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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作者:忧凉盛夏(晋江vip2014-06-05正文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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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老摸这里”
  “。。。。。。”
  她一开始不说话,过了几秒才道:
  “没什么,就摸摸。”
  他笑了笑。低头吻着她的额头,难得轻细温柔:
  “不怕?”
  她摇摇头,又出了声:
  “被谁打的?看起来好严重。”
  他还是笑,有些漫不经心:
  “乱搞女人的下场。捡回条烂命算运气了。”
  他没再说下去了。颜鸳鸯也没再多问。
  那是记忆里为数不多和他的“深层次”交流。
  他的话极少。通常办完了事就走。偶尔在床底间说几句助兴,那种下流她也宁愿不听。
  其实颜鸳鸯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是做生意的。很忙。也有老婆。
  她见过男人手机里两人的婚纱照。女人漾着嘴角,被他微搂在前,笑起来微甜的样子真是好看。
  她实在惊奇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出来找。论相貌,她在班里都不能算是漂亮的。之前谈过的男友,和学校里头另一个中文系女孩好上了。那女孩在系里挺出名,不少男生追着,比她会打扮得多。可五官也及不上那男人老婆的半点精致的。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不满足,时间久了,就想寻刺激。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多久的刺激。有好几次都想开口终断这种畸形的关系。
  话到了嘴边又会突然沉默。她清楚一旦开口,他绝不会有任何挽留。该是给笔钱,再问她还有
  什么要求。只要不夸张到离谱,他不会不答应。他对她一向大方,一年多里七七八八给的钱,都能在市里稍好的地段买套小复型。
  如果再跟他一些日子,可能得到更多。
  或许也是她一直不舍分开的理由。
  想来男人放纵,女人又何尝能经得起诱惑。
  孙显新从酒店出来,本想直接去机场。却被老头子的一个电话打乱了计划。
  老头子在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定要他现在回去吃饭。
  “我今天出差,等我回来吧。”
  老头子却冷笑:
  “出差?出差前有时间和女人上床,倒没时间回来吃饭?!”
  他坐车里看了眼前头的司机。司机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显然有些无耐。
  老头子依旧在电话里滔滔不绝,音量很大。
  孙显新只负责听,等老头子终于微喘着气停下,他才道:
  “那我绕过来一趟。”
  老头子的口气明显放缓。说饭菜已经备着了。到了就能吃。
  孙显新挂了电话就让司机绕了路往楚家赶。
  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饭厅坐着等了。见了孙显新,脸色并不算好看。
  楚母倒是备了一桌的菜。孙显新打了招呼。让她别忙过来一起吃饭。
  老爷子才开口冷笑:
  “你看看几点了。谁还在这个时间吃饭。”
  楚母布着菜,看了眼坐在中央的老头子,语气缓和:
  “他不是忙么,难得来一次,你就别强(jiang)着了,让他好好吃顿饭。”
  说完也不再多嘴,让孙显新慢用,便自己上了楼。
  整个饭厅就剩了爷孙两个。去年楚修岩搬了出去。楚修璇念书也不常在家。
  这两年他愈发忙起来,总大半个月才回来看看。
  偶尔老头子电话里对自己怒言怒语,孙显新也不生气。
  就像现在,明知道老头子又要说什么,他还是安静地听着。没想这次倒是直奔主题。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外头的女人断?”
  “。。。。。。”
  “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不三不四!?以前找的再怎么不济,至少还有个真心。现在倒好,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和外头那些个。。。。那些个嫖/娼的有什么区别!?
  他笑笑,任着老头出气:
  “嫖/娼没什么不好,又不会糟蹋良家。”
  老爷子却瞪了眼,音量大得都能贯穿整个屋子。
  “你放屁!不要脸的狗崽子!”
