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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昨天去我店里骗吃骗喝的那个什么明星吗?原来是冒充的,原来是个臭要饭的!”她才说了这两句,一张脸扭曲变形,同时双手成爪,伸到关千剑面前,大叫:“你这个骗子,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关千剑被按倒在“床上”,想要反抗,不知道往哪里下手,想要逃走,这女人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转眼间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撕烂。
他急得大叫:“有话好说,别脱人衣服,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让人家看见了笑话!拿了你的、吃了你的,吐是吐不出来了,就吐出来你也不能再拿去卖别人。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哎呀,别脱了,再脱别怪我耍流氓……”
这时整条街的人已经大概聚齐,一听“沙县西施”骂关千剑是骗子,都以为他骗取的是她的芳心,吃的是她的豆腐。
这“沙县西施”远近驰名,多少男人晚上搂着自己的老婆,脑子里出现的不是她的倩影?也曾有人花了不少心思,只求与她来个一夜风流,无奈她老公恰好是武术馆教练,所以不敢太过放肆。
现在一听竟然有人捷足先登,这些狂蜂浪蝶简直比她老公还气愤,不知道谁先喊一声打,大家同仇敌忾,奋勇争先,各出老拳。
关千剑就像掉进一个打人的机器里面,一拳接一脚,一脚接一拳,连绵而至,应接不暇。
他低下头从各式各样男男女女的腿缝间望出去,侏儒像座石雕一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扶危济困的意思。
“喂,有没有点良知啊,快来救命!”他想起昨天,侏儒还能用两手倒立,跳到一层楼那么高,虽然算不上多了得,但对付这些无知小民应该是绰绰有余。
侏儒只是耸耸肩膀,然后拿手擦眼睛,看样子竟然是在默默抽泣。
“真他妈没出息!”关千剑咒骂一声,两手抱头,蹲了下去,心中说:“看你们是先把我打死,还是把自己累死。”
人圈外层突然有人叫:“正主来了,大家都停手,正主来了,让李小龙的传人亲自出手,教训教训给人戴绿帽子的家伙。”
大家听了这话,纷纷退后,把圈子扩大,让出一个缺口。
关千剑缓缓站起来,看来人一身白衣,胸前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腰圆膀阔,像一堵由石头砌成的厚墙,表面还凹凸不平。
他满含杀气地瞪住关千剑,手向旁一伸,拿住他老婆的头发,手腕一震,扯到面前问:“你被他睡了?”
沙县西施举起双手护着自己发根,尖叫:“你别听人家胡说,他没有睡我,只是在我们店里吃了顿霸王餐!”
在场所有男人,除了关千剑和作为西施老公的武术教练,一双贼兮兮的眼睛都盯在了西施胸脯上。他们发现当她双手举高时,那两座小山峰不论高度和形状,都堪称完美!
武术教练知道没有带绿帽子,内心轻松了不少,搡开老婆,突然两腿一叉,双手一举,沉身坐马,摆个弓字步,尖起嗓门一声清啸:“咿呀啊”手上招了一招,意思是说,来吧!
“真不愧是李小龙的传人,连声音都学得这么像。”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关千剑却看他像个卖狗皮膏药的,心想:我虽然不再有神功护体,好歹也是个武术家,难道连个街头卖艺的都打不过?
他将手中宝剑一横,且当短棒来使,正要摆个架势,只听两声“我打啊”、“啊打啊”眼前一花,胸口先着了一脚,跟着鼻子上又中一拳。
等他睁眼细看时,宝剑虎之翼也落到了对方手中。
“这家伙倒有几斤重,卖到铁匠铺,勉强还能顶一碗蛋炒饭的钱,嘿嘿。”武术教练掂了掂宝剑,一手拉着老婆,转身就走。
关千剑冷汗直冒:“我因虎之翼来到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要把它弄丢了,还怎么回去?”
