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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报应神整得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轮到你们焦头烂额了,报成临头,挺剑上。”
赵四爷举步上前,伸手拦住了王二爷。
“二哥,妖道是我的。”赵四爷说:“我对妖术有深切的了解,我要他神形俱灭。
我,赵四太爷赵群玉,阁下亮名号,以便光明正大决斗。”
“贫……贫道……”
“你,弥勒教武昌总坛祖师堂法坛护法法主,太上真仙道真。”赵四爷沉声说:
“快!自报名号表现你的勇气。”
“你……你知道……”
“我是神,真神,当然知道。你是受过李教主符录,获得真传的心腹爪牙,真才实
学,并不比大少主差得多。可是,你表现得要实令在下失望,反而没有你的手下护法勇
敢,你是个懦夫怕死鬼!”
“去你娘的混蛋!”太上真仙被挖苦得惧念乍消,愤怒地破口大骂:“你们决不可
能是四海报应神,不知是从什么地狱里出来的魔鬼。就算你两个是报应神,也不可能轻
描淡写便杀了贫道的四海护法。你到底是什么人。亮真名号,贫道慈悲你。”
赵四爷哈哈一笑,左手向对方伸双指一指,食中两指像是指剑决,却挟了两枚制线。
黑夜中,对方不可能看得见小小的制钱。
“你,真是可笑。”赵四爷嘲弄地说:“你们布下天罗地网,要捉要杀咱们四海报
应神,咱们承认了,你却又不肯相信,你这狗养的余种!到底要相信什么?你自以为是
真仙,妖术可通鬼神,炼制了许多愚弄凡夫俗子的法宝,现在该祭出来保命了。对!你
总算有勇气拔剑了。”
太上真仙的剑是松纹剑,已可列入宝剑之林,剑出鞘龙吟隐隐,身动八步风生。
这瞬间,赵四爷指出的手扣指疾弹。
太上真仙瞬腰间所栓悬的革制乾坤袋,两根革带突被以高速掠过的金钱镖奇准地割
断了。
同一瞬间,赵四爷哈哈狂笑,双脚乱踢,泥沙如暴雨般向妖道飞去。
妖道不敢不躲闪,烂污泥打在身上毕竟不是愉快的事;急闪之下,竟然不会察觉乾
坤袋在原地跌落。
不等妖道站稳,赵四爷哈哈两声长笑,人化狂风飞射而进,身形在激射中急速旋转,
发出震人心魄的异鸣,似乎他整个人已将变了形,变成一大团怪异的黑气,向妖道罩去。
妖道大喝一声,左手大袖一抖,风雷骤发,接着宝剑疾伸,剑气陡然迸发,但见无
数人影剑光疾闪乱舞。
袖风与赵四爷幻化的异气一接,蓦地厉啸刺耳,森森砭骨冷气向外加快涌散,黑气
破空再进。
妖道的剑气突然泄散,侧射两丈外。
赵四爷无意追袭,身形重现,巧妙地用脚一挑,手在身后接住了挑起的乾坤袋。
他的用意就是把妖道逼离原地,以便拾取妖道的乾坤袋,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知已
知彼,稳操胜券;事先已从俘虏口中,知道妖道的底细,知道妖道的乾坤袋中,确有许
多歹毒的、出人意料之外的唬人杀人法器,因此先弄掉妖道的乾坤袋以保万全。黑夜中
拼命,视力听力皆大打折扣,岂能容许妖道使用法器逞凶?
“你……你练成了变化的神通!”妖道骇然叫:“你到底是那位道友的门下?”
“废话!这是如假包换的武功,速度快而已,什么狗屁神通?”赵四爷笑骂:“四
太爷我从不以武功骗人,也从不以法术来唬人。以五行道术来说,只是轻功超尘拔俗,
加上一些障眼法,与及一些移神技巧而已。你是此中行家,怎么也说出这种外行话?刚
才你脱身的技巧。就是所谓分身术,一动一静中有一定的玄机。但在我的眼下,你无所
遁形,旁观的人却被你唬住了。喂!二哥,刚才你看到几个妖道?”
