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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星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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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六赶上两步,恭谨的道:

  “银河堂金六拜见殿主。”

  禹宗奇走下石阶榄肩笑道:

  “金老弟,一路辛苦了,本殿贺你旗开得胜,一路称雄!”

  金六苦笑了一下,道:

  “或说有功,却将名节败在固光这畜生手中,实令本堂汗颜。”

  禹宗奇与他步上台阶,缓缓的道:

  “意魔由心而生,福祸咎由自取,这却怪不得老弟你,一娘生九子,连娘十条母子之心尚且迥异,何况老弟与固光更隔了几层!老弟,别太苛责自己,院主己在心斋候驾多时了。”

  叹了口气,金六的脸色十分忧凄,二人进了太真宫,在心斋门外停了下来,禹宗奇低沉的道:

  “票院主,禹宗奇俏金堂主求见。”

  栗木门轻轻启开,黑云司马长雄向二人躬身为礼,室中,寒山重穿着一件绣着竹节图的淡黄长衫,足踏着缎子粉底鞋,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显得他唇更红,齿更白,眉清目朗,好一个美男子。

  金六放下长剑,抱拳行礼道:

  “金六拜见院主。”

  寒山重含笑上前,执住他的双手,并肩走到室中的一张锦榻上坐下,司马长雄亲自奉上香茗后,寒山重已清雅的道:

  “金堂主,这几日来,多有偏劳了,远征在外,看得出你形色带有憔悴。”

  金六叹了口气,道:

  “金六只是乘虚袭敌,对方主力已全部倾投于浩穆院之战,全院自院主以下洒血沥胆,才是此次奏捷之主因。”

  寒山重端起茶盅来让了一让,浅浅啜了一口,金六已主动的启口道:

  “院主,固光这王八蛋……”

  坐在对面太师椅上的禹宗奇轻沉的道:

  “金堂主,不要太过激动,容吾等慢慢商讨。”

  寒山重放下茶盅,平静的道:

  “此事始末,金堂主,在下俱已快骑截告,这件事情,实令在下为难,换了别人,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若出在固光身上……”

  金六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他狠狠的道:

  “请院主不用顾念这畜生与本堂之关系,即请处置便是,其实,根本不用等候本堂回来,宰了这王八蛋天下太平……”

  寒山重剑眉微皱,他抬起目光,和缓的道:

  “禹殿主,请告诉金堂主固光所犯之罪。”

  禹宗奇咳了一声,朗朗的道:

  “固光,诱同所属花亮,私通三月派,暗中支持大鹰教等来犯之敌,杀祝成、白化民,杀使女四名,掳夺梦姑娘,并图叫花亮予以污辱,言词砥毁院主,目无誓律,背信弃恩,并公然拒捕,与院主较手,其罪之大……”

  他看看满面愤怒,咬牙切齿的金六,平静的接着道:

  “罪大恶极!”

  金六喉中低嗥了两声,怨毒的光芒自他那双冷厉的眸子里射出,两手握得紧紧地,指节脆响中,他一字一顿的道:

  “这丧尽天良的畜生……我要亲手杀他……天……他竟杀了祝成、白化民……这都是他最亲近的届下与兄弟……这禽兽,这万死不足赎其罪衍的杀才,他竞还要掠夺院主的伴侣……”

  寒山重冷静的又啜了一口茶,缓缓的道:

  “金堂主,在下只有数语相告,其一,为了江湖誓规,浩穆传威,固光不可饶恕,其二,金堂主你乃浩穆院功臣元老,功高位尊,只要你愿意出面,在下便做主一笔带过。”

  金六胸前起伏甚剧,他默默垂着头,双手十指在不停的伸屈扭绞,半晌,他低弱的道:

  “院主,花亮可已受刑?”

  禹宗奇在旁接口道:

  “已由院主亲行凌迟之刑!”

  金六面孔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他痛苦的咬着下唇,是的,他非常明白,犯了固光这等重大的罪行,在浩穆院,其应得的惩罚是什么!

