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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七不过区区武当三代弟子,我若是再和他纠缠,便是胜了也面上无光。想到这里他一声长啸,剑招陡然变换成了纵横十九道,不见任何变化径自劈来。右臂如捻琴弦,但听‘嗡’的一声悠扬,也不知是琴声还是剑鸣,沈七才奋然接过三剑便觉肩头一痛,竟然被何太冲以‘按’字诀击中‘肩贞穴’。
他闷哼一声,闪身后退,反手一剑劈向何太冲长剑剑身,他手中之间从中折断,自然大占便宜。
何太冲怡然不惧,哼道:“纵横十九道,你能接下三剑也算是了不了啦。”
沈七眼中剑光腾地扩散开来,随即归为一处,待到惊觉之时那剑锋已然到了面门。他骇然之下残剑猛地凭空长出数尺,正是他在石室中领悟到的‘冰皇剑羽’。两柄剑交缠在一起,发出悦耳的争鸣之声,一时难分上下。
沈七和何太冲对剑之时,范遥在旁留神观看,之前他曾和何太冲相斗,彼此之间颇为熟悉。眼见自己和沈七性命皆悬于一线,不由得大是着急,却又偏偏不能出手。他见何太冲一转变换成了纵横十九道,沈七顿时左拙右支,残剑也使得不成章法。
他于剑法上虽有颇深造诣,却未必比何太冲沈七二人更精,但于手法上的变化却在心中有了个大概。此刻站在一旁便瞧出许多路子来,接连叫道:“沈七,点他掌间三寸。”“反击臂里!”“抚指截金玉。”他旁观者清,又曾见识过两人的武功,沈七依言施为,片刻间便将何太冲右手抚琴之法破去,两人长剑又斗在一起。
纵横十九道所怪者乃是将两门大异的剑法手法以特别的心法结合到一起,故产生了数倍的威力,此刻他手法被范遥所破。沈七压力大减,渐渐悟得了许多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的最简单不过剑理,到这时方始大悟,以此使剑,真是无坚不摧,足可笑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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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凉如水
沈七不想和孟剑然久战,‘降龙十八掌’果然名不虚传,威猛十足,他远非孟剑然的对手,时候拖的越久,形势便对自己越不利。于是抽身迅速后退,脚踏天玑星位,鬼使神差将‘听风心法’和‘梯云纵’轻身功夫融在一起,整个人化成一道朦胧的影子,呵呵笑道:“小爷还另有要事,改日定当回访!”一脚踏在客栈后院的水缸之上,借力冲上房屋顶上。
只见一道巨大水幕凌空挂着空中,沈七消失在水幕之后,傲然劈出从张宇初处偷学来的天遁剑法,空中飞舞的白色蛟龙忽然消失,凝聚成一道凄惨的白色光芒,散发出无尽冰冷的剑锋依然划过水幕,长达丈余的白色剑芒刺亮了天空,霸气冲天。
虽然他只是在虚幻于真实之间见过张宇初使过一次天遁剑法,对其运气的法门自然一窍不通。但他却对其剑法的奥妙所在有作深刻的理解,五年来他不断的揣摩、模仿,此刻情急之下使出,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和张宇初的天遁剑法不可同日而语,却也堪堪抵住孟剑然刚猛无铸的掌力。
孟剑然身子一晃,劈过一掌,眼前一花,忽然没有了惨白剑芒,沈七身影迅速冲向屋顶,向外拼命逃串。他没想到沈七在拼命抵住自己的掌法之余,还能施展出如此灿烂闪烁的剑法,大意之下差点伤了自己。
他自出道以来,从来都是战无不胜,从没有人可以在他手下撑过十五掌的‘降龙十八掌’。沈七以小小年纪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三四掌之多,放眼江湖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孟剑然心中恼怒,脸上却lou出了冷笑,全力朝沈七的后背挥出了‘若龙在渊’,掌力化成一条金色巨龙雷霆般轰向沈七瘦弱的后背,龙头发出了高亢的啸声,隐约可见森冷的金色巨牙。
沈七不是例外,在孟剑然的掌下绝对不会让他逃拖,否则那是对孟剑然的莫大讽刺,之前的言语都恰好证实了自己的狂妄。因此这掌‘若龙在渊’他没有留任何余地,十层的掌力刮得地面尘土飞扬,将院中之人全都掩在灰尘之中。
沈七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恐怖的掌力,依然直直向屋顶跃去。旁观的众丐帮弟子见到沈七竟能和孟剑然相抗百十招,虽落下风却是仍有余力。此刻孟剑然掌法刚猛无比,若是拍实了,沈七实在没有活命的机会,不禁动了惜才的心思,竟然为沈七担心起来,不忍心看他小小年纪便夭折了。
