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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太太笑看三小吃早点,正摘菜,门外急急忙忙敲门声响个不停,龙女抢先起身,“我开门去。”
一开门,门口站着一位老太太,一看见龙女,眼泪水就出来了,“龙女姑娘,让龙阳救救我们家兰兰罢!”
龙女赶紧搀扶着老太太进门,细言安慰之下,才知道原因。
老人的孙女黎兰兰今年十七岁,金陵中学的学生,原本学习成绩十分好的,报考了南京大学,夏天高考的时候发挥不好,居然连普通大学的分数线都没达到,父母因为她没考好,自然有些怨语,自此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使劲学习。
昨天不知道怎么的,女孩突然在房间里面胡言乱语,连父母都不大认识了,父母慌了神,硬架着去医院一看,诊断为情感型精神疾病,需要住院治疗,父母本来视她为掌上明珠的,怎么舍得让她花季一般的女孩进精神病院治疗。可一天一夜下来,女孩的病情似乎更加重了,老人看心爱的孙女突然变成那样,眼睛都哭肿了,突然想起这段时间小区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少年神医,因此抱着万一的心思找来了。
龙阳和两女匆匆跟老太太去了,女孩的父母看他一张苍白的脸最多不过二十岁,根本不愿意让他看,老太太要死要活,终于让儿子儿媳答应,却只答应让龙阳在门外看一看女孩。
龙阳从窗户外看进去,房间内一个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十七八岁模样女孩,原本应该水灵清澈的大眼睛一片呆滞,只穿了内衣裤,来回走动不停,嘴巴开合喃喃自语不休,他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走到龙女身边低声说:“小姑姑,还是算了罢!这病我不好治……”说着转身就对女孩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认识南京中医药大学的刘畅理刘老师,他老人家号称飞针神医,应该可以帮你们……”
女孩的父母神情冷淡,原本就没指望他,只是老太太死活要求罢了,不过听少年说起刘畅理,似乎是个很有名气的老中医,互相点点头,问龙阳要了联系方法,就准备送龙阳出门。
老太太急了,拉着龙阳死活不让他走,龙阳在小区老年人口中一传十十传百,简直成了小神仙一样,她现在看小神仙不愿意治,当然急了。
龙阳尴尬地看着老太太,“老奶奶,刘老师是全国中医界数一数二的人物……”
老太太死活不依,只是红肿了眼睛拉着他。
正拉扯着,女孩的父母走出来了,看龙阳的眼神也带了一些尊敬,原来他们刚才给刘畅理打电话,刘畅理好奇问起谁介绍的,就说起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刘畅理立刻笑了,在电话里面说,那个少年是许多年前中西医界大师泰斗的学生,昨天刚刚治好一位美国医学博士,让他们直接叫龙阳治疗,并担保,如果龙阳治不好连他也没办法。
女孩的父母一听,自然相信了,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名人推荐,还刚刚治好一位美国医学博士,那么说,少年的本事想当然是了不起的。
龙阳看女孩的父母也挽留他,急红了脸蛋,“叔叔阿姨,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我不能治,这个病刘畅理老师来治是最好了。”他却不想,刘畅理那是中医药大学的特级教授,全国中医界有名的人物,难道是说来就来的么。
“小龙大师,你倒说说为什么不能治?小区里面那么多人的疑难病你都治了,为什么不治我的兰兰啊!”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惊心动魄,女孩的父母看四邻有出来看热闹的迹象,红着脸赶紧好言好语让龙阳他们先回房间里面再说。
艾薇薇看老太太哭得可怜,拉着龙阳的手低声问:“为什么你不能治啊?”
“薇薇姐姐,你不知道。”龙阳也是有难言之隐,“那个叫兰兰的女孩得的是鬼邪,过去叫鬼上身,我并不是治不好,但是一旦治好了后患无穷啊!”
