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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给我下的挑战书吗?」江神斗志旺盛的说,「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那也不错,真相是什麽就是什麽。」
「我可不可去上厕所?」智佐怯怯的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紧盯著自己不放的松阪问。
「上厕所你背侧肩包干嘛?」松阪冷冷的问。分明一副就是想偷溜的模样,这怎麽行?好不容易有人管的动这家伙,当然不能让他跑。
「可恶!我不想遇到那家伙嘛!」智佐苦著脸,原本是想在大西来之前先溜掉的,结果冰室那浑蛋却把大西说要带自己去医院这事告诉松阪,现在可好,连跑都跑不了。
「没把你绑起来丢给大西检察官就不错了,乖乖给我待到他来为止。」松阪环著健壮的手臂,一脸『敢跑我就直接把你打晕』的模样。
「这点我也赞成,我可不希望课里少个战力,这样会给其他人添麻烦的,所以还是请好好的去看医生吧。」绪方用中指旋转著一本塑胶文件夹,笑咪咪的这麽道。
「医院我自己会去嘛……又不是小孩子,才不需要人陪……」智佐抱怨。
「不可能、就凭我跟你混这麽久,要你自己上医院挂号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是那种宁愿自己去药局买止痛药吞也死都不去看医生的家伙。」松阪尖锐的指出。
智佐一时之间像被看穿了心事,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麽会知道?」
「你以为你这种事情发生过多少次了?如果没很严重我是不太愿意明讲,你抽屉里有放止痛药吧?不要以为你拿杯子挡著吞我没看到。」松阪居高临下的低头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智佐,仗著身高与体格优势,的确很有压迫感。
「可恶……」智佐低低抱怨。
「来了喔。」冰室站在窗边往下看,耳里塞著不知道在听什麽频道的耳机,「真准时,再一分钟我们就下班了。」
智佐在冰室後头做个难看的鬼脸,但後果只是让自己的嘴角很痛而已。他对於早上冰室居然当著由贵的面说出自己的窘事还有点介意,虽然他是明白对方关心自己的手段只是稍微狠了一点……
「大西检察官呀,他可是连走路转弯都会转成直角的人呢,每次看到他那样走路就会觉得很有趣。」铃王菜插嘴道。
「而且虽然没什麽表情,可是真的很帅,要是哪天能看到他笑就很值回票价了。」长谷川也在一旁插嘴道。
「上原、从明天开始我可以帮你带一星期便当,我回去查查食谱看有没有写吃什麽对受伤的人比较好。」佐贺决定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同事爱。
其实、佐贺除了帮自己每天作便当外,还顺便帮恋人、绪方课长以及松阪三人作,因为不只是兴趣,而是除了情人之外的其他两人能让他每个月多四万块的收入。当然上原这份是免费的,毕竟是受伤的人嘛!而且刚好恋人到静冈出差一周,正好替换一下。
「佐贺……还是你对我最好……哪像其他人,对我都凶巴巴的。」智佐一脸感动道。
「阿智……我觉得啊,你是自作自受耶。」小惠吐槽。
「你、你也不想想我平时对你多好,居然还敢这麽说我!」智佐不满道,这可不是他在自夸,而是他一向就是写两人份的报告书,一份自己的、一份小惠的,谁叫小惠早上的上班时间都像个死人一样摊在椅子上,虽然说也不是不能工作啦,但每回看她那种样子就会乾脆把工作全揽来自己做算了,反正也没有很辛苦。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小惠露出甜甜的笑容。
「你……」
「你好啊,大西检察官。」绪方朝门口微笑道。
在众位课员閒聊著的时候,由贵已经搭乘电梯上到四楼,并来到了生活安全课办公室的门口。
「你好,绪方课长。」由贵礼貌的回应,「我是来找上原的。」
「嗯、随你带出场吧,我们家阿智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了喔!」绪方笑嘻嘻的对智佐招手。
智佐对於绪方的发言很感冒,感觉说的一副好像要把自己卖了还不收钱的样子……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他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去,只是眼神故意转到一旁,就是不看由贵。
「我会好好照顾的,请放心吧。」由贵认真的点头。这举动使的其他旁观的课员想笑却又不敢当场笑出来。
妈的!大西这家伙干嘛配合绪方的说法,也讲的好像一副买了东西顺便看一下保固期限的样子啊!
