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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不削能怎么办?
先前另一位与他们齐名的高手只被毒针轻轻沾上,不过迟疑了一下,毒气就已经涌过肩膀,不到二十秒就毒发身亡。
见到他的模样,众人那还敢有所迟疑,只要稍微沾上立马自个解决,所以十几个人里除了祈雄之外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无缺的。
真不愧年轻时号称千手毒观音的唐丹,她怀里的暗器层出不穷,跟在身后追蹑了一个小时了,众人还是不能确定她的暗器到底用尽了没有。
不过单凭她手里两根尾端系上了看不见的丝线,长有三寸的绿绣针,就足以让他们陷入苦战,谁都没有把握在老太婆死前会不会拉人陪葬,加上天气太过恶劣,所以她一路且战且退,众人只能死死地坠在她身后,被她带着满山乱转。
“陪葬?我这里倒是有人可以陪你一起死,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带上来。”祈雄一挥手,三个黑衣人压着三个狼狈不堪的年轻人走上前来。
唐姥姥的神态虽然还是从容不迫,但是眼神却明显地开始有变化了,三个年轻人双手都被绑在身后,两个是她的孙子,另一个则是唐蓉的养女──唐观,唐球和唐晴。
“姥姥,救救我们!”
“姥姥!”
两个年轻男人死命挣扎,直到一把刀摆到他们的脖子上才吓得停下来,而未成年的小姑娘则只会哭得稀里哗啦。
“祈雄你也算是个人物了,这种手段你也用得出来?”唐姥姥语气仍然坚定,不因为孙子孙女们的处境而有所动摇。
祈雄老脸红了一下,只不过在黑暗中任谁都看不出来:“哈!唐丹,不得不称赞你一声,凭你一个人就能逼得我们出此下策,你也足以自夸了。现在你用这刀自尽吧!我祈雄以自己的名声保证,絶对保住你三个孙子的安全,否则你这三个宝贝孙子就别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话毕,把一把短刀丢到唐姥姥身前。
唐姥姥却看也不看,只是对着唐观三人道:“唐家祖训,唐门弟子永不受要挟,你们还记得吗?”
唐观三人俱是哽咽地说:“记得。”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咱们今天必需为唐门献身,一定会有成千上万的唐门弟子为咱们报仇,你们都是直系子弟,拿点唐门的风骨出来。”唐姥姥说这话时无风无lang,波澜不惊,黑衣人等都为之心惊。
“姥姥,可是我们不想死。”唐观哀求道。
“好了,唐老太婆,我属到三,如果你还是不为所动,咱们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孙子剖了,看看你的心能狠到什么地步。”
“一!”祈雄口令一出,三个年轻人顾不得脖子上的刀子,俱都激烈地挣扎起来。
“姥姥!”
“二!”
“姥姥救我!”
唐姥姥仰面朝天,任凭脸上的泪水和着雨水顺着脖子缓缓流下。
“三……”
三字还没喊完,唐姥姥突然开口道:“住手!你们赢了。”
祈雄暗地里松了口气微笑道:“好!识时务,你自杀的同时,我就会放了他们,别耍花招啊。”
唐姥姥长叹一声,弯腰捡起水里的短刀,就要往胸口剌下。
“姥姥,等等!”
从杂木林中掠出来两人,身形奇快瞬间就穿越过黑衣人的包围圈,来到唐姥姥身边。
“姥姥!”唐沁叫了一声,梁弓却拔出刀来转过身去面对众多黑衣人。
唐姥姥又是一叹道:“你们两个不走,还回来干什么?”
“姥姥,我们是来救你的。”唐沁的语气坚决不移,让人一听就知道即便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她拉离唐姥姥身边。
“傻孩子。”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唐丹,你死是不死?你要不死,就等着给你三个孙子收尸吧!”
“等等,姥姥让我来处理。”梁弓回过脸笑道。
唐姥姥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从孙女唐沁的口中知道梁弓向来行事谨慎,现在强为她出头心里必然已经有主意,况且,连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吧。
“嗯!由你吧。"梁弓转过头去,轻轻咳了一声后,说出全场皆惊的一句话:“咳!你要杀就杀吧,咱絶对不会阻止你。”
“梁弓,你疯了吗?”唐沁大吃一惊道。
唐姥姥初闻也是心惊,不过这时却看出点异常来,按着唐沁道:“让他处理。”
祈雄楞了一下道:“你说什么?唐老太婆,你就让一个毛头孩子出头说疯话?真不要你孙子的命了?”
