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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赛、冬选赛首轮vs三浦台、还有与陵南那场尔虞我诈友谊赛,身边陡然发生了那么多需要自己不断克制的事情——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突然间又会在哪一天变成一个愤怒的阿神。
“……那我直说啦。”
“嗯。”
……
自然,无论茜直说了什么我都是一脸温和的笑,虽然不一定是发自自然。另外茜今天是被晴子约来一起替我加油的,开赛前信长叫我“看那边”就是为此,可惜我沉浸在不平静中未能觉察——当然也不太走运,让她看到了我相对自己对位,依旧不算出色的表演;后来好心来到甬道等我,又被闷头只顾自己走的我一头撞翻。
下午的比赛没有太多观看价值,我从vs绿风的友谊赛以来第一次过起正正统统的恋人生活,陪伴茜在伊势崎购物中心逛了好久,附带替奈绪挑了个漂亮的雪景水晶球。茜心情好上许多,等车时还贴着我哼起ZARD的曲子来——她歌艺其实很棒,音色甜、高音清,唯一瑕疵就是有些中气不足,或许也有她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的原因。
“我会去横须贺替你们加油的,这次是高头老师特许哦!明天又要降温了呐,穿暖和些。”
“唔~~~太谢谢啦。”茜的感动点总是特别低,“哎,打败横滨,我们也已经完成预定目标了……不知道明天面对箕轮,还会不会有动力。”
“呵呵,你不是老教导我要换个角度乐观看事么?没有非赢不可的包袱,克美他们只怕会更全力以赴。”
送走了茜,我仰望天幕长叹一声离去,恍惚又回到了回归神奈川的第一天。扛着行囊慢慢踏上回家的路,茜的那番直说语似乎再也来不及等待,立即入侵我的脑海,把原本驻留着的手工、美食、村上春树和上杉升一同赶走——
“JinJin,以前的你也是个享受篮球的美少年啊——会为胜利欢呼庆祝,会为失败黯然神伤,但半小时后就立刻云淡风轻事不关己,无忧无虑得好比天上的白云。不知为何,最近的你却突然变了,变得像流川、一郎那样特别执着。”
这也是我曾经反思过的内容啊,神宗一郎,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偏执狂?一年前的你非但不止此,连对“他就是一大个子纯投手,不靠阿牧喂球根本就得不了几分”之类的恶评也是付之一笑。
“与国体MVP没有关系啊,我听尚子说过,捧走金杯之后,看到的却是你更加刻苦的锻炼——我喜欢的也只是你,不是你的荣誉。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这恐怕会成为你的负担。”
负担,对了!高头老师“阿神肩上的担子太沉重了”的感慨,不也是指此么?
终于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原来,辛勤加汗水替我挣来了愈发高贵的荣誉,却也愈发将我推至风口浪尖。从荣誉加身那一刻起,不仅媒体大众会用荣誉标准去要求我,就连我自己也时常自我督促“要对得起自己收获到的财富”,要求底线也随之逐渐抬高——从合格正选到绝对主力,再到场内场外的双重领袖;从角色球员到高中明星,再到叱咤全国的超级巨星。这不是好事么?但前提是,我得有迈出下一步的足够资本。
也如阿福和良田所言,夺取国体MVP金杯,一下子便让起初仅仅是县内5佳,而且还颇受争议级别的我,迅速成长为媒体大众心目中堪比泽北、阿宽的全国级巨星——不是靠执教高中生吃饭的他们向来就只关注结局,而非费心去看过程。于是乎,“王中王”“神奈川英雄”“新版双子星”等溢美评价纷至沓来;于是乎,起初还只把我当大个子纯投手看待、对付的对手们,对我的重视程度也一下子上升到泽北、阿宽级别,譬如今天令高头老师都惊得目瞪口呆的外围三人包夹。
然而,我的个人能力到了那种地步么?显然还没有,甚至直到我告别篮球的一刻也不会有。
