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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间的感觉普遍不好,甚至有几个门派已经露出退意,他承认自己是低估昨晚这件事的影响。
尤其最后梁弓竟然拒絶了新秀赛冠军的奖励,简直就是直接打了武当的脸,让武当成为笑谈,如果今天他弃权盟主赛也就算了,反正对大局并无影响,但是今天他却又上山参赛,不由得让他心情紧绷起来。
“哗!好!”四周叫好声惊醒沈思中的净虚,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净玄果然不失所望,以一手太极剑法干净利落地战胜封浩,前后不过三四十招而已。
胜得好!稍稍疏解了他因为梁弓获胜带来的郁闷心情。
唐宗旁观净虚欣喜的心情,不禁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十分懊悔。
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上了这个老狐狸的当呢?
尤其是看到崆峒钟理和的退场方式,他才突然醒悟过来,以暗器闻名于世的唐门,就算取得盟主赛冠军,在武林人的心目中也不可能像钟理和一样人人称赞,更不要妄想号令武林。
唐门先祖就是有鉴于此,才会有不涉入中原武林纷争的家训。
既然如此唐门跳出来争什么争呢?又何必为了争这个盟主赛冠军破坏了唐门与梁弓间的良好关系?
唉!唐宗不得不承认自己一时迷了心眼,上了净虚的当,做出大损唐门利益的决定。
尤其他见到刚才梁弓在正面对决中击败了钟理和,更是明白自己错估了梁弓的实力,也低估了梁弓的潜力,听闻唐沁说梁弓已经搬离武当,更未与她联络,唐宗一股气闷在心里,根本无心观看场中的对决。
只希望唐沁与梁弓的感情不要太受影响。
不过当看到梁弓一个人坐到大会为他保留的位置上,与唐沁离得远远的,唐宗老人立马知道这是奢望了。
大院中第三场已经分出胜负,长白派常永居然爆冷输给五行派的曾建,曾建一手诡异的身法在场中神出鬼没,甚至围观者都无法分辨他的行踪,让从来没遇过到这类对手的常永措手不及,几乎是被压着打。
不过唐沁却无法专注在场中的比赛,她的小男人就坐在她头顶的第三层祟台上,两人直线距离不过十米,但是心理的距离几乎是天南地北,十万八千里。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样地步。
如果说先前唐门的入赘谣传是远因,那昨晚老祖宗的作为确实狠狠地伤了他的心。
她当然知道老祖宗的想法,从这回武林盟突然袭击唐门,唐家部分弟子叛变的事实可以看出来,为来唐门的未来,以往闭关自守的态度必需改变,这也是唐门愿意参加声讨大会的原因。
不过以她看来,老祖宗的作法显然操之过急,而且得不偿失。
唉!作为唐门未来的门主,老祖宗不管做了什么决定,她都必需支持,不过,这也不能以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前提。
如果有一天她非得在唐门和梁弓之间选一个,她会选谁呢?
唐沁觉得自己的心头一团纠结,面对感情问题,她根本做不到平日的刚毅擅断。
“小沁!你在想什么?”头顶上突然传来熟悉的话语声,从沈思中惊醒过来的唐沁立马一仰头。
她的小男人趴在第三层祟台的石栏杆上俯身笑着看她。
“你……”唐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渐渐泛红。
梁弓立马手足无措道:“喂喂喂!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让你上来,你都不应,怎么突然哭眼睛了?”
听到他的话,唐沁立马破涕为笑,心情激奋下居然蹬地跃起,在石墙上一点之后翻上数米高的第三层祟台,倒是让梁弓吓了一大跳,张牙舞爪不知道在干啥?
好在众人的眼光都放在场中第四场比赛激烈的战况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小情侣。
唐沁也被梁弓的动作吓了一跳,老半天才搞清楚他是想接住自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就扑入他的怀里,还好她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强压住自己的冲动。
“梁弓!”唐沁走到梁弓身前,话还没说,眼泪就沿着脸庞落下来。
“傻蛋!”梁弓无限爱怜地帮她擦去眼泪。
“那不是我的意思。”唐沁第一句话就说得没头没尾。
“我知道!”梁弓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事实上他对唐门是有些心冷了,不过他也明白这絶对不是唐沁的主意,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不能怪罪在她身上。
“嗯!”唐沁点点头正要再说,可比武场中突然传来轰然巨响!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糟了!