“七个……”王二爷的语音有点不稳定。
这时,王二爷将伏魔天罡五老少解了绑,而且解了被制的穴道,六个人站在远处袖
手旁观。
“我看到九个。”小姑娘接口:“也许十个。”
“我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反正好多好多。”小姑娘的母亲田氏说,她是功力最差
的一个。
妖道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开始舞剑走位,走的是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
“警讯求援的啸声发出了。”赵四爷向妖道接近:“没有用,妖道,相距四五里,
远得很呢!那位什么大少主,还没练至瞬息千里的飞行术,他来不及赶来救你的。”
天罡步愈走愈神奥快速,剑舞动时风雷绵绵不绝,剑光飞腾渐急。
“是不是找这玩意呀?”赵四爷举起乾坤袋笑问。
妖道的左手摸不到乾坤袋,因此剑势与步法一慢,低头骇然察看。
“丢了法袋,法术不灵啦!哈哈哈……”赵四爷大笑:“很抱歉,我不能让你用法
器施展妖术。我这人从不以侠义英雄自命,从不认为自己有翻天覆地之能。对付那些具
有奇技异能的凶残枭雄,我的宗旨是不让他们用正宗武功以外的邪门怪技逞凶,尽快地
杀掉他们以策安全。你这藏宝贝的乾坤袋,我不能还给你。”
“玩蛇的丢了蛇,没什么好玩的啦!”王二爷在远处怪叫:“妖道,凭你的真本事
硬功夫,和我这位顽皮透顶的四弟玩命吧!上啦!”
妖道已别无抉择,一声怒啸,身剑合一抢制机先进攻,闪烁的剑光幻化无数电虹,
排山倒海似的向赵四爷强攻猛压,拼命了。
铜戒尺一动,风雪骤变,突然响起一连串急剧的兵刃交击震鸣,火星飞溅。
以快打快,剑挟无穷声威进攻,再进攻。而铜戒尺似乎已萎缩成窄小的防卫纲,似
乎无法遏止狂风暴雨似的剑虹,但剑虹始终攻不入防卫纲的中心,铜戒尺也缺乏将剑虹
震开的劲道。好一场罕见的猛烈搏斗,三丈内强烈的劲气潜流澈骨生寒。
旁观的人被剑气劲流逼得连连后退,远退出四五丈外,方感到压力减弱。
“王二……二爷。”小姑娘倚在王二爷身边,语气有点不安:“赵四爷好……好象
支……支持不住,我……我们可不可以上前相助……”
“不要怕,小姑娘。”王二爷语气沉着坚定,信心十足。“我这位四弟有时候很讨
厌,兴趣来了他就会找机会锻炼自己。”
“锻炼自己?”
“你知道妖道用什么能耐攻击吗?”
“这……”
“老弟,是不是剑杰(此字上是无下是四点因无法输入故以杰代替)?”伏龙天罡
在旁问。
“是的,老前辈。”王二爷点头:“内功火候不够的人,驭使的刀剑一触剑杰,必
定刀折剑毁,任由宰割。赵四弟在考验自己,在绵绵无尽的剑杰重压下,能抗拒得了多
少压力,试测妖道的精力能迸发多久的时间,以便作为日后与李教主生死一决的准备。”
“老弟,常道观住了很多高手。”
“晤!的确不能久耽。”王二爷点头同意,立即大叫:“老四,不要误了大事。”
“一声长笑,铜戒尺所形成的防卫纲突然外张,铮铮两声震响,剑虹内缩。
“噗噗!”铜戒尺着肉声传出。
妖道急退,剑杰一敛。
铜戒尺突破剑纲,长驱直入。
“噗噗噗……铮铮!”
妖道又挨了三击,但最后封住了后续的两尺,斜退五六步,几乎脚下失闪滑倒。
“我不信你还能挨几下。”赵四爷一面叫,一面戒尺连挥,从封架的剑纲空隙中长
驱直入。
“噗噗!”这两尺全劈在妖道的左肋下要害部位。
“嗯……”妖道支撑不住了,踉跄急退,剑光已不再闪烁,剑杰消散,护体神功已
抗拒不住戒尺沉重的打击,将近气散功消境界。
“铮!”封住了点向眉心的一尺。
“噗!”戒尺更快,劈在妖道的右肩上。
妖道向下一挫,但仍然撑得住,剑尖反击,光临赵四爷的腹部。
戒尺外挑,身形扭转,疾进,尺在一声震鸣震开的后一刹那反抽,有如电光一闪。
“噗!”击中妖道的鼻梁。
“哎……”妖道厉叫,后空翻远出两丈外。鼻梁被击中、双目必定受到波及,眼球
必定充血,短期间出现失明危境。
“你逃得了?”赵四爷的叫声震耳,贴地滑进。
妖道转正身形飘落。本能地挥剑自保,布下严密的防卫纲,同时准备第二次飞跃逃
走。
岂知戒尺从下盘一锲而入,尺尖发出无穷大的劲道,变成了锋利的刀尖,贯入妖道
的丹田要害,直抵脊骨。
剑尖疾沉,剑光突然出现异象,象是烈火发自剑内,同时响起一声雷鸣。
剑碎成百十段,向前呼啸激射。
可是,赵四爷已斜滑出两丈外去了,碎剑激射的方向差了甚大的角度,全部落空。
妖道向前踉跄冲出两步,突然向前俯。
赵四爷收了戒尺,大踏步离开。
“打破贫道的……的天灵盖……”妖道狂叫:“让……让贫道兵……兵解……成……
成全贫道……”
“咱们走!”赵四爷沉声说:“大群强敌将至,迟恐不及,快!”
