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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作者:忧凉盛夏(晋江vip2014-06-05正文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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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吃饭?想把自己饿死?”
  他抬眸看了看地上床上的那几摊东西,又盯着她在昏黄光线下略微泛红的脸。
  “菜不合胃口跟我姨说。对她客气点。你肩差点脱臼是她复的位。”
  婉庭空一惊。想起那妇人壮实的模样,流利的乡音。脸竟火辣辣烧起来,刚想开口,那妇人就端着一个大木盘子进来。盘上中间平放了一碗饭,四周布着几碟小菜。脸却是黑着。只将那盘子往孙显新手上一置。声音冷得很:
  “你妈刚电话来问你吃没吃饭。我跟他说。你正和人姑娘热络呢。大半夜拖我起来看。哪还来得及吃饭。”
  她说着一口土话。语速极快。婉庭空一个字没听明白。侧头却见孙显新的表情僵着。下意识问:
  “说什么了?”
  他这次说话听来连声音都是僵的:
  “叫你吃饭。”
  婉庭空这下是再没脸面对着那妇人了。那妇人却对她说了话:
  “吃了饭给你洗洗。床单也得换。他昨天还想带你去医院,我怕绕着山下去车子颠簸的厉害。真的脱臼就麻烦。先在我这待两天,伤缓和些就送你走。”
  妇人还是那一口不算流利的当地话。婉庭空这次是听明白了。轻点了头,便不再作声。
  孙显新倒识趣,很快走了出去。
  那妇人料理婉庭空吃了饭,坐了片刻便带了衣服扶她进了浴室。
  妇人调了水温,脱了婉庭空那件污迹斑斑的衬衣,将她上半身用大毛巾裹得严严实实,边扶了她跨进浴缸边说到:
  “上面别沾水。后背还有颈子毛巾擦擦就好。下面冲一下。”
  她的动作很慢,肩处依旧隐隐作疼。
  妇人将婉庭空的发撩至颈边,轻擦她的后背。
  屋里沉默的很。
  婉庭空微微侧头,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略显空灵:
  “早上还真不好意思。我以为。。。。。。”
  她说到一半没接下去。
  那妇人不说话。婉庭空的脸渐渐涨红起来。又道:
  “我急了就乱发脾气。您别见怪。”
  那妇人擦她颈的动作停下,声音依旧平平:
  “急了都不冷静。也怪我没和你说清。”
  婉庭空转回头,那妇人顿了片刻才开了口:
  “他怎么把你伤成这样?”
  “。。。。。。”
  “那欠教的东西!被他娘知道,非不打死他!”
  她说的时候仍带着口音。也不似说家乡话般利落。
  “他娘大半年没和他说过话,前阵儿刚亲近些,要又出幺蛾子没人再帮他。”
  婉庭空顺口问:
  “怎么?”
  那妇人开了淋浴替她冲洗着双腿。竟不再接话了。
  婉庭空正觉奇怪,片刻后妇人却转了话头:
  “他呢,从小是娘带。娘家这边就他一个带把的,穷归穷没少护他。到了这边,那老头子也跟着惯。这脾气才会臭得狗都不爱闻。”
  “。。。。。。”
  “你那脾气跟他一比,那是天上地下的距离了。”
  婉庭空刚点了头,那妇人将她的身子慢慢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打探:
  “不过呢,一物降一物。让他再傲再恨总会有人治得住。”
  “。。。。。。”
  婉庭空只客套的牵了嘴角。
  洗了澡,妇人扶着婉庭空从浴室里出来,又替她换了屋里的床单才搀着婉庭空上床。
  婉庭空道了谢,愈发过意不去。
  妇人淡淡一笑:
  “有事就喊。我就住隔壁那屋。”
  婉庭空点了头,等妇人离开,没过多久,孙显新便走进来。
  他换了运动服。侧头瞧瞧她一身干净的样子。便微扯了嘴角。
  婉庭空正低头朝他带来的那袋里张望,问道:
  “我手机呢?”
  孙显新竟无一丝犹豫,直接从裤袋里掏了出来。向她递过去。
  婉庭空极快的抓过,看他的眼神满脸狐疑:
  “你看我手机了?”