  但是……

  但是,金六的脑海里,又回忆起往昔的种种,他不能忘记老妻临终前的殷殷嘱咐,他不能忘记固光自幼龄相随时的伶俐聪慧,他看他成长,看他壮大,看他上进,也看他即将成器,如今,一切都已成为泡影,一切都成为过去,老妻的叮咛,犹在耳边,而他亲口答应照拂至终生的亲人却将幻灭,而这幻灭,是操纵在自己手中。

  金六痛苦的呻吟了一下,他明白,只要自己为内弟求情,只要他一句话,寒山重为了与他的多年的生死挚情,必会做最大的牺牲与容忍,而固光,尚未娶亲,尚未接后,他老妻的娘家,又只有这一条根:

  “夫啊,记得……记得为固家这条命根子讨房媳妇,要他好好过日子……答应我,照料他一辈子……别让固家绝了种……我死了,你续弦也得,你不烧纸焚香我也心安,就是别纵容了我固家这条命根子……”

  老妻弥留时的遗言,又仿佛在迷幻中回荡在他耳边,豆大的汗珠,自这位艺绝心冷的首席堂主的额角滴下,他抖索着,抽搐着,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不,不能杀他,不能要他死,不能忘记老妻临终前的嘱托……不!不!不………可是……老天……

  如自己为固光求了情,假如自己为固光续了命,为的是什么?只是一己的私情,只是老妻爱护幼弟的心意,但是,会换来什么?会换来整个浩穆院上下的叹息与不齿,会换来浩穆院规律誓条的涣散与崩溃,会换来今后无法肃之振人的恶果;会换来往昔威严的没落与破灭!

  六条命,自己的患难兄弟,无怨仇的四个女孩子,难道他们不是父母的儿女么?难道他们没有亲人牵挂吗?在他们生时,他们永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断魂于平昔常相聚首的一张笑脸的手里!

  猛的一拍锦榻,金六冷汗淋漓的站起,他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苦斗了毒蛇猛兽,显得那么疲惫而层弱:

  “院主……便请……便请依其所犯罪行议罚!”

  寒山重早已艘到书桌之前,这时,他缓缓转身,深沉的凝注着金六,平缓的道:

  “金堂主,山重决无虚言,这件事,犹请三思!”

  金六抹了一把冷汗,语声坚决中带着颤抖:

  “本堂已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王子犯法,犹须与庶民同罪,何况固光?”

  寒山重闭闭眼睛,慢慢的道:

  “金堂主,你要知道,这罪……是凌迟!”

  金六心里一阵绞,他咬着牙道:

  “理应如此。”

  轻轻叹息一声,寒山重走过来拍拍金六的肩膀,忧凄的道:

  “金堂主,我们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难,已有十多年的时光,这十多年来,你一直爱护我,襄助我,使我们的基业日益扩张,使我们在武林的地位日形增高,你我之间,没有不好说出口的话,没有做不成的事,金堂主,人一生,没有多少个十几年,假如你要改变主意,或者,这样做了会使你心境难安,那么,现在你收回方才的话,还来得及!”

  金六痛苦的忍着心道:

  “谢谢院主美意,本堂前言不变。”

  禹宗奇感慨的望着金六,关注的道:

  “金老弟,你想好了?”

  金六苦涩的笑了笑,微弱的道:

  “除此之外,禹殿主,本堂不能任固光一人而毁掉浩穆院十年以还辛苦创立的威信!”

  禹宗奇叹了一声,默默无语,室中沉寂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移动,缓缓地,金六沙哑着嗓子道:

  “院主,我们还等什么?”

  寒山重伤感的望了望金六,回过头去:

  “长雄,传令紫星殿困龙洞‘生德厅’提固光待刑!”

  司马长雄侄逸的面孔上毫无表情,他微微躬身,飘然出门而去。

  禹宗奇站了起来,沉重的道:

  “金老弟,本殿不愿说些空话安慰你,但是,相信老哥我与你同样的感到难受。”

  金六强颜一笑,向寒山重道:

  “院主,我们可以去了么?”

  紫星殿后厅右侧,一道长廊的尽头,有一条上面覆以千斤石板的地道,这地道成垂直形,两排明亮的琉璃灯沿壁而悬,数十级石阶重叠下去,每隔三步,便有一名持刀大汉把守,下了阶石,经过三度曲折,便可到达另一处沉重的石闸之前,用转轮扯起石闸,隔着十步,便有一道每根有手臂精细的铁栅栏挡在这宽约寻丈的洞口当中,十具由机括操纵的连云强弩嵌在洞顶成为一排,其射向早已测准标定,正是前面铁栅栏的每一个空隙正中:

