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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清冷冷道:“只是用了一点障眼法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倒是鸣见兄从本教盗走屠龙刀的手段,让宇清甚是敬佩。”
鸣见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对方,冷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是跟贵教学了些手段罢了。”这番话却是暗刺正一教从武当山带走屠龙刀,他鸣见不过有样学样。
沈七听到这两人的言语,前后一理当日情形,顿时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日屠龙刀被悬挂在武当山的悬崖峭壁之上,武林众人俱是虎视眈眈,谁也别想得手。不想正一教主张正常前来武当向张三丰印证武学,见到屠龙刀便使了点手段将其带回正一教。以张正常的修为取走一件物事,纵然灭绝再厉害,也不会为被她发现。
张正常也就是好奇屠龙刀的武林传言,在把玩了一番之后只觉此刀算得上是一柄神兵,至于‘武林至尊’云云,他自然不会相信如此无稽之谈。而在和张三丰的一番印证之后,他更清楚的明白只有自身境界的提升,才是真正的武学之道,其余借助外力不过镜花水月,皆不足道。因此随手将刀放在了教内,自己却去闭关。
屠龙刀在武当山神秘失踪,不多时便在整个武林传了开来。炼域门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虽然当时他们也不清楚刀被何人所取,可数日之后便从正一教传来消息:屠龙刀在正一教出现。恰在此时鸣见下山追究黛绮丝盗药之事被沈七阻拦,未果后听到这件消息,连夜赶到正一教,诸多因素之下便盗走了屠龙刀。回到炼域门将刀交给萧铭烈,希望将功补过。
屠龙刀这么一番转手,最终还是落到炼域门手中,沈七所猜虽不是全部,却也相差不远。
在场众人均是才智上佳之人,略一思索之后,便已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心道:难怪张宇清一见到鸣见,便以偷刀者冠之。只是谁人盗刀在前,谁人在后,其实亦无多大分别。
然而张宇清却是面上挂不住,毕竟这件事虽是张正常好奇之作,说出去却不甚光彩,长剑一顿,怒道:“既然如此,鸣见兄是否也要学学在下这一剑?”
李未长伸手一拂张宇清手中长剑,低喝道:“清儿不得无礼。”
汝阳王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笑道:“之前门主所言此刀买之市集之中,当时本王颇为不信,现在看来竟是真有其事:只是不知正一教什么时候改做买卖了?想必都是天大的买卖,本王有时间倒要叨扰一二。”
李未长微微一笑,道:“大买卖倒谈不上,王爷若肯赏脸光临,本教欢迎之至。”
萧铭烈听他二人出言讽刺,冷哼一声,装着没有听见。盯着沈七淡然道:“不知沈兄的提议是什么呢?”
沈七叹了口气,纵然自己费劲心思,却仍没有为楚问仙争取到最理想的结果,道:“屠龙刀本来既属贵派,沈七拿来约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萧门主既不肯成人之美,沈七只好继续加大筹码了——加上屠龙刀的秘密如何?”
李未长等人面色倏地一变,待要说话之时却听萧铭烈喝道:“沈七,你不要再在这上面纠缠不清,正如你全家十几条人命一般,炼域门绝不会后悔做出的决定。”
十几条人命?那是沈七的家人么?几乎是所有人同时想到这个问题,那沈七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苏千凝眼中流lou出悲伤的神情,缓步走到沈七身旁,轻轻拉过沈七的手掌,感受着他掌心的冰凉。
仙衣微微一愣,随即两串泪珠从眼中滑落而下,似是感受到了沈七心中的凄怅。低声吟道:“刹那芳华易老…我该去选择么?”
楚问仙掌心寒光一闪,就是在夜色之中也极为显眼,如同一道寒芒划破了天际,渐渐化成一柄长剑,漠然道:“袖里葬花,如斯之逝!”
