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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和向倩茹。
观察室窗外的阳光似乎在诉说一个温柔、炽热的故事。尽管这故事里有着许多婚变和世事的无奈变迁,而她却总是莫名地把刘长海和儿子小杰联系在一起,仿佛这才是完整的,才是美妙的……眼睛因为疲倦和阳光模糊起来,她皱眉揉揉眼,回头看看病床上的母亲,门被推开了。
刘长海端着一杯咖啡和一碟糕点推门而入。她看得出那玻璃杯里热腾腾的褐色液体和干净的盘子里精致的糕点是特别准备的——他一路走来时,那些年轻的护士仿佛看见一个手捧鲜花的少年向自己的初恋求爱一样,目光里洋溢着羡慕和嫉妒——当她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时,他歪歪头,示意她去观察室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的两个护士去吃饭有一会儿了,她们看得出刘主任对这个“老女人”分外关照,临去食堂时还问她是否要帮她带午饭,林思雨婉言谢绝。刘长海把“午餐”放到桌上等她进来坐下后,顺手把门锁上。其实宽阔的玻璃窗外,从观察室能看清小办公室里的一切,但他还是不经意地关上了。
“吃点东西吧,孩子和老人都没事了。”他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微笑着说:“一个通宵了,吃完了回去睡会儿吧,这里有我呢。”她微微仰起头,注视他的目光,报以一笑。离婚以来,她从没有过像此刻这样轻松的心境,更没有如此的暧昧。
活着,真好!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离了马克扬不还有刘长海嘛?想到这里,似乎那口中酥软的甜点,就叫甜蜜。抽张纸擦手时转眼瞥见这办公室里的两个护士若无其事地进来,和气地和刘长海打了招呼,各指一事走开了。刘长海看了林思雨一眼,刚准备开口,被她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她一看,是之前拨了不久的向倩茹的号。“喂……”
“林姐,是我,倩茹。”对方的声音透露出焦急。
“呃……哦,倩茹啊,”她无法揣测这个电话的意图。“是小杰有事吗?”
“不是,他挺好,你放心。”她停顿了一下,“是马克扬出事了。”
“马克扬?”她皱眉。
“是,你能出来吗?”
她坚决地:“我不想管他的事。”
“林姐,”她耐心地,“这恐怕人命关天,求你了。”
“什么事人命关天?”
“他涉嫌谋杀。”
“什么?”她笑,“就他,能谋杀?”
“这不是开玩笑……我在人民医院旁边的小泉茶楼等你,好吗?”
她无奈地:“好吧。”
关掉手机,她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刘长海关切地:“怎么了?”
“又是马克扬……”她说,却突然搂着他嘤嘤地哭了起来。
“别怕,”他安慰道:“有我呢。”
她抽泣着:“这家伙……咋不能做件好事呢?”
二十分钟后,她在刘长海的陪同下,来到小泉茶楼。
“林姐,”远远地,倩茹向她招手。他们走过去,看见倩茹的身旁还有一位身穿警服高大英武的帅小伙子。倩茹起身拉着她,说:“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哥,向东林,国际刑警。”
“你好,”林思雨道,“这位是我们医院的脑外科专家,刘长海博士。”
“你好。”他们相互握手。
坐下后,林思雨问:“这是咋回事?”
向东林将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并提到应妹妹的要求处理这个案子。
“我早就知道,”林思雨道,语气中还有一丝怨气。“他总要死在这上面。”
“林姐,”倩茹说,“我知道他伤害过你,但这件事肯定是圈套……”
“他活该。”
“他是活该,”倩茹顺着她,“可小杰就可怜了。难道你希望他有一个犯‘奸杀’罪的父亲?”
爱恨交加(2)
林思雨看着她,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点心眼。她说:“你真喜欢他?”
“……”她点头,毫不迟疑。
“你不怕被伤害?”她自嘲地笑,“像我一样?”
“他要真伤我,”倩茹悠悠地答,“我昨晚就被伤了。”
“昨晚?”