“还给我!”他狂吼一声,蹲身一跳,整个人扑了上去。
“我打啊,啊打啊,呀啊,喔唔唔唔、唔”一连串叫喊之后,关千剑躺在地上打滚,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疼,两手不知摸哪里好。
人群重新围上来,有的吐口水,有的踹他两脚,都骂:“滚蛋!滚出这条街。你不知道吗,我们这里是文明一条街,别因为你,把我们这项殊荣都整丢了……”
关千剑在众人脚尖和咒骂的帮助下,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挨地退出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站,文明一条街。
有生以来,他还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悲伤,因为他知道,失了宝剑,想要回去,希望渺茫了!
……………………………………………………
“原来你是因为一柄剑,才错误地来到这个世界,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爸你妈一时冲动,或者没做好安全措施呢。”
关千剑逃出文明一条街之后,一个人闲逛了一整天,等到夜深人静,又偷偷潜回来寻找侏儒。
虽然在挨打时,这家伙一点援手都不肯施予,但在这个世界上,关千剑只认识他一个人,实在别无选择。
当侏儒听完关千剑关于宝剑重要性的叙述,并希望他出手帮忙夺回之后,他发了上面一通宏论。
“你到底肯不肯帮我?”关千剑有些恼火,“不是我说你,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们吃了沙县西施的白食,这个你也有份,而且十盒当中你吃了七盒,从道理和道德两方面来讲,你都不能置身事外。”
侏儒却说:“别把我扯进去。这是单纯吃白食的问题吗?吃白食就吃白食,谁叫你还冒充明星,欺骗人家感情?”
关千剑喊冤:“我什么时候冒充了?是她一见我面就说我是明星的,我压根连明星是个什么玩艺都不知道。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我不就是向你请教这个吗?还有啊,就算我们是刚刚见面,好歹也是有饭同吃,有难同当的,那些人围攻我,你竟然连屁都不放一个……”
侏儒坐在“床上”,一摆手侧过身去:“你别说了!我被人家打怕了,明知道自己现在力气大,也还是只知道挨打,不知道打人。况且你被打的时候,我不是正失恋了吗?”
“你还真把这个当一回事啊?”关千剑虽没听过失恋这个词,也大概知道他说的是被胖妞海骂一顿的事,忍不住仔细去看侏儒的脸色。
这一看,才发现侏儒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怎么?他们打了我还不解气,又来打你?”
侏儒皱眉叹气:“嗨!不是跟你说失恋了吗?后来我又去跟她表白,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没想到不但没打动她,反而被她一顿好打。”
关千剑忍住笑劝解:“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看开点吧。不就是个女人吗?就算她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你另找两个、三个,再不行十个八个,难道还不能比过她的斤两?”
侏儒咬咬牙关,神色凝重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伤心。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关千剑摇头。
侏儒豪情万丈地说:“我想喝酒!”又问:“你能陪我一醉方休吗?”
关千剑两手连摆:“这个我可不能陪你。”
侏儒冷笑:“那要是你肯陪我喝酒,我就陪你去要回你的宝贝呢?”
关千剑思索再三,喝酒顶多就是醉个半死,拿不回宝剑却生不如死,两害相权取其轻,断然答应:“你说的是真的?好,我们一言为定!”
侏儒眉花眼笑:“一言为定!”
关千剑疑惑:“可是你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下,拿什么沽酒?”
侏儒一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沽酒?喝酒当然有喝酒的场所,那就是酒吧。你真是个乡巴佬!”说着已经站起身,兴致勃勃地就要启程。
关千剑看看自己身上,外衣已经被沙县西施扯烂,只剩了贴身的衣服,实在不大像样,忍不住又问:“你要去的地方人多吗?我穿成这样,不太好吧?”
侏儒被他一提醒,看看自身,一件在幼儿园门口捡的破外套已经肮脏不堪,裤子正在**上还开了大口,好像专为上厕所预留的,而鞋子,也可以用来制作老鼠药了……“是不太好,得去弄两件漂亮的穿上。”他点头说。
“去哪里弄?”
“边走边看,一切随缘。”
“你还没告诉我明星到底是什么呢?”在找衣服穿的过程中,关千剑问。
“明星就是远看亮晶晶,近看暗沉沉还坑坑洼洼的球体。”
“哦,我知道了。这么说难道我真的像明星?”
