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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莒心中会意,晃身向左一侧,让过来拳。
李二拐子展开身手,瞬息间续攻出五招。
史莒迎拒之间,只听李二拐子利用拳风作掩护,窃窃向他道:“想不到你有这样好的武功,我二拐子算是放心,制住在场所有的人,以免发出信号,速奔洪羊洞,过落星坪,出五丈崖,便可出山,那一路无人看守,现在,点倒我。”
史莒泪水盈盈地轻声道:“二拐哥,多谢!”接着大喝一声:“你还不照样不行!”忽然悬空一个转身,身如游龙,转到李二拐子背后,单掌向前一拍一送,李二拐借势冲出二丈多远,仆地不起。
史官打倒李二拐子,身形一晃奔向二公子,道:“二公子,今天只有得罪你了。”口中说着,手下更是快似电光石火,一片掌影,已向二公子罩去。
二公子程宁见史莒出手不过片刻之间,便连败了王鹏与李二拐子,正奇怪史莒哪来这高的功力,史莒人影一晃已向他扑了过来。
尽管史莒的身手出乎意料之外的高强,但是在二公子眼中,并不认为是多大威胁,因为,他不相信在年轻一辈的好手中,还有谁能超得过他的成就。
连大哥程管都得让他一筹,凭一个史宫再强又能如何。
二公子程宁冷笑一声:“莒儿,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挺身迎了上来。
二人这一搭上手,人影缠绞,竟是猛烈异常。
那四个劲装大汉,当然不好意思以多为胜,加入战团,同时,也不好意思向彩虹女许萍出手。
不料彩虹女许萍却飘身来到他们面前。道,“四位大叔,我何妈也要得罪你们了。”
那四人哈哈一笑,道:“何妈,看你不出,你能暗中教出莒儿这般身手,必是当世高人之流,我们竟都看走眼了,愚兄弟虽是奉命行事,如此也可问心无愧了。”
话声中,有三人退了开去去,分站三方。年长的那一位抱拳道:“请!”
彩虹女许萍为了要争取时间,不愿多说,一笑道:“四位一齐上吧!”
那年长的一怔,道:“何妈,你……”接着,心念一转,怔道:“何妈在庄中十四年之久,我们有多大的功力,她自是早已了然于心,而我们对她却是一无所知,这时她说出这种话,谅非夸大之言,看来,还是识相的好。”
此念一生,乃向退出去的三人,打了一个招呼,道:“兄弟们,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大家就一起上吧!”
四人向中间合围上来,由于彩虹女许萍空着双手,他们遂亦未动用肩头长剑,只由那年长的领先,各出双掌攻击。
彩虹女许萍身形闪功,分迎四人,展开了身手。
那边,二公子与史官的打斗,已至二十招开外,只见二公子程宁一张俊脸涨得道红,顶门之上汗水如珠,滚滚而下,虽未马上落败,却已是勉力支持之局。
又是五招过去,忽闻史莒一声朗道:“二公子,你夜郎自大地自我陶醉该醒醒了。”一式“日月争辉”,左掌迅疾无伦地拍了出去,击在二公子程宁“肩井穴”
上,同时右手戳指一戳,点了二公子的“章门穴”。
一声问哼,二公子程宁踉跄退了五步,栽停在地。
彩虹女许萍见爱子已然得手,手下便不再客气,只听她道了声:“情非得已,尚请四位见谅。”
娇躯疾转,落指如风,“嗖!嗖!嗖!嗖!”四人躺下了两对。
史莒一笑,道:“妈,我们快走!”折向北面山峰,当先驰去。
山道险阻,洪羊洞,落星坪,五丈崖这条路,更是险中之险,极难攀越。
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费了极大的气力,已道过了洪羊洞和落星坪,停在一座光滑如镜的崖石之下。
这里,就是五丈崖,两边峭壁高耸入云,把五丈崖夹在中间,等于绝壁之间缺了一个大口。
不过这五丈崖,说是万丈,其实不止五丈,真要丈量起来,总在八九丈以上。
母子二人,倒没把这五丈崖放在心上,微一提气长身,便纵上了六七丈,将身形向崖壁一贴,用壁虎游墙功,登上了崖顶。
登上五丈崖,是一条二十多丈长的山峡,道过山峡,再跃下十来丈的悬崖,便在“梵净山庄”之外了。
他们过了山峡,也跳下了悬崖,刚吁得了一口气,忽听有人沉声道:“莒儿,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母子二人同时一震,循声望去……
第 十 章 助人之助
只见“梵净山庄”总管九头太岁钟竞年从一片丛林之内现身出来。
史莒不由地一叹,回顾乃母彩虹女许萍道:“妈,孩儿现在相信‘人心叵测’这句话了,不该相信那……”
他非常难过,没料到李二拐子伪装一片友情义气,原来竟是使的奸谋诡计,目的在把他们送入虎口。
彩虹女许萍轻咳一声,道:“孩子,不要随便提名道姓!”打断了史莒的话头。
她多一层顾虑,万一其错不在李二拐子身上,如此岂不将要把他害惨了,姜到底是老的辣,她想得一点不错。因为,九头大岁钟竞年已接上了话,道:“老夫知道你娃娃一向人缘很好,难免有人暗中帮助你,故才略露口风,借他们之口,把你们母子赚来,你可不要错怪了他人。”
史莒一怔,道:“钟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又为什么不利用我心存怪疑,套出那暗中透露口风之人?”