  孙显新坐到她床边的凳上子,大半个身子靠着椅背。看她低着脑袋翻着。
  她胳膊举不起来也打不了电话。张九川的确给他打了好多通电话。还有几条道歉短信。
  说他昨天玩笑开过了,酒喝太多。还问她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接着她居然见了自己的回复。
  回说自己没生气,奶奶还没走所以就先陪奶奶下山了。
  婉庭空抬眸不可思议地望向坐在一旁的男人。
  孙显新微挑眉,神色平常:
  “难道还要说你和我搞的时候,我把你肩弄了,你在养伤?”
  他又扯着嘴角补充道:
  “我倒是很想告诉他。”
  婉庭空紧抿了唇,压着气。只道:
  “你出去。我要睡了。”
  他点点头,站起来迈了步子。婉庭空慢慢挪了位置往下躺。
  没想他关了门又关了灯,竟在黑暗里开始脱运动服。
  婉庭空又磨着坐起,硬牵着肩拉了床头灯。可他已经爬了上来。她便朝外大声道:
  “姨!我想喝水!”
  他对着她笑,看她的几根发丝在昏黄的灯下泛着茸茸金银的光。便愈发凑近了她。只问:
  “什么时候成你姨了?”
  婉庭空不理。还是朝外大声叫:
  “姨!想喝水!”
  可他已经脱了外套,穿了T恤钻了进来。伸了手一把扯了床头灯。拉过被子闭目平躺着。
  婉庭空在黑暗里坐着,他的脑袋就在她腰处几厘米的位置。
  男人抓了她一只手握在掌心。只道:
  “别的房没暖气。我就睡个觉。”
  婉庭空挣开他的掌心。挪着臀下床:
  “那我去和姨睡。”
  孙显新又捉了她的手:
  “别闹,你和姨睡半夜有事就喊她起来?你好意思?”
  婉庭空想着辩驳的话,却又听他道:
  “放心,我没兴趣上个残疾。”
  他捏着她的指不断磨着。说话的声音很低。
  婉庭空坐在黑暗里。又牵了身子开了床头灯。
  他勉强睁开眼来,可随即就侧了头不声不响的转了过去。。。。。。

第52章 (下)
  婉庭空见孙显新侧了头一动不动。便抽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只这么抓了手机孤坐着。
  很快传来他极平稳的呼吸。
  婉庭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坐着。
  他忽然翻了身;婉庭空便眼都不眨地盯着。
  等男人背对了她,她才转回了视线。接着便摸了枕边的遥控开了电视。
  她调低了音量;漫无目的地换台。时不时侧头看那个背影。
  电视里放着曲折浪漫的肥皂剧,她的眼却一睁一闭。换了台又去看夜间新闻。
  那个穿着蓝色正装的女主持字正腔圆的播着热点民生。
  困倦渐渐侵袭。她又侧头瞧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身子下意识往后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到女主持和观众道晚安的时候;她早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浑浑沌沌。半夜里醒了两三次。又不能翻来覆去。
  他倒睡得安稳。还卷走了大半条被子。
  等天大亮婉庭空再次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肩胛的酸疼又隐隐袭来。
  她躺床上难熬的很。索性姨在她醒来之后不久便领她进了洗手间洗漱。
  她站在镜子前;眸子一睁一闭。头发乱如杂草。显然是未睡醒。妇人用梳子一下一下顺着她的
  发。看着镜子里她睡眼惺忪的脸。声音相较昨日倒是自然亲切:
  “肩怎么样?”
  婉庭空眸子微咪。皱眉道:
  “怎么还不能动?”
  妇人将她的发全拢在脑后。回道:
  “这种伤哪是一天两天就能好?总要养养。”
  婉庭空微微侧头:
  “今天没昨天疼。应该能下山。”
  那妇人并不说话。静了几秒才道:
  “再养养;真的要走也等孙显新回来。”
  婉庭空不再作声。心里盘算着打个电话给张九川。让他来接总可以。
  等孙姨扶自己回了房,婉庭空坐床上摸了摸昨夜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才发现电话又被他拿了去。
  不多久妇人又端了粥进来,她不再像昨日般生人勿进;就着孙姨凑近唇边的勺子一口口喝着。
  可能是饿了的关系;她吃得算快。妇人也跟着喂快了些,却皱眉道:
  “那么稀的粥,也只有他能熬出来。都说了几次少放水。看来他是真想让你‘喝’粥了。”
  婉庭空噎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妇人。妇人将婉里的最后一口递进她的嘴巴,抿嘴笑道:
  “他刚从老家出来那会儿,一个人在外头住没人管,饭菜呢,我教一些,他娘教一些,他糊弄糊弄倒也饿不死。”
  “。。。。。。”
  “跟着他呢,大福享不到。小日子还是能过。”
  婉庭空顿了一下。接口道:
  “他一个人,阿姨也不管?”