梁弓却大笑道:“哈哈哈!让你要杀就杀,废话些什么?杀呀,你要不敢杀就是我儿子。”
“闭嘴!”刀子下的唐观怒吼道。
“姥姥!”唐晴又哭出声来。
唐姥姥和唐沁却是默不作声。
“你……”祈雄气极败坏,连声音都出不来。
“我!我什么啊我,我说儿子,要演戏也得把衣服换换,这样太不敬业了,你们三个敢不敢把面罩拿下来让我们瞧瞧?”梁弓指着唐观背后三人抢白道。
话一出,唐姥姥和唐沁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认为对方不可能杀了唐观等人,两人都是先天高手,都能黑夜识物,一仔细看立马知道不同。
由于夜色黑暗,黑衣人和唐家子弟又都穿着黑色紧身衣,所以唐姥姥一开始也忽略了,根本不认为有问题,现在一听梁弓解说,才发现站在唐观等人身后持刀压着他们的三个黑衣人穿的正是唐家的制式夜行紧身衣,与其它黑衣人所穿截然不同。
好啊!原来自己是被这帮不肖子弟给忽悠了。
第三十九章 揭破
祈雄楞了一下,原来问题出在这里,自己一直到刚才都没有发现两款黑衣的不同,或许说在这样的大雨夜里有很多人和事都被忽视了,哑然失笑道:“别演了,人家看穿了。”
被劫持的唐观三人松懈下来挺直了身子,后头三个假黑衣人则把刀子移开,六个人被视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赶紧离开,不要再面对唐姥姥的一双鹰眼。
“慢着,把你们的蒙头面罩拿下来,蒙头盖脸的什么东西?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知道,让老太婆看看是那几个杰出弟子演技这么好,竟然把老太婆给忽悠了?”
或许是惧于唐姥姥的威严,唐观身后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停了老半天,就是迟迟不敢拿下面罩,唐晴更是直往众人身后钻。
“等等!你是唐武?你是唐复?那你肯定是唐由喽!”
几个人都是唐沁的兄弟辈,大伙经年累月生活在一起,在渡过初期的震憾和惊讶后,趁着梁弓姥姥说话之际,她仔细观察这三个黑衣人的行动特征,终于看出对方的不同。
这三人见自己行踪已露,也只好拿下蒙头面罩,三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露出芦山真面目,其中一人和唐观还十分相像。
“二哥……不!唐武,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还有你唐晴,我们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唐复唐由的爹就是唐陆生,他们的出现自属当然,但是唐武却是她的亲哥哥,现在还担任唐门娱乐公司的副总经理,位高钱多,何必与唐观一起淌这趟浑水呢?
唐武默然以对,正如唐沁所想,他可不是唐观那样吃饱等死的执绔公子,唐门娱乐的总经理是唐蓉,所以他实际上是乐园和影视城的掌权人,位高权重加上钱多,没有必要叛出唐门,自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信一时之言,脑子一热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反倒是唐观说话了:“为什么?要问你们自己,为什么这个家的男人不管多优秀却只能为你们做牛做马?为什么家主一定是女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在守着几百年前老祖训,这不是你们这些既得利益的女人搞出来的吗?”
话声未歇,另一个突兀的声音却接在他的话尾:“就因为如此,你就可以把自己的亲生母亲杀了吗?”
“什么?”除了唐晴之外所有人听到这里,全都楞住了。
“梁弓,你说什么?我妈死了?”唐沁抓着他的手臂,力气大到他必需施展金刚不坏身才能免掉疼痛,不过唐沁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只能满怀歉意地看着她。
谁人无父母,因为各种原因反出家庭的儿子并不少见,但是杀父弒母可是滔天大罪,就连局外人的黑衣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唐观。
心里有鬼的唐观被梁弓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惊楞住,许久才艰难地说了声:“你胡说。”
梁弓拍拍唐沁的手让她松开来,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免提并且调出那段录音,不大但还算清晰的声音随之回荡在空中:
“是唐……观和唐……晴,让……唐沁……呼!”