「那我们去医院吧,我的车子停在有点远的地方,就请你陪我走一下了。」由贵说完,再度对绪方点了个头,然後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智佐无法,只得赶鸭子上架也跟了上去。
在等电梯的时候,由贵转头问智佐:「你真的有办法走路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智佐扁著嘴。
「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用背的。」由贵回答。
「……我介意!介意死了!我很健康!可以自己用走的、用跑的都可以!我今天也是自己撘电车上班!」智佐低吼道。
大西这家伙到底在想什麽啊?干什麽就对自己好?像这种男人如果表情多一点的话,随便都会有很多人抢著要的嘛!
「你不是背部有伤?这样子撘电车不是会碰到?」由贵问。
他甚至可以想像那种人挤人,而且智佐的伤口还不断被压迫到的窘境。
「有什麽办法?总不能拿这种理由搭计程车上班吧?车钱很贵的,而且就算骑机车,我家离署里也有点距离,油费也很贵呀,反正等一两天就不痛了。」智佐倒很看的开,无所谓的这麽说。
「那我从明天起开车载你来上班。」由贵说。
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什、什麽?」
在智佐张大嘴叫的同时,电梯门开了。由贵催促道:「进去吧。」
「……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有车。」
「我又不是怀疑你有没有车!我当然知道你有车!」智佐再度发觉他们两个之间沟通不良。
「那麽是什麽?」由贵问。
「载我上班那句。」
「嗯、认真的。」由贵点头。
「……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家住址。」智佐犯著嘀咕。
「你觉得我返回去你们课里,会有多少人愿意告诉我?」由贵说这话的时候,很难得的眼里闪出了戏谑的光。
「好、好卑鄙的做法!」智佐终於亲身体认到由贵不不是什麽好惹的人,随便说句话就能让自己乖乖把地址吐出来。开什麽玩笑,要是让大西亲自去问,绝对是一堆人抢著给,而且还会打上蝴蝶结高高兴兴的塞给这家伙。
「让证人乖乖作证的方法有很多,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由贵说到这里,电梯的门正好开启。两人走出去,正好两个警备的课员正要撘电梯,他们因为认得由贵所以便朝他点了个头,由贵也有礼貌的回点。
「你用威胁的!太没品了!」智佐低叫。
「我并没有实际作出威胁的举动,也没有使用模棱两可的相关词汇、更没有书类之类的记载,因此你的指控不成立,这条顶多只能加在自白书里头。」由贵踏著方正的步子伸手压了下自动门的开关,玻璃门缓缓的往两旁开启。
「真是够了,你说话就不能像正常人一点吗?」智佐不是听不懂由贵的意思,他甚至觉得对方是用言语来玩弄自己,不过怎麽样就是觉得刺耳。
「『是不是正常人』这项定义本身就很模糊,因为这牵扯到多数决以及所谓的道德观,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推荐你去看……」
智佐打断由贵的话,「有漫画的话我就看。」
「很遗憾,没有出漫画版。」由贵的语气真的带著可惜。
新宿署外的夕阳把天边染的血红,不过这只是比喻,真正的血很难看,智佐以前待在浅草警察署刑事课的时候,就经手过一些所谓的强盗杀人事件,那些乾涸的血迹至今还烙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由厨房一直滴到客厅的地毯上,地毯上的毛因为血的关系凝结成暗咖啡色的硬块。
看著那颜色,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他想到自己曾经差一点就变成那样的无机体,心里有许多感触。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追著死亡跑,很多时候他会想去死,不过他也能体会到生命的美好之处,在这种矛盾下,有时像是被死神往左边拉一点、有时候上帝会把他往右边扯。
他对这样意志不坚的自己已经看的很开了,随便怎麽样都好啦?人生不就是该充满矛盾与随波逐流吗?
