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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这才反省,“对不起对不起,口误,你们八极拳太刚猛,爱咪儿姐姐你不能练的太勤快了,功夫要循序渐进……要不,我帮你指压一下。”他认为爱咪儿在学校练拳一定太吃力,所以肌肉酸痛。
“算你有良心,我回房间躺着,你快点儿!”爱咪儿心里喜欢,脸上却故意做了一个半喜欢半生气的表情,掉头回了房间。
“伊莎,我帮爱咪儿姐姐指压,你乖乖看电视啊!”少年说着打开电视放下手上的书起身,可小姑娘还是抱着小猪跟在了他身后。
爱咪儿趴在床上,看少年身后还跟着尾巴,抱着枕头捂住了脸,心里面哀叹,什么时候才能跟龙阳独处啊!
少年走到床边,随手在她背后俞穴上如蜻蜓点水般一个个按过,“爱咪儿姐姐,我……我……”
爱咪儿听他结结巴巴,倒有些奇怪,“怎么了?”
少年苍白的脸上一层奇怪的红晕,“那个……昨天夜里你剪掉的内衣……”
『原来他心里面还知道!』爱咪儿听了少年结结巴巴说话,感觉心头一暖,可少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加高兴。
少年手在爱咪儿背后无意识地轻点着,已经不是指压了,而是心里面紧张手头胡乱找点儿事情干,“那个内衣……我……我……再买一套送给你好不好!”他说出这番话,简直就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昨夜龙女和艾薇薇就说让他安慰安慰爱咪儿,他当时倒是很想去看看,可毕竟拉不下脸来,这会儿龙女艾薇薇不在了,而小伊莎在他心目中毕竟还算一个不太会说话的小女孩,因此就结结巴巴婉转地说了出来。
“真的?”爱咪儿一翻身,看着脸色涨红的他,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了,她心里面认为,少年能主动这么说,和别的男孩子拿着玫瑰大声喊『Iloveyou』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嗯!”龙阳使劲点头,“爱咪儿姐姐对我那么好,何况马上圣诞节了,我还想给小姑姑和薇薇姐姐也买点儿礼物……”他在南京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也知道年轻人看圣诞节比过春节还要重一些,寻思着好歹住了这么久,也应该表示表示的。
她听了少年的话虽然有些不高兴,可转念一想,龙女和少年可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艾薇薇认识少年也比自己来的早,想到这儿,她又开心起来,一把扑倒少年,“可不许反悔,我要两套,现在就上街……”
新街口繁华区。
在台湾待过三年的爱咪儿总觉得南京的新街口就好比台北的忠孝东路,这里的百货公司可以让你逛到脚软还依然逛不完。
但是随着对南京的渐渐熟悉,她又发现,新街口和西门町也有些相似,服饰店、精品店、唱片行、电影院、泡沫奶茶……甚至拥挤的人流和成群结队的前卫女生,她有认识的本地女同学都自豪地说,高中的时候放学时间都给了新街口了。
不过,西门町常常能看见影视歌星搞宣传堵塞街道,而新街口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爱咪儿开心地拉着少年的手,仔细品尝着和少年逛街的滋味,穿着牛仔背带裤带着棒球帽的伊尔丽莎则牵着少年另外一只手。
购物的乐趣就在于把钱变成可以让自己欣喜的东西,当然,杀价是必不可少的,在这一点上,爱咪儿自觉自己不比任何一个台北女生差,同时她也觉得shopping音译成血拼实在是太合适了,翻译这个词的一定是一位睿智的女士。
女生都有血拼的天赋,怪不得连英女皇都喜欢在假日开着飞机去血拼,而此时的小伊莎,显然也陷入女孩子的天赋中去了,少年只能叹气。
幸好的是,他还没沦为拎包的搬运工,更幸好,血拼不需要他付钱,虽然他很想付。
看着爱咪儿兴致勃勃拎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的大多是男生的衣服,龙阳有些苦笑,“爱咪儿姐姐,你再这样买下去,我会欠你好多钱的,我是想买给你,不是让你买给我……”
“这叫前期投资,因为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赚好多好多钱,到时候我就可以赖着你……”爱咪儿嘴角满是笑意,她拉着伊尔丽莎随手指着一件男式的毛衣说:“伊莎,你觉得龙阳穿这个好不好看?”小姑娘看着毛衣,再看看龙阳,然后使劲点头。
大美女小美女拥着他走在一起,很是吸引目光,幸亏龙阳的脸皮比刚到南京的时候厚了不少。
溜达了一圈后,爱咪儿在一家商场的女子内衣部前停了下来,“知道买什么东西送女孩子最合适么?”