孟剑然的掌力化成的金色巨龙和着孟剑然的长啸之声发出震天的龙吟,眼看就要重重击在沈七的后背,但它忽然像是撞到了无形的墙上一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沈七借着这股冲击力,身体忽然再次拔高,比之房檐还要高出数丈,轻飘飘的逃出丐帮帮众的包围之内,等到丐帮众人赶将上来,早已经消失了沈七的身影。
孟剑然脸上lou出了惊讶凝重的神色,原来刚才沈七居然用无上心法将空中的水幕凝固成一道透明冰墙,堪堪挡住了致命霸道的‘若龙在渊’。看着遍地都是碎裂冰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冷而诡异妖艳的气氛,孟剑然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沈七是第一个从自己十层掌力之下逃拖之人,这让他感到极度不爽,尤其是对方还比自己年轻十来岁。
良久之后,空中飘落一缕长长的白发,正好落在孟剑然的脚下。看着这缕长发,孟剑然心中竟然升不起任何胜利的心情来,愈发的觉得沉闷。
丐帮帮众则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沈七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逃拖性命,说出去对丐帮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但比这更重要的却是孟剑然的心境:丐帮之中近年来并无杰出人才,众人早已将孟剑然看着下任帮主的不二人选。若是此战影响到孟剑然的信心,那绝对是对丐帮重大的打击。
一名八代弟子鼓足勇气,上前说道:“孟长老,这沈七乃是一介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他能运气逃的性命,必然也受了极重的伤势,看来命不久矣,长老不必忧心。”
孟剑然白皙脸面lou出怪异的笑容,忽然说道:“这个jian贼跑得真快,这次算他运气,不过他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顿了顿道:“你立刻传书下去:让帮中弟子从即日起留意沈七的一举一动,务必要将他的行踪以最快的速度报给我。”一声冷笑道:“从来没有人可以从降龙十八掌掌力之下逃得性命,你沈七也不是特例!”
那名弟子见孟剑然并没有因此而丧气,心中欣喜,连忙传令下去。之后问道:“刚才你们两人的争斗已经惊动了不少武林人士,咱们要不要和他们计议一番?”
孟剑然轻摇手掌,尽显潇洒风流的样子,眼中精光闪烁不定,不断在心里算计,微笑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咱们不必和这帮人缠绕,还是…”想了想沉吟道:“四月初九乃是武当张三丰百岁寿辰,咱们不如去瞧瞧也好,我倒是想看看武当派是如何处置沈七这个jian贼的。”说罢忽然笑道:“他武当派近来好大的名声,不过却出了张翠山、沈七这样的‘人才’,我想也够张老道费心的了。”他故意将人才二字咬的极重,其中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那帮中弟子唯唯诺诺,心道孟长老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高气傲,如果不能收敛的话,恐非丐帮之福。不过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中想象,要是说出来的话,恐怕便是一掌十层真气的‘降龙十八掌’,他当然不会糊涂到去给孟剑然提建议,除非他想拖离丐帮了。
沈七瘦弱的身影如淡淡的青色轻烟一样飘荡在空中,飘忽不定,数十丐帮帮众虽然已经把若大客栈密密麻麻围住,但是在见到沈七飘逸的身法之后,均是打消了追赶的念头,众人心头同时升起武当身法甲于天下之感,只能眼睁睁望着沈七潇洒的背影如烟消失。
沈七没有丝毫的停留,一口气冲出了铜陵方位,痛快淋漓。他觉得大白天的这样在路上飞奔,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疑,一跐溜的钻进路旁的一处密林。望着已经消失在眼中的江水,心中却是忧喜不定:忧的是炼域门的手段层出不穷,自己当真是低估了对手,转迅之间优势全然落到对手之中,自己反而成了整个武林的公敌。喜的是通过和孟剑然的一战,他于武学一道隐隐有所领悟,虽然还没有明朗,但却已非以前那个懵懂的少年,对武学一知半解。而能和孟剑然相抗百余招,实在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短短六七个时辰之内,他和灭绝、孟剑然这等高手分别过招,灭绝的实力当在孟剑然之上,不过灭绝对付沈七时自重身份,并没有出尽全力,沈七也没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而孟剑然一开始便是要他的性命,故此他所用也是竭尽所能,端的是畅快淋漓。