沈七轻轻一铮,拖开苏千凝的手掌,深深吸了口气,猛然直视着萧铭烈,沉声道:“好,萧门主,无论是我和正一教的比武,还是和炼域门的约定、恩怨,咱们就依江湖规矩来办:当初我和宁大小姐约定,只要完成十三飞鹰的十三次劫杀,那么屠龙刀的宝藏就得分我一半,否则我就告诉宝刀的秘密所在。今日沈七索性就赌大一点:若是我输了,我不但尽吐我所知道的一切,包括百损道人的目的。若是我赢了,我要讨回我全家十三条性命,还有仙衣小姐的自由,而赌注就是厅中的屠龙刀,你看如何?”
自从他来到这世界之后,他倍感生命的来之不易,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然而萧铭烈的不屑深深伤痛了他:或许在感情上那些不过是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对于他的身体来说,那是所有人都留着同样的血脉。他的决定是冲动的,但他却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清楚过,更不会后悔这样的决定。
楚问仙手中莹洁的长剑‘当’的一声化成一节一节,有些的颤动的手掌却牢牢抓住了沈七的肩膀,吼间翻动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仙衣眼中猛地射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喃喃道:“你为何要这样做?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萧铭烈盯着沈七看了一会,缓缓摇头道:“从来就没有人约束仙衣的自由,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沈七丝毫不让的看着萧铭烈,执着道:“那是是否同意呢?”
萧铭烈似是叹息了一声,眼中闪lou出一种非常怪异的神色:那不是愤怒、不是犹豫,而是怜悯。
他对沈七的怜悯,因为沈七根本就不知道他要面对的是谁。缓缓将殷离推倒沈七跟前,背着沈七向鸣见淡淡道:“鸣见,一月之后便是下元节,一切都看你的了。”
鸣见眼中不可歇止的涌现出浓浓的战意,寒声道:“沈七,我就是十三飞鹰中的十三,你要面对的人正是我,希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李未长眼中精光一闪,洒然道:“既然如此,清儿和沈兄未完成的比武也一并了解了吧。若是清儿技不如人,当要再回去苦修十年才是,想来师兄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这样说来无疑是代表张正常,用正一教十年的时间来完成这样的约定,换句话说,张宇清若是输了,十年之内正一教都不会给元庭任何麻烦。
张宇清站到沈七和鸣见对面,傲然道:“沈七,我说过,你我之间必然要分出胜负!”
汝阳王如何不明白李未长的意思?一战能换的十年的安宁,那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哈哈一笑道:“如此盛会,本王岂可无动于衷?不如也算上本王府一个,若是能用十年时间换到我家敏敏的长大,本王也就欣慰了。”言下之意,若是他汝阳王府输了,便让出十年的时间静静等待赵敏的长大,而这十年的时间内绝不会过问武林中事。
汝阳王手下兵马何止百万?这些年他听从成昆的建议,积极打击武林人士,又四处派出兵马消灭各地义军,对武林各派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限制。
此时他以当朝兵马大元帅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有着极大的分量。若是他真的因此给了中原武林十年的时间,或许那将是天下汉人的福祉。
沈七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赌约,将天下大势都搅了进来,这是他不曾想象过的。而从现在众人的表现来看,自己身上压着的担子可是整个天下,或许这样说严重了一些,但沈七知道,一旦自己输了,自己将成为整个天下的罪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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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战无惧
鹿杖客宛如老僧如定,脸色如石,似乎没有听见无忌的言语,只是淡淡的盯着沈七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一股气势悠然而出,显示出高手的风范。
沈七轻轻将无忌一带,到了自己身后,有些沙哑着声音说道:“无忌师弟,若是你回到了武当山,请你告诉你二师伯:沈七没有给他丢脸,也没有所任何对不起的武当派的事情。沈七不是退委,更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这其中之事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能在武当山修行三年,是沈七的荣幸。你记好了:有些事情可以去敷衍,有些东西绝不丢,便是性命不要也不能让人家瞧不起,尤其是涉及民族大义,沈七绝不敢有丝毫的含糊。”顿了顿,见到无忌迷茫的神色,径自一笑,叹息道:“看来是我过于感慨了,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也罢,今日便让我帮你一把。”转向鹿杖客,淡淡说道:“鹿杖客先生,你也算是江湖前辈,今日若是沈七不幸送命,还请你将我无忌师兄送回武当山,沈七自有回报。”
鹿杖客冷冷的瞧着沈七,哼道:“未战而先求死,岂是习武之人应该有的心态?”旋又哼道:“你都死了,还有什么回报的?”