“是的,昨晚,”倩茹勇敢地,“昨晚我自动送上门,可他却把我送回了家。所以,我不相信他‘奸杀’。”
刘长海拉着林思雨的手,轻柔地:“思雨,宽容,何尝不是自我解脱?”
向倩茹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她苦笑,“好吧,要我怎么做?”
“我们要找人民医院DNA检测中心主任。”东林道,“我想了解DNA的检测情况。”
刘长海道:“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出国前,郭博士是我的老师。”
郭博士就是DNA检测中心主任。
“行,”东林起身,“非常感谢。”
他们一路出来,东林让倩茹回家等消息。
倩茹翘着嘴:“不,我要跟你一道。”
“妹妹呀,”东林道,连哄带骗,“我这是工作,你去算什么?走后门?”
“人家又不影响你。”
“不行,”东林皱眉,“我有纪律。”
林思雨牵她的手,也说:“我知道你的心情,以前我也一样。我陪你回家去?我好想看看小不点儿。”
倩茹无奈地:“好吧。”
她们走后,刘长海说:“有句话我得跟你说在前头。”
“你说。”
“郭博士对科学很严谨,绝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哦,”东林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我知道。告诉你吧,我真是在正式工作,我可有尚方宝剑。”
正如刘长海所说,当郭博士弄明白他们的来意后,一脸正色:“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情况。”
东林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和介绍信递给郭博士。郭博士很仔细地看了后说:“是这样。但是,DAN检测报告已送分局,与那位嫌疑人DNA相吻合。”
“这个我知道,”东林带上手套,从手皮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我要查这上面的DNA。”
郭博士迷惑不解:“查这个?”
透明密封袋里装着一个使用过的粉红色带齿状的大号高级进口安全套。
无本万利(1)
当马克扬“嘭”地一声关门出去的时候,薪虞铃立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捡起了马克扬随手扔在地上的安全套,小心翼翼地用密封袋封装好,再放进一只塑料背心袋里,同时还放进一大团废旧袜子,系好背心袋,来到卫生间的窗边,窗下,正有一个男人等在那儿,她扔下了背心袋之后;她看到那男人捡起背心袋一阵激动,她就要实现她的愿望了,她迅速回到起居室,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
“喂,武哥,”由于激动,她的嗓音有些发抖,“我办到了……”
“哦,我知道了,”手机里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冷淡,并没有她想象的兴奋,他说:“两小时后,你去银行查,你的卡上将会增加五百万。”
“谢谢,谢谢。”
她又拨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找谁呀?”
那个扎着羊角辫圆脸翘鼻头的小女孩便浮现在眼前,她的心一阵温暖。她说:“小茜吗?我是妈妈。”
“哦,是妈妈?那一定是找爸爸。”于是,她听她叫:“爸爸,爸爸,妈妈电话。”
她说:“妈妈就不能找你吗?”
小茜:“可以呀,你找我干吗?”
“乖女儿,”她说:“妈妈想跟你讲话呀。”
三岁的女儿大人般地:“好呀,讲吧。”
“你想妈妈吗?”
“想,可是你老不回家。”
“妈妈要给你挣钱钱咧,”她愉快地说,“这下好了,妈妈的钱钱挣够了,马上就回家,天天陪着你,好吗?”
“好呀,”小茜很欢喜,“爸爸来了,爸爸,妈妈挣了钱钱就要回家了。”
“喂,虞铃?”电话里传来丈夫的嗓音。
“来明,”她说:“两小时后,你将我放在抽屉里的建行储蓄卡拿到银行去查查,有一笔款要到。”
“是到建行查吗?”
“当然啦。”怎么这么蠢,建行的卡不到建行查,到哪查去?