或许我也能学习泽北和流川,夜以继日练到用倒下代替休息——但那绝对不是我的style,也不是我和关心我的人们所希望看到的;退出放弃同样如此。
昔日那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已然站上了十字路口。这些重担压在他还未足够结实的肩膀上,委实太过沉重。
可眼前的我,还得承载着它们继续走下去。
第158话 “他们都玩得很开心”
更新时间2012…2…13 19:28:39 字数:2513
11月9日·“他们都玩得很开心”
一夜北风紧,雾蒙寒窗楼。
房间里开了暖气,热度相当高,我大可以在getup之后只套着运动单衣拉伸筋骨。做完一系列舒展活动,我边换装备边透窗眺望海滩——清冷的早晨当然见不到一丝人迹,于是视线又不自觉移向摆放在书柜陈列架上的国体MVP奖杯。小心翼翼捧起,但见上面竟覆着一层在我房间里向来难觅的灰尘。算上骑车往返,每天我的合计运动量都超过了4小时,连同学习压力一同袭来,疲惫自然是家常便饭——可往时无论再困再累,喜爱清洁的我都总把“小窝”收拾得一尘不染。那,又怎么会忘了照顾理应备受呵护的它?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自从把它捧回家起,我就一直没有去抚摸端详——我在逃避自己拼来的荣誉。
擦净奖杯再发了一会儿呆,我轻轻步入奈绪房间(其实是因为她要跟我晨跑,于是当哥的自然得负责催醒):“起床啦,大小姐。”
“唔~~~不要,好冷啊~~~”奈绪懒洋洋的鼻音。
“嘁,一连摊上俩不抗冻的美女,让我这大竹竿情何以堪。”我苦笑一声转过身子,“就这一次哦,下不为例。”
“哪有下一次呀!”奈绪噌一声弹开被子跳下床,原来她早就换好了装备,“哥哥,你今天可比平常晚了20分钟!”
“还平常,你平常晚的时间加在一起连200分钟都不止了!”
“讨厌!”
……
家庭作业早完成了,锻炼完毕,我回房间看了一个多小时课外书(名著和流行之外,我更偏好阅读游记和自然科学著作),跟着又重拾起好久没有摸过的画笔,随意描了张恶搞图草稿——是想象中我和信长、晴哉分别扮成圣诞老人和驯鹿的情景。有了高头老师“钦定”的假期,这半天我过得分外自在。到午餐时间我向家人发出感慨,父亲却意味深长地来了句:你那宝贝妹妹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到了下午1点,奈绪陪父母去购物,我则收拾装备前往横须贺,替茜的绿风vs箕轮一役加油。横须贺位于神奈川东南的三浦半岛,是东京的海上门户,也是一座富有美国情调的军港都市——大街上常能看到身穿便装的美国大兵(这里有美国在亚洲设立的海军基地);不少商店招牌都用日英双语书写,甚至只用英语;一处名叫“女神酒店”的建筑,还将复刻的自由女神像搬上楼顶。当然,这些也令日本人爱憎交加。
电车车程长达一个半小时,正好用来补觉。半睡半醒间,我竟忽然冥想到了阿南,莫非是因为不少人评价说,如今的我更像是稳定版的他(好事者会将恶意犯规伤人一项也加进去)?
“‘你们喜欢篮球吗?’比赛本身的乐趣,我们好像早就遗忘了。”
“我们一定要赢。胜利之后的快乐,比现在强上百倍。”
“乐趣,胜利……乐趣,胜利……”两个怎么也想象不出关联的单词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现在我差不多能明白了,眼前的自己,正是因为太过渴求后者而渐渐远离前者。莫非那次拜访安西老师,他要我悟透的道理就是这个?但那话题是由球技引发,而这与球技并没有任何关系啊。
抵达阔别一年半的横须贺体育馆,刚好见茜跟随队伍进去了,于是我径直前往看台挑座。与绿风同被评为A级队伍的箕轮高中,以上届冬选赛县季军(胜了东丰科及缺少鱼住学长的陵南)身份成为C组种子,但却和津久武一样是没落中的昔日劲旅。17年前海南以新贵身份崛起,在联合决赛中陷入与箕轮的苦战,最终1分险胜,从此开辟了紫金王朝。而箕轮之后也日益式微,由县内4强慢慢下滑至8强,最近5年(包括今年)甚至还有3次被挤出8强,再次验证了川崎老师的“公立学校乏力论”。