沈七淡淡一笑,道:“这个便不必先生操心,自然会有人去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不等鹿杖客回答,无忌抢先道:“师兄不必求人,我义父说求人不如求己,便是至亲至信之人也不可信,何况敌手乎?”
沈七心中一凝,当是想到谢逊的遭遇,微微叹息。
鹿杖客看到沈七的神色,竟然开口答应道:“好,我鹿杖客今日便答应你,必将张无忌送回武当山,这回报么?那便罢了,老鹿正想见识一下武当张真人的风采。”他间沈七言语中客气了几分,因此对武当也客气了不少,平时却是张老道张老道的乱叫。
沈七微微欠身,推开无忌,瞧着鹿杖客轻笑道:“掌法一道沈七自愧莫如,玄冥神掌掌力果然精妙非常,非是沈七几手草创所能相媲美,倒是让阁下见笑了。”
鹿杖客闻言惊讶道:“刚才那是你自己所创?这…”他查言辨色,知道沈七所言不假,心中这份感慨可就大了:要知道武学一途看似平常,都是从前流传而来,后人只要照着练习便成了。便是有不世奇才、绝顶高手,想要创立一门武学也须有着深厚的武学功底和几十年的苦修,哪个不是有着惊世的遭遇经历?最后将自身的武学融为一炉,感慨而生。而观当世由此能耐者也不过三五人。他沈七以弱冠之龄,行此惊世骇俗之举,端的是让鹿杖客惊讶不已。且不说刚才那几手威力如何,攻守是否有度,但以鹿杖客看来也算是江湖中顶尖的功法,不然的话也不致和沈七拼了近百招,随后使出玄冥神掌的最后一式才取胜。当下叹息道:“阁下行事果然让人侧目,若是让你你在修习十几年,只怕放眼江湖也找不到几个可以和相抗衡之人。当真是可惜了,可惜…”
沈七自然知道他可惜的意思,微微一笑,却是慢慢抽出长剑,道:“在下在武当山修习的时候倒是练得几手剑法,今日说不得也要请鹿先生指教一二了。”他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虽然自己创了七势‘千势纵截手’,那也不过是从诸多的变化中衍生而出,虽无明显的斧凿痕迹,却难和开宗立派的武学的相提并论,更不用说哪些成系统、派系的武学相较了。天下武学殊途同归,练到深处原可以生生不息。他沈七的武功不过占了一个‘变’字,外加一些前世今生的想法,若是和江湖故老相传的传世武学想比,只怕连边都沾不上。但是他有信心,只要经过不过的锤炼,千势纵截手也能成为‘降龙十八掌’那样的传世绝学。
鹿杖客见沈七似乎对自己的剑法极为自信,微一点头,道:“不错,武当的剑法原是不错的,今日能见识一番也算不虚此行,这便请吧,不必客气。”说罢掌势一错,让沈七先行剑招。既然是武当派的剑法,那么他便有信心拆得。
沈七微一运气,只觉胸口沉闷之极,好在真气尚能运行自如,云梦大泽心法也在自行疗伤,看来伤势并没有自己估计的那样厉害。点头道:“有稽了。”只见沈七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刹那间幻出数夺剑花。
“好剑法!”鹿杖客自然识得这是运用真气的上乘剑法,起手之剑招使得犹似行云流水,大有善御者驾轻车而行熟路之意,踏前一步,‘玄冥神掌’悠然挥出,没有刚才那般的寒气逼人,却是已经掌法到了刚柔并济,不再一味强求寒气伤人的上乘妙法。
沈七则相反,牢牢站立地面,见到鹿杖客的掌法凝神瞧去,长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鹿杖客裹在一团剑光之中。远远瞧去沈七的长剑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虽然纤细却不柔弱,虽然强绝却不霸道。他更是将千势纵截手的诸多变化夹杂在剑法之中,一时间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不由得目为之眩。即使众人‘不屑’沈七为人,也为这几手剑法大声喝彩,无忌更是拍掌叫好。
站在宁水月身旁的老者神色一变,问道:“看来这沈七还真不简单,真不知道他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要知道咱们的资料中可没有说他苦修苦练啊!”