她关掉电话,随手扔在床上,哼着歌,再次来到卫生间,打开浴盆上的水龙头,调试着水温,将温水蓄在浴盆里,伸进一只脚,用脚尖将水搅了搅,水温很合适,她跨了进去,躺在浴盆里,哗哗流淌的温水,冲洗着她丰满的肉体,温暖柔和的水和愉悦满足的心,这真是一个美丽而又温馨的早晨。她抚摩着自己丰润充实的身体,马克扬又浮现在眼前,令她心旌荡漾欲罢不能,身体竟然再次出现无比亢奋的欲态……可惜呀,马克扬,再也不能与你共枕同眠,再也不会和你覆雨翻云,你真是可心的人儿……可那是五百万哪!原谅我,马克扬,我知道你恐怕会因为这一夜风流而身败名裂,甚至永世不得翻身,可是,你扬名海外也不会娶我呀,我至少也令你身心舒爽,欲死欲仙哪。原谅我,蒋来明,你老婆不是要偷人,是我们太穷了啊,谁叫你仅仅是个车工呢?武国雄说过,我们家唯一值钱的就是我这个丰润光滑的屁股,我不用它为你为我为我们家挣这第一桶金,那我用什么去挣呢?我知道天底下真正喜欢我关心我的男人就你一个,我以前的姐妹告诉我,找老公,要老实的,找情人,要能干的,所以,我嫁给了你,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富有,我不得不向那个阴阳怪气的武国雄献媚,天哪,他那只蔫蔫的小茄子……可就是这只蔫茄子也仅玩了她几天,就把她献给了那个人。
那个身宽体胖肚子滚圆的胖哥形象便浮现出来,她一阵恶心,他那只蔫蔫的茄子……想想,她就反胃。可是她却不得不把自己献给他,为了那想象中的第一桶金,她心甘情愿。
终于结束了,再也无须面对那满嘴的臭气,强作欢颜,再也不用夹着那只焦眉愁眼的蔫黄瓜,假装满足。有了这五百万,我可以干什么呢?养着蒋来明,他毕竟爱我呀,他不用再做车工,每月几百元,还要它干吗?再找一个如马克扬般的情人,强健,有朝气,有才气,还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来折腾……真正欣赏并能读懂玩透我这屁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马克扬,可惜呀,一夜风流竟然刻骨铭心!还能碰上另一个马克扬?
无本万利(2)
两个小时就在她泡澡和梳妆之中轻松溜走,她打开电视,马克扬那朝气蓬勃的脸与成熟微皱的眉占据了整个画面,这正是“都市及时新闻”栏目时间,旁白道:“有目击证人证实,记者马克扬早在一小时前就已到了凶案现场,他涉嫌奸杀……”
“马克扬,”她在心里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听令而行,别怪我,谁叫你这么倜傥风流呢?”
她知道马克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知道,他精液里的DNA不是人为可以制造的。
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愉快地摁下:“喂,老公,钱到了吗?”
“钱到了,”老公的嗓音异常兴奋:“五百万哪!老婆,你可真了不起。”
“你数清楚了吗?是五百万?”
“是,我数了好几遍。”老公说:“前面这个符号我看不懂,我还问了银行服务员呢?”
她一阵激动:“什么符号?是不是一个S上面打了两竖?”
“不是,我也看不懂,银行服务员告诉我,这是日元。老婆,你真的很能干,还可以挣外汇呢!”
“日元?”她的心往下沉,“不会吧,你没看错?”
“咋会错?我不懂,人家银行的人还不懂?”
她知道,这是真的,老公什么都不好,就是人好,既老实又仔细。
“好了,我知道了。”她说,“待会儿,我再给你电话,把存折卡放好。”
她知道,她上当了,这只蔫茄子!
此时此刻,她的脸拉得恐怕有丝瓜那么长。不行,我得找他,她又拨号。
“喂,”他的声音竟然还是那么平静随意,“收到钱了吗?”
她说:“大哥,当初可没说是日元呢?”
“是什么呢?美金?”
“大哥,”她不得不好言好语,“我们中国人谈生意,肯定是人民币嘛,有谁用日元交易?”