按高头老师的指示,我把自己当成一位记录员,像彦一一般认真观摩战况。前半双方都打得中规中矩,比分也紧咬着,中场绿队绿风36:35领先一分(箕轮是防守型阵地战球队,这数字其实已经不错了)。后半大船老师故技重施再上小球战术,让鹤见兄弟顶替名高和海老名出阵——但这次却没能再如意。箕轮坚强的区域防线令give&;go无力施展,8号ace张轩(二年,186cm,73kg,小前锋,中国台湾的留学生,外围单打好手)交出开火权改担牵制,队长苑田武(三年,194cm,90kg,中锋,技术稍显粗糙的内线铁塔)称霸了篮下。克美的远投手感亦消失,绿风一度被反超出10分左右。
之后绿风回归先发5人,但在接下来7分钟里都只能将差距缩小到4分,无法再进一步,我忍不住离开座位来到了看台边。剩余时间已然不多,大船老师赌博一般撤下了重要队员阿源,实力平平的桑原披挂上阵(惟一特长是一手不太准的3分球)。箕轮也预料到此举用意,当即变阵成三角区域联防,内线两翼都不见机会,海老名只得自己冲击由苑田镇守的中路。苑田有与庞大体型不相称的灵敏度(海老名并不快),于是索性张开双臂扮起外线大锁。
“没时间了,前辈快投篮!”绿风休息区里阿源的声音,似乎并不为被换走而懊恼;大船老师、茜及其它队员的助威也一直没有停歇。
“嘀——”海老名面对比自己重了近30kg的大块头前倾出手,苑田似乎是太想来个一锤定音的活拍苍蝇,起跳过早,结果将前者撞出两三米远。海老名忍着周身痛楚两罚全中(绿风69:73箕轮)后,轮到白队进攻,苑田低位单打此前已经全面落后于己的名高,推到篮下转身跳投。“啪!”克美冲上去一个背后封盖(有打手嫌疑,没吹),球被直接拍到名高手里。苑田转向裁判方向挥手理论,却忘了参与回防,绿风凭借户塚的速度优势快下再得2分。
接下来1分半钟便成了“瞬间天翻地覆”,即便叫了一次暂停,白衫军也没架住集体失常——张轩和另一名射手连续空位不进;再抛给低迷始作俑者苑田空中接力,后者在暴扣与轻放间徘徊不定,竟然被篮框给“帽”到了。一直斗志满满的绿风岂能放过良机,克美和桑原先后远投命中,跟着名高抢下进攻篮板扣篮得手,成功逆转。终场比分81:73(箕轮最后2分多钟里一分未得),克美与张轩各自得到26分。
“哎哟~得撤退了!”茜来了个此地无银三百两,迅速穿上她那件球状羽绒服,系好围巾,连眼镜都不摘便一路小跑向控室(显然是故意的)——结果当然是被克美们追上捉住,再享受了一番全身凌空;我也加入这个“阵容”一块儿庆祝。
疯狂完毕,我揽着茜慢悠悠踱向场馆外。“现在你不害怕了?”我调侃道。
“嘻~当然啦。”茜显得非常兴奋,“看到他们都玩得很开心,我也很幸福。”
“……他们都玩得很开心?”
“嗯。大船老师常教导我们:快乐第一,竞争第二。”茜笑容满面地回答着,没留意到我转入了沉思。
第159话 高射速练习 再逢牧学长
更新时间2012…2…16 18:16:41 字数:2468
11月10日~11月14日·高射速练习·再逢牧学长
经过两天激战,县内8强尘埃落定。陵南不出意料再度大比分胜出晋级,翔阳与湘北也相对稍显艰难地分别赢下湘南与武园,打入各自分区的决赛——绿风成了本届冬选赛惟一存活至今的新军。
A组:海南大附属114:95津久武,栗户工业65:69冈村
B组:翔阳93:75湘南工大附属,武里86:62浜田中央
C组:箕轮73:81绿风学院,湘北105:87武园学园
D组:东丰科79:59一本屿,志田48:112陵南
佳织学姐把翔阳vs湘南、湘北vs武园两战的录像都给了我,我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观摩妥当,在周三篮球部活动时,连同绿风vs箕轮一起如实汇报给了高头老师——但他只是点头微笑,一如听我描述训练成果一样。当天队内训练赛延续前两周的模式——这次是双方紧咬了大半场,我依旧包办己队(紫)一大半的火力:30分,7篮板球,8助攻,4抢断加1盖帽,但没能带来胜利。最后几秒,我在遭遇武藤学长+信长两人包夹时,把球传给了之前三分球2投全中的晴哉,但他无人防守之下的远射弹框而出,白队77:75锁定胜局。