不、也许身边的人不会吧?也许在大西由贵的脑中的灰白色细胞都是直线排列的也说不定,而且编号不是一就是零。
对了、他们是在什麽时候第一次碰面的呢?好像是跟这家伙在资料室门口擦肩而过的吧?当时他看见由贵西装领口上别著不同於律师的金色天秤领章时,马上就确定他是检事,不过因为双方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就只礼貌性的点头而已。
之後大约又过了一个月,智佐突然接到由贵的电话,他觉得第一次的犯案情由写的不够详细,他想知道更多关於这件案子的情况,原本自己要过去找他重新说明的,不过当时课里正同时接两个大案,所以忙到抽不开身,最後是由贵自己亲自跑一趟。
似乎就是从那件事之後吧,由贵只要到署就会跑来跟自己打招呼(前提是自己要在),而且还真的只是很规格式的说『你好。』之後走人。若自己经手的案件刚好是交给由贵承办的话,就绝对会把自己找出去问问自己对於这案件的看法(其实最多也只有短短三十分钟的相处,若自己一直被问话的话,咖啡还不见得喝的完)。
像由贵这样所有行为都好像跟自己有点关系,也难怪其他同事不误解也很难,不过、他自己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由贵对於自己只是很单纯的『有兴趣』,那种有兴趣跟小孩子趴在玩具橱窗前目不转睛的盯著最新推出的乐高模型一样的『有兴趣』。所以路经时总会停下脚步多看个几眼,等到下季又换了新商品,也许会有点感伤,但一定马上就会遗忘了。
人类的记忆很奇妙,为了保护自身的存在,所以会依赖遗忘把痛苦与悲伤忘掉。对了、就像当时沾上地毯的血块,他是记得颜色、但看见的那刻所种下的痛苦,绝对减轻了不少。
那是很纯粹的欲望而已、没有别的。
因为自己在由贵眼中看不到别的了,那种一直线的感情对方没有多藏,也没有那个必要。
不过智佐不知道为什麽,由贵跟自己的接线处在哪里?
凡事总该有个起因,就跟孩子会喜欢四驱车的原因是因为『那很帅!』不过由贵老来找他的原因他敢肯定绝对不是自己很帅。
「为什麽找上我?」智佐问
「在你上一次住院的时候,我看过一次,你脸上带著氧气罩,手上插很多管子、胸口也包著石膏。」由贵静静的解释。
「喔、我怎麽不知道有这回事?」智佐也想起那回的事情,不过却不以为意。
「我站在玻璃窗外往内看,那时你还在昏迷。」
智佐有点惊讶,还真的是透过玻璃窗看过自己呀,「不过我一定很丑吧?」电视上连续剧都乱演居多,没有人躺在加护还能脸色好看、妆画的完美无暇的。
「我对美丑的感受性不高,所以请恕我无法说出自己对你相貌的感觉。」由贵正经道。
「那你当时在想什麽?我说第一个映入你脑袋的想法,这个问题的范围不会很大吧?」
「红色的。」当时从网状纱布底下,由贵真的只能清晰的辨别那是红色而已。
「哈哈哈、」智佐笑了後才感觉到嘴角传来的痛,不过他不愿在由贵前示弱,所以不露出疼痛的表情,「只看见头发嘛!」
「接下来呢?」智佐这回可被挑起了兴趣。
「就这样、我就回去了。」
「啥?」智佐没想到故事这麽快就结束了,有点错愕。一会儿他又问:「我想知道你为什麽会之後这麽常来找我啦!」
「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方只能重复声明主张,我看到红色之後,就没有忘,之後我想看看到底是谁留了红色头发。」
「这、这太奇怪了吧?」哪有人只看到红发就……而且还老是想看。
「套句你刚才所说的证言,你觉得我不是正常人,若前句你认同,根据若且唯若法则,我在你眼中的奇怪行为也同样是成立的。」
「妈呀!连数学的若且唯若都用上了。」智佐拧起眉。他真的觉得由贵脑中一定有一大批的零与一,如果脑门上有个可以打开的把手并用动画方式呈现的话,只要抓出一个头,後面绝对叮叮当当整齐的牵著整排数字。