九头太岁钟竞年哈哈一笑,道:“这个其中大有道理,慢慢你就明白了。”话声一顿,转向彩虹女许萍道:“何妈,我想以我私人身份,和你们谈谈。”
彩虹女许萍大大方方的一笑,道:“钟爷有话请说,我们母子洗耳恭听。”
彩虹女许萍在“梵净山庄”做奶妈时,畏畏缩缩,根本不像见过世面的女人,哪知这时的情形完全变了,她不仅言语清晰,而且,也自然流露出一种令人起敬的气质,只看得九头大岁钟竞年浓眉一皱,暗惊于心,忖道:“我们真是有眼无珠,给她在内宅隐伏了十四年,竟是一无所觉,看来此女,只怕不容易对付。”
念动间,不敢再存丝毫轻视之心,同时,态度也立时隐含尊敬,道:“夫人好说,我九头太岁钟竞年先为过去的疏忽失敬致歉。”
彩虹女许萍淡淡一笑,道:“钟爷太言重了!”
话说得很客气,脸上却毫无不安之状,对那“夫人”二字之称呼,坦然受之。
九头大岁钟竞年惊心动魄,怔了一怔,加倍的小心,道:“老夫过去对令郎非常喜爱,久有将一身所学相授之意。”
彩虹女许萍道:“多谢钟爷垂爱,只是小儿资质愚劣,不敢克当。”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叹,道:“唉,过去的这点心意,不说也罢,不过表示老夫对令郎将来的前途非常关心而已。”话声一顿,见彩虹女许萍没有接话,又道:“不知夫人怠欲携带令郎何往?
可有适当的去处?”
彩虹女许萍道:“这个我们如今还没有考虑到。”
九头太岁钟竞年眉峰一蹙,道:“夫人未谋而动,可是受了谁的委屈?”
彩虹女许萍微微一震,道:“梵净山庄大家对我母子都好,哪会受甚委屈。”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那么夫人为什么急于离去?”
彩虹女许萍星眸一睁,指着史莒道:“完全是为了他!”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为了莒儿!”
彩虹女许萍截口道:“是的,我不能让他当一辈子的下人!”
九头太岁钟竞年若有所悟,微微动容,道:“夫人是有感于史夫人的境遇了?”
彩虹女许萍幽幽一叹,道:“我哪敢跟她相比,不过是欲略尽父母之心罢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如果我们给莒儿改变一下环境,不知夫人可愿留下不走?”
彩虹女许萍摇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愿以这种方式作成我的儿子。”
九头太岁钟竞年想了想,觉得非提出重要的问题不可了,于是又道:“老夫还有一事请教夫人?”
彩虹女许萍道:“钟爷有话尽管问!”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夫人暗探庄主密室的用意何在?尚请坦诚见告。”
彩虹女许萍神情一肃,道:“钟爷,我母子胸怀坦荡,不愿虚言搪塞,欺骗于你,无非现在尚不是告诉你实话的时候,这一点务请钟爷见谅才好。”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叹道:“夫人,你如不告诉我实情,这个忙教我如何帮法?”
