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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依然撑着伞,轻轻转了一下伞柄掩饰自己的紧张,说:“蔡同学,小……龙女的决定你也看见了,其实这个比试我看没什么必要。”
说完后,他心里面一阵跳:差一点把小姑姑三个字都喊出来。
“别废话。”蔡东鸣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就窜到了他跟前,左手沉桥,右手一掌对着他左肩劈去。
洪拳相传由福建茶商洪熙官所传,动作朴实,拳势威猛,长桥(注:桥手,南拳特有动作,指直臂或圈臂形成桥形,进行圈、盘、切等的手法)大马利于进攻,短桥狭马利于防守,两种风格融会贯通,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实战拳法,他蔡东鸣自小练武,功夫底子极好,这些年经常在外面打架,更是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这一招突然冒出,的确防不胜防。
龙阳对于交手过招,倒不是没经验,他限于体质,太和拳只是练到『大小华山』,不过说到经验,武当山上会拳脚的道士恐怕没几个没跟他动过手。
手上黑色雨伞一收一翻,正好横在自己胸前,蔡东鸣的一掌拍在了伞柄上。
嘿了一声,蔡东鸣脚下一个三角马侧身,左手成拳,依然对着龙阳的左肩一拳擂去。
龙阳暗中叹了口气,他体质特异,只能速战速决,手一翻,手上雨伞一转,带勾的伞柄正好翻转到蔡东鸣擂来的拳头跟前,轻轻一勾,就勾住了他的手腕,往横了一拉扯,正好是蔡东鸣重心不稳所在,蔡东鸣踉踉跄跄就往左边跌了两步。
喝了一声,蔡东鸣吊马坐胯,稳住了身体,眼眉抽动之下,动了几分狠心。
这个龙女口中的福建蛮子可不是什么没心机的人,他知道自己既然动了眼前这少年,龙女必然会生气,既然那样,还不如下狠手,反正结果都是一样,那又何必在乎轻重呢!
他眉角一挑,一个圈桥带动龙阳手上雨伞,右掌迅雷一般,从下而上,对着龙阳胸前就推了过去。
龙阳被他圈桥带动,身体不由自主靠了过去,接着就看见他一掌对着自己胸口而来,心中一吓,一侧身就准备躲过。
蔡东鸣不由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他这一掌本来就是虚招,留着后劲呢!此刻看龙阳侧身,推出的右掌一横,变推为横劈,如刀一般就劈了过去。
啪一声闷响,他右掌劈在了龙阳的右胸上,顿时,龙阳只觉得气血翻腾,喉咙口一阵腥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铁砂掌……”
他脑子里面冒出这三个字来,气愤对方居然用狠招的同时,手上雨伞一翻,伞尖就戳到了蔡东鸣左肋下章门穴。
章门穴是三十六致命大穴之一,真要点实了,蔡东鸣就算不死,以后也再不能练武了,龙阳毕竟没下重手,只是不轻不重戳了一下,可就算这一下,蔡东鸣也不好过,只觉得胸肋痛得一喘气就似乎要裂开了一样,腾腾倒退了几步,拿手捂住自己左肋,一屁股坐在肋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龙阳本身脸色就苍白,此刻受伤,外表根本看不出异样来,他硬是咽下翻涌上来的鲜血,撑开雨伞,看着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瞧着自己的蔡东鸣,“既然你练铁砂掌,应该对穴位被点知道怎么救治罢!”
转身走了两步,他终究不放心,还是扭头说了一句,“七厘散或者紫金丹连服七天,七厘散药店应该就有成药卖,七天不可以练功,避风。”说完慢慢出了小松树林,此刻他一身黑衣,脸色苍白,手上撑着黑色雨伞,那松树上松针缓缓洒落下一些,再加上脸色铁青坐在满是松针的地上的蔡东鸣,简直就是一幅武林高手争斗后的萧瑟场面。
自然,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就在不远处一棵松树后,正站着一个穿着裙子带着啤酒瓶底一般厚眼镜片、满脸长着青春痘的长发女孩,瞪大眼睛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巴,似乎看见了一头母猪长了翅膀飞上天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女孩叫樊伊静,念文学系的,也是南大诗社的成员,她在路边上发呆,酝酿诗词,正好看见龙阳撑着黑色雨伞翩翩而来,梧桐落叶纷纷洒洒落下,变成一幅人和环境合而为一的无声优美画面,她在感叹学校居然有这么一位特立独行的男生时,灵感也源源不断,顿时心里面就冒出了一首现代诗《秋愁》。
等到蔡东鸣拦住了龙阳,她立刻往树后躲了起来,心里面不禁为那个撑着雨伞的苍白少年担忧,怎么会惹上蔡东鸣这样的南大一霸的。
龙阳和蔡东鸣动手,她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看过不少武侠电视剧的她居然能看见活生生的画面,早就惊呆了,等到蔡东鸣一掌劈在龙阳身上,她担心得差一点喊出来,可后面的结果让她大跌眼镜,苍白少年若无其事一翻手上的雨伞,伞尖一下就戳在蔡东鸣身上,然后那南大一霸蔡东鸣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难道真有点穴这么神奇的东西?