宁水月眉头一舒,哼道:“难道你忘记师父曾说过上乘的武功不是练成的,而是用心去体会的。沈七的剑法应该是最平淡不过,但每次出剑之后都生出无数的变化,便是这细致的变化让人琢磨不透,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拆解,当真让人费解。”
那老者仔细瞧去,果然沈七所使的剑招并非什么绝世剑法,几乎是人人都会耍的剑法却偏偏将鹿杖客逼得狼狈不堪,虽然不致落败,却也让人大跌眼镜:鹿杖客刚才精妙绝伦的攻守到了沈七的剑法面前竟然变得束手束脚,每每沈七剑招一到,他便开始换招。如此数招一过,鹿杖客他知道武当派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渐渐不耐烦起来,脚步一动,高瘦的身体幻出数个身影,不断萦绕在沈七周围,以动制静,漫天都是黑色的影子,玄冥神掌在沈七剑招的抗击下越发刚烈,凶悍的掌风直达数丈之外,客栈大厅的杯碗盏碟顿时被毁坏不少。
沈七的剑招似乎永远不会重复,也不会使完。体内气血被鹿杖客深厚的内力所震荡翻滚,虽然咬牙坚持,但浑身经脉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剑法渐渐使到即兴之处,忍不住一声长啸,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那长剑到了鹿杖客身前,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直取鹿杖客的胸口之处,当真是凶狠之极。
鹿杖客吃了一惊,急忙闪避开来,虽然没有伤到自己,却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忽然省起沈七刚才那剑虽说没能伤到自己,但若是乘胜追击,自己必被他逼得狼狈不堪。难道说是沈七故意留了一手?好让自己知难而退?瞧着却有不像。微一沉吟,鹿杖客已然知晓其中缘故:看来沈七刚才的伤势着实不轻,根本没有能力出击。相同此处,鹿杖客冷哼一声,‘哗’的一声巨响,客栈的大门被他一脚踢飞,纵身飞出,喝道:“好小子,吃我一掌!”掌风过处,飞沙走石,站在远处瞧热闹的人连接朝后退出数丈才勉强站稳,总算冲出了玄冥神掌掌风余波范围,惊魂未定。
其中一人白衣素颜,见到两人如此强劲,不禁‘咦’了一声,似乎甚是惊讶。
周围众人心中骇然,大惊失色: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掌力之强可谓是天下无双无对,众人虽没有见过,但鹿杖客刚才的那掌却是大家亲眼所见,掌劲之强较之阴柔的内劲另一功。沈七剑法虽妙,无奈鹿杖客四十多年苦修,功力深不可测,‘玄冥神掌’浑厚天成,仿佛天道般自然!沈七惟有苦苦支撑!若非凭借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早就是强弩之末了!饶是如此,仍被掌风所激,吐出一口鲜血。
鹿杖客纵横江湖十几年,实战经验异常丰富,对于形势判断了如指掌,他惊骇于沈七剑法的通变和绝强的毅力,能在自己手下走过两百招也算是不俗的好手了。要知道他的掌力虽强,但体内真气消耗远远超出估计,神色越发凝重,他猛然汇聚全身真气,丝毫不给沈七喘气的机会,双手似乎蓬然如斗,朝前闪电推出。跟着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沈七长剑顿时着落无处,身下更是着了几下重手。此时那掌力已近,他待要避开之时,身后一人叫道:“师兄小心!”然后沈七眼睁睁看着鹿杖客双掌隆隆压来,‘蓬’的一声闷响,赶上前来的无忌用尽全身之气接了这一掌,转瞬之间上身衣物顿时化为碎片散落风中,口中喷出大量鲜血,远远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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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知己知彼
“师弟,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你又何必如此牺牲自己?”沈七等一行四人站在汝阳王府门外,看着东方渐渐泛白的天色,一夜的阴霾尽皆散去。楚问仙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疲倦。
沈七怔怔的看着东方,似乎已经看到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漫不经心的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