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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诗篇(第一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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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洛佐夫凝视着向他微笑的司令员,没有惊讶也没有说话。
  “你不上来看看吗?树林里的日出真美,像列维坦的画。”博拉列夫斯基看见参谋长在木堆下面站住了,他摇摇头,“好吧。”起身几步走到那根木头的尽头,沃洛佐夫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就看见他姿态优美地伸展开手臂,凌空一跃,一瞬间已经稳稳站在地上了。
  “你觉得自己还是十七岁吗?”沃洛佐夫生气地问。
  博拉列夫斯基眨眨眼睛,诚实地说:“有时候。”
  沃洛佐夫扭过头去不再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问:“你有决定了吗?亲自来逮捕我?”
  博拉列夫斯基不出声地一笑,“是的。沃洛佐夫同志,我没收你今天的人身自由。请陪同你的司令员视察新组建的伞兵特种团。我已经很长时间没下过部队了。”
  “这是命令?
  “是请求。”博拉列夫斯基走到他面前来,放低了声音,“彼佳,我们讲和吧。”
  “难道你不怀疑我是间谍了?”
  博拉列夫斯基沉默了一会儿,“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沃洛佐夫没有回答,博拉列夫斯基的眼睛清澈而坦诚,直视着他。“11月26日,我逃跑前一天计划被发现了,对吗?你是因为这个才被迫签的字。他们为什么选中你?”
  “也许因为我看上去最容易成为叛徒吧。”
  “也许因为只有你把朋友的生命看待得高于军官荣誉。”
  沃洛佐夫低下头,他的浓眉轻轻松开了,“没有这么简单。”
  “哦?那我倒想仔细听听。不过在这之前先去吃早餐吧。你的警卫员大概已经在找我们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事实证明这次组建工作的确卓有成效,教官和飞行员从各部队迅速抽调上来,训练科目已经排满。博拉列夫斯基仔细询问了规条细则,他对飞行各种参数的熟悉程度令行家也颇感吃惊。士兵们好奇而兴奋地围着两位首长,他们和战士们一起吃了午餐,到下午司令员就记住了很多下级军官与战士的名字。沃洛佐夫在普通士兵们中间一向很自在,但他感到奇怪,一走出学校就是贵族军官的米沙与战士们能自然而然地平等亲密。
  回去的路上沃洛佐夫把想法告诉了司令员。博拉列夫斯基苦笑了一下,转脸去看暮色中的城郊,“人人都觉得我身上流着异类的血液。而在帝俄时期,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要靠借高利贷才能让我受教育,只有军校是食宿免费并且有津贴的,否则……”他突然收住了话。
  沃洛佐夫默默无言地看着他,只觉得心被慢慢揪了起来。天色将晚,愉快的部分已经过去,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决定在逼迫着他。
  但正在这时,博拉列夫斯基向他转过脸来,“真孤独,一直都是,彼佳。我受够了没完没了的猜忌,花上心血的每一件事情都要经过明争暗斗。除了你,我在军队里没有朋友。”
  博拉列夫斯基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毫无掩饰的无奈和无助将沃洛佐夫的话恰好阻止在舌头上。
  “最近几个月也是吗?”