七人身形乍动,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天啊……”妖道厉叫,向前一栽,在泥水中蜷缩着挣扎。
两里外常道观方向,大群高手正飞赶而来。
凡是见过报应神的人都死了,当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故演变,只知道事故的发生是
在村东丘家,丘家的主人是三十年前退出江湖的侠义老英雄伏魔天罡丘家麒。最后的消
息,是出动大批人手,由太上真仙主持,前往捉拿伏魔天罡一家老少,押往常道观处治,
之后便失去联络。
现在死了许多人,太上真仙也死在至常道观的途中,丘家一门老少不知下落。那么,
结果只有一个:伏魔无罡一家老少,杀掉了派往捉拿他们的人。
问题是,死在捉拿现场的人,与太上真仙五个人被杀的地方,情理上无法解释。最
可疑的是,太上真仙所发的警啸,并非被人追杀而发的啸声,如果是在捕捉现场被追杀,
不应该在出村的回程才发生,应该在捕追现场求救,由村中问题的答案不难估料,那就
是捉拿得手之后,押回的途中,受到丘家的亲朋好友袭击,救走了丘家一门老少,杀死
了押解的人。
村中的公祠,也是安乡口村的社学所在地。社学,也就是日后演变的私塾,不同的
是,社学是朝廷规定的必须设立的村社公学,经费却由村社的人自行负责,经费不够,
因此请来的两位外地夫子,只好住在公祠的客房里。
两夫子之一的陶夫子,今晚摇身一变,成了提供消息线索的线民,也暴露了他是湖
匪的眼线身份,真是斯文扫地。
公祠的后堂灯火辉煌,气氛紧张。
从常道观赶来声援的人,有二十余名之多,加上在村中布纲守候的十余名首要人物,
后堂便显得有点拥挤了。
堂上坐了十二个人,有六名是穿了道装却又不象道装的人。堂下右首,二十余名首
要人物神色激忿。堂下左前,是十四名骠悍的湖匪首脑要员。这些湖匪中的高手,本来
是派在湖滨埋伏守候的人。
堂下,跪着十八名村中的父老,都是村中有地位的所谓乡贤长辈。
另两人是站着回话的:朱村正与陶夫子。而十八名乡贤,一个个跪伏在他不住发抖,
有人念菩隆保佑,有人念神灵慈悲……反正生死关头,只有求神灵庇佑了。
堂上高坐的十二人中,有四名是湖匪,为首的是二寨主飞鱼潘光前,一个五短身材,
但生性极为凶残的悍匪。
人声起自堂外,四名大汉押了一位中年胖子,连拖带拉住堂下一推,在脖子的叫喊
哀求声中,两大汉将人按倒,强迫跪下。
“这人就是阎七爷阎会昌。”陶夫子向上面的人说:“是与丘家交往最密切,交情
最深厚的人。”
“也是本村掌词九老之一。”朱村正加以补充:“他与丘家映经常在一起喝酒,下
棋。丘家的晚辈。都叫他七老爷。”
“与丘家有密切往来的人,都抓来了?”那位穿道装.天生一只三角限,神情阴森
的中年人沉声问。
“回仙长的话,都抓来了。”朱村正欠身恭顺地回话。
“似乎这些人,都不是武功出众的人。”穿道装的人冷冷地说。
“村中没设有武馆,所以无法知道谁练有武技。”陶夫子代朱村正回答。
“陶夫子,你在安乡回村卧底三年,竟然不知丘家麒是早年的伏魔天罡。”二寨主
飞龙潘光前厉声说:“你应该滚回水寨巡风守更,哼!”