  妇人摇头:
  “想管也管不了。他主意大得很,真要做什么事,谁的话都不爱听。”
  说着,又低头瞄了婉庭空一眼,神色略微闪烁:
  “姑娘可别怪我多嘴,你和他。。。。。。”
  问到一半又突然调转了话头,声音轻了几分:
  “先处着看看,他做事呢。。。。。。”
  “。。。。。。”
  “是大老粗了些,说话也没个轻重,明明喜欢的紧的,他就爱在那装。”
  婉庭空客套的笑笑,不咸不淡地回:
  “我怎么觉着他喜欢的紧的,护着都来不及。凡是对着装模作样的,能冷嘲热讽的,就是他真不在乎。”
  妇人又朝她打量了眼,她懒洋洋的融在一片金黄的光线下。倒有了种说不上来的慵懒。
  妇人有些尴尬地抿嘴笑笑,替她噎了噎被角。端起碗筷起身道:
  “我上山头采些青菜,你自己开电视看,累了就睡会儿。我很快回来。”
  婉庭空点点头。半靠在床头。暖阳照得人愈发困倦懒散。
  等妇人走了,她便一个人窝在被子里。
  床侧还有他早上拿出来的几件衬衣西裤。可能走得急,也没放回柜子里。
  她扫到西裤边上的皮带。微侧了头又憋见了衬衫领头的标签。倒都是些好牌子。
  呵呵。这种土鳖也会买名牌。
  心头一阵冷笑。又侧头看看那几件衣服。随即竟一愣。烦躁地钻进被子,侧了头闭眼又睡了过去。。。。。。
  …
  午饭的时候他竟来了电话。
  她正巧嚼着青菜,孙姨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就把电话递到她耳边。
  婉庭空下意识地躲。神色有些冷。妇人却笑:
  “肯定找你呢。”
  说着便按了接听,重新递近她耳边。没想就听到那端问了一句:
  “吃过饭了?”
  婉庭空不说话。抬眼看看将胳臂伸了老长的孙姨。对着那头应了一声。
  那端明显楞了一下。随即又重复:
  “吃过饭了?”
  “恩,我让姨和你讲。”
  她将头撇开。示意孙姨去听。却又听他略哑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等下。”
  婉庭空顿了几秒。只听他道:
  “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她极敷衍地回:
  “随便。”
  他却笑:
  “随便?那吃我的棒棒糖,要不要?”
  婉庭空楞了几秒,脸腾的一片灼烧。只咬牙道:
  “你没什么事就快挂电话。姨还举着呢。你好意思?”
  说完头便凑离了手机。
  妇人笑笑,并不表态。只挂了电话。开口道:
  “天气好得很。吃了饭我扶你下去转转晒晒太阳。”
  婉庭空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姨,吃饱了怎么老犯困。”
  妇人眯眼笑问:
  “怎么样?菜合不合胃口?”
  婉庭空点着头,牵了肩又隐隐的泛疼,只笑道:
  “那个茄汁鲤鱼味道好好。”
  妇人一听倒乐了:
  “你喜欢?”
  婉庭空点着头,人又窝下去些,脑袋昏昏沉沉。好像怎么也睡不够。只听见妇人愈发清亮的声音:
  “那鱼啊,是他做的,怕我累着出门前先烧了。你喜欢,我晚上再让他喊山庄的人送几条活的过来。”
  “。。。。。。”
  
  婉庭空没料到晚上的鱼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人。
  夏阳进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孙显新也跟了进来。
  婉庭空窝在被子里,眼睛一睁一闭,看夏阳坐到床边打量着自己。一室的沉默。
  直到孙显新将屋里的灯全打开婉庭空才慢慢清醒起来。
  她的额头被他的手掌完全覆盖,冷冷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
  “你到底睡了多久?”
  她皱了眉,声音含糊得很:
  “要你管。”
  过了片刻才听到夏阳温温的声音:
  “好些了?”
  婉庭空又眯眼辨了辨。下意识地从床上挪起来。
  孙显新替她垫了枕头让她靠着床头。看那个女人睡眼惺忪。头发乱成一窝。便伸手抚了抚。只问:
  “水喝不喝?”