  他沉默,碗里的菜一动不动。语气也跟着冷下来:
  “我瘟神。跟我的女人没好日子。”
  老头子却揭穿:
  “是你自作孽!能怪谁!?你要不这么造孽。婉。。。。。”
  他听到那个字一下沉了脸,打断道:
  “好了。饭也吃过了。我还赶飞机。先走了。”
  说着便拿了衣服站起。老头子见他要走,沉声将他叫住,语气缓下来却依旧冰冷:
  “外头那个女人。你给点钱赶紧的打发。”
  “。。。。。。”
  “林局长知道吧。就是审批你山上那项目的林森。下周约个时间,和他孙女吃个饭。”
  “。。。。。。。”
  “他家姑娘你之前见过,刚大学毕业,在她老爷子局里做会计。人乖巧得很。”
  他皱眉,声音已经没了温度:
  “谢谢好意。我没时间,也没兴趣。”
  老头子的火一下又串上来:
  “老林指了名要你一起吃饭。这事还由不得你有没有兴趣。”
  他穿着衣服,有些想笑,却出口讽刺:
  “你那么有兴趣你去看看,说不得还能相个老来伴。”
  说着转身便走,老头子气得攒起筷子便往他身上扔。可惜只丢了个背影。
  孙显新站在楚家门外摸了跟烟,天色早就暗下来,街道上冷清地很,远处的昏黄灯光和自己隔了一大段距离,冷风过境的寒意似乎能钻进人的骨子里。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特别早。
  
  颜鸳鸯隔了一周又接到了孙显新的电话。
  他对她的需要还从没那么快的。
  通常来讲,两人都是两三个月才见一次。
  司机来接的时候,她裹得极严实,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也没带太多东西。
  进门的时候她居然听到洗手间里水流的声音。旁边还有他的一箱行李。似乎是刚下飞机。
  他还是*的出来,水滴了满地。见她那个裹成粽子的模样。竟扯了嘴角:
  “穿那么多?”
  她点点头,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带着寒意:
  “太冷了。”
  他摸摸她的颊,看上去被冻得通红,像要裂开似的。
  颜鸳鸯却躲开了些,有点支支吾吾:
  “你。。。。你快些,今晚要下雪,我要早点回去。”
  他开了暖气。逗着她:
  “那你也要脱得快,穿那么多,脱起来都浪费时间。”
  “。。。。。。”
  傍晚时分真的下了雪。起初零零星星的一点点,接着竟是大片大片地落下。
  屋外的雪稀稀沉沉的下。屋里的灯暗得都看不见对方的颊。
  她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也不觉得冷了。
  醒来的时候,天竟已蒙蒙亮。
  颜鸳鸯第一次在这间屋里过了夜。枕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她头回见他沉睡的样子。
  一样没什么表情。其实这个人长得不算好看,皮肤有些黑。五官凶相,也没她之前那个男朋友斯文。可时间久了,又觉得他粗野得特别。偶尔在寝室里想起他俯在自己身上的样子,都会面红耳赤。
  她想着想着,又红了脸。
  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挣了眼,翻身压在她身前。呼吸薄薄得喷来。
  她有些慌,眸子眨巴眨巴的。竟开口道:
  “真下雪了。”
  他扯扯嘴角,那只手隔着浴袍往她那团柔弱捏着。
  她挡开了些,竟有些不习惯。他拨弄着顶端的那粒饱满,又痒又难耐。
  门外的铃声想起来。
  两人同时一顿。
  他习惯性地皱眉,似乎不愿理,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可铃声竟此起彼伏的想起来。
  她推了推他,孙显新有些沉着脸,翻身下来。
  门铃还在响,颜鸳鸯整理着浴袍,理了理凌乱的发,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门外是个穿着蓝色大衣的女人。雪落在衣服肩上也没来得及擦。只微微喘着气。像是很急。
  见她终于跑来开门,便开口道:
  “小姐,不好意思,楼下咖啡店旁边,车牌都9的是你家的车么?”