“属下在安乡口极少与外地的人接触,怎知道伏魔天罡的名号?”陶夫子拉长了苦
瓜脸。
“潘二寨主,怪贵属下不得。”穿道装的人淡淡一笑。“贵属下出生,伏虎天罡已
经退隐了。老实说,本教的名人高手中,真知道伏魔天罡底细的人也没有几个。请不必
过问,让贫道处理。”
“是,但凭仙长作主。”飞鱼客气地说。
“你们,都给本法师听清了。”穿道装的人,向快吓昏了的十九名乡贤厉声说:
“贵树一定隐伏了不少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做丘家的帮凶,不但救走了他一家五老小,
更肆意杀了本法师二十余位弟子。你们是村中的父老,一定知道一些线索,谁能指出这
些凶手是什么人,目下可能逃到何处躲藏。谁就可以活命,本法师法外施仁。保证他的
安全,不究既往。假使你们胆敢推说不知,哼!”
“那就一体处死。”飞鱼凶狠地说。强盗们说话毫不含蓄,血腥味甚浓。
“阎七爷,你一定知道的,是吗?”陶夫子在发抖的阎七爷耳旁蹲下。语气半哄半
骗:“村附近一定有丘家老小藏匿的地窖、洞窑等等,平时大家躲贼的地方,你一定知
过的,你是丘家的好朋友,是吗?说出来吧!他们会宽恕你的,也宽恕全村,你不希望
凌寨主下令屠村吧?”
“皇天在上……”阎七爷拍地哀号:“我承认和丘……和丘家比……较走得近,但
我怎能知……知道他们的事?天啊……”
“不要叫天!”陶夫子凶恶地掀起阎七爷,举动一点也不象夫子,“你一定知道的。
你这老狗杀才,不要害了全村的人。你要知道,凌寨主的人全来了,即使要把安乡口村
的地皮全翻转,也要把丘家的人找出来的。村四周封锁得密不透风,丘家的人如果往外
逃,决难避免被发现,而现在还没有动静,一定藏匿在村内或村外围的洞窟或地窖里,
你一定知道。”
“我发誓,我……我一点都……都不知道……天啊……”阎七爷简直在嘶叫了。
“你还是不说?”上面的老道厉声问。
“皇天……我真……真的不……不知道……”
“砍!”老道拍案怒叫。
一名大汉手起剑落,阎七爷的头向前滚出,鲜血向前喷,血腥刺鼻。
“皇天……”几个可怜蠢尖叫。
“饶……命……”有人狂号着磕头求饶。
有三个人当堂吓昏了,有一大半的人屎屁流满裤当。
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丘家五老少的下落,安多口村注定了悲惨的命运。
大批歹徒在村中穷搜,安乡回村大灾难临头。
村东南约两里余,一座荒僻的池塘南首树丛中,七个人席地而坐。草中泥水四溢,
但他们全身泥水,不在乎再沾一些污泥。
“如果丘老前辈能帮助晚辈弄到一艘船,就算报答晚辈了。”王二爷向伏魔天罡诚
恳地说:“其他的话,可以不必诸多客气,是吗?”
“好,老朽不再晓舌说些无谓的话。”伏魔天罡苦笑:“船都被拖上岸严加看管,
目下除了冒险硬抢,别无他途。因此,老朽愿顿路打头阵。抢船远走高飞。”
“晚辈要船是为了把对面洲上的人接过来,而不是要远走高飞。”王二爷郑重地说:
“因此要抢两艘船,一艘让老前辈一家远走高飞。”
“你们还要回来?”老太爷讶然问。
“是的。”王二爷语气十分坚决。
“他们人多……”
“干军万马,何足道哉?”
“这……你们知道弥勒教的可怕吗?”
“知道,还加上湖匪。”王二爷冷笑:“四海报应神早晚要和弥勒教彻底了断,这
时正是时候,不能让他们认为报应神是釜底的鱼,愈早解决愈好,来到此地的什么大少
主,一定是龙虎大天师李教主的长子李大仁,咱们报应神在澧州杀了他的二弟李大义,
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水上有湖匪帮助他们行凶,在水上我们不能和他们玩命,所以宁可
在此地和他们拚死活,我们不能乘船逃走。”
“那就算老朽一份,伏魔天罡不是怕死逃避的人。”老太爷咬牙站起:“小老弟,
我们去抢船。”
“不能强抢,晚辈不希望他们发出警讯,让湖匪在中途袭击。”
“那……这就难了……”
“老伴,小洪洲相距仅十里左右。”老太太三湘龙女说:“我们一家,难道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