尼?”捂着狂跳的心口,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语气有点儿凌乱。
“这位小姐。”师傅回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看外星人那样专注。
“我想问问您,一只乌龟和兔子赛跑,您觉得谁会赢?”
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夜曼沙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垂下眼眸,辗转把玩着手中的电话。
打还是不打?
每一次,这个问题于她,都很纠结。
“请问您到哪里去?”等了半天不见回话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出声问道。
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
车后座上的女人,清冷,孤傲,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哦,不好意思,到香山美墅别墅群。”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将手机扔回手袋里,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车窗外的夜景。
借着灯光,女子娇好的面容映在车窗玻璃上,琉璃似的黑眸如闪耀的星辰。
光彩渐渐暗淡,一行清泪从如雪般无瑕的脸上慢慢滑落。
“刚才跑车里那位是您的什么人?老公还是男朋友?”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热心地询问。
夜曼沙抿了抿唇,没有搭腔。
“有钱的男人十个有九个色,不色那个也是同性恋,你既然选择了他,就想开点嘛!这种事情我可见得多了去了。”师傅依旧热情地发表着长篇大论。
夜曼沙觉得疲惫,向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了眼睛。
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又一次梦到了那场可怕的大地震,她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
她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扛起,一路颠簸,还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旁边惊呼:“哥哥,小心。”
“这个病人的情况很危急,她是罕见的熊猫血,我们血库里现在没有这种血型。”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大声喊:“不好了,她的意识已经消失,陷入深度昏迷中。”
那时,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师傅的呼唤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车窗外漆黑的一片和那如墨染一般死气沉沉的房子。
在暗夜里仿佛一座巨大的碉堡。
夜曼沙揉了揉眉心,头又开始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
每次做起这个噩梦,她的头就会如针扎一般的疼。
他没有回来。
想必一定是在某一处,和那美艳的女子,颠鸾倒凤,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吧。
也罢,也罢。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林夕)
既然一直以来都只是空欢喜一场,那就彻底地做一个了断吧。
第2章:曲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呼吸声在沉寂的空气中由远及近,越来越粗重。
幽深的林子里,迷雾笼罩,夜曼沙跌跌撞撞地拨开丛生的杂草和树枝,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地喊着:“你在哪?等等我……”
“我在这里……”低醇动人的声音犹如大提琴声线般魅惑,她的心头仿佛照进一米阳光,灿烂的让她周身都迸射了五彩的霞光,这是她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人啊,谁都知道,他是她的鬼迷心窍。
前面那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在浓雾中越来越模糊,夜曼沙追得太辛苦,她伸出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压在隐隐疼痛的腹部,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见……
她又一次丢了他。
从床上猛地坐起,喘息声还没有平复下来,惊觉又是一场恶梦,额头上已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满满的失落,一直萦绕在心海,久久不肯散去。
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疼痛瞬间蔓延了全身。
她的一只手下意识地落在旁边的枕头上,触感依然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他没有回来。
和无数个孤单等待的夜晚一样,她的身边,依然是寂寞和空洞的。
她不在香山的这一段时间,他应该都没有在家。
因为从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临走前叠得整齐的被褥时就已经一目了然。
他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再也没有了睡意,她打开床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2点。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没有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
他在她的生命中总是来去匆匆。
仿佛一个过客。
他想回来,不会提前告知她,他想离开,也不会特意和她道别。
他从来都不会是那个她用意念和想念就能念来的人。
或许,能够嫁给他,已经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纵使他是不爱她的,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她爱他,原本以为会是她一辈子的不可改变的承诺。
就像梦中的情形一样:她永远是追着他奔跑的那个人。
夸父可以为了追日而死,而她,大概也可以为了风离落而付出一切吧!
哪怕是她的生命。
原来我是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只是一切在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原本以为的罢了。
等待是需要勇气的。除非她足够的坚强。
夜曼沙走到洗手间,打开了热水。
脱掉睡衣,年轻而又曼妙的身体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第212章:曲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她才26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却为了风离落,永远关闭了那道快乐的心门。
精致美妙的锁骨下,有一朵曼珠沙华的刺青,红艳艳的花朵像伸向苍天又有点无力而微微弯曲的手,迷离而妖娆,伤感略带绝望。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乌黑的长发滴着水珠,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吹干头发,如瀑的发丝倾泻而下,乌黑油亮。
夜曼沙坐到床上,支起右腿。那腿的脚踝处,有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她的小腿笔直修长,白皙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在脚踝处同样有一个蝴蝶胎记的人,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的亲人。
每当看到这块胎记,她都会认真地琢磨着妈妈的这句话。
也就是说,有生之年,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只不过,他(她)在哪里,还是未知。
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夜曼沙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是凌晨4点。这个时间,会是他回来了吗?
心跳的节奏突然加快,一颗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如玉树,俊美无俦。
眼前突然迷蒙了一团水雾,氤氲了她的视线。
除了那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周围是一片似水的沉寂。
夜曼沙缓缓地站起来,莹白的肌肤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修长的脖颈微微前倾,弧度完美的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身上停滞了几分。
她看到他的彰显男性特征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肌肉紧绷。
眼神迷离而又性感,却又隐含着危险。
接过他手中的外衣,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用浴巾包住的身体,眸色暗沉,声音缓慢而略显低哑。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从他的鼻尖扫过,沁入心脾。
风离落微微抿紧菲薄的唇瓣,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永远是一副淡泊如水的样子。
男人皱了皱眉,他讨厌她这副不惊不喜的样子。
再美丽的女人,如若不是风情万种,那也不要这样死气沉沉,让人真真缺了兴致。
就在她跟随着他冲刺到快乐的巅峰时,她听到他从喉咙深处低哑的挤压出了两个字眼:“苏苏。”
心脏扭做一团,所有的快乐瞬间冻结成冰,仿佛一道利刺深深扎进她的心中。
看不到鲜血,却能听到血流的声音。
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缓缓滑向耳膜深处。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失聪。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他毫无留恋地起身,接起电话。
眸光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