艾薇薇听他说什么鬼不鬼的,虽然是大白天,可这家人家住房光线并不好,弄得她背后有些毛毛的,也不敢再细问了。
其实,这也是中华医术遭人诟病的地方,中医在某些疾病的治疗方法上和佛道宗教的一些方法都是一脉相通,可以说是互为表里,自然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封建迷信。
而眼前这个叫兰兰的女孩得的疾病,就是比较典型的情况,他自然顾虑多多。
“龙阳,治罢!你看人家女孩多可怜啊!”龙女也在旁边劝说他。
龙阳咬了咬牙,“那,好罢!”
老太太听龙阳肯治,还流着泪就笑开了。
龙阳为什么不肯治疗呢?这里面是有缘故的,倒不是怕什么鬼以后来找他,这种鬼邪、见鬼、鬼交、狐媚等等,大多是情感压抑导致肝火上升,痰迷心窍,而一旦针治后,心中寄托突然消失,就会把情感全部释放到治疗他的医生身上,过去就有不少例子,被救治者好了,跟医者年纪差别太大的认为父母至亲,年纪差别不大的,要么男追女要么女追男,出过不少笑话。
在西方,这种事情也不少见,自从佛洛伊德现代心理学问世,心理医生和患者的绯闻那是从来没断过。
龙阳跟少女兰兰年纪相差不大,又是男女有别,他怕的就是这个了,因此才不愿意医治。
此刻他下决心治疗,心里面也有些忐忑,跟着黎兰兰的父母进了女生卧室,又让对方准备了一些白酒棉花。
黎兰兰看见有人进了她房间,只穿了内衣裤露出大半青春美好身躯的她也不晓得害羞,只是苍白的小脸蛋上紧张万分,声音忽高忽低,“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龙阳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看着黎兰兰慢慢说:“兰兰,我是你龙阳表哥,你不认识了么?”
他说话中气十足,其实暗自就运足了内功,开始胡编乱造说起两人之间的趣事来,从三岁编到长大,言之凿凿确有其事,什么一根糖葫芦两人一块儿吃啊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旁边龙女听了,却知道龙阳说的是自己和他之间的故事,心中甜蜜,想起了两人小时候的事情。
黎兰兰听他述说,只感觉眼前这个似乎陌生又似乎亲近的少年很是让她安心,渐渐安静下来,龙阳抽出金针,“兰兰,你有些感冒,让龙阳表哥替你针灸好不好?你不是从小夸我厉害还说长大了也要学我一样做医生么?”
黎兰兰有些犹豫,“那……龙阳表哥,会不会很痛啊?”
“痛当然有一点痛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笑,“不过就那么一点点痛,痛完了你的感冒就好啦!相信我好不好?”
黎兰兰咬了咬唇,“那,好罢!”
“兰兰真乖……”他扶着黎兰兰在床上躺下来,先是一针刺进鬼信穴(大拇指甲下,入肉三分),黎兰兰眼角一跳,可居然坚持了没动。
他用泻法抽拔了十来分钟,又用一根金针刺进鬼垒穴(足大拇趾甲下,人肉二分),接着继续用泻法抽拔,而黎兰兰原本浑浊的眼神在他抽拔之下似乎变得清澈了些,看着他目光也有些怪,只是依然躺在床上不动。
“兰兰,下面一根针要很痛了,你怕不怕啊!”他抬头看着黎兰兰,循循善诱。
女孩摇了摇头,“有龙阳表哥在,兰兰不怕……”
旁边龙女看出一些端倪来了,女孩看龙阳的眼神分明跟自己一样,虽然外表看起来还有些呆滞,可那眼神分明就是愿意为对方去死,她心中狂跳不已,不停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龙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根金针挑起沾了白酒的棉花,点燃烧了一会,金针颜色变样,他手按住女孩头部,一针刺进女孩头部鬼堂穴(直鼻上人发际一寸),一股淡淡的皮肉毛发烧焦味道飘出来的同时,女孩大叫了一声,“妈!好痛啊!”
女孩的妈妈一看女孩叫妈,一把抢过去搂住女儿,“兰兰乖,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龙阳一抬手拔出金针,擦了擦汗走到一旁,“小姑姑,咱们赶紧走罢!”
