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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by 星炀 (虐心+倔强可怜的小受+推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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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也看到了人。 

几个园丁在整理大片的花圃和草坪,看到杜正邦进来,连忙哈腰敬礼。 

一个管家模样的上来汇报:“小少爷正和表小姐在南苑,要去通知他们您来了吗?” 

古葭仪也在? 

杜正邦摇头:“不要让他知道我们来了。”他转头对我说,“你也一样。今天你只能静静地看,决不能让他知道。” 

他说得严肃,我只能点头,跟著他走过护城河,进到大宅里。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来到花园一样的南苑。 

一眼就看到了花丛中的他,一身洁白,雪似的肌肤,几乎没有血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周身笼罩著一道光晕,虚幻得像是随时会消失。我一遍又一遍地端详他,一眨不眨。太久没看到了,现在竟觉得心脏急促得在抽痛。 

除了皮肤白得透明,依然是原来的样子。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病人,无法想象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是怎样的模样。 

他拿著一本速写本和笔,正边画边侧头与旁边的古葭仪说话。两个人不知在说什麽,恬静轻柔地绽放著微笑,这个画面和谐而唯美,且必有经年累月的积累。明明知道那是我熟悉的杜逡语,却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不同。 

我情不自禁地想和他靠得更近些,杜正邦也没有阻拦,於是我几乎站到了他们的身後,只隔著一棵巨大的仙人掌,竭力屏住呼吸。 

有一种莫名的期盼,希望他能有所感应,或是突然回头……可是什麽都没有。 

他坐在那里,我站在这里,我们的距离近得几乎只需伸出手便能触摸,却只能这样相对。那一刻,我看到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道无形沟壑。 

他们身处花丛中的一块专门辟出的空地,放著休闲桌椅。 

“呵,”古葭仪轻轻打了个哈欠,像是累了。“逡语哥哥,你画完了吗?时间多的是。歇会儿吧。” 

他头也不抬:“嗯,还差最後一点。”他的笔慢慢地在纸上移动,又过了几分锺,“好了。看,很漂亮哦。” 

他把画举到她面前,古葭仪摸到画本,作势低了低头:“嗯,真的很棒呢!还是他吗?” 

“当然。”他笑。 

“还是坐著的?”她侧头问,又赶紧摆手说,“不,不要说,我还要来猜一下。嗯,是站著的。” 

“不对。”他仍是笑著摇头,拿过画本,又添了几笔。我也好奇他笔下的人,竭力踮起脚尖,差点没摔出去,还是看不到。 

古葭仪也嘻嘻笑:“不猜了,反正不是坐著就是站著要不就是躺著趴著,我又看不到。逡语哥哥,你这样天天画他,不腻吗?” 

“不会啊。”他放好纸笔,倒了杯茶。 

“可是曹非哥哥又不知道。不如我让你画好了,有授权哦,而且我也是个美女耶。” 

逡语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小葭,拜托,我可是画你画了七年哦,是你自己後来说不要的。” 

“讨厌啦,你当时一定没怎麽用心,又是初学,画得难看死了,我每次都听到浚语边看边笑。” 

“才没有咧,他那是看我把你画成天仙美女,开心的笑好不好?” 

“乱讲!你欺负我看不见。”她用拳头作势捶他,他也不闪不躲任她发挥。 

“小葭,我死後眼睛给你好不好?不要再和二哥怄气了。”嬉笑中他用极平常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把她和我都吓一跳。 

“不、不要乱说话,”她的笑一下变得干巴巴的,挂在脸上勉强维持,“我才不要咧,还要这麽多年,说不定我死掉了还没等到。” 

“不用啊,很快就有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鼻子开始有点酸酸的。他怎麽可以说得这麽若无其事?半点希望也── 

“不要!”小葭的声音也带上了鼻音,“告诉你,如果你在十年内硬塞给我,我才不要!而且会恨死你!” 

“不要说气话。”他摸摸她的头,“我怎麽可能还撑十年,周医生已经说……” 

“不要听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叫,“我不管你还能撑多久,反正给我撑下去就对了!你要是敢随便放弃的话,我绝对绝对会恨死你!我发誓!而且还要联合曹非哥哥、表姨表姨父、浚语和廷语哥哥他们一起恨你!” 