唐蓉的声音哽咽干涩,充满了不干和期望,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挤出,众人都是在生死之间讨生活的武林人,对于这种濒死的人发出的声音并不陌生,虽然话里没有说明唐观和唐晴做了什么,但是没有人不明白唐蓉在临死前交代了杀她的凶手,至于说让唐沁为她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雨仍然哗啦哗啦直下,加上时大时小的风势,在这个冬夜里全身湿透的众人不管是那一方早就冻着了,还好大部分人都是先天高手,生生不息的真气运行之下一时间尚无大碍,少数先天以下的人早就冻得直发抖。
不过,听到唐蓉的临死遗言,一股股比外界还要冰冷万分的寒气涌上众人心头,不管是那一方的人只拿着眼睛盯着唐观,而躲在唐武身后的唐晴则是被唐武无情地推出来,与唐观一起接受众人冰冷视线下无言的谴责。
寂然无声,就连黑衣人这一方都无声无息地与唐观等人拉开距离。
“小沁!你没事吧!”梁弓搂住唐沁的肩膀帮她抹去满脸的雨水,这个御姐出乎意外地竟然没有哭,或者说应该是没有哭出声,因为在她脸上抚过的不止是冰凉的雨水,还有两道热流。
“嗯!没事。”唐沁推开梁弓,反过来扶住唐姥姥道:“姥姥,你还好吧!”
唐姥姥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原本挺直的腰杆一下子降低了许多,不过想到现在三人还在险境中,她也不得不从丧女的悲痛中暂时走出来。
倒是祈雄开口了:“唐老太婆,你们唐门的那一套已经搞得天怒人怨,连你的继承人都死了,我看你就干脆下来,让年轻人上去,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你这样的老古董能够继续死撑着不放,只要你让位给唐陆生,我可以保证你和你这一派其它人的安全和生活。”
“我呸!这是我们唐门的家务事,那容得你们这些外人说话,要杀要打尽管放马过来。”唐姥姥把唐沁拉在身后,梁弓却在这时横移一步挡在她们身前。
“梁弓!退到我身后。”唐姥姥拉拉梁弓的肩,发现他壮实的肩膀巍然不动。
梁弓只是回头跟她笑笑,却是不发一语,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
“好!唐丹,今天老子就来报这一针之仇,杀!”祈雄也不是什么善类,刚才只是因为唐观的事耽搁了点时间,这时果断发出命令,要不计损失尽快结束今晚上的佂战。
“嗖!”黑暗中,一点乌光带着破风声急打他的胸口。
刚要掠起的祈雄讶然而止,手里蓦地出现一溜颤晃不止的流芒,轻描淡写地向上一挑,就把来袭的钢弹子磕飞。
不过就这稍停,又有十几缕劲风从不同方向以不同速度向他袭来,这回他可不敢像刚才一样托大,唐老太婆的暗器明暗夹带,不得不提高警觉小心应付。
唐姥姥双手甩出,顺手一推梁弓道:“保护好小沁!”就和他错身而过,直往对方扑去,手影颤动之间,又是十多道银光带着轻微的啸声分袭十多个黑衣人。
“小沁!配合我。”梁弓早知道唐沁身上的暗器已不多,单独使用派不上多大用场,但是如果能发挥默契与他共同应敌,不仅可以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他也可以随时照料着她。
“好!”