  颜鸳鸯一下反应过来点了头。
  那个女人喘口气,稍稍提高了音量:
  “能尽快把它开走么。停在过道那,完全挡着我的车了。”
  孙显新穿了裤子,套着衣服出来,便听了一个女人急急地在说话。
  “下雪天很难打车,你把车停那,叫人这么开呢。我。。。。。”
  那女人抬眼,见着走到门口的孙显新,忽然就不说话了。
  颜鸳鸯本想开口道歉的。看见孙显新过来。口气也有些急。忙解释道:
  “司机是不是把你那车停过道上了?都挡着人家了。”
  他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站着,感觉又像在做梦。
  梦里婉庭空站在自己眼前。又在哭着和自己说话。。。。。。

第50章
  见到孙显新的那一瞬;婉庭空的脑海里出现了片刻空白;盯着他的样子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
  他只望着她;一言不发。旁边那个女孩一直在说话。男人一动不动,似乎都没在听。
  肩上的雪化成水;在大衣上形成了一滩神色印记。婉庭空稍稍拍了拍,终是抬眸开口;
  “你的车子,”
  他微点头;眼睛盯向她中指上那枚微闪的戒指。方才她抬手的时候他便看见了。也只瞟了一眼便抬了眉;声音依旧空洞清冷;
  “我马上叫人开走。”
  婉庭空本想再埋怨几句的心早已烟消云散;只抬手看看表;脸色并不好。显然真的急了。
  “能快些么,”
  她已经迟了,还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这种鬼天气。又是遇了他。愈发的叫人焦躁。
  颜鸳鸯并为察觉两人的异常,只侧头问孙显新:
  “你那个司机呢?没在楼下?”
  婉庭空看那女孩头发微微散着,很小的样子,颊边还泛着微醺的红。说不上漂亮,却带着这种年纪特有的新鲜娇艳。而身前的男人则穿了件宽松的黑色毛衣。眉眼轮廓依旧分明,只是瘦了些的关系,眸子盯人的时候愈发深不见底。
  婉庭空站在门外,等他打电话给司机。她看不见屋里的情形,也听不见说话的声音,杂乱的心绪就像外头那恼人的天气,纷纷扰扰似雪般落进心里。
  想来他也没有另外的车钥匙,在这里等也毫无意义。正待她迈了步子转身离开,他却套了外衣从里头走出来。声音依旧冷清:
  “司机赶不过来,我另外派车送你。”
  婉庭空皱眉,又抬手看表。见他那副解释欠奉的样子。脸色愈发难看。心头那撮发作的火苗隐隐烧起来。婉庭空选择在它即将越烧越旺的时候一举掐灭。语气也故作缓和:
  “那他什么时候能过来,车子总要开走吧?”
  孙显新与她面对面站着。低头便能见到她白净的眉眼。他稍稍撇开视线,只道:
  “会尽快。你这边赶不及,我先送你。”
  婉庭空下意识地拒绝:
  “不用麻烦。再等等看。。。。。。”
  话说一半,张九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走到一边去接。很快就听见张九川略显暗哑的声音,婉庭空的回应很轻却难掩急切:
  “你那边人都到了?”
  她听到电话那头的回答,心顿时凉了一大截。站在廊边来回挪步,声音愈发焦急挫败:
  “车被挡了出不来。你替我打声招呼。真的抱歉。之前请酒店帮忙叫车,也没消息。下雪路都堵了。”
  她说得恳切,孙显新站在原地听她温和地说着话,电话那头似乎还在做着安慰,她握着电话低低应着。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巧对上她的侧脸。好像胖了点,也白了些。五官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不算精致,却胜在清爽干净。
  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她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握着电话极轻声地反驳: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为自己,又不为你。”
  婉庭空说着微转了视线,一下对上他平静无澜的眼。目光交错间,两人都下意识的迅速撇开。气氛瞬间显得慌张局促。那头说什么她也没了心思细听,只是有些敷衍地应着,等对方说完再见。
  她才突然想起还有事没来得及交代。声音便又软下来,对着电话急道:
  “老公,等下。”
  “。。。。。。”
  “你待会儿出来再拿把伞吧,我怕等等又开始下雪。”
  她说得很轻,显然并不愿让人听见。
  孙显新站在原地,那些话一字一句极清晰的传入耳朵里,一下竟觉得长久以来悬在心上惴惴不安的石头终于尘埃落定。
  直到她走进,抬头对自己说话,他才放松了表情:
  “我家里人来接我了。不用麻烦你送。等司机到了,把车尽快开走就好。”
  她说得很客气,也并不排斥疏离。
  真的就像是因那辆挡道的车而偶然相识的陌生人,从未发生过交集。
  
  今年冬天下了第一场雪,整个城市就像披着厚重的灰色大衣。
  电台里的新闻讲着最近几天空气污染指数近乎爆表,夏阳下车的时候裹紧了身上的白色羽绒,呵出的气便迅速绒进那团雾里。出门那刻还不信邪的将口罩扔在玄关的鞋柜上。现下便后悔了。
  她绕过一排厂房,走进拐角处稍高的大楼里。
  周末的楼道安静而冷清。顶层的那头更是静默得出奇。
  婉庭空推开最里间的玻璃门,便传来孙显新不高不低的声音。
  男人见她进去了像是没看见。依旧指着桌上的一叠纸,对着屋里的那个女人说话:
  “我看我每天也不用做别的事,净来帮你改表就行。你是不是该每天发我工资啊?”