盘坐良久,沈七面色一红,哇的吐出一口紫血,叹息道:“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掌力果然天下无双,只怕当世之上还没有能在掌力上与其相抗衡的掌力。如果不是‘云梦大泽’的玄功能自行疗伤,只怕我此刻已经落到孟剑然之手了。”
通过他不断的摸索,发现宋远桥传下的云梦大泽有种意想不到的功效,那便是能自行疗伤,之前沈七被十三飞鹰追杀,若不是依kao云梦大泽的神奇之效,只怕也不能逃出生天。
温柔春夏相交之夜,皎洁月光轻轻的洒向大地,整个世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银色。沈七静静躺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刚刚在运动中完成练功,额头上到处是密密的汗珠。
深夜山林寂静无声,偶尔的风声反而更增添了沈七心中苍凉的感觉,他不停回味和孟剑然的激战。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果然精妙厉害,流传几百年的武学果然有独到之处,打狗棒法招式变换无穷,妙至毫端,降龙十八掌威猛刚烈,刚中带柔,浑然天成,它们都是经过了千百次的锤炼,乃是武学精华。
沈七脑海中慢慢回忆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回味精髓之处,心里忽然捕捉到了很多东西,心中又有了喜悦的感觉,他压住狂喜感觉,慢慢把剑法在心中使了一遍,去芜留精,加入了很多新的想法和更精妙的剑势。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每一种武学都存在不足的地方,就算是威震天下的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也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墨守成规是武学最大的敌人。”沈七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而他自己所缺的正是一门适合自己的武功,也许在心法他他已经有所领悟,练到深处那将是最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便是和天下间第一流的心法相较也不会逊色。可是仅以功法而言,自己似乎只有一招‘拨云见日’能拿出手,其余的全是学自别人。
沈七忽然想到如果孟剑然知道自己其实便是那个只会一招的‘武当废物’,不知会做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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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武功太少了,如果光凭自家领悟的话,那势必要血战到底;不断的锻炼才可以;这样话必定占了其他情节。很郁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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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永矢勿谖
倏地剑影敛去,沈七毫无花巧地劈出几剑,竟让何太冲生出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威猛感觉。两人同时后退,至此何太冲堪堪使出纵横十九道的前六路。
沈七和何太冲两人面对面像岩石般屹立不动,心中同时xian起了万丈波涛。
纵横十九道剑法纵横交错,森然万象,看似简单,却是暗藏杀机,稍有不慎便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沈七不但接过七路剑法,而且都是以硬拼硬,绝无半分花哨之说,纯粹在剑法上和纵横十九道战成平手。
何太冲神色凝重的看着不住颤鸣的长剑,沉声道:“沈七,你这路剑法叫什么名字?量武当山上也无这般气象万千的剑法。”纵横十九道乃是昆仑祖师何足道的一生武学的沉淀,是昆仑一派武学的集大成者,沈七能以区区弱冠之龄接下六路剑法,已是让何太冲心中惊涛骇浪一般,故此才忍不住出口一问。
沈七一抚残剑,淡淡道:“沈某出身武当,若非武当剑法,岂能有他?再说这天下剑法还能出我武当派左右么?”