「数学很重要,最有趣的是微积分,以前上大学时我有去旁听,看到一堆人在睡觉就觉得非常惋惜。」
「我好想打你。」智佐叹气。这句话给很多人听到後,也一定会想做出同样反应。
「这是我的车。」
由贵比著整整齐齐停放在规定停车格中绝对不会被交通课女警开罚单的墨绿福特房车。
「不过後来那堂课我没有旁听完。」由贵从口袋中拿出遥控锁按下,驾驶座旁边的锁马上跳了起来。
「果然还是对法学院的学生太难了吧?」智佐像抓到由贵的一个小把柄,显的有点开心。
「不、教授每回都会多发考卷给我,一直到第三次的时候,他跟我说我的微积分学的比他还好,叫我不用去了,他还说要是再看到我会把我轰走,因此我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不过还是没有再去了。」由贵坐上驾驶座,伸手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你真的有时候会非常让人生气呢……」智佐进入车子,拉上安全带。
其实打这篇的时候发著高烧;边晕边打;而且打到一半还睡在键盘上(哈哈哈);那时候我还在想万一我脑袋烧坏了怎麽办?(大笑);归咎感冒原因应该是冷气开太强吧;幸好现在是没事了~~~
话说我现在在修微积分;该死的好难啊(泪);总之;觉得本篇有趣的;就压一下票数吧(笑)
「先生你……」发线已经退到头顶的中年医生拿了智佐刚刚被带去拍的X光片挂上看诊室的灯箱。
「怎麽了?」智佐听医生这麽欲言又止,多少感到有点紧张。
「除了皮肉伤与肌肉拉伤之外没什麽大碍耶,平时有做什麽运动练身体吧?我想凭你的体格应该可以长命百岁吧?」医生说毕开始笑。
医生笑的声音是『呵、呵、呵』,这让智佐马上联想到很久以前的动画灌篮高手的安西教练,他的笑声跟眼前医生好像,虽然身材差很多。
而且听见医生下了这种评论,智佐反而有种很复杂的感觉。长命百岁吗……唉……
「有稍微在练点拳击。」智佐这麽说。
「难怪肌肉的线条这麽漂亮。」医生赞赏的道,「不过你为什麽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这个……逮捕犯人的时候跟对方有点冲突。」智佐说著先前撒过的谎。
「啊、失敬失敬、原来是刑警先生!」医生说著,低头龙飞凤舞的写著药单,接著唤来在一旁的护士,把双份式药单撕一张交给她,另一半则递给智佐。
「你去後面让实习医生先帮你擦一次药吧,之後再去领药处领药就好了。」医生和善的指指看诊室後面用绿色屏风半隔著的空间。
「谢谢。」
智佐道谢完起身,走到绿色屏风後,一个头发整齐梳往两旁、脸上挂著有点呆板粗框眼镜的年轻实习医生戴著笑脸对他道:「请趴到这边的床上。」随即又拍了下放在靠墙位置的活动病床。
智佐稍微瞄了眼实习医生所别的名牌,上头写著『北大路 真也』。
智佐闻言乖乖的脱了鞋然後爬到病床上去,把药单放在旁边,接著他自己把衬衫撩起挟在腋下,随即趴在床上。
「不愧是练过拳击的刑警先生,身材果然一极棒!」听见住院医师跟智佐对话的北大路这麽说。他打开涂抹用的软膏挤了一些在智佐背上抹匀。
「打拳击不错喔,可以把不愉快的事情抛到脑後,心里只想著揍扁对手就好。」智佐把下巴放在枕头上,所以说话的声音有点奇怪。
「真的啊?听起来不错,不过我可能没有什麽空就是了。」北大路随口道。
「看来实习医生很忙啊。」智佐说。
「都是做些杂事啦!」北大路说完,旋紧软膏的盖子。「背部已经可以了,腿上有吗?」
「腿上没有。」智佐回答,然後缓缓的从床上爬起身。
「脸上的伤需要我帮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