他笑,把她搂进怀里:“笨小葭,非总说我是傻瓜,看来你比我还不如呢!只会说些傻话!” 

她终於哭出来,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呢喃著:“小葭,求你一件事。” 

“……什麽?” 

“我死後告诉非,我出了远门,很久很久才能回来……告诉他我要失信了,真的对不起……”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後一丝希望都已破灭,实在听不下去,只能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走回去。 

踉跄地走回大厅,抱著头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喘气。那个笨蛋!什麽生啊死的,还学人家安排身後事,蠢死了! 

身边有人坐了下来,转头,是杜正邦。我根本忘了他的存在,希望现在看起来没有太失态。想对他笑笑,可是眼睛涩涩的,连做个样子都困难。 

他重重地叹著气:“我想,你现在也明白了。” 

我苦笑:“您希望我怎麽做?” 

“不,这不是我希望,而是你觉得你应该怎麽做。你以为逡语他住进来後三番两次想偷溜出去是为了什麽?” 

“那……我也搬进来可以吗?” 

他摇摇头,语重心长地答:“曹先生,你明明是个聪明人,怎麽还是想不透?你要是搬进来,只会更妨碍他休养。” 

我一震,他的意思是……我望著他,他没有任何表情地也看著我,但:“我明白了。”我缓缓地说出这句话,他明显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 

“我就知道曹先生不会让我失望。”那个笑容让我好想挥舞拳头,却无力地只能大哭一场。 

不太记得是怎麽回到家里的,当时整个人陷入一种浑浑噩噩中连走路都不禁摇摆,只记得等终於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呆望著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做了场梦。杜正邦、迷雾森林,都是梦里的情景,也许我根本没离开过这张床,也许明天逡语就会回来。 

飞羽泪冰冰凉凉地落在胸口,带著渗进骨髓的寒气。好冷,好冷……好冷!逡语…… 

为什麽要跟上我? 

为什麽要骗我? 

为什麽要瞒我? 

为什麽要让我爱上? 

为什麽……要生病…… 

为什麽……你也不能陪在我身边……永远…… 

我说过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麽永恒! 

看,果然如此……该信了吧。 

哈……呵……哼………… 







21 





终於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 

我深切体会到当初第一个人说出“屋漏偏逢连夜雨”时是何等无奈! 

第一个礼拜,某家小报率先报出那条消息。 

本来没人注意到,注意到也没人信的,结果第二天八百多家大报的娱乐版全部拿它做头条,於是……我不得不再次成为焦点,甚至有家不能回,必须躲在公司避难,拿张小姐当挡箭牌──哪怕逼我最甚的就是她……被一个人逼问总比被一大堆人逼问好应付! 

第二个礼拜,又是那家小报,爆出另一条消息。 

这回已没有人敢怠慢,不用等第二天已有记者上门打探虚实。事情越来越热闹,我只能藏得更深,连张小姐也不见。 

第三个礼拜,还是那家小报,俨然已成为“曹非内幕报道”的权威机构,早已万头攒动众人期盼。 

据说还没等开市,已被订购一空,连大报也上门求教如何挖出这些珍贵史料。我自己都被感动了起来,没想到一个曹非能给大家带来这麽多娱乐,实在是自我价值的一次实现!只是,连公司也不能呆了。 

第四个礼拜,那家小报已几乎成了权威大报,广告多到只留下我的报道那一块,不过也足够大到把事情讲清楚。 

他们全公司一定对我感激涕零,相信连年终分红也有了著落。 

只是这回真是最後一次了。天底下只有一个曹非。能在一个月内拯救一家濒临破产的小报社已是千年一次的奇遇,也算是我业界蒸发前最後的“荣幸”。 

我坐在“黑巷”的员工公寓里,拿著这一个月来的各种报刊慢慢看,一直看,因为太可笑,也一直笑,不停地笑,直到笑出眼泪来…… 

第一条消息:据知情人报料,新近广告红人曹非竟是十三年前不幸过世的影坛奇女子邝希珩与影界大亨方鹏飞的私生子。 

第二条:曹非不仅身世显赫,更与四年前闹得一时沸沸扬扬的研高生自杀案有著莫大关系,更有99。9%的可能就是那名丁闵谦为之自杀的未露名男子Q。曹少爷的魅力在小小年纪就无人能挡。 