彩虹女许萍道:“只要钟爷今天放过我母子,我母子便感激不尽。”
九头太岁钟竞年低头不语,沉吟难决。
史莒向前一揖,道:“钟爷,请你相信我们母子,绝非为非作恶之人。”
九头大岁钟竞年久久才道:“莒儿,我看着你长大,自然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庄主那方面叫我如何交待?”
史莒道:“只要钟爷有成全之心,莒儿自然有办法。”说着,掏出那面“西令”,又道:“凭罗老的面子如何?”
九头太岁钟竞年虎目异采一闪,道:“好!你们去吧!”
彩虹女许萍母子双双一礼,道:“多谢钟爷隆情!”转身飘出数丈。
九头太岁钟竞年忽然眉头一轩,喝声道:“莒儿,老夫还有一句话。”
史莒倒纵而回肃然道:“莒儿恭聆指教!”
九头太岁钟竞年忽又一挥手道:“我不想说了,你们去吧!”
史莒愕然站了半晌,无言地一揖,追上乃母而去。
九头太岁钟竞年瞧着史莒母子身形消失在远方之后,摇头一叹,自言自语,道:“你们是对庄主有所成见,瞒不过我的,但愿留下这线香火之情,将来……”
一语未了,忽听有人哈哈大笑道:“冯暖市义,千古美谈。
‘梵净山庄’有了你这九头大岁钟竞年,何异孟尝君之有冯暖,总算‘梵净山庄’还有明眼之人。”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是西令罗骥从一个山角之后,转了出来。
他们原是旧识,九头太岁钟竞年不由讪讪地一笑,迎了上去,道:“一切还不都是看在罗老哥金面之上。”
西令罗骥翻起小眼睛干笑道:“金面,金面,钟老弟,我老罗的金面,早给你们‘梵净山庄’抹了灰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浓眉一皱道:“老哥哥,你饶了我们‘梵净山庄’吧!”言下之意,是说,请你不要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西令罗骥冷笑一声,道:“钟老弟可是说我西令罗骥无事生非?”
西令罗骥为人古道热肠,但也有不好说话的地方,九头太岁钟竞年自是知道得非常清楚,不免微微一震,道:“老哥哥,不相信有谁敢胆大妄为,不遵您的命谕?”,西令罗骥“哼!哼!”两声,道:“梵净山庄要都像你钟老弟给我面子就好了!”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愣道:“梵净山庄’真有人得罪了老哥哥?小弟第一个先饶不了他!”
西令罗骥道:“对你说有什么用,我得找程中和说话去!”言罢,举步向梵净山庄方向行去。
事情似乎很严重,九头太岁钟竟年更不能不先有个了解,急得一把抓住西令罗骥苦笑道:“老哥哥,你不先给小弟透一句口风,莫非要看小弟的笑话?”
九头太岁钟竞年身为“梵净山庄”总管。“梵净山庄”出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他能没有责任么?
尤其北剑程中和本人外务太多,差不多所有“梵净山庄”的内务事,都是由九头太岁钟竞年全权处理。
西令罗骥这一告御玉状,有责任都是他的,他哪能不急得要向百令罗骥问明究竞。
西令罗骥装模做样,说得凶霸霸的,到底是血性之人,经不住苦求,只好止住身形,一叹道:“说来我自己都丢人,跑了一辈子江湖,自己还以为是个人物了,谁知这次来到你们‘梵净山庄’,竟给你们那位二少庄主打了一记耳光。”
九头太岁钟竞年紧张得失惊而呼道:“有这样的事!”
西令罗骥见九头太岁钟竟年如此惊急,足证自己的份量并未给“梵净山庄”看轻,不由一肚子不愉快齐化乌有,“扑哧”一笑,道:“不,钟老弟,我是说,我的西令行令以来,第一次在贵庄二少庄主面前碰了钉子,等于给他在我脸上掴了一个耳光。”
这虽也严重,但到底好办多了,九头太岁钟竞年这才放下心头上一块石头,但马上又有了另外的悬心,忍不住道:“老哥哥,你把程二侄怎样了?”
西令罗骥一笑道:“我能把他怎样了,凭我这把年纪,还能和他动手么?”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小子也受到应得的教训了,唉,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我也只有自认倒霉了,哈!哈!