  司令员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敏感地抬起头来。沃洛佐夫若无其事地摇开车窗,少顷,他说:“很可爱的小伙子。米沙,你不从军的话,一定是个不错的音乐家。”
  博拉列夫斯基微笑了,“我可觉得,要是你不当兵,一定是个坏神甫。”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离司令部已经不远了,沃洛佐夫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决断的口吻低声叫:“停下车。”
  车停了,博拉列夫斯基惊奇地望着他。沃洛佐夫平静地说:“米沙,出来走走,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第 16 章

  十六。1
  一个月之后,沃洛佐夫解职的命令下达到列宁格勒,由集团军长乌里亚维奇暂时代理参谋长,有传说他将被调任高加索军区副司令员。在权力和影响上偏远的高加索无论如何难以和列宁格勒相比,何况还仅仅是不涉及升迁的平级调动,对一个前途一直被认为看好的年轻高级指挥员来说更是异常。谣言像空气里的噪音开始振动,有人认为这是博拉列夫斯基在军队的势力被削弱的征兆,有人却认为这正是博拉列夫斯基和沃洛佐夫决裂的结果,甚至传说列宁格勒地方党委在其中起了某种作用。
  沃洛佐夫在流言纷飞的日子里平静得惊人,他简单交接了工作就不再出现在司令部里,差不多每天呆在家中整理各种笔记,很少接待来访者。
  但是今天的客人格外执拗,勤务兵阿廖沙终于屈服了,打断了正埋头在一堆波兰战争的文件中的沃洛佐夫。
  “科萨柯夫?”沃洛佐夫皱了皱眉,“好吧,请他进来。”
  安德烈走进这间光线不算太好的客厅,发现从桌子到地板都堆满了旧文件和笔记本,不少都积满了灰尘。一张发黄的纸片滑落到地上,安德烈一眼认出了上面熟悉的字体,他弯腰捡起来,是一本书的扉页——《国内战争的战略问题》,米沙雄劲漂亮的签字和戏谑的题赠——“赠彼佳,但愿我的书有效帮助你入睡!米•;博1922年”。这是米沙的一本著作吗?安德烈情不自禁向桌面上寻找这本书。
  “请别动它们。这边的文件刚刚整理过。”
  和过去一样,安德烈听到这保持礼貌却充满难以言喻的严厉的声音,心里仍旧颤抖了一下,但是今天他显然有了足够的准备。他将扉页放在桌上,转身面对着沃洛佐夫,甚至笑了笑。“彼得•;伊里奇,请原谅我的贸然打扰。”
  沃洛佐夫看了安德烈片刻,示意请他坐下。安德烈找了一把能照到阳光的椅子,看着对方又转到桌子后面继续翻动那些笔记,光线从窗口照在桌面上,沃洛佐夫的脸却隐没在阴影里,无数细小的粉尘在光柱里上下飞舞,安静而又烦乱,隔着它们安德烈很难看清对面人的表情。
  “您来有事吗?”沃洛佐夫打破了沉默。
  安德烈静静而坚定地抬起头来,“我听说您要离开列宁格勒?”
  “是的。”
  “我是来请求您:别这么做。”
  沃洛佐夫停下了手上的活动,不动声色地紧盯着安德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来之前米哈伊——”
  “他不知道。我是出于私人想法来见您的。”
  沃洛佐夫将惊讶的表情克制得很好,但安德烈现在已经鼓足了勇气说下去。“彼得•;伊里奇,您知道,米哈伊尔•;亚历山大耶维奇需要您,尤其是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您。请不要把他独自留在危险和孤立的境地中。”
  沃洛佐夫沉默了一会儿,“根据什么理由认为,米哈伊尔•;亚历山大耶维奇的处境危险和孤立呢?”
  “上帝啊,您当然清楚。他从没有真的受到信任。”
  沃洛佐夫的浓眉又开始渐渐挤成一团,“听着,我现在的确很忙,我建议您从这些自寻烦恼的想法里摆脱出来,去弹钢琴或者作曲。军官的调动不像您幻想中那样随心所欲——”
  “您爱着他。”
  沃洛佐夫的话突然被打断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安德烈不去看他,低声而清晰地说下去。“您为什么不敢承认,您想离开的真正理由是害怕面对您对他的依恋。所有的事情都不那么简单对吗?您为他做的事情比他所知道和理解的要多;现在您害怕了,害怕他逐渐会知道这一切,特别是明白您对他的真实感情——”
  安德烈的话被一记重重的耳光击断,他一个趔趄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嘴边感到一丝腥咸。紧接着,一双大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向黑暗深处大步走去。安德烈只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全身血液都冲了上来,他拼命挣扎还试图喊叫,但是无济于事,沃洛佐夫的手像钢钎一样扼住他的脖子,把他顶在书架后面的墙上。幽暗中他只看到沃洛佐夫眼睛里燃烧的怒火。
  “您觉得您是上帝对吗?您有什么资格去下判断。作为他的情人?无耻,您不过是个弄臣,还不如一个娼妓!”