他这话一出,不免有轻视别派之意。他能在剑法上和何太冲战成平分秋色之局,乃是得范遥相助,以两人合力方才如此。而何太冲分心二用,既然在剑法上应付沈七又要在手法上敌过范遥,纵横十九道不愧昆仑秘传之功。不料何太冲点头道:“不错,武当派的剑法本是不错的。”说罢剑尖指地,举目望着悬崖外的天空,呆呆出神,似乎在做一个极大的决定。
范遥和沈七都是奇怪之极的看着何太冲,不知道他又想什么法子。而朱长龄站在一旁瞧见三人你来我往,端的是剑气纵横,指法森然,想到自己往日叫嚣要争天下第一之说,真是井底之蛙,不由得大是心灰意冷,反而不在乎何太冲要对自己如何。
何太冲缓缓地提起长剑,叹息道:“纵声十九道共分上六路、中六路、下六路一十八剑,最后一式‘永矢勿谖’乃是先祖苦思一人不得,最后传下的剑招。你既能接下我上六路剑法,这前面也不用比了,若是你能接下这一式‘永矢勿谖’。。。”他微一沉吟,低声道:“那咱们也就不用比了。”
沈七等人听了俱是一惊:纵横十九道已是何等厉害的剑法?何太冲如此看重这最后一式,势必难以接下。范遥忽然说道:“何掌门,请容我跟沈七说几句话,你在出招如何?”
何太冲一脸凝重,略一点头,道:“请吧。”之前他出尔反尔全无一派掌门风范,此刻竟似又变成了那个武林中人人称道的‘铁琴先生’。
范遥喘息了口气,道了声谢,却向沈七说道:“当日我得到一枚圣火令之后,便收拾了准备回明教。谁知道在回来的路上我我听说阳教主忽然失踪,我甚是惊讶,暗中查访了本教的几处分堂,所得的消息都是一般。后来我又暗中潜回光明顶,发现事有蹊跷,而教主不在,教众又无主事之人,我便将这枚圣火令一直带在身上……”
这一番娓娓道来,不但沈七甚是惊讶,就是何太冲也颇为不解:本来他以为范遥要求和沈七说话,为的是如何破去自己最后一剑,没想到他竟然婆婆妈妈的说起往事来。昆仑派和明教同处西域,彼此之间却不甚了解,对于明教的幸秘更是知之甚少,此刻他既胸有成竹,也不急在一时,静下心思听他慢慢说来。
范遥只慢慢说道:“……有一日我遇见了往日的一个仇家,彼此之间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手来。那人武功甚强,换着往日我只有使出朝阳神掌才可与之敌过,谁知道我才使出新学的东令法诀,他便弃剑认输,终被我一指毙于手下……”沈七暗想:江湖仇杀本来司空见惯,但若敌人弃剑认输,便不会追究。范遥行事之辣手,世所罕有,他为了能掩饰身份连自家香主都杀了,区区仇家又岂会放在他眼中,杀了也就杀了。明教被人称作邪教魔教,其来有自。
只听范遥接着说道:“然而这其中却让我发现了一件事:这东令法诀使起来固然让人威力倍增,其中精妙之处更是让人痴迷,只是丹田之中却似萦绕着另一种真气,和我自身的真气颇为不同,也不听我使唤。我当时正和那人相斗,骇然之下便使出重手。这后来我渐渐查访,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些苗头。”说道这里他缓缓在众人面上敲过,颤声道:“传说炼域门有一种手段可以让练武之人的真气凝结成一枚丹药,那是一个人全部的精元所在,等到丹药养成之时便是毙命之时。”
何太冲和朱长龄两人从未听说过如此骇人听闻之事,顿时大惊失色:若是天下间竟有如此邪恶的武功,那么练武之人的幸苦岂不都成为他人做嫁衣裳?骇然之下都离得范遥远了几步,似乎他便是会使出如此邪恶之法之人。
范遥一声叹息,道:“我千万百计终于证实了自己正是被人种了‘丹’。想到自己一生自负,不想连被人暗算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真惭愧之极。后来教中高手争夺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以致四分五裂。我却因为身有难言之隐,反倒没了心思,寄情江湖,落得逍遥。忽忽一日我得知黛绮丝竟然是波斯明教的圣女,想到她以圣女之声岂能嫁人?他日若是被波斯明教知晓,只怕便要遭火焚之厄。当年我对她念念不忘,实难坐视不管,便化妆成了一名头陀跟踪她夫妻二人来到了西域,本想寻个机会将韩千叶毙于掌下,不想却让我得到了另外一件关系本教生死存亡的大事。”
范遥化妆成头陀本想一掌击毙韩千叶,却又恼恨他赌气所爱,便潜入汝阳王府盗得剧毒‘夕阳红’,让韩千叶从此变成废人。这一来却让他听到一件惊天的毒计:汝阳王乃是元庭兵马元帅,一生所为皆是元庭统治所谋。他采纳了成昆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