  他讲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眉眼却冷得很。
  那个女人年龄看上去比他大了一截。站在那里哑口无言。
  等财务重新抱着桌上那叠纸出去,夏阳才笑道:
  “火气那么大做什么?”
  孙显新却头都不抬地接口:
  “我没那么多表让她练手。这种事做错一次能通融,做错二次还放过,不识趣的就会当纵容。”
  夏阳抿抿唇。看他说得认真。憋着嘴小声埋怨:
  “好凶。”
  他显然听见了,这才从一堆报表里抬起头,整个表情缓下来。唇角微微勾起。整个人稍显温和了些。口气也和方才的冰冷阴郁相差甚异:
  “先坐沙发上等我下。想想晚上吃什么。”
  夏阳依言坐下,刚想开口,他桌上的电话又突兀地响起。孙显新接起来,听了几句便沉着声音:
  “指标数据不是凭空捏造,是根据去年的数据推算出来的。今年所有人的业绩考核都会和结果做捆绑,对每个人一样,都会有困难。”
  “现在人人头上一把刀。开了年所有指标都上去。厂里所有销售,所有市场现在都是这样的考核标准。如果你一个人无法达到考核标准,总指标没有完成,同部门的人也会跟你一样遭殃。”
  “。。。。。。”
  “我已经让市场再多谈几个大渠道进来,你自己这边再跟紧些,指标不是没有可能完成。奖金公式你也看见了?指标大,奖金阶梯也很大。”
  “。。。。。。”
  “所有部门同事会想办法帮你一起达成目标。但你首先自身要有信心。明白么?”
  “没有试过就说自己不行。不是亏了自己?”
  夏阳窝在沙发上听着他的循循善诱。等他劝解完一番,挂了电话。才笑着出声:
  “孙总好耐心,当你的员工真是福气。”
  他对她的不正经一点不介意。反倒推开手头那些订单合同。靠在椅背上。声音闷闷的:
  “说我凶的是你,说我耐心的也是你。真是一张嘴两层皮。”
  夏阳眨了眨眼,回道:
  “怎么不说你变了又变,让人措手不及又看不清呢?”
  她说的时候眸子望向他,像是在等着他接话。
  孙显新却冷着嘴角:
  “我还有什么好琢磨?烂胚一个。你应该很早看清才对。”
  这样的答案最符合他的逻辑。也最符合实情。却总叫人寒心。
  她垂眸;索性避开打太极式的话题。重新开口道:
  “庭空回来了;见过了么”
  她的语气微淡;听来有些漫不经心。
  孙显新却不答反问:
  “你见过了?”
  夏阳摇头,继续道:
  “听说是和男方领了证,回来办酒的。”
  他了然点头,口气平淡:
  “那挺好。”
  她极仔细地盯着他,试图从那副冷然的表情里看出哪怕片刻的停顿或惊奇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收拾了桌子,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接着问道:
  “想过吃什么了?”
  夏阳抬手替他拍去落在大衣袖口处的尘埃。随口说着:
  “东川路上有家日料。。。。。。”
  不想却被他打断:
  “庄智勤说晚上来山庄。倒是很久没上去泡过了。不然就一起吃一顿?”
  夏阳一听,气得都有些说不出话:
  “你这都想好了,还在那问我?”
  他侧头,微勾起嘴角:
  “你不愿意?那我们换别的地方。”
  “。。。。。。”
  …
  按婉庭空老家的习俗,男方上门提亲,女方收下聘礼。是要摆酒的。
  此时的婉庭空穿着红色旗袍坐在自家屋里。外头热闹的很。奶奶在楼下和一群宾客闲聊。
  方才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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