“你被暴打一顿之后,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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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是给我穿的吗?”关千剑看着侏儒递到面前的连衣裙,嫌弃地说。裙子的布料由金色和棕色相间的奇怪花纹组成,一看就是给老奶奶穿的。
“你不是就喜欢穿裙子吗?”侏儒一副惊讶的表情,“我第一次见你,你穿的就是裙子。不过幸好你那条被沙县西施扯碎,太难看了!这条多好看!在我们这里,明星都是这样打扮的。我找了整整两条大街,爬了十几栋民房,才替你挑中的,你忍心不穿?”
关千剑被他说得将信将疑,只得接过,套在内衣外面。
接着侏儒给自己找了一套既合身又时髦的童装,附带还有一副墨镜。
他墨镜一戴,夹克衫衣领一竖,做一个冷酷的表情,仰头对关千剑说:“走,我带你去喝最好的酒,泡最美的妞。”
很快来到酒吧街,侏儒摘下墨镜,指着一栋宫殿式样的楼房说:“这就是全市乃至全世界最豪华,消费最高,小妹最漂亮的酒吧金銮殿。今儿个高兴不是,是失恋了,难受,就带你进去耍一着,走!”
关千剑听到里面大鼓敲得震天响,料来是个大场面,不禁有些心虚,问:“我们就这样身无分文地进去?难道里面吃的喝的玩的都是免费的吗?”
侏儒反问:“从昨天到今天,你吃的喝的玩的,有哪一样是付过钱的?”
关千剑认真想了一想说:“好像还真没有。”
侏儒扁嘴笑他:“还好像,你怎么就不说得干脆一点呢?你这辈子就根本没见过钱。我告诉你,我们进去,要是有人问你,你只管说是找人的。进到里面之后,看哪桌不顺眼,就往哪桌坐,敞开肚子,使劲喝。”
关千剑皱眉:“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你看别人不顺眼时,别人也看你不顺眼,你确定要往人家桌上坐?”
侏儒一摆手:“这你就不知道了,但凡进去喝酒的,就算坐在同一桌,也不一定都认识。有的是张三的朋友,有的是李四的朋友,还有的是朋友的朋友,就算看你不顺眼,也要给朋友面子,不会打你,顶多来灌你。”
关千剑被他“朋友”来“朋友”去,绕得煳里煳涂的,勉强点头答应:“哦,你放心,我理会得。”(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 酒吧巧遇黑狐
两人到了大门口,门里门外站着好些人,有穿白衬衫的,有穿迷彩服的,有穿低胸的,有穿高腰的,有穿迷你裙的,有穿三点式的,在昏暗的光中,被墙壁上蓝的绿的红的色灯一照,显出一种神秘的诱惑。
加之里面透出疯狂的音乐和劲爆的喊麦声,让人蓦然间血脉喷张,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我为谁何人。
关千剑看这些人无不望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忙弯腰低头问侏儒:“他们笑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侏儒说了一声:“别管他。”继续向前跑。
关千剑一抬头,看见迎面一人,一双粉底皂靴,一条碎花裙,五大三粗,高视阔步走来,几乎吓了一跳。
他忙拉住侏儒:“你看,那个人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侏儒退回来歪头一瞄:“靠,连我都不认识了?”
关千剑摇头:“我是说你旁边那个。”
侏儒指着他大笑:“哈哈哈哈,傻逼,那就是你呀,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关千剑伸手一摸,才知道是面镜子,镜子里面的自然是自己的影子。可是他扔不甘心:“我有这么难看吗?你给我找的这什么裙子啊?”