她正在问自己,龙阳的话确定了她的想法,接着龙阳翩然而去,立刻,这个黑衣少年在她心目中的高度就上升到了白衣西门吹雪的地步。
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心口,那心脏跳动得似乎要蹦出来一般,她好不容易克制住激动的心情,悄悄地离开了。
真要命啊!居然被铁砂掌劈了一掌。
龙阳举着雨伞默默走着,其实胸腔内气血翻腾得厉害,此时他要是再开口说话,必然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他再也克制不住胸口的翻腾,一张嘴喷了一口嫣红夺目的鲜血在地上。
“明明身体不好还要学人家动手,自作自受啊!还好书正好放胸口……”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把借来放在怀里的心理学书籍拿了出来,却没想到责怪他小姑姑。
此刻他倒是深深明白了理发师的头需要别人来剃这个道理,他自己身怀无极针绝技,却不能自己给自己治病,想了一会儿,没办法,硬撑着出门找了个中药店,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又买了几味中药。
回去后,他把云南白药里面的红色救心丹给吃了下去,又找了个锅,把几味中药放进锅里面加水煮了起来。
还没等他把药煎好,龙女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刚才奇怪了,那个福建蛮子脸色难看,居然没跟我说话,薇薇……”
看艾薇薇不在,她探头在厨房看见了龙阳,“龙阳,薇薇还没回来?你干什么呢?”
龙阳移动了一下身体挡住了锅,“那个……薇薇姐姐还在图书馆呢!”
“什么味道?”龙女吸了吸鼻子,“好像是中药味。”
“小姑姑你一定感冒了,待一会儿我帮你戳一针液门穴……”龙阳虚假地挤出一个笑容来打岔,可龙女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横胳膊就拨开了他。
打开那锅一看,龙女明白了,“白芷、防风、桂枝……这是治铁砂掌的……”
她一把抓住了龙阳胸口的衣服,“你这个白痴,是不是跟那个福建蛮子动手了?怪不得那福建蛮子刚才脸色难看……”
“哎哟!小姑姑,你轻点……”龙阳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
龙女赶紧松手,“对不起对不起,到底伤到哪儿了?我看看。”
龙阳被龙女硬是拽进自己房间,把他按在了自己的床上,“白痴龙阳,你身体这么虚弱跟人家动手干什么!”说着就给他解开了衣服。
“哎哟!我自己来啦!”他被龙女霸王硬上弓,尴尬不已。
“别动,我是你小姑姑你还害羞,小时候你拉我的裙子硬要看我尿尿的地方你怎么不说了。”
龙阳被她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只好乖乖地让她脱了上衣。
他瘦弱的胸膛上,一个淡淡的乌黑掌印,触目惊心一般。
龙女忍不住就红了眼眶,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胸膛上掌印的旁边,“白痴,大傻瓜……你痛不痛。”
龙阳强笑起来,“不痛,薇薇姐姐帮我借的一本书,我正好放在怀里,刚才我上街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吃了里面的救心丹,待一会儿再喝点药,最多三天就会好了,没事的。”
“白痴,你难道不知道跑啊!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情小姑姑怎么办?”龙女看他依然一副不知死活的笑容,忍不住流出两颗晶莹的泪水。
当年他年纪小,龙女说要照顾他一辈子他体会不出里面的情意,可现在他也懂得一些男女之情了,龙女这么一说让他心头一阵跳,尴尬地岔开了话题,“小姑姑,我真的没事的,那人吃的苦头比我大,被我用伞尖点了章门穴……”
龙女看他没什么表示,心里面略微有些失望,强笑着擦掉眼泪,“笨蛋,躺着,我给你去看着药……”
龙阳看着她曼妙高挑的背影,心里面叹了口气,眼光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等到艾薇薇回来,知道他受伤了,自然也是大呼小叫的,晚上两女把他伺候得跟小祖宗一样,又是煲汤又是弄菜的,硬是让他在床上吃了晚饭,龙女甚至恨不得亲手拿勺子喂他才好,让他尴尬不已。
艾薇薇忿忿不平,建议龙女去教训蔡东鸣一顿,龙女自然是有这个想法的,可这个想法却被龙阳几句话给打消了,说人家也蛮可怜的,估计现在不知道怎么伤自尊地躺在床上呢!