  他扬手又想给安德烈一掌,却强行忍住了。他看着自己手掌下修长白皙的颈子和那张俊秀的脸,发现那上面的表情已经从惊恐转变成深深的悲伤。
  他凝视着那双柔和的琥珀色眼睛,愤怒又奔涌上来,而且掺杂了一种难以说清的剧烈的苦涩。他轻轻地咬着牙,嘴角噙着一缕狞笑:“多漂亮的脸蛋,多美的手,音乐家。你自以为有触动灵魂的力量吗?你不相信存在着魔鬼吗?”话音未落,他把他拖曳着推倒在地上,用腿狠狠压住,开始凶猛地撕扯安德烈的衣服。
  安德烈左右扭动着拼命反抗,试图抓住点什么,最后他的腿奋力向前蹬过去。
  沃洛佐夫发现安德烈突然停止了抵抗,睁大眼睛惊慌地看着他脑后,沃洛佐夫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来不及了,书架倾斜的阴影笼罩了他们,一排烫金的厚册子像砖头一样噼里啪啦砸到他们身上,最后整个巨大的书架不可抵挡地倒了下来,沃洛佐夫的后脑一阵剧痛,失去了知觉。
  十六。2
  过了不知多久,沃洛佐夫醒来时,发现医生正在给他敷冰袋,安德烈没有受伤,已经被扣押了。他叹了口气,叫卫兵把安德烈带进来。
  这是一个窘迫而奇怪的场面,激烈的情绪退去,反而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安德烈走过来,在沃洛佐夫躺着的沙发前蹲下来,声音轻柔地问;“您没事吧?”
  沃洛佐夫倏地睁开眼,他的目光让安德烈立刻向后躲了躲。
  卸任的参谋长冷冷地笑出声来,“您太有意思了,真是温文尔雅。您在学校从来没有跟男孩子们打过架吧。”
  安德烈的脸被这太过明显的轻蔑口吻激得通红,他刚要出口反击,沃洛佐夫突然把脸转向他,目光复杂而深沉。“不要反驳我。勇气不需要在这种地方证明。我不喜欢您,但也许我比那些把您当孩子纵容的人们对您有益。但愿您不要毁了他。好了,现在——走吧!”
  几天之后,高加索的调令正式到达,沃洛佐夫虽然因为“意外事故”健康状况不佳,仍然按时启程了。他拒绝了所有的,包括博拉列夫斯基给他举办的欢送活动,这个举动又引发了一阵关于两人失和的传言。
  然而一切最后都尘埃落定,生活的车轮仍然向前转动,并且是以这个年代特有的迅疾欢快的节拍。20年代即将过去,腐朽的西方世界在经济危机中呻吟,而苏维埃正以无以伦比的速度积累和发展,生活在艰苦和希望里的人们期待着一个伟大时代的来临,没有人怀疑所有的牺牲和代价都将在它的曙光中得到补偿。
  1930年的元旦,对于安德烈意义非凡:他的歌剧《死魂灵》将首次上演。自从对沃洛佐夫的那次拜访之后,安德烈很少主动去找司令员了;在博拉列夫斯基这边,由于参谋长的临时更换,他只得同时抓起了冬训大部分工作,忙得几乎没有喘息时间。直到彩排的请柬和安德烈的便条同时送来,他才挤出一点时间约安德烈到夏天打猎的别墅见面。
  安德烈发生了并不易于觉察的的变化,那曾笼罩他的羞涩渐渐退去,忧郁却在他眼睛里越来越深沉。他出落成修长优雅的青年,但是落落寡合;他以狂热的刻苦投入了学习,作曲的才能开始被一些老音乐家肯定。
  现在他独自坐在寓所的钢琴边,等着司令员的车来接,为了节省燃料,炉子里的火已经灭了,安德烈一边穿起大衣,一边望着黄昏里的街道出神。
  楼下响起了汽车声,微笑情不自禁地爬上他的嘴角。他抹去窗子上的冰花,刚要招手,却发现这不是司令员那辆熟悉的戴姆勒轿车,他失望地低下头,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安德烈忽然觉得他仿佛在哪里见过。

  不算番外的番外

  不算番外: 
  克里姆林宫,晚会,具体时间待考。 
  灯火辉煌,安德烈在弹琴,米沙在看墙上的名画,斯大林喝醉了,在大跳格鲁吉亚舞。 
  谢德列维奇入,向斯大林:“得到情报,有帝国主义间谍,白匪军余孽,孟什维克分子,反革命BL组织女刺客稀里哗拉·稀里哗拉耶夫娜·孟来托娃阴谋策划一个大规模的集体暗杀活动,目标是所有其YY过的党和军队领导人!” 
  斯大林:抓起来! 
  安德烈(天真地):BL和YY是什么意思? 