  拉开铁栅栏,有五间以尺许花岗石为壁的囚房,囚房外面有一条宽窄两尺的沟渠,里面盛满了火油,只要被囚之人稍有异动,房门未经匙钥按方向启开,由门栓以钢丝拉扯住沟渠尽头的一盏长生灯便会垂落沟中,那么,这里面满溢的火油便会立即燃烧,这着火的速度,只怕以一个人的能力极难躲过伤害。

  经过这五间囚房,又是一道千斤石闸拉起了,里面亦有囚房五间,其形态设备与外面五间相同,不过,这五间囚房的对面,却有一个石门,石门之内是一座秘厅,高约三文,纵横五丈,厅中有石桌、石椅,更有一些千奇百怪,令人看去毛骨悚然的刑具,在石壁正中,则精工雕刻着十八轮回图,雕刻手艺栩栩如生,在两端嵌挂的琉璃灯昏黄灯光下,更见鬼气森森,轮回图的右边,刻着白色“生德”二字,左边,则雕有“不冤”二字。现在——

  寒山重坐在f中的石椅上,承刀永天禹宗奇与丹心魔剑金六打横相陪,另一边,左回刀仇忌天犹是满身绷布的半坐在一张太师椅锦垫上,司马长雄与迟元肃立寒山重背后,刑堂红旗首座赵思义则站在一个刑架之边,他手下四大金刚红额尤军、绿眉伍定山分左右峙立,十八名垂着红丝带的刑堂所属,肃立在石门两旁,这石窟似的秘厅中,充满了一片阴森与恐怖的气氛。

  轻轻的,寒山重朝赵思义点点头,赵思义沉声道:

  “带固光。”

  绿眉伍定山回首道:

  “带固光。”

  石门大开,在一阵沉重的铁链拖拉响声里,四名刑堂所属大汉己挟着透湿憔悴,形色萎靡的固光进入厅中。

  丹心魔剑金六坐在寒山重下首左侧,固光被扶进来,他看得十分清楚,但是,他那张呈着淡青色的面孔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下垂的弧线,看去残忍而深沉。

  寒山重眼帘微阖,沉着脸,双手环抱胸前,眸子里,隐隐闪射首一片肃煞的光芒。

  固光仿佛麻木了似的被四名粗壮大汉脚不沾地的的挟了进来,脚上沉重的铁镣拖在地下哗啦啦作响。

  呆滞的眼球,毫无意识的朝这石厅周遭转动了一下,忽然,固光似乎在眼睛里闪起一溜火花——希望的火花,他嘶哑着嗓子狂叫:“姐夫……姐夫……救救我……救救我……姐夫……”

  金六似是一颤,他咬着牙,额际青筋暴涨的厉吼道:

  “住口,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挟着他的四名刑堂大汉齐齐9c喝一声,其中一个行刑手就要掌掴固光,这大汉的对面,赵思义向他使了个眼色,严肃的摇摇头。

  于是,这位刑堂的猛神急忙垂下了手,金六己冷厉的叱了一声:

  “跪下!”

  固光全身一软,像瘫了似的跪在地下,双眼黯淡而悲哀的望着他这位在浩穆院中权重位尊的姐夫,污秽的面孔上流露着令人心酸的怯懦与恐惧。

  金六半转身躯,冷冷的注视着他,语声平淡得不带一丝儿情感的疲震:

  “固光,你身为太真宫卫士头领,却做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你心里还有没有想到一点仁义道德?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与是非?浩穆院自院主以下,哪一个错待过你?哪一个又小视了你?你却出卖你的根本,认贼做父,固光,本堂多年名节,亦为你沾蒙羞辱!”

  “姐夫……姐夫……我……”固光颤抖着,哀求的呼嚎,用膝盖着地,拼命想摆开抓着他的八条粗壮手臂往前移动。

  金六那平板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无比的痉挛,他嗓子有点失去控制的大吼道:

  “谁是你的姐夫?浩穆院的称谓你都遗忘干净了么?只有你那昏庸不堪的姐姐才会有你这种无耻下流的弟弟,左右,给本堂掌嘴!”

  抓住他的四名刑堂大汉迟疑不决的互相觑视不敢动手,金六一拍石桌,冷酷的道:

  “你们听见了?”

  四名刑堂大汉回头望望红旗首座赵思义,赵思义则面孔木讷,没有丝毫表情,于是,他们咬咬牙,只有硬起头皮猛力掴打固光的双颊,几声劈啪,这位叛离者已是面目青肿,血流满襟。

  寒山重沉重的摇摇头,低低的道:

  “罢了。”

  动手的两名大汉迅速停住,金六深深吸了口气,生硬的问固光:

  “你知罪不知?认罪不认?”