“不错了,小姐。”对方不耐烦地,“睡一晚上,自己舒服得一塌糊涂,还有五百万日元进账,这么好的事,到哪儿去找,你到日本去睡睡,能有五百万?”
“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实在有些忍不住,“妓女?”
“你以为呢?”
“你……”她气得脸色发青,想发作,可是她不敢,因为她知道他的能耐,罗惠娟就是他的杰作。忍住气,管他什么币,先收了再说,总比没有好。于是,她说,“算了算了,不争了,就收这个币吧。”
“对了,早这样,”对方说,“我何苦费这么多口舌?而且,今后这类生意还有很多,你还愁挣不了钱?”
她无奈地放下电话,一脸的兴奋与无限的憧憬,瞬间即灰飞烟灭,五百万呐,日元与人民币是怎样的差别?武国雄,你也太狠了点吧?你把我当什么了,猴?一只破鞋?!
想想实在不服气,不行,我得给那个人打电话。武国雄再怎么狠,总不敢把他怎么样吧?她拿出电话本,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电话。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清了清喉咙,开始拨号。
“喂,”她嗲声嗲气,“干爹呀,是我呀,我是你的小虞铃呀,怎么,把我忘了?”
“哦,是虞铃啊,”电话里传来那个老男人爽朗的笑声,“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怎么,事办完了?”
“是呀。”她继续发嗲,“可是,武国雄却过河拆桥。”
“怎么呐?”
“那天,他可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万。”
“是呀。他没有给你?”
“给是给了,”她委屈地,“可那是什么五百万呢?是日元。”
“哦,是这样呵,”他呵呵地笑,“他是不是资金周转有些紧张?回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补上。”
“就是,干爹呀,这人可信不得,”她多了一句嘴,“马克扬的案子还未定案呢,他就赖账。”
他说:“行,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半小时后,她收到武国雄的电话,她拿起电话,傲慢地:“喂。”
无本万利(3)
“算你狠,骚婆娘。”武国雄说,“我立即再打三百万日元到你卡上,下午三点以前,我让武国伟给你送两百万现金,这两百万是人民币。余下的等你回边西后再给你。哦,对了,你和武国伟都立即回边西,楠东不能再待了。你把你的身份证号告诉武国伟,他来时,会把机票给你带来。”
她假惺惺地感激道:“哇,武哥,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对方并未领她的情:“你给我放明白点,不要什么事都去找刘老大,你是我送给他的,我可以让你上天,也可以使你入地。”
“是……干爹正好来电话问起这事。”她知道他的厉害,目前她还没有这个能耐与他为敌。“今后,我还听你的,不成吗?”
他还有气:“好自为之吧你!”
她没有再回话,有刘老大做后台,你能把我怎么样?
柳暗花明(1)
向东林从人民医院出来的时候,大街上已是华灯初放,月牙儿已爬上了天空,笔直的公路上疾驶的车灯扫过,耀耀生辉。城市的夜,五彩斑斓。他看看表,又掏出手机,向领导作了简短的汇报,然后招车直奔分局。
分局的五楼案情分析室里灯火通明,办案人员正对案情及审讯结果进行热烈的讨论和分析。
侯队长说:“DNA的发明确实帮了我们的忙,无论犯罪分子有多狡猾,它都可以令他无处遁行。DNA的检测,已证明马克扬就是罪犯,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罪责。”
钟副局长问:“他认罪没有?”
“没有,”小周答,“这人特顽固,抵死不认账。”
“不认账?”钟副局长冷笑,“这DNA可是铁证,由不得他不认账。”
这时,案情分析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分局邱局长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大家纷纷招呼他:“邱局长,你好。”
“大家好,都辛苦了。”邱局长回礼,“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同志……”
“哟,东林,”侯队长热情地,“你好。”
东林与他握手,“你好,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你也是呀。”
高大魁梧的邱局长说:“你们认识?”
“是呀,”东林道,“我们是警校同学。”
“这样就更好了,”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