第七十八章 两败俱伤
“嗖……砰!砰!砰!”
两人转头往下望,正好看见一名穿着紫红武术服的中年人在地下连连滚翻,另一名穿着黑色武术服的中年人则是剑出如风,一剑跟着一剑剌向地下的他,此人剑剑贯注真气,剑剑剌入青石,炸起一蓬蓬石粉,搞得两人都灰头土脸。
蓦地,地上紫衣人手里撒出一团烟雾,黑衣人吓得摒息往后纵退,紫衣人得空一个打挺跳起又立马后掠到七八米之外,脸上已有四五道血痕,神色十分狼狈,却是十分狰狞。
黑衣人至此方知被紫衣人诈过,顿时气得七窍升烟,可惜已经失去最好的时机:“王鑫,你再躲啊,我看你再躲到那里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嘿嘿!正光,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放在心上呢?况且今天是盟主赛,点到为止,又何必打生打死,徒然让人看笑话呢?”王鑫手一抹血痕,居然还笑得出来。
“奇怪,这两人好像有深仇大恨!”唐沁的八卦之心被两人挑起,暂时忘了还跟梁弓说着话。
“而且,听这话两人之前好像就认识,交情还不浅。”梁弓也是相当好奇,毕竟这样激烈的战斗场面在一片和谐的武林大会还是初见,看来吕正光好像非致王鑫于死地不可。
“呵呵!这两人二十年前还真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
两人回过头,才发现一个矮壮中年汉子就离他们不过两三步而已,方才大概两人的眼里都没有别人,所以居然没有发现身边有人。
唐沁脸红了红,刚才的丑态不是都落入这人眼里了?
“没关系,年轻人嘛,我也是过来人了,我是五行派的曾建。”曾建爽朗地哈哈大笑,唐沁的脸红得像关老爷了。
梁弓耸然一惊,五行派的曾建才刚击败长白派常永,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矮汉子,刚才他与唐沁说得热火,根本没注意到场中的对战,更别说曾建的长像了。
同为盟主赛选手见面不相识,可真是失礼之至,于是赶紧抱拳道:原来是曾前辈,梁弓有礼了。”唐沁这时才觉悟过来,也赶紧行礼作揖。
“哈哈!啥前辈不前辈,梁老弟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就行了。”曾建这人十分豪爽,显然也是个不居小节的人。
梁弓喜欢这样的性子,闻言也不客气直接道:“那我就称呼你曾老哥吧,曾老哥你知道这两人的恩怨?”
这时场中的两人又对上了,黑衣的吕正光掣剑如闪电般,招式倒是简单,直来直往就那么几下,但是一剑快过一剑,一眨眼间就已经剌出三十来剑,速度实在吓人,可以称得上快剑了。
而穿紫衣的王鑫手中剑奇诡无比,剑剑攻其必救,逼得吕正光回剑再攻,虽然面对吕正光的快剑有点手忙脚乱,但竟然一一挡下,毫无疏漏,两人可算是棋逢对手。
“唉!说来话长,两人本来就是好友,二十年前华南楼市大热,王鑫下海在当时的房市热潮里狠赚了一笔。
后来在泡沫尾巴,他不知从那地方得到消息,得知中央将启动宏观调控,所以急着把手上的房地产脱手,竟然把眼热的吕正光骗来,将全付家当投下去,想当然耳,吕正光就套死在那里,后来闹得夫妻反目,老婆为此离开了他,尚且把他五岁的儿子带走,从此没有音讯,可以说是家破人亡。”
曾建一口气说到这里,梁弓和唐沁都已经明暸事情因果,不过二十年的恩怨迟到今天才解决不也奇怪?
似乎看出两人的疑问,曾建接着说:“后来王鑫一直都躲着吕正光,吕正光为了还债当了权贵保镖十余年,也没空找他,这回他得到消息王鑫将代表泰山派出来争夺盟主大位,这才赶过来代表南海派报名参赛,没想到这两个死对头居然在第一轮就碰上了。”
蓦地场中传来大喝声,引得三人复把目光投向场中。
原来一直被吕正光压着打的王鑫,这时有若狼嗥虎啸般狂叫一声,他飞快扑击,银剑赛雪,翩然闪掠到吕正光右侧,瞬间剌出一十八剑,“哧哧哧”暴响倏起,然后劲风回绕,又是十八剑狂飙似地卷向吕正光的左胁!