这是我西令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有气也发不出的第一遭。”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为二公子程宁担心道:“是谁教训了程二侄?”
西令罗骥笑道:“是莒儿,你相信不相信!”
九头太岁钟竞年讶然道:“莒儿有多大一点本事?岂是程二侄的敌手?”
西令罗骥探头晃脑地道:“多大一点本事?只怕你比他强不了多少。”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怔道:“有这等事?”
似乎仍不相信。
西令罗骥“嘿!嘿!”二声,道:“以老夫的观察,说功力,宫儿足可在十招之内,制住北剑程中和那不长进的儿子,但他手下留情,和他敷衍了十五招,才制住他。”
九头太岁钟竞年眉锋一轩道:“其他的人难道尽都袖手旁观?”
西令罗骥哈哈大笑道:“其他的人更不行,一个小子只在他手中走了一招,另一个也只走了五招,还有四个壮实小子,在那位夫人手中,等于稻草人,差劲透了。”
九头太岁钟竟年一叹,道:“小弟真是有眼如盲,太看轻他们了,如此说来小弟纵是不为他们安排这条出路,他们也有突围之力。”
西令罗骥也是将感地一叹,道:“老夫何尝不是看走了眼,老弟,不是我故意要这么说,你刚才不是识相得早,只怕你就要大丢其人。”
九头太岁钟竞年双目精光一闪,道:“老哥哥,你这样看不起小弟!”
西令罗骥不直接回答九头大岁,只把自己作比方道:“老夫有自知之明,敌不过他们母子十招联手合击。”意思是说:你比老夫差一筹,自然更不用说了。
西令罗骥算得上是目前江湖上的大行家,行家的眼光自有其独到的地方,九头太岁钟竞年没有理由再不相信他的话。
只见他神色一震,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事,道:“快,老哥哥请与小弟同回‘梵净山庄’。”
西令罗骥弄得莫名其妙地道:“你不怕老夫告状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老哥哥,不要开玩笑了,你要维护莒儿,便非去‘梵净山庄’走一趟不可。”
西令罗驻倒给说得一怔道:“此话怎讲?”。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老哥哥,你不是说莒儿打了程二侄么?”
西令罗骥道:“该打,北剑程中和难道连这点风度都没有?”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程庄主忍得下,可是二夫人忍不下,老哥哥你不是不知道二夫人的脾气,性如闪电,又最护短,难免她不另生枝节。”
西令罗骥双眉一皱道:“这个……”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截口道:“同时,程庄主对莒儿母子的出走,也非常生气,早就传出了‘英雄令’,决心要把他们抓回来,这也得老哥哥设法劝说,促他收回成命,否则,宫儿他们纵是脱出了‘梵净山庄’,在江湖上也无容身之地。”
西令罗骥一想九头太岁钟竞年的话不错,一顿脚道:“程中和他要是变得这样糊涂,老夫就翻脸和他划地绝交算了!”身形一起,先自扑下山岗,向“梵净山庄”方向飞奔。
九头太岁钟竞年朗朗一笑,紧随在西令罗骥之后而去。
顷刻之间,这五丈崖又恢复了一向的冷寂。
第十一章 弄巧反拙
西令罗骥深夜造访“梵净山庄”,没有要北剑程中和惊动内眷,只在西厢书房之内,摆上一桌酒席,宾主之外,仅有九头太岁钟竞年一人打横相陪。
北剑程中和先敬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西令罗骥三杯,欢欣无比地朗声一笑,道:“罗老哥,你来得真巧,可知小弟终于找到史家弟妹的事么?”
十四年的心愿,一旦得偿,内心的高兴,自非笔墨所能形容。
西令罗骥道:“老弟为友义重,令人可敬可佩。”
北剑程中和笑道:“罗老哥过奖了。”话声一顿,黯然道:“说到为友义重,不由小弟想到我那史贤弟,他才是这天地间盖古绝今的义烈汉子。”接着,话声又一扬,道:“罗老哥,小弟得交史老弟那种奇男子,都是你老哥一手作成,饮水思源,小弟再敬罗老三杯。”
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又干了三大杯。
西令罗骥大笑道:“老夫别无所长,这双眼睛倒是足以自豪!”
他也是洋洋自得,爽爽快快地喝了三杯。三杯酒一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