他这句话把两人都逗笑了,艾薇薇看他说话精神好,故意取笑他说,刚看见你以为你是个木讷型的男生呢,想不到你也会说笑话啊!是不是今天看青年心理学刚学的啊!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龙女逼着他睡在自己床上,自己跑去跟艾薇薇挤一床了。
他的身体虽然虚弱,可怪异的龙阳归藏体质却恢复力惊人,第二天还没到傍晚,他又活蹦乱跳像个没事人一样了,当然,这个活蹦乱跳只对他个人而言,因为他基本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在生病,精神最好的时候也不过大病初愈两颊多一丝血色罢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人正坐在饭桌前,门外有人按起了门铃。
龙女站起来说:“我去。”便走过去开了门。
意外地,门外不是她想象的任何人,她讶然看着门口的老头,“华伯,怎么是你?”
门口拎着一大袋水果的正是患风湿性关节炎被龙阳治好的门卫老头,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着笑,“龙女姑娘,你好!我是来谢谢你的那个神医小侄子的,嘿!龙阳……”他说着对龙阳招了招手。
第一卷第五章香艳马桶
液门,小次指岐骨间陷中,握拳取之,手少阳三焦脉,《素问》、《铜人》针两分,留二呼,灸三壮。
主惊悸妄言,咽外肿痛,寒厥,疟疾寒热,目赤涩,头痛,暴得耳聋,齿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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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华伯的刻意宣传,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知道了他们这小区某楼三零八室住着个武当山上下来的小神医。
那些老头老太太本来也是半信半疑的,可彻底治好三五个后,一传十十传百,神医之名不胫而走,一时间访问者多不胜举,忙得龙阳恨不能生出三只手来才好。
于是乎,龙女她们的公寓成了小诊所,每天接待的患者络绎不绝,龙阳又不收钱,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自然更加喜欢这脸色苍白的少年神医,钱不收没关系啊!可以买东西嘛!于是且不说水果多得吃不掉,连每日三餐的菜都有人送。
这些老头老太太活了几十年对于人情世故都晓得透彻,绝对不会在晚间比如龙女和艾薇薇需要学习的时候来,大多都是白日两女上学的时间前来找龙阳,其中有个患多年颈椎病的慈眉善目老太太看龙阳是越看越欢喜,被龙阳一针治好后每日早九午三,必定买好菜来烧饭,让龙阳十分过意不去,劝说了无数次,可老太太有毅力,不管龙阳怎么说,早九午三必定出现,弄得龙阳也没办法,只好“逆来顺受”享受起这待遇来。
“好了,您啊!以后可千万注意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龙阳笑着收起针来,把一个因为腹涨疼痛不已而来找他的老头给送出门去。
“龙阳,来,伍奶奶给你擦擦汗。”在厨房烧菜的老太太看龙阳满头大汗,心痛不已,忍不住跑去给他绞了一把热毛巾。
龙阳有些窘迫地享受着老太太对待亲孙子一般的待遇,“伍奶奶,我没事,精神头好着呢!”
老太太有些嗔怪,“伍奶奶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出满头汗的地步,我说龙阳啊!你老是这么不收钱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不是送水果送罐头的从没空手的么!再说我又没行医执照,收钱当然不行。”
“我看那些医院的医生连你一个小指头都不如。”老太太把龙阳当亲孙子一般看待,怎么看怎么觉得少年都是优秀到谁也比不上的地步,“再说了,你还真准备让你小姑姑养你一辈子啊!”
龙阳害羞地笑了起来,“要不,我想办法去考行医执照去。”
“对啊!我看你哦考个一级针灸师……不,特级针灸师绝对没问题。”老太太眯着眼睛笑起来,小鼻子居然还皱了皱,可以想象,老太太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对了我今儿炖的乌鸡汤,你吃饭的时候一定记得多喝几碗啊!”