  婉庭空摇头,开口第一句却是哑的:
  “你灯都打开干什么?也不嫌刺眼?”
  孙显新没说话,倒了杯水递给夏阳,伸手关了几盏灯便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夏阳才重新开口:
  “伤好些了?”
  婉庭空点着头却并不答话。
  灯被他关了一半,她还是觉得刺眼得很。
  她眨了眨眸子。眼前的女人穿了件淡蓝的及膝毛衣,脖颈子挂了根极细小的玫瑰金吊坠。眉眼淡淡的,光线下却多了分别样的温柔妩媚。
  婉庭空竟恍惚起来。想起高中的时候楚修岩画过的一张素描作业。画里的女孩嘴角弯弯,明亮的就像夏日盛开的蔷薇。
  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夏阳和楚修岩一定会到白头。
  少年时的爱情纯真美好得就像欧洲童话。
  只是故事讲完,就只剩可笑的回望,无需一点挣扎。
  屋里静默得很。难以想象曾经那么无话不谈的两人如今却剩了只字片语的寒暄。
  这次婉庭空先开了口:
  “你怎么会来?”
  夏阳磨着手里的杯子,看她双颊睡得红红的。便回道:
  “本来约了和他吃饭,他说你肩伤了在家养着,就过来看看。”
  婉庭空点点头。又没了话。气氛僵硬又冰冷。她实在做不到像某些人那样若无其事。更别说伪装久别重逢的感动。她两眼盯着被角出神地看,最后还是夏阳打破僵局,笑问:
  “什么时候能收到你请柬了?”
  她也跟着笑,抬眸道:
  “月底吧。”
  夏阳点头,接口道:
  “你瞒得太好了,怎么也不早点和他说酒席办他那了,我们一个都不知道。那天又太突然了,见了面都没怎么和你们打招呼。”
  要早知道又怎么会订那里?要不订那里她现在也不会在这。
  她怄着,却只温温地回:
  “回来得有些急。就办得仓促了点。”
  夏阳微点头,屋里又静了下来。这个点,孙姨该进来料理她吃饭了。可迟迟没个动静。
  她急于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眸子时不时朝门外张望着。
  片刻后却又听她柔声道:
  “那天你别误会。我们是大半年没见,才一起吃个饭。”
  婉庭空一愣,起先未听明白。很快便对她的解释了然。却愈发莫名其妙起来:
  “你们为了什么吃饭,何必跟我解释?我根本什么都没想,又哪来什么误会?你是他女人,要跟
  我备什么案。”
  没料夏阳却牵了嘴角:
  “呵呵,早就不是了。”
  她极快地接道:
  “那是你们的事。”
  她的声音不急不徐。对夏阳这番莫名的解释吃惊又生气。根本就没在意的东西却好像认定她在计较在着急。
  夏阳却抬了眉,那双眸子直直望向她:
  “我也希望只是我和他的事。这样他总还会回头,总还会记起我。”
  婉庭空一阵冷笑:
  “不就在你身边么,回什么头?”
  她紧抿着嘴角,下意识地来回敲着床边那条皮带的扣子。
  “我们早就散了,他外头也有了人。一年也见不到两眼。这样还能叫在我身边?”
  婉庭空想起那天清晨在酒店遇见的那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模样乖顺温和地很,便脱口道:
  “有句话听过没有,人渣配鸡,如胶似漆。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可惜?”
  夏阳只望着她,声音淡下来:
  “婉庭空,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能将他的心弃如草芥。”
  她听完竟一下笑出声,整个身子硬撑了坐起来:
  “呵?!弃如草芥?!你这是在为他心疼了!?夏阳,你见没见过他像禽兽一样扑过来的样子?你见没见过他把人骂到哭的样子?你看过他捏一下就能把你变成残废的‘厉害’模样么?”
  “。。。。。。”
  “你见到的,永远是那个温文沉默的男人,永远是那个什么都顾你的孙显新!”
  她的胸腔因说话上下起伏着。愤恨像潮水般袭来,有些东西以为时间久了就都会忘记。其实才是
  最自欺欺人的把戏。那些过往就算藏的再好只要一被触碰就会像海藻般疯长,缠绕在四周这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
  婉庭空眼光灼灼的盯着眼前清淡如水的女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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