“看!这是泰山派的十八盘剑,泰山十八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越行越险,这剑也是使到后头越来越狠辣。”曾建见多识广,为身旁两个刚认识的小朋友解惑。
吕正光剑光如lang如雨,一**冷焰相连,出剑之快竟然不只连成一线,尚且连成一面,寒光激荡,在尖锐的刃锋破空啸声里,一一截住王鑫的剑影攻势,尚有余裕反杀!
王鑫飞快地回旋,走着怪异又变幻莫测的角度,每每在移动变向的瞬息,便风旋电掣挥出十剑,两人都是以快打快,于是“叮叮叮”的金铁交击声响,便连串地传入众人耳朵,强猛的剑气也交织穿梭场中不停!
“吕正光使得大概是南海派的镇派之宝‘六杀剑’,听说这剑綀到极至,一秒内可以剌出七十二剑,可真是杀人利器。”曾建啧啧有声,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真能綀到那种程度离天下第一也不远了。
“啊!快看要决胜负了!”唐沁突然指着吕正光尖叫。
吕正光咬牙切齿面目充血,狠不得咬下王鑫一块肉的形象映入在场每个人心中,他奋不顾身完全弃守,手中银剑带着哭嚎似的呼啸声织成了铺天盖地的罗网。
快得看不见剑身的实质光焰,炫花了围观群众的眼,竭力抵抗着的王鑫立马落了下风,他那柄银剑虽然拼命伸缩拦截,却仍是越来越沉滞,身形步步后退,左支右绌,原来能够运转自如的圈子也逐渐缩小到大院一角,而他身后的围观群众则是纷纷走避。
不过很显然的,这一隅之地他也要保不住了!
突然间,吕正光的手中剑飞扬并射,瞬间剌出了百八十剑流光,如同烟光般以王鑫为焦点怒放喷发,王鑫狂叫着,一朵朵剑花猛然绽开,银亮光华旋飞流转,包裹住他的身子便往一边突围逃去。
“当当当!”
连串又密集的金铁交击声在纷飞的火星中远远传开,王鑫手中银剑“咚”地脱手而飞,他身上血肉齐飞,衣衫破裂,直接滚倒在地上哀嚎如狼!
吕正光面容惨淡,但精神却亢奋之至,他双目染血,急剧喘息,踉跄地东倒西歪,不过仍然勉力撑住身子未倒,朝天嘶哑地大笑道:“王鑫,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这一天我巴望得太久了……”
在地上辗转呻咽的王鑫,身上血糊糊,伤口纵横交错,至少也有二三十道,每一道伤口都是寸许来深,皮肉翻卷,鲜血染红了青石板,一团团看上去令人怵目惊心。
但是,这些伤势却不至于立马要了他的命,可是吕正光却陷于狂乱中而不自知!
“哈哈哈!王鑫,你不死天道宁论?天道宁论?”吕正光状似疯魔,却没有看到王鑫眼角里的一丝寒光。
王鑫倏地狂嚎一声,左手一抖,三枚“破气针”映照着阳光飞出,吕正光闪躲不及,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闪躲,三枚“破气针”中的一枚猛地穿进他的右胸,撞得吕正光倒仰而出,翻倒在地上!
“嘶!”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了口冷气,仇敌见面,两虎相争,最后竟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快救他们!"