“伍奶奶,您快把我喂成一头猪了。”龙阳十分过意不去,老太太每天不是炖乌鸡汤就是枸杞排骨汤,反正是换着花样煲汤给他喝,这段时间还真把他养得胖了几斤。
“瞧瞧,跟伍奶奶客气了不是,哎呀!汤还炖在上面,我得去看着。”老太太说着转身跑厨房去了。
龙阳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起来,这个伍奶奶有的时候还真像是个小姑娘一般。
晚上艾薇薇和龙女回到公寓,晚饭一看又是乌鸡汤,几乎厥倒,两人异口同声说:“又是乌鸡汤啊!伍奶奶快把我们养成猪了。”
老太太煲汤手艺好,龙阳其实吃不了多少,大多都进了艾薇薇和龙女的肚子里面,害得两女大喊着减肥的同时照样一碗两碗三碗得喝。
“龙阳,每天伍奶奶来帮我们做饭也不是个事,要不干脆花点钱……”艾薇薇一边喝着第二碗汤一边说。
龙阳苦笑了笑,“薇薇姐姐,我也知道啊!可伍奶奶铁了心一毛钱都不要,咱们总不能赶她走罢!”
“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啊!”龙女这时候是最得意的,她总觉得龙阳的光彩就是她的光彩。
“哎!对了小姑姑,我怎么经常在楼下看见那个萧老师啊!”龙阳随口问,他已经不是一两次看见那个带他来找龙女的眼镜女孩了。
两女同时哼了一声,艾薇薇说:“她就住楼下,你自然会经常看见她。”
龙阳哦了一声,“怪不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她那么清楚小姑姑住的地方呢!”
“龙阳,以后不准你跟她说话。”龙女警告他。
“为什么啊?”龙阳奇怪了。
“你难道没发现经常有一辆保时捷停在咱们楼下么?”龙女口气里面充满了不屑,“总之不准你跟她讲话,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
龙阳吐了吐舌头,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于是也不说话了。
这大半个月下来,他每天吃好喝好,又有病人让他医治,还有青梅竹马的小姑姑和体贴入微的薇薇姐姐陪伴,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一般了。
这天下午,又是礼拜天,龙女去武协了,艾薇薇却说身体有些不舒服,龙阳说要帮她瞧瞧,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让他治病,有些害羞,连说没什么事情,大约是累了,洗个澡就没事。
龙阳看艾薇薇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摇了摇头,自顾拿了一本艾薇薇帮他借来的书翻看,刚看了十来页,只听见卫生间里面『咕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了。
“薇薇姐姐,你没事罢!”他拿着书站在卫生间外喊了一句,里面毫无声响。
他吓了一跳,不由分说使劲撞开了门,进去一看,艾薇薇只穿着内衣裤,头上还裹着毛巾,却是不知道怎么摔倒在地上了,脚上还破了个口子,血珠子凝结在外,还在不停渗着血。
他吓了一跳,想抱她起来又不好意思,只好拿了条浴巾把她裹上,拽起她坐在了马桶垫上。
“薇薇姐姐,你没事罢!”他使劲掐着艾薇薇的合谷穴,把艾薇薇给弄醒。
艾薇薇红着脸蛋,轻声说:“可能是水太热了,洗好刚穿衣服就有些头晕……”
她此刻身上只裹着浴巾,雪白的肌肤倒有大半露在外面,两人互相瞧了两眼,都十分不好意思,两张红脸蛋倒是相映成趣。
“我说给你看看,你偏不听。”龙阳有些责怪她,蹲在地上捏起她的脚来看了看,雪白的脚趾上似乎划破了个不小的血口子。
“别动啊!”他说着转身跑出去,那天正好买了云南白药,这时候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把云南白药拿来后,左看右看找不到一个擦拭血迹的东西,看着那雪白的脚趾上慢慢往外渗着血,也没多想,凑过嘴巴去轻轻吸了一下。
艾薇薇看见少年把自己的脚趾头含进口中,然后就觉得脚趾进了一个温润湿滑的腔体,浑身一颤,一抹红晕顿时在脸上散开,连脖颈都红了起来。
龙阳给她添去脚趾头上的血渍,分明看见一道两三公分长的血口子龇牙咧嘴地翻起,有些心痛,忍不住又责怪起艾薇薇来。
口水是消毒的,他也没细想后果,看那伤口又渗出了些血来,又把脚趾头含进口中。
含着脚趾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