三人悄悄走到门口,龙阳回头看了看,那女孩消瘦的身体缩在母亲怀里面,可眼神却盯着他不放。
第一卷第十一章罗瞳八极
天应穴,又名阿是穴,不定穴,《玉龙歌》曰:不定穴,又名天应穴,但疼痛便针。
《千金要方》曰:人有病痛,即令捏其上,若里当其处,不问孔穴,即得便快或痛,即云“阿是”,灸刺皆验。
“每次看你替人家治病,都是一种享受。”艾薇薇看着撑着伞默默不语的龙阳说。
“薇薇姐姐,你可别说了。”龙阳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以后可不知道会怎么麻烦呢!”
艾薇薇还待要问,龙女说:“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吃饭。”
伍老太太正在等龙阳三人,她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面的一员了。
四人一边说着刚才治病的女孩,一边吃饭。
伍老太太得知缘由后,随口感慨:“国内的学生压力很大啊!十七岁的少女应该正是学习如何正确的社会交往、花一般美好的年纪……”
龙女和艾薇薇自然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意见,一顿饭因为这个话题而吃得有些沉重。
吃完饭后,龙女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略带鼻音的优美女子腔调让她拉下脸来,怪腔怪调说了一句,“龙──阳──弟──弟,接电话……”
龙阳在龙女刺人的目光下窘迫地接过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女子噗哧一声笑,“刚才那人就是你的小姑姑么?”
龙阳看了一眼目光不善的龙女,刻意压低了嗓音,“苏姐姐……有什么事情么?”
苏兰熏在电话里面有些娇嗔,“没事情就不能找你么?这才几个小时,就把姐姐忘记得一乾二净啦?”
龙阳红了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旁边的龙女和艾薇薇都翘起耳朵在旁虎视眈眈呢!恨不能给电话装一个窃听器,听听那位“有脚气的苏姐姐”到底说
些什么才好。
“是不是说话不大方便啊?”苏兰熏到底是在社会上做事好几年了,听龙阳鼻子里面哼哼不说话,立刻就明白了。
龙阳使劲点头,点了十几下才想起对方根本看不到,于是就嗯啊了几声,颇似官场在某个关键问题上拿捏架子的官员。
“那好吧!晚上来接姐姐下班,姐姐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好不好?”
龙阳答应后挂掉电话,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小姑姑和薇薇姐姐,“那个……小姑姑、薇薇姐姐,苏姐姐晚上请我吃饭,说是谢谢我替她治病,我……”他声音
越来越低,“我能不能去啊?”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龙女很优雅地甩了甩马尾辫,“薇薇,我下午在武协还有点事情,你不是说你图书馆也有事么?”
艾薇薇会意,随声附和,两女掉头出门,把龙阳晾在那儿了。
伍老太太看他们暗斗,心中好笑,走到龙阳身边说:“龙阳,去吧去吧!你这么大,自然要多交几个女朋友,这是正常的社会交往嘛!伍奶奶支持你!”
龙阳原本有些沮丧,听伍老太太这么一说,感激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伍奶奶,谢谢您!”
下午,躺在床上无聊地看著书,龙阳心里面却不停浮现苏兰熏的音容笑貌,总觉得心里面有些甜丝丝的,这大约就是年轻人初次“知好色则慕少艾”的感觉
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艾薇薇冒失地闯进他房间,“快,快跟我走一趟……”
他还是第一次看恬静的薇薇姐姐这么冒冒失失,愣了一下后就起身,被已经拿好他必备的雨伞的艾薇薇拽了就跑。
“薇薇姐姐,怎么了?”龙阳在被艾薇薇拽着飞奔的同时问道。
“龙女那儿来了一帮东南大学武协的,连蔡鸣东都输了,龙女有些顾忌,还没动手。我看龙女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那人出手,连我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厉