第七十九章 又见剌杀
“梁弓,这里的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他们的运气不差,金顶常见的大雾今天一点也无,站在金殿前,极目四方,八百里武当秀丽风光尽收眼底,群峰起伏犹如大海的波涛奔涌在静止的瞬间,众峰拱拥臣伏,无形的震憾令人惊心动魄。
冬末的残雪犹自眷恋不去,满山遍野挂着白帽,衬托着红墙绿瓦,更显武当山的空寂宁静。
结冰的神道,冰点以下的温度对先天高手一点影响也没有,唐沁吵着要他陪着上金顶一游,既然偷得浮生半日闲,梁弓自然没有不去之理。
第四场的盟主赛带给在场众人的震憾,远远超过前面三场赛事的总和。
一方面丹药门长老朱荣就在场中为王鑫及吕正光治伤,另一方面围观众人对于两人间的恩怨传出甚广,整个大院如同农贸市场般杂沓喧闹。
净乐接连两次出场都无法平息观众们的情绪,加上太阳渐渐西斜留给大会的时间不多,所以他请示过大会五老后,干脆宣布今天赛事到此为止,明日再继续。
不过,武当派这回还算厚道,除了安排武当著名的斋菜外,也为各门派安排了住处,唐门被安排住在金顶上的道教贵宾楼,事实上所有盟主赛的参赛门派都被安排在金顶贵宾楼,唯独梁弓一人被安排住在底下的南岩,为何如此,武当只是解释贵宾楼己满。
梁弓对住那里倒是不在乎,反正青城点苍两派都和他住一块,夜里无聊摆起龙门阵来不愁找不到人。不过唐沁气愤难平,一路喳喳呼呼,沿途交会而过的武当道人和铲雪去冰的工人都是暗自失笑。
武当经营得法,可不像峨眉只有几百人而已,据道寂说武当派有几千名弟子,今日不开放游人上山,道装的弟子们络绎于途,让梁弓看得暗自惊心。
从乌鸦岭一路上来,经过榔梅仙祠,朝天宫,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路遇的道人恐怕也有两三百之数,梁弓就遇上三名武力值70附近的老道士,和六七名武力值60左右的先天颠峰级别高手。
这样的高手放在别派肯定是隐居修綀,寻常不得见,在武当山居然只是道途偶遇,不知道后山隐居中的高手还有多少,武当派的底蕴果然十分惊人。
陪着唐沁看了一会夕阳西下,虽然四下无人,但是这里毕竟是武当山,倒也不好浓情蜜意,只见天色已晚,两人便下到太和宫的贵宾楼,梁弓对于唐门人很不感冒,唐沁也没有让他多留,只是约好明天一早上来看日出就分手了。
下山的神道上冰雪满布,道旁树上的冰挂晶莹剔透,在山风下沙沙直响,通过了三天门,二天门,跟着便是一条长约三百来阶的陡峭阶梯,被称为“天梯”。
天梯两边都是石栏杆,仅容一人通过,先前上山时梁弓和唐沁还和许多道人在这里擦身而过,或许是时间已晚,现在却是空无一人。
见四下无人,梁弓干脆尽展身法,轻轻一点便下去十来阶,再点又起,几个起落便已经下到天梯中段,疾风拂面很是舒服。
疾掠的身形忽然倏停!梁弓立在石栏杆上侧耳倾听。
刚刚在掠动之间,他似乎听见一声低沈的惊呼声,然后又是一阵脚踩在地面上擦擦的声音,只是山风强劲,吹动枯叶沙沙作响,搞不清楚倒底是真还是他听错了。
“擦!小子往上飞!”帅锅的声音急促响起。
对于帅锅的警示,梁弓已经习以为常,闻言不假思索,立马振臂跃起三米来高,又在道树上一点借力弹起,跃上七八米高的树梢。
就在他脚刚离开栏杆的一刹那,大蓬透着寒光的针型暗器瞬间笼罩着他原来站立位置的上下左右四方,暗器出手无声无息,要不是帅锅提醒,根本未运起护身真气和金刚不坏身的他,恐怕立马着道了。
“帅锅,人在那里?你怎么没有发现他们?”
“擦!老子正在逼问那个假全理,你又与小女人亲亲我我,本帅锅那有空为你警戒?对方有三人,一人在你左前方十米树下潜伏,另两人已经往东脱离,距离10米……12米……14米……”
啧!原来是见不得自己跟唐沁好,帅锅自动遮掩住耳目,这样也好,否则哥可不是男优,日后在那啥的时候,知道还有人旁观甚至摄录,搞不好立马软绵绵,无能为力。
一边胡思乱想,手脚倒都没有闲着,心意一动,两颗钢弹子出现在指间,脚轻轻点离树梢,身形如同蝙蝠般在枝叶间滑翔盘旋,无声无息地来到左前方潜伏的敌人头上。
但见这人黑色蒙面,也穿着黑色带白点的上衣,在一片残雪的林中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他脑袋左右晃动,大概是为了失去梁弓的踪影十分困扰。
手指轻轻弹出,钢弹子在对方醒觉之前就已经透体而入,闷哼一声颓然倒地。
梁弓也不去管他,只是在树身上一点又起,从树梢上追蹑着另外两人往东而去。
“擦!距离8米……6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