第三条:名门之後曹非出道前,竟曾在业内某名星期五俱乐部做侍应生达数年之久。而该俱乐部的知名处便在於其内其实所有的侍应生也是身兼特种行业的人士。可见失去靠山,缺乏求生技能的富家子弟比寻常百姓堕落得更快。 

(其实我是从半年前才开始慢慢正式接待客人的,之前是真的只做侍应生。原因无他,年纪太小而已。现在被说得宛如接客多年的残花败柳似的,这些人,啧!) 

第四条更精彩:曹非人红後竟恩将仇报,执意不愿援手父亲方鹏飞的事业,使日落西山的星辉影业更是雪上加霜,负债累累,总经理方采薇无力回天,终於於日前宣布破产。 

总而言之,曹非是个比当年的四届亚太影後邝希珩更传奇的人物,是个顶著张天使面孔的恶魔。 

电视台也拿“曹非事件”来创收视新高,事态追踪报道在这几个月里几乎没停过,尤其又找不到我人,更把观众的好奇心吊到嗓子眼。以此为主题的节目频繁到让我已经考虑要不要到处做做特邀嘉宾赚点出场费来弥补经济上巨大的损失。 

张小姐说,时间一长,很多事情人们都会淡忘。 

可是,会吗? 

那为什麽他们仍忘不掉那些陈年旧事?无论邝希珩方鹏飞还是丁闵谦或是黑巷都与他们无关不是吗?为什麽还能如此热中,如此狂热,如此津津乐道不能自已?曹非不过是个想存点钱的小人物,实在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地来捧场。 

三个月之後,所有的广告商都与我解约。 

没有人愿意任用一个曾经行为不检的人,哪怕他是邝希珩的儿子,包括昆信。 

他们甚至告我隐瞒实情,破坏产品形象。 

告状的官司又拖了些时日,我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做赔偿金,也只刚刚够。幸好最大的客户昆信没有追究,否则我真的要去借高利贷才过得去。最後我连经纪公司也一并解了约,从这个圈子彻底除名。 

再次回复到一个人,清清爽爽,一文不名,家徒四壁,的一个人。转眼间潮起潮落,像极了美梦一场。在梦里我以为终於能够远走高飞,和心爱的人一起远游远忧,可是,梦醒来,我依然在黑巷,继续无望而寥落的人生。 

我的生命中似乎总是充满了各种玩笑,快乐的少,不快乐的多。 

我已经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人生,用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是疲惫不堪的灵魂? 

如果可以,我一万个愿意与逡语交换。他没有了我,尚不缺家人关爱;而我,没有了他,便连全世界也都一起失去。我的生命如果能在他身上延续,会是人人乐见的最佳结局。 

真的,想到那个世界去看妈妈。希望她能原谅我这样折损了她的威名。 

关在阴暗的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 

什麽都不想,人会变得单纯。 

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这个方法,否则恐怕无法撑著活到现在。 

在最初的几天里,只是不分昼夜地睡觉。醒来的时候,觉得饿就吃泡面,不饿就尝试说话。不停地说,跟自己说,说冷笑话,然後一个人哈哈大笑。 

说累了,便再倒头睡。 

猪果然是幸福的,因为无论多聪明的人到最後也只能如此催眠自己。 

只有一个人知道我的下落。她有个婉约的名字──於婉如,黑巷老板和我的处男终结者。 

她清楚我的需要。除了在我睡著的时候进来补充食物和一些用品外,也从不在我眼前出现。 

终於,有一天,不再想睡,也再睡不下去,慢慢踱到了黑巷。 

那是我最後的庇护所。 

中午店还没开,只有几个人在收拾东西。 

“小姐在哪里?”我怯怯地找一个正擦桌椅的小弟问。这家店只有一个“小姐”,叫起来更像是在叫“大姐”的感觉。 

“後面。”他懒懒地抬起头像瞄到路人甲似的瞄我一眼,回了句,又低下去擦,认真得似乎擦的是百万古董桌。 

黑巷之所以受欢迎,便是在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过去”。大家只认在这里的你,出了这里,即使在大街上迎面走过也不会打半声招呼。更没有人在乎你在“外面”如何如何,王子和乞丐一样可能坐在一起。只要进得来,“身份”便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我在後面的休息室找到於婉如,她正躺在沙发里补眠。看她似乎真的累得不行,我站在沙发前犹豫了一会,拿不定要不要叫醒她,最後还是算了,一切等她睡醒了再说。 

刚抬腿要走,她忽然张开眼睛:“怎麽?睡饱了?” 