少年看着橱窗内五花八门款式各异的女式内衣和里面三三两两的女子,涨红着脸摇头。
爱咪儿噗哧一笑,拉着小姑娘的手就往里面走,“伊莎,我们进去,龙阳,你要不要进来想清楚哦!”
窘迫的少年赶紧摇手,爱咪儿回头一笑,“我得想一想,你小姑姑的胸围是33B还是33C……”
少年看着里面似乎也有那么一两位陪伴女士的男士,咬了咬牙,拿着雨伞走了进去。
刚进去,远远就看见熟人了,那人看见龙阳,显然愣了愣,接着满面笑容向他招了招手。
爱咪儿看见对面一个穿着修长风衣的漂亮女子对自己身后招手,下意识地就觉得应该是认识龙阳的人,回头一看,少年正略微有些尴尬走过来。
“那人是谁啊?”爱咪儿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女子低声问龙阳。
“刘玉堂老师介绍的一个病人,好像是什么主播。”龙阳低声回答,说着向走近的柳明涓打招呼,“柳姐姐。”
柳明涓笑着走过来,“这几天怎么没打电话给我,我还惦记着请你喝咖啡呢!这两位是?”
“我是爱咪儿,她是伊尔丽莎,目前和龙阳同居。”爱咪儿笑眯眯说。
旁边正在挑选内衣的女性侧目,显然被爱咪儿的话吓着了。
柳明涓也愣了一下,可随即就笑了起来,“爱咪儿小姐,在国内同居这个词可不能随便用。”
少年窘迫,左右看看,觉得大家都在看他,用央求的口吻说:“爱咪儿姐姐,你帮我看罢!我还是下楼去坐一会儿比较合适。”
爱咪儿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好买了送我么?”
“可……在这儿我的确不合适啊!”龙阳说着从口袋里面把所有钱都拿出来塞到爱咪儿手中,“小姑姑的买白色,薇薇姐姐鹅黄色……”
旁边柳明涓笑着看两人说话,心说这个少年还不是一般的有女人缘。
“拜托了!”少年合掌,然后摸摸小伊莎的头,“伊莎,你陪爱咪儿姐姐逛啊!我在楼下等你们好不好?”
柳明涓笑着解围,“这样罢!龙阳,我陪你到楼下坐一坐,爱咪儿,伊莎,我们在楼下等你们。”说着很自然地就伸手去拍小伊莎的肩膀,小姑娘一侧身就躲到爱咪儿身后去了。
龙阳说:“伊莎有些怕生,柳姐姐我们下去罢!”
看着两人下楼,爱咪儿跺了跺脚,“这个笨蛋。”
两人在楼下茶座坐下,叫了两杯奶茶,柳明涓吸了一口,看着龙阳似笑非笑。
龙阳被她笑得有些心慌,使劲喝了两口奶茶,却被呛着了,一时间涨红了脸蛋咳嗽不已。
柳明涓很自然地拿出纸巾来伸手替他拭了拭他嘴角的奶茶,有些嗔怪,“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慌什么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她这话一说,少年更加不敢开口了,只能在心里面责怪自己嘴巴笨。
“好了好了!告诉你好消息,我的……那个果然就好了!”柳明涓笑了起来,眼角带着一丝羞涩和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说起来真是要谢谢你,你瞧,我现在穿的都是绵质的内衣……”
她说着就有些兴奋,忘乎所以,居然伸手去撩衣服,手摸到里面毛衣,脸上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低啐了一口,也不知是埋怨谁,低下头去喝奶茶,不说话了。
龙阳的确有些不知道好歹的,“谢我干什么啊!医生不治病那还干什么呢!以后要是病情有反复的话,我免费替柳姐姐看……”
他这么一说,柳明涓却是多心了,想起那天的光景,似乎对方的手依然抚摸在自己的乳房上,一时间就晕红了脸蛋:难道……他在暗示我……要死了,怎么觉得心跳加快,跟家明谈恋爱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
少年不知就里,依然自说自话:“对了柳姐姐你的小宝宝一定很漂亮罢!你先生呢?怎么不陪你一起?”