赛毕我继续埋头加练。弹速提升特训(到现在进行了接近一月)的成效比预期还好,这两天在球场上跑跳时,我已经明显感到自己的脚踝、膝盖都比以往更加有力了——由此带来的就是灵活性和爆发力,包括连续起跳能力的进步,当然还没法与流川、仙道他们比。现在需要做的,是在平常的训练与巩固中,充分利用得到提升的硬件条件。从今天起,我把自己的“课程”又改变了——在校着重练习投射,回家再去开发其它武器。
有了更强的关节力量,配合本就不错的身体协调性(长期骑车和游泳练就的),我在国体前制定的超快出手目标便很容易实现了(从模拟接球到跃起出手大约0。9秒,踮投用时更短),接下来便是适应与准星提升。说来奇怪,平常的我是一个很有时间概念的人,摸起球来同样如此,但单单在练习跳投这点反了过来,大概是我生来就有一种倾听橘色篮球掠网声的渴望吧——尤其当进入高中,磨练出足够去参加马拉松赛的体力后,我常常是一直刷到背心短裤都完全湿透,才意识到自己该停下来休息了。这也是我在投射巩固方面只定出手次数,而非练习时间的原因。
可今天我偏偏就没有定出手次数,毕竟是为找感觉服务,而且找到了兴奋了也就上瘾了。待到高头老师同队友们陆陆续续离开,四周完全黑透(入冬后暮色降临得愈来愈早),连篮板的轮廓都快看不清了,我竟然还凭借自己身体的感觉又一连投了近一百个。直到感觉都不再起作用(毕竟之前还打了强度不低的比赛,能量也差不多消耗光了),我才咕咚一声仰倒在地上,躺了半分钟又撑起,慢慢摸索向更衣室。海南附中设有专门的球场清洁工,会在次日上午及时将这一片狼藉都收拾妥当,无须我们部员自己动手打扫。
挪到半路训练场的灯突然亮了,我身体一颤转向角落。
“……牧学长?好久不见呀。”
“Hello——阿神莫非想怀旧了?”牧学长今天穿着一身派头十足(再默念一句老气横秋)的黑皮西服,鼻梁上架着副时尚变色镜,酷劲冲天。
“呵呵,不是啦。”我理了理脖颈周围被汗湿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现在我可以练超快出手了,感觉一来就忘了时间,尴尬呐。”
“打完训练赛还能再刷这么久,连我都不得不佩服,!”牧学长开心地笑着,“补完能量再回家吧,我请你。”
“唔?这么晚了学长都还没吃东西……”猜到接下来决不会无事了。
大运动量下来饭量自然猛增,也顾不得客气了,我足足消灭了够一个半牧学长吃的食物。“小茜她们绿风队也打入了8强吧?”牧学长玩起起兴修辞。
“恩啊。8强赛对她而言,估计会很纠结了。”我将最后两片牛肉连带牛奶一起解决掉,马上站起身子协助消化,“一边是她自己的母队,另一边是她挚爱小弟——一郎将来的母队。”
“嗯,不管谁胜谁负你都得付出一些。”牧学长翘起二郎腿,“阿神更希望哪边赢?”
“……湘北。”我撒了个谎。
“哦——?”
好在马上找到理由:“感情上,让我亲手解决绿风其实会更尴尬。理智上,绿风王牌Michael现在还在美国,来年等他归队、雨音升入,那才是绿风的巅峰——而来年的湘北却难说会比今冬更强,三井学长毕业了,流川也有可能提前出国,今冬的交手或许就是最后一次碰面。”
“哈哈,好吧。那你觉得哪边更有胜算?”
“还是湘北,虽然没了安西老师,但纸面实力始终还是强。也许绿风的团队配合更娴熟些,但他们的经验终究还是问题,连着三战都出现集体失常——况且绿风和湘北同样是攻强守弱的球队,短时失常也免不了挖下深坑。”
“那你评价下这四个人?绿风的名高与克美,湘北的宫城与流川——提示你下,暑假冲浪时我说过的话。”
分别是各自队伍的领袖与王牌,我沉思了下答:“单论个人实力,克美和流川分别都要强过名高与宫城。之所以都不是队长,除去年级辈分,恐怕还是因为他们在亲和力、感染力方面输了一截,而另两者更能服人。”
“唔——不错。”牧学长站起身子,将眼镜架上鼻梁,“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