“嗯。”我乖乖点头,“你先休息,我到外面走走,等你睡好了再来。” 

“那你不妨打打这个电话。”她拿过手袋,翻出一张便条给我。 

“这是什麽?”这个号码我没有印象。 

“不知道。她来了好几次,直接找到我说要见你。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留了这个给我,说如果见到你就让你立刻联系她。”她打了个哈欠,“看来好象和你很熟耶。哎,长得超漂亮哦,是不是做了什麽好事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要你负责?” 

“女的啊?”我近段时间只有男性缘佳,女人的话,没有方向。 

“废话!难道你指望是男的?”她交代清楚,不耐烦我这麽罗嗦,干脆闭上眼睛逐客。 

不可否认,我有刹那真的还存著一丝希望……可惜,连这丝希望都破灭了。 

只好按号码打去试试,结果,是方采薇。 

我们约在我家楼下见。 

坐出租车在巷口下车。事情过去了几个月,已没有记者会在这四周出没。 

慢慢走过去,看到她站在上次等我的地方。 

“来了很久?”我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像对一个普通的朋友。 

她也笑笑:“不,我也刚到。”礼貌而周到。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什麽都没发生。全不见该有的剑拔弩张。能如此平和地面对,令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还在三个月前,我会仍忍不住恨她,可是现在,却已没有了任何感觉。被她出卖,算是我还她的。 

每次经历巨变,我都努力忘掉那种不愉快的感觉,这似乎已成为一种疗伤般的本能。 

背负伤痛的人只会不停地增加伤痛,如果还想活得正常,便不要学会怀恨。所以,我不恨任何人,也便没有人能轻易伤到我。 

她看起来清瘦了很多,却似乎已一改咄咄逼人的气势,另有一番成熟内敛的风韵。看来星辉的倒掉,倒也不是什麽太坏的事,起码可以让她学会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不再只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我们像很久不见的朋友,对视了一会,她终於先开口:“近来如何?” 

“还好。” 

“是吗?”她走近我,细细地端详,竟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想抚上我的脸,“你瘦了……” 

下意识地头微一偏闪开,她也像发觉不对,手在空中停了片刻,立刻收了回去。 

我将目光转向一边:“你也一样。公司的事很辛苦吧?” 

“呵,”她自嘲地笑笑,走到另一边,“现在已经轻松了。” 

“以後有什麽打算?” 

“可能……要离开一阵子吧。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她的声音带出浓浓的倦意,想来已经心灰意冷。 

“是吗?也好。” 

“你呢?有什麽打算没有?还是和杜逡……” 

“我要去意大利,”这回轮到我叹笑,“可是──还要几年才行吧。” 

“是钱的问题吗?”她也知道了我的官司。“我这里还有些,虽然不多……” 

“不用。我会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再用方家的钱。尤其还是拜她所赐才陷入如今的困境。不怀恨并不代表没有自尊。 

被一口回绝,她难免有些尴尬,沈默了片刻,重又笑笑:“意大利?好象是你妈妈的……” 

“嗯。所以想去看看,老是听妈妈提起。”我们的笑都不自然极了,可是却像一个维持著什麽的面具必须佩戴著。“对了,听说你一直在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想告别一下嘛,也是不放心……”她转过身来,眼中透出关切,“还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放心了。” 

“又何必呢?”忍不住冷嘲。先把人推到井里再丢下几块砖头然後问人你不要紧吧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她看著我,嘴张了张终究没出声,半晌才说:“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是我做的,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的不是我。” 

“放心吧,是我也不会生气的。”我无所谓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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