柳明涓被少年几句话拉回现实,干咳了几声掩饰,“他啊!在地质研究院上班,半年在外边跑来跑去,半年在书房翻书研究他的宝贝矿石,生宝宝的时候都没在身边陪我……”说着有些幽怨。
少年哦了一声,“那……宝宝不是没人带了么?”
“可以找保姆啊!”柳明涓一笑,“我找了一位家乡的远房亲戚,对方家里面生了三个小孩,最小的那个吃奶一直吃到五六岁,现在哺乳全部都是她了,对了,我想给你搞个专访,你看怎么样啊?”
柳明涓倒是好心想帮他,可少年却没领情,赶紧摇手,“算了算了,那样的话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何况……”说着就有些沮丧。
柳明涓看他表情,苍白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快,没由来地就一阵心痛,忍不住伸手去握了他手,“怎么了?说给我听听看!”
龙阳看着她的脸蛋,一瞬间没了顾忌,把心里面的烦恼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倒了出来。
第四卷第五章十男九痔
承山,一名鱼腹,一名肉柱,一名肠山,腿肚下分肉间。
《铜人》灸五壮,针七分,《明堂》针八分,得气即泻,速出针。
主大便不通,转筋痔肿,战栗不能立,脚气膝肿,脚跟痛,筋急痛,霍乱,急食不通,伤寒水结。
《十四经要穴主治歌》曰:承山主针诸痔漏,亦治寒冷转筋灵。
柳明涓听龙阳说完,一直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我替你出出主意好不好?”说着起身去又买了两杯奶茶。
“柳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比较笨啊?”龙阳略微沮丧,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奶茶。
“不不,这不是笨,而是没社会经验。”柳明涓笑着摇头,“当然,跟你的性格也有关系。”
龙阳看了她一眼,“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社会,人脉很重要,在这一点上,你很占便宜,因为你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好感,但是,你还没学会一样东西。”
“什么?”
“拒绝!”柳明涓嘴角一翘,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你得学会拒绝,哪些是你想做的,哪些是你不想做的,你得在脑中理清楚了,然后分辨出自己需要的和不需要的,这一点很重要……”
她说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有些狡黠,“就凭你这么有女人缘,以后的烦恼可不会少,你要学不会拒绝的话,有得伤脑筋呢!”
龙阳脸红起来,“哪儿有,柳姐姐你别笑话我啦,我说的是……”
“不要否认啦!”柳明涓摆了摆手,“就好比那个萧筱,当初如果你不给对方治病的话,不是就没有目前的心结了么!”
“那怎么行!”龙阳睁大眼睛,“医生哪儿有不替人治病的道理。”
“哦!那么,”柳明涓嘲笑起来,“请问小神医你在哪一家大医院供职啊?福利待遇怎么样?年薪几十万啊……又或者,是义务医疗工作者?”
龙阳被她的问题问的头昏脑涨,“医生治病,天经地义,有病人,当然要治……”
“哼!”柳明涓不屑,把自己的好友刘玉堂都给说了进去,“像你这么说的话,那些医院全部改慈善机构好了,刘玉堂怎么没免费替别人治病来着?不也是在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挂个名,偶尔去看看而已,而他爸爸刘畅理号称中医界泰山北斗,我也没看刘老先生每天替人治病啊!”