两人一前一后,梁弓尽展刀势,面对从姥姥暗器下溜过来的四名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当头罩下。
他的刀始学自百战刀法,最适合在战场上面对多数敌人,这时直劈横扫,或斩,或砍,或削,或剌,或撩,也不讲究招式,只是刀随意动,一时间森森刀气滚滚向四人涌去。
杀到兴起,一声“杀”长啸出声,以往动不动就被总教官郭靖丢下襄阳城面对无数蒙古人的记忆重现,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面对突然出现的坚凝刀气和层层涌涌的杀气,四人恍忽间竟有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心志为之所夺,没有人出手抵挡,个个都想避其锋芒,于是四人向四个方向齐齐斜掠出,竟让梁弓和跟在身后的唐沁毫无阻碍地从中间穿出包围圈。
唐沁被梁弓护在身后,看着他气势非凡,敌人闻风丧胆,竟然没有人敢当其锋芒,一时心神迷醉,自信心也随之高涨,双手齐发,小小的牛毛针竟也被她使出尖锐的破风啸声,追着四人身形而去,威力跟之前被追杀时不可同日而语。
第四十章 终战
山城的冬天潮湿阴冷,一下起雨来满城都是雾气朦胧,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小雨,下个没完没了,像今晚这样疾风暴雨,真正是十分少见,不论是入侵的祈雄一干人,或是被动挨打的唐门中人,个个都在咀呪着老天爷。
只有一个人对这样的大风大雨欢腾得很,看那“归魂刀”晃如死神的镰刀,又似来自地狱的幽魂,在空气的欢呼声中割裂了雨幕,带起一蓬蓬水珠,尽情地向每一个敌人挥洒。
唐沁觉得自己的小男友简直杀疯了。
不仅是手在挥刀,灵魂也在挥刀,甚至他整个人在挥刀。
他就是刀!
人人都被轰隆直下的大雨和急一阵徐一阵的狂风给糟蹋得不成人样,积水盈尺的地表让所有人都只能跨着大步勉强挪腾着,要说跳腾翻滚那全是笑话。
这样的环境对挨打的姥姥和她自己十分有利,毕竟自己只要立定守住一个点,等着那些黑衣人跨着缓慢的步伐送上门来就好了。
当然唯一例外的就是自己的小男友。
唐沁早与他分开了,她发现就算自己只是跟在他后面,也着实拖累了他,还不如放手让他单飞,反正她虽然才刚晋升先天,但是使起暗器来至少比先前威力大上三倍以上,暂时自保有余。
而梁弓放开她后,完全像是个在水中撒欢的小孩子,不知道他自那里学来这种在水里移动的步伐,远远看去简直像在冰面上滑冰一样,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水痕过后就已经挪动三四米远,对于在大雨中跃起不过四五尺高,每一起落仅及七八尺的其它人来说,浑然就是在凌虐他们。
那道朦胧的青芒瞬间划过水洼中央,对准围攻姥姥的某个黑衣人背后捅上一刀,还未等到人回身招架,他已经又横移四五米远,中途还顺道在某个想夹击唐沁的黑衣**腿上划了道口子。
唐沁甚至眼睁睁地看到他在挪移中骤然上半身向后倒入水中,只靠着膝盖以下向前滑动到某个完全是睁眼瞎子的黑衣人胯下,然后上身暴起一刀由下往上撩,差点将人活生生地剖成一半。
唐沁的喉咙咕噜声直响,非得好半响才能忍住呕吐的**。
下回一定得劝劝他,稍微讲究点文明的方式杀生,不过她想这小男人肯定会一面笑一面装模作样地假装脱裤子道:“杀人还要讲究文明,有如脱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
算一算他居然靠着这样诡异的战斗方式圈住至少六七个修为与他相当或高于他之人,让面对同样一批黑衣人的唐姥姥和唐沁压力大减,甚至还有空东溜西看。
不过姥姥肯定已是强弩之末了,见她的绿绣针随着双手翻扬四处飞剌,却少再见到刚才满天花雨般的暗器飞舞,就知道她身上的暗器已经消耗殆尽,渐渐沦于败势。
祈雄招呼着众人围攻唐姥姥,慢慢地他也发现她的绿绣针越使越快,但是伺机发出的暗器越来越少,就知道唐姥姥已经如断了爪牙的猛兽,不足为惧。
“快!加把劲,老太婆没有暗器了。”
祈雄大吼着率先冲向唐姥姥,果然过程中唐姥姥一件暗器也没发,只凭着绿绣针狙击着祈雄,不过两下子祈雄已经近身,逼着唐姥姥将针收回,双手持针当作短刃使用,与祈雄贴身肉搏。
不过三寸长的绿绣针对上三尺长刀总是要吃亏的,只七八刀唐姥姥就后退了三四步,甚至左闪右躲十分狼狈。
“梁弓,姥姥!”唐沁不得已呼叫才刚刚砍掉今晚第四颗人头的小男友。
梁弓回头一看,心里大叫:“苦也!”
刚才他虽然以一己之力圈住了六七个人,还杀得有声有色,已经有两人断魂在他刀下,另两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