再走几步,拐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就见一屋子的人,围着一个t形舞台,看一众男女热舞。好一派春光,有诗为证:
长发之扬,玉臂纷乱。
肥臀一甩,丰乳狂颤。
媒腿张合,纤腰迎还。
似火热情,如丝媚眼。
内裤犹湿,喉咙已干。
关千剑哪见过这种阵仗?失魂落魄、羞羞嗒嗒跟在侏儒后面,见他坐下,便也坐下。只是低下头,不敢看人。本想拉住侏儒,跟他商量换个地方,可是总有个人在头顶鬼叫,加上锣鼓声,即使拉着耳朵说话,也很难听见。
正不知如何是好,身边有人碰他手肘,回头看去,一个十**岁的年轻人,瘦瘦小小,冲他一笑举杯。
关千剑依样画葫芦,也举杯致意。杯口凑到嘴边,一闻到那股酒味,立刻有些晕乎乎的,便不想喝。可一抬眼,那人拿着空杯又是一举,意思很明显: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关千剑无可奈何,只得轻轻呷了一口。再看那人时,脸色立变,显然是怪他妄自尊大,把杯子在桌上一顿,凑过来问:“你谁呀?”
关千剑按照侏儒口授的方式在对方耳边喊:“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我不知道哇!”
那人恼怒:“不知道干嘛他妈坐在我这桌?这里有人认识你吗?”
关千剑始终记得侏儒的话,回答:“没有人认识我,我是看你这桌不爽,才坐的这桌。”
那人惊得身子向后一仰,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然站起来,越过身边一位穿着暴露的小妹,凑到打横坐着的一人耳边说话。
那是一个未到三十岁就已经开始秃顶的男人,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子,身材高大,眼睛细小,神情既阴险又凶狠。
这不是张六奇吗?关千剑一见这人,吓得差点连椅子都坐不稳,拔腿就要开熘。
“给我按住!”张六奇大吼一声,犹如霹雳雷惊,连远处dj台上喊麦的都吓忘了词。
他手下虾兵蟹将一下跳起来七八个,一人出一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关千剑绊倒在桌上,酒瓶打落了一地。
“听说你看我们很不爽?”秃顶的张六奇站起来,一手叉腰,手指着关千剑问。
关千剑的头被人死死固定在桌上,转动不灵,只得用眼珠子的运动来寻找侏儒。找了一会,发现他正躲在张六奇旁边一群虾兵蟹将屁股后面,从这些人胯下往这边偷窥。他心中有气:“每次老子落难你都躲人家胯下,这次岂能让你再逍遥法外?”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是我老大看不起你们,你们看,他在那”他伸手朝一条白色短裤的交叉部分一指。
所有人随他看去,那不正是一个小妹的敏感部位吗?这小妹虽然出来混,只卖身不卖艺,可是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看,还是有点承受不住。她急用两手捂裆,娇哼连声,抬脚照着关千剑脸上尽力一蹬。
关千剑立刻闻到了厕所和鲜血混合的味道。
关千剑忍痛辩解:“我说的不是那话,我说的是她背后藏着的那个……”
那小妹听说背后藏得有人,一回头看见一张鲜红的热脸正贴在自己冷屁股上,不知在干什么勾当。她心头火起,一把抓住侏儒的衣领,提熘出来:“你说的就是他?你说他是你老大?”
“不是啊,我不是他老大,他才是我老大,你们看个头也知道,”侏儒倒打一耙,“是他说看你们这群人渣很不爽,派我来喝空你们的酒瓶的……”
关千剑没想到这家伙不但一点义气不讲,关键时刻还很会耍滑头,恨铁不成钢地怒骂:“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总是装孬?打他们啊!”
侏儒吊在那小妹手上哭说:“我不能打,我打不过,我不敢,呜呜……”
张六奇“切”了一声,不去理他,回头仔细再看关千剑,见他一头长发,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穿的又是连衣裙,只是嗓子仍然很粗,禁不住心中一动,有些兴奋地问:“你是泰国来的?”
关千剑听他语气放和缓不少,料来和这什么泰国一定颇有渊源,顺着他意思回答:“是啊是啊,我是泰国来的,这位大哥难道也是?”
张六奇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不过全世界的人妖,我最服泰国的,来来来,陪哥哥我喝一杯。”
他说完立刻喝令手下:“喂,放了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关千剑身上的诸般手脚顷刻去尽,张六奇把他扶起来,拉他坐在身边,伸左手揽住了他,命人倒了满满的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然后示意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