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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通,曼云自也笑得眉眼弯弯,一只手抚上萧泓的脸颊,轻声问道:“萧泓,你与你家大哥大姐感情极好?”
“嗯!我们一母同胞,当然好了,我就是哥哥带大的。”,萧泓的头重重地点了下去。
刚才的问话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想想景国公萧睿嫡出的两子一女都不算太好的运气,曼云心中轻唷,踮脚凑到了萧泓耳边,压低声道:“若是真和你大哥好,有机会且劝他在女色上节制些,他现也应有妻妾子女了,别再纳着新人才好。”
“你看着大哥身子有亏?”,萧泓紧张地反握住了曼云的手。
周曼云含糊地在嘴里应了声。她的医术不及毒术,更不可能会只望闻就推出什么莫须有的病情来提出警示,只是当年洛京城里查抄习了柔锦之术的天香女。险受牵累死的曼云印象深刻。
一大批弱质娇女的尸体被从王公贵族的府邸惊惧地扔出,就是因为萧泽是死在名天香女勒出的软绸之下的。
被誉着睿智果毅的惠和太子。行文天下的死因是因病暴毙。若不是前世的萧泓摸着曼云颈上的一圈红痕,痛哭失声中带出些实情。周曼云也无法获悉这样的隐秘。
这一世,萧泽的生死与她无干,但他刚才说要尽力让萧泓过得好的教训,曼云还是有听到的。
她只是心眼小小地,不想让自己的男孩再一次失亲痛哭罢了,当然也看在算来还没出生的小庆阳面子上。
见自己的提醒萧泓听进去了,曼云更是用力捏了担他的手掌,威胁道:“还有你也一样!戒色!”。
揽着曼云的萧泓忍不住大笑着点头,曼云于此事上执着既让他无奈又觉得十分窝心。若不在乎。也就不嫉妒,想着自个儿此前也恨不得把所有向曼云提亲的人选都宰了的心情,萧泓就更觉得意,只嘴上还强着道:“周曼云!你太过分了,你把我们兄弟都当了什么人了!”
“你们萧家家学渊源。你能数过来令尊的女……儿女有多少?”,周曼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小心地在嘴里换了词。
“我现在应该有十一个兄弟,九个姐妹……也不对,听大哥说。好象……”,真有些数不过来的萧泓脸一红,垂首将嘴搁在了曼云的颈边,支吾道:“爹爹是不得已。萧家在武宗年间凋敝得就剩下了他一个,自然要广纳妻妾开枝散叶。我的兄弟已经这么多了,今后就只守着你一个过就好。”
今后?曼云的手重爬上了萧泓的脸颊。淡淡一笑,道:“萧泓。你自应下的,我就拭目以待。”。
“曼云!”。怀中少女眸中又突现的一丝苍凉,让萧泓一阵心慌,急急地将手圈得更紧了。
“非关心胸,我只是笨,萧泓!我笨得不知该如何处理太过复杂的感情,所以如果有天会出现让我为难的情形,我就……”
“就一把毒药下去,把奸夫淫妇通通毒死?”,扯了曼云的手放在自个儿的唇边,萧泓笑着,极力想让突然冷洌起来的气氛重新融洽起来。
只可惜,即便在偷偷一吻之后,曼云再正色提起的话题再次地让他锁紧了眉头。
周曼云想让萧泓向长兄提了推迟婚期的事。
“曼云!好好想想,再想想!哥哥有跟我讲,说是六月里……六月里父亲大寿,我们所有兄弟必须都要在云州。我想带你回去,真的很想,越早越好……”
只是为了做寿?曼云垂首不再言语了,也许萧泓所知也不过是萧泽示下的意思,但细究了明年泰业十一年的纷乱,她想着并没如此简单。
估摸着还得想法子让人递信给准岳母,让她再出手帮帮大忙了!萧泓心中转了个弯,面上不再纠结,反引了曼云去拿要给周恺带的生日礼物。
要想成功把妻子娶回家,要讨好岳母大人,而讨好岳母的最好方式就是哄好了小舅子。
几样装箱的物件儿看完送上马车,再把曼云扶了上去,趁着红梅还没把车帘放下,萧泓又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塞到了曼云手上。
车轮启步,松开机括的小木盒子也直接在曼云掌中发出了熟悉的吱扭声。
“作死!”,,曼云不由地面飞双霞,狠啐出声。
车外人笑声相送,而车里的红梅已快手地捞了被曼云放手跌下的小盒子。
“你别看!”