龙阳总觉得她说的太现实,却没办法反驳她,脸都有些涨红了。
“这样吧!我算你每天不收钱或者收费低廉治疗十个病人,十年时间你能治疗好多少个?”柳明涓开始给他灌输现实的社会经验。
龙阳老老实实说三万多个。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赚个三千万,自己办一个医院,甚至可以办一个学校,那样的话,可以治疗多少病人?”柳明涓看着他。
“啊?这样?”龙阳讷讷,觉得柳姐姐已经跑题了,却没反应到底跑在哪里。
柳明涓笑嘻嘻看着他,“可别告诉我,你没那个本事啊!我觉得你就可以走这条路线,我们可以称呼为曲线救人,你一个人本事再大,能治疗多少病人呢?并不是让你看见病人不治疗,你完全可以把病人分成三六九等,同样的病,普通人治疗就是普通人的价钱,有钱人治疗就是有钱人的价钱,小神医嘛!就要有神医的派头,不然,你准备一辈子就这样?我告诉你,整个南京市的私人医生超过两万,一辈子庸庸碌碌,治病赚钱吃饭养家而已……”
龙阳想起那位给自己治病的白景德来,刘老的口气很显然,依白老的本事,完全不应该只是开了一个私人诊所那样度过一生。龙阳一时间有些黯然,觉得柳明涓的说法颠覆了他从小的观点,但是好像也很有些道理。
“好了,我看你很是不服气,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人辩才无碍,或许可以说服你。”
正说着,爱咪儿带着小伊莎从楼梯那边走了过来,“龙阳……”
灵谷寺,位于中山陵东面1。5公里处,原称蒋山寺,在今明孝陵处。因明大祖朱元璋选中了该地作为墓址,于洪武十四年(1381年)下令迁至现址,并赐名“灵谷禅寺”,当时号称天下第一禅林,后毁于兵祸,1928年至1935年在原寺址建成国民革命军阵亡将士公墓,公墓以东则是新建后的灵谷寺,再向东,则是民国时期两位要人之墓——邓演达墓和谭延恺墓,合称灵谷公园,但南京人依然习惯于叫灵谷寺,是紫金山风景最胜之区。
“山门正门《灵谷寺》三个大字为民国大佬于右任手书……无梁殿原名无量殿,因供奉无量佛而得名,是原灵谷寺仅存的一座建筑,因为整座建筑全用砖石砌成,无梁无椽,所以又称无梁殿……殿内墙上书刻孙中山先生的《总理遗嘱》,还刻着国民革命阵亡将士名单。无梁殿后是阵亡将士第一公墓,此墓连同位于东西各三百米处的第二、第三公墓共埋葬北伐与抗日阵亡将士1029名……”
爱咪儿听了柳明涓的介绍,不由有些佩服,刚才的敌视都去了不少,“柳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如果早一些认识你就好了,我和同学出来玩就有导游了。”
柳明涓轻轻一笑,“我没做电视台主播之前就是做导游的,这些都是倒背如流的。”
四人顺着路走,不一会儿,到了寺庙和尚们休息的院子。
“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啊!从小跟我就认识,天生就是一个搞哲学的料,我看小人书的时候,他就开始看哲学书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去佛学院求学,现在是这里的知客僧,也算物尽其用了。这家伙,懂五门外语,其实他不应该做和尚,应该做外交官的……”柳明涓的口吻似乎说的不是一位和尚,而是普通的儿时玩伴,“对了,他的法号叫冲贪。”
一个小沙弥被柳明涓拉了问冲贪和尚在不在,小沙弥似乎认识柳明涓,很是恭敬地合掌回答,“冲贪师叔在流觞厅招待外国游客呢!”
柳明涓转头便给龙阳他们解释,“流觞厅原本是一座古建筑,现在改成涉外宾馆了,估计被拉去做翻译了吧!”
正说着,那小沙弥指了指外面,“冲贪师叔回来了。”
大家向院子外面看去,青砖路上正走来一个穿着青布袍的三十来岁和尚,相貌倒是端庄,就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怪。
柳明涓一时间来了玩性,拉着小沙弥说了几句话,小沙弥有点儿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咱们往旁边站站!”柳明涓说着就把龙阳拉到门后。
冲贪刚进院子,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眼睛,就听到一把低沉的声音说:“和尚,猜猜我是谁!”
“阿弥陀佛,施主姓柳,从小有个绰号叫尿床妹……”
捂着和尚眼睛的柳明涓大窘,脸上的红晕化开一直红到脖子,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撒开手后有点儿生气,“我说和尚,从小到大,你就不能装一次糊涂么?”
冲贪转身笑笑,以哥哥对妹妹说话的口吻说道:“你从三岁就开始玩这招,玩了二十多年了,我想糊涂也糊涂不起来啊!怎么想起来上我这儿了,家明呢?对了,等孩子大一点儿时抱过来我瞧瞧,看看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家明多一些。”
“他啊!主席都没他忙!对了,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到我禅房说话。”
五人在禅房坐下,爱咪儿看和尚禅房里面电器样样不缺,连笔记电脑也用着,似乎还是无线上网的那种,不由好奇打量。
“时代与时俱进,和尚上网也是顺应潮流。”冲贪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笔记电脑看,不等她问话就笑着先说了。
他这么一说,爱咪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向来狡黠,就说了一句,“网路泥沙俱下,大师怎么分辨好坏呢?”
冲贪看着她,目光中有些赞许,“刚才和我讨论佛法的那位外国友人如果中文跟你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