害来。”艾薇薇气喘吁吁,边跑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快点儿。”
南京大学武术协会的活动场地其实就在学校一所体育教室内,武协因为龙女这位美女会长“小龙女”的名声在外,会员一度激增到三百多人,不过真正抱着
学武的态度来参加的,说实话也就是二三十人罢了。
这时候,教室内两帮人马对峙,龙女这边大约二十来人,而对方差不多有三十人左右,其中还有好几个高头大马的留学生。
那个蔡鸣东三两下被人家解决了,脸色委顿,显然受伤不轻,他怕龙女上去吃亏,正忍着痛,死活劝说龙女不要轻易上去跟人家动手。
对方为首的是个白人女孩,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龙女一样只是在脑后扎着个马尾巴,身高倒比龙女还高一些,足有一米七五左右。她茶褐色的眼珠子和眼睛上
面连成一条线的眉毛都让人印象深刻,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有个性、很执拗的人。
女孩叫爱咪儿。福蕾丝特,英国人,从小喜欢运动,后来专心练习合气道,很有些研究,甚得道场老师的喜欢。
有一年,一位从台湾去英国的太极拳师在她家乡谢菲尔德开了一家太极拳馆。这位太极拳师很是鄙夷合气道,常常说起合气道不足,一来二去,不少合气道馆
的教练就不服气前去踢馆,她学习的那个道场也不例外,结果馆主轻而易举被太极拳师解决,一气之下返回日本,据说发愤苦练去了(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而她,则被太极拳迷住了,死缠着那位太极拳师要学,学了半年,太极拳师说她不适合练太极,给她推荐了一位台湾友人,据说是台湾刘云樵一脉的八极拳
大师,让她学习八极拳。她家里面富有,自小又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她父母于是让爱女远渡重洋去了台湾。
她练起拳来,比她那些台湾师兄要刻苦得多,几年苦练,甚得那位台湾八极拳大师的欢心,收为关门弟子,并让她去大陆学习,多接触一些武术界的朋友增
长阅历,于是,她辗转到了南京东南大学,成了一名留学生。
到了东南大学后,她热心参加学校武术比赛,很轻松地就成了东南武协的会长,那么,自然就有人把她和南大武协的美女会长龙女相提并论了。她经常听那
些学生说起南大武协的美女会长“小龙女”如何厉害,心里面跃跃欲试,终于忍不住,于是就有了今天两大高校武协美女会长面对面这一幕。
“小龙女!”爱咪儿说起汉语来,吐字清晰,韵味十足,“我一进东南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我对江苏省高校武协比赛第一名的水平很感兴趣,你看,你的副
会长已经输给我了,咱们为什么不能比一比呢?”
龙女不是不敢,她心里面犹豫得很,对面的金发女孩一招“阎王三现手”力挫蔡鸣东,她一眼就看出对方练的是八极拳。八极拳过去有个说法,“八极自古
不上擂”,意思是说八极拳凶狠暴烈,一出手非死即伤。她如果跟对方比试的话,不用“螳螂图”绝对讨不了好,但“螳螂图”在太和拳里面也属于杀手拳,两强
相碰,恐怕就无法收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而对方是留学生,一旦出现流血场面,学校方面绝对没法交代,恐怕连武术协会都会解散。
可是她手下那些人却不知道后果,看蔡鸣东受伤,早就炸了窝了,怂恿龙女上去比试的话层出不穷,自然还有骂起对方的,而对方那些人都是这位英国美女
会长的拥趸,自然也不会客气,双方骂架,场面颇为可观。
龙阳一进去,就看见双方口水飞起,唾沫四射,特别是一个黑人学生,骂人也节奏十足、韵味十足,想来是从小受本民族布鲁斯音乐的影响。
他首先看见龙女身旁的蔡鸣东脸色难看,立刻就跑了过去,二话不说,一翻手拽住蔡鸣东的手腕就搭起脉来。
蔡鸣东有些难堪,他被龙阳一伞尖戳伤,视为奇耻大辱,今天又被一个黄毛丫头一招打败,差一点连死的心都有了。
龙阳倒是不计较,皱着眉头,搭了会儿脉,收回手去说:“谁打的?好重的手。你当时硬憋着,淤血积在胸肺里面,现在看不出多大弊病来,过两三天你就苦头大了……”
说着,龙阳抽出一根长七寸的针来,在蔡鸣东的胸腹按了按,按到某处,蔡鸣东龇牙咧嘴,冷汗直冒,正是医书上所说的阿是穴。
“忍着点儿……”龙阳说着,一针刺进手按着的地方。
蔡鸣东只觉得胸腹内一阵翻腾,比刚才被那金发女