“好好玩哟!”
一主一仆的喝声与赞声同时响了起来。
红梅老实地将双手向前一递,还在吱扭响着的木盒到了曼云的眼前。
一瞥之下,周曼云的脸更加红透。根本就是她想得歪怪,盒中一对小人正你一拳我一腿地比划着功夫招式,木雕的衣冠不但齐齐整整,而且刀法着色一应俱佳。
“周恺会喜欢,你就帮先收起来吧!”,侧转过身子的曼云长纾口气,扶着车窗慢慢地缓了好一会儿,才褪尽了面上的羞意。
在婚事初定的阶段,让人止不住脸红的大事小情总是一拔接着一拔。
回到藏岫楼,周曼云还没将一身鲜亮的衣裙换下,就迎来了才从新柳归来就特意跑来恭喜她的二嫂杨氏。
拉着曼云的手,从发上的镶宝花冠赞到了鞋尖坠的珍珠双蝶,杨氏没口子的赞美声,一时之间将整个小楼塞得满满当当。
“六妹妹的亲事订得急了些,到时出门子要赶到了五妹妹前面了。我这才从新柳回来,霍家已是约了二月十三来霍城下定。也不怪霍家拖得日久,他们也就讲了个谨慎,新柳县里原本纳采排命极准的衡元道人去岁年底才驾鹤去了,霍家老爷子不信着别人,硬是让他家三爷去了和州白云观……”
待寒暄客套之后,杨氏三下两下就将话题绕到周曼音的身上。
曼云稍一忖,微笑着对杨氏说道:“嫂嫂,可是有事让云儿帮忙?”
杨氏拾帕掩唇一笑,赞道:“怪不得你二哥跟我讲说,有事找妹妹帮着最好。”
再细讲着,杨氏的脸上就现出了难抑的愁苦。
“这世上保媒拉纤的活计最是难为,象嫂嫂我这般跑前跑后,到头也吃不了媒人酒的才最是辛苦。说亲时托着我们这些亲眷,到时的大媒不还是换了德高望重的长辈。可事有纰漏,就还都得我担着。前些日子,是霍家那边不给准信,你四婶一通催,结果今个儿我一回来,老太爷那儿说好,但四婶那儿又犹犹豫豫了……”
“是因为高家也要求五姐吗?”,想到在街上偶见的高维,曼云的眸光一下变冷。
杨氏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您应当跟老太爷讲了,寻个章程。四婶那儿,我也不好说的。”
“我报过了,老太爷说是会让白老姨娘去跟四婶讲讲道理的。你四婶极敬着老姨娘,应当不会出什么差子,只是……”,杨氏犹豫地看了眼曼云,压低声道:“此前,嫂子去和院跟四婶报喜时,五妹妹象是有听着,我告辞时听她在房里哭着,还砸了东西。”
为人姑嫂难,何况还是隔了房头的。
心下揣测着抗拒着霍周婚事的曼音可能是受了嫡母影响对高家有了想头,杨氏不敢久留和院,直接找了丈夫说明情况。
本就是不甚亲近的小姑,只是帮忙婚事跑腿的杨氏不想做好事最后做着了受人埋怨的坏事,才得了周忱的支招,找曼云去探探曼音的心思。
“家中也就妹妹你合适了。自小长大的姐妹,又一起在丰津历过生死险,六妹妹你又聪慧大方,不比七妹八妹没甚眼力劲儿。”
“七妹八妹还没定得人家,有些事还是不好听不好说的。”,曼云笑着回道。
周忱夫妻护着自家两个亲妹子的私心,曼云明晃晃地看得出,但这一点合理的小算计,她并不介意。
“六妹应了去五妹那儿说说?”,杨氏惊喜地试探问道。
“吃过晚饭,我就去五姐那儿坐坐!”,曼云爽朗相应。
日过黄昏,曼云自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因涉了小姑娘家嫁人的小心思,她不敢带着红梅,反点了年纪更长性子更稳的青缨跟着,向着和院去了。
见过四婶闵氏,再提了要见五姐曼音,曼云就吃了个小小的闭门羹。
闵氏一脸笑意尴尬地,抱歉道:“五姐儿这两天身子不舒服,早早地就睡下了。”(未完待续。。)
第163章 不管闲事,偏出事
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
多少明白些女儿心思的闵氏非但重视曼音的异常,反而觉得正常。因为就连闵氏,也很想叫嚷着自己不舒服,就势混事不理。