  米沙(皱眉,脸红,看了安德烈一眼,理了理漂亮的领章,轻蔑地):至少我想斯大林同志不会有这个危险了。 
  谢德列维奇:不好说。情报还在分析中。这是一个惊人庞大而狡猾的组织,由各种胃口复杂多样的同人女组成,保不住遇上一个不开眼的…… 
  斯大林:抓起来! 
  安德烈:同人女是什么意思?(又被米沙瞪了一眼) 
  沃洛佐夫入(手臂上挽着普里科娃,喜气洋洋):我宣布我没有危险了,我刚刚向索非亚求婚了。 
  谢德列维奇(冷冷地):这要由她们而不是您决定。即使像我的朋友海德里希这样的一个著名的猎女狂,被她们注意之后,还是死在了她们手上。 
  斯大林:抓起来! 
  米沙(困惑地):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孟来托娃还和我们维持着表面良好的双边关系,虽然我心里一直非常讨厌她没完没了地偷窥我和安德鲁沙的约会…… 
  谢德列维奇(耸耸肩):谁知道,她在莫名其妙地把我变成一个双重间谍之后,一直下不了决心让我到底帮哪边,所以干掉我是摆脱困境的良策。至于您,反正在小说开头就死定了,谁叫您长得帅、升得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早一天晚一天对您也无所谓了。 
  安德烈:可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伟大音乐没完成呢。 
  谢德列维奇(对安德烈):目前看来她比较下不去手的就是您了。但是让您活下去的代价也是极为残酷的,您要莫名其妙地娶一位素不相识并且极为花痴的同人女为妻…… 
  安德烈:我还是和米沙一起死算了。 
  米沙:有没有可能粉碎这个卑鄙的阴谋呢?您知道,我的军队可不是好惹的,最近我又装备了火箭弹和坦克。 
  沃洛佐夫:米沙,我永远支持你。(普里科娃怒视中) 
  斯大林:抓起来! 
  谢德列维奇:恐怕那无济于事,不过,经过我们的分析,此次孟来托娃恼羞成怒的原因是:由于我们背景复杂多样,内心斗争激烈,故事节奏较慢,她对无人点击/没有回帖的可怕前途悲观失望,以至于产生了同归于尽的疯狂想法。 
  米沙(平静地):她怎么能理解高贵感情的守望? 
  安德烈(忧伤地):她怎么知道民族苦难的分量? 
  沃洛佐夫(轻蔑地):她怎么明白血腥战争的残酷? 
  米沙/安德烈/沃洛佐夫:让她去见鬼!我们不屈服! 
  斯大林(咧嘴一笑):统统给我抓起来!

  17(上)

  十七。1
  “在米哈伊尔•;亚历山大耶维奇的办公室外面。”
  不速之客现在坐在熄灭的壁炉旁边,带着微笑回答安德烈。“我记得您,那天列宁格勒的所有报纸上都登了您的照片。”
  他很随意地打量着这间寒酸的小公寓,父亲死后安德烈搬到音乐学院的宿舍里,只在假期偶尔回来,屋子里弥漫着阴冷和灰尘的气味。
  “您父亲的逝世我很悲痛,”看到安德烈脸上迷惑的表情,他停了一下,补充说:“事实上,我可以算他早年的一个学生呢。”
  安德烈知道老科萨柯夫曾在很多中学当过音乐教师,但是来客敏感的身份使他不安,“谢谢您,可是•;•;•;•;•;•;”
  谢德列维奇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走到钢琴边,用一只手随便地弹出了一个主题,安德烈立刻听出这是老科萨柯夫私下得意的一首奏鸣曲。
  “相信了吧。”
  “谢谢”安德烈点点头,仍旧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 您不熟悉我,不过希望您还是把我看成您家里的一个私人朋友。”他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似乎在沉吟,字斟句酌地说,“有一个建议,您认为到国外去学习一段时间怎么样?”
  “出国?去哪里?”
  “欧洲,法国,意大利,哪里都可以。我可以做出安排,您是个有才能的年轻人,请相信这对您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太意外了,”安德烈踌躇了,“您希望我去做什么呢?”
  “哦,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在招收情报员,虽然某些手续上会用这个名义。您要做的只是学习,成为好音乐家。”
  安德烈摇了摇头,“谢谢您,可我不想离开列宁格勒,我还没有从音乐学院毕业,而且有一部歌剧很快将要上演。”
  谢德列维奇在窗前站住,不知是不是窗缝里的寒气让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北风在外面呼啸,卷着雪花撞击在玻璃上,窗框哐啷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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