  固光肿胀破裂的嘴唇鲜血流淌,他抖索着,抽搐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禹宗奇在旁温和的道:

  “固光,假如你为自己有所声辩,现在,还有一个机会。”

  满脸的乞求渗合在他斑斑的血渍中,固光软弱的道:

  “我知罪……我认罪……我还年轻……我只是一时糊涂—……我请求堂上看在浩穆一脉,看在姐夫的面上饶恕我……放了我……”

  寒山重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禹宗奇叹息一声、目视金六,金六缓缓站了起来,语声平静得出奇:

  “固光,人,活在这世上,只有短暂的数十年,在这数十年中,没有办法尝试每一件事,但是,纵然不去尝试,其中的是非黑白,却早有规格分野。我们该知道,有些事情该为,有些事情不该为。这就叫做伦常钢纪。你年岁已经不小,接近三十了,一个快到三十岁的人,不会分不清楚善恶,不会辨不明白正反,所以,你无法在你的理智上为自己狡辩,从你萌起叛离之念的那一天起,到你的罪行开始彰著为止,将近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固光,一时糊涂,不是这种情形,因为,这其中,足有两百多个日子供你思考,供你醒悟但你都放弃了,可见你,固光,你的心窍已黑,良知已失,记着,祝成与白化民也都是他父母生下的好孩子,他们也年轻,也有作为,他们更是浩穆一脉,只是,他们没有你这样一个无能的姐夫!你不可怜他们,不饶恕他们.今天,你的姐夫也不能。”

  沉重的坐回位上,金六艰辛的吞了一口唾液,面向寒山重道:

  “院主,此犯。不冤不枉,便请执其应得之刑!”

  寒山重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金六凄苦的摇摇头,便不再言语,寒山重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语声如冰:

  “固光叛离,毒杀手足,弃义背信,罪行昭彰,按本院规律,应凌迟处死。”

  一阵强烈的痉挛,固光四肢蜷曲成一团,他恐怖至极的嗥嚎了一声,眼泪鼻涕纵横流淌,赵思义自侧旁踏前一步,深沉的道:

  “刽子手,待刑。”

  在这所石厅的暗门里,应声出来两名全身着褐色熟牛皮衣靠,蒙着大红头罩,露出满身胸毛的彪形大汉,他们手中各持着一柄锋利弯曲的短刀,刀柄之上,尚分别支叉着一根小巧铁钩,一个小酒杯形的刃斗,一片向内卷的刮刃,这些东西,在灯光下闪着寒森森的光彩,看去却是十分精致,其实,说出来只怕没有人会再去欣赏它,这些东西,就是凌迟所用的器具!

  两名刽子手向正中的寒山重躬身行礼,又向刑堂红旗致意,大步行到蜷曲着的固光面前、黑暗里一名大汉端出一海碗的烈酒,一个刽子手一把扯起固光头发将他仰提了起来。

  寒山重忽然哼了—声,缓缓地道:

  “其命可夺,凌迟则免。”

  两名刽子手微微俯身,其中一名撑开固光的嘴巴,一大碗烈酒连着他唇周的血迹一起灌入固光喉中,固光痉挛着猛烈的呛咳起来,喉头低惨的嗥嚎,而就在他的呛咳里、嗥嚎里,一柄弯曲的短刀已那么准确不偏的插入他的心房,当他感觉到痛苦,而这痛苦已经终了。

  沾着血迹的短刀迅速拔出,那名执碗的刽子手反过碗面用力将手中海碗砸在地下,口中大叫:

  “早去早走,来世长寿!”

  石厅中,只有呼吸的粗浊之声起落,“早去早走,来世长寿”的呼声却在周遭的墙壁间回荡不散。

  金六仍旧低垂颈项,似泥塑木雕一样坐在椅上不动,但是,他的脸上,却沾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四名刑堂大汉迅速将固光蜷曲的尸体抬走,禹宗奇移过上身,低沉的道:

  “金老弟,不要难过,浩穆院上下,都会因此而谅有固光的罪恶,这将比他活着更有意义,金老弟,固光将活在我们心中,在我们的记忆里,他永远是没有这段罪恶前的固光,爽朗与可爱……”

  抽搐了一下,金六抬起那张满是凄凉的面孔,这张面孔,在乎素原是如此冷酷与森严,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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