新柳霍家那个纳采还要去和州问吉的说法,一听就是托词,从年前就提到亲事一直纠结到二月,要只是去和州的话爬也爬了个来回。
但凡为人父母平日即便自谦着子女诸多不是,但逢人挑剔上自家孩子,就会怨是别人家长错了眼珠子。闵氏也如此,私下她也对曼音的实际出身不满,但是曼音被人看低了,她也是不肯的。
尤其霍家的作派被还逗留在周府等消息的高家母子一比,就更是无法看得入眼了。
此前刚被老白姨娘教训过的闵氏,强忍着心烦,打着精神应付着侄女周曼云。
眼前同是亲事落定的曼云眉舒眼展,双颊红润,隐透着股子适意,显然是对自己的亲事满意非常的,所以闵氏很是体贴地不想让曼云去吵了曼音,唯恐两厢见了,只能无奈接受霍家的曼音更受刺激。
“四伯娘!”,曼云挽了手苦劝着闵氏,道:“侄女幼年时也习了此医术的,多少给姐姐看看,就算不成,陪她坐坐也是好的。”
因为曼音的婚事现主要是因为高维在搅局,毕竟那是曼云前世的婆家和丈夫,曾受其累的曼云唯恐曼音真有些个想不开非要跳了那坑。
“云姐儿!你且先回吧!老爷子已放话下来,说是许了霍家的下定之期,我也在劝着音姐儿。待她这两日里顺过心气想开了,我再请你来跟她说话可好?”。闵氏无奈,只好直接把曼音的状态撕扯开来。
“想不开?”。曼云咬了咬唇,见闵氏房里尽是她的体己人,忙压低了声道:“伯娘,五姐想不开,莫不是求亲来的高表哥有对她流露什么意思吗?”。这一句问也并非无的放矢,前世里的高维就是暧味地对着周家女,才最后让七妹八妹一对双生花反目成仇的。
这一世,若是扯上了按前世早就在丰津没了的曼音,搅和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生。真就是作孽了。
“云姐儿!”,曼云的低声相问显然仍是触怒了闵氏,她毫不遮拦火气地拍了桌子,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话不好乱讲的,曼音见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未接触过外男,容不得你这样说着。”
闵氏说的确是实情。曼音温顺内向,还能几年下来坚持伺候着疯祖母,在亲朋好友赞扬中。闵氏是周家几个妯娌中最会教女的一个,曼云的质疑,她觉得羞臊得不是曼音,而是自己。
“没有就好。伯娘且息怒,只当云儿年少无知瞎操了心……”
“那个又要你操心,多管着闲事了!”。闵氏的房门口,一道纤瘦的身影倚门立着。红着双颊,泪痕满面地瞪着曼云。听说曼云登门的曼音本不欲见。可终还是心虚地起了身,到母亲房里看看“五姐!”,曼云笑着站起身,向着门口迎了过去,才在曼音身前站定,伸出的手就迅速地扣住了曼音的右腕。
眼前少女的模样,曼云也只和旁人一样看着有些伤心失神的虚火内旺,但在潜着的银子却在弹尾提示着异常。
“你干什么!”,被曼云扣住寸关的曼音大急,羞恼非常地吼出了声,迥异平常。
曼音的情态脉动极带了女子欲念缠身,神驰情动之感,但细判着却没有外物作用,难不成只是年华正好的姑娘家自顾着思春恨嫁?
快速把脉未见异常的曼云还是放不下银子的弹动,沉声问着跟在曼音身边的清露道:“五姐最近吃得什么药?”。
“我们小姐未曾服着药物。”
“那她最近都用了哪些饮食?”
不等清露回答,一个耳光已响亮地抽在她的脸上。
“五姐!”,曼云放开曼音的右手,扯住了她刚打人的右臂,低语劝道:“五姐,不干她的事,是我看你不舒服多问几句。”
“我教训我的丫鬟,又关你什么事!周曼云,你得偿所愿,就自去备你的嫁妆,何苦来这儿闹我……”,周曼音的眼泪刷地一下下来,直扑进走来劝和两姐妹的闵氏怀里,低唤声娘,更忍不住地大哭了起来。
果然枉做了小人!
看到闵氏边安慰着曼音,边示意着自己快走的表情。曼云无奈一笑,敛身行礼告退,只拉了闵氏身边信重的一个老妈妈交代道:“待四夫人与小姐,你且建议着伯娘查查五姐的饮食起居,这春季乍暖还寒,最是要谨慎小心。”
老妈妈赶忙应了,更忙不迭地将曼云送出门。
离了和院的曼云在路上想了又想,又折了个弯去寻了周恪的妻子柳氏。查问饮食,管束下人,在溪南小周府管着中馈的柳氏更有权威,处事也更便宜些。
待回到藏岫楼,曼云一边查着书籍旧典,一边搜肠刮肚地从记忆里翻着师父所学。
“能搜搜五姐的房间,寻找东西才好!”,没得半点线索的曼云扼腕而叹,曼音身上带的毒太淡,淡得几乎没有任何价值。身为堂妹伸手到堂姐屋里,就算是好心,也会被当了狗拿耗子。
天香苑近几年才研出来的“恨春晚”,别说徐讷没得教给曼云,除了天香苑外也还没有别地有着记载。
这种轻毒只是用来调教着苑中用作媒鸟雀探的未嫁女子,暗挑欲念,潜怀春思。其毒也如少女怀春的心思一样,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霞无觅处。
即便曼云找到了曼音枕下的玉鱼儿,毒也已几乎散尽,无法确知……
虽然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住在客院的高家母子赶走,但曼云也只得将希望寄在大嫂柳氏能早点查到是否有下人夹带,看牢了府中内外院的门禁。
世上最烦的,不是直露了獠牙明要咬人的豺狼,而是寻缝就叮的苍蝇,特别是还有着亲戚关系的。不给高家面子,还得给高氏面子。
所以,等二月初二早上,听说高家急报说高绩妻子小产,高夫人心急如焚地准备打道回府时,周曼云很是不厚道地狠亲了小寿星周恺的小脸蛋一口,弄得自觉是大孩子的周恺闹着向杜氏埋怨。
待霍家给五姐的定礼一下,就可以从此安枕了!
为了各式各样值得庆贺的借口,曼云还跟着杜氏在吃饭时小饮了几杯果酒,才酡红着脸儿爬上藏岫楼睡午觉去了。
一睡酣甜,直到被杜氏焦急地摇醒。
曼云本还想冲着杜氏撒娇一笑,但杜氏严肃的低吼立让她打了个激灵,霍地一下就坐直了身体。
“云姐儿!你五姐曼音出事了,大事!”
生为女子活在世上,所谓大事,不过是生死贞节。
“响午后,曼音闲来无事,就揣着你二伯拉在太夫人那儿的一个彩瓷罐子送到浣香院。结果,二伯不在,她却碰上了去辞行的高维。”
曼云的心紧紧揪着,眼睛盯紧了杜氏,话到嘴边想问却问不出来。
周家虽说着内外院禁有别,但谁会防着侄女去拜见自家伯父,而内侄辞行也是该当的。只提周柏的为人,曼云就直觉事态严重。孤男寡女的相逢,不提后果如何,瓜田李下就扯不清爽,何况那男人还是个处心积虑不要面皮的。
杜氏见曼云神情已知她猜到了几分,顿了下为难地点了点头,涩涩说道:“不知怎的,两人就在个放鸟的小隔间里做了一处……正那时,你二伯又带了几个养鸟的朋友撞见了。”
曼云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扣住了唇。
杜氏心中长叹。
曼音的事弄大发了,失贞不说,还让外人得知了。现下周家上下乱成了一片,周柏被老爷子叫到了耕心堂,他的几个鸟友被周恪带着几兄弟好说歹说地还留在家里好茶好饭伺候着。
做下祸事的高维倒是光棍地认下,跪在耕心堂院子里。
原本与霍家约好的定亲,显然已不能成行。
若是想让曼音活命,还有个下半辈子可依,就得让她嫁了高维。可现在时势转易,原本求着周家嫁女高夫人却一哭二闹,捶胸顿足地只说要回允州去看长媳和刚落草死去的小孙孙,愣是装着根本就没听到周曼音被自家儿子坏了身子的事。
“五姐现在如何?”
“情形不好,也只一味地哭闹。兹事体大,不敢去找了稳婆大夫,所以你四伯娘央你过去看看。”,杜氏犹豫了下说道:“云姐儿,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确有些不便的,但娘觉着……”
“我去!娘,我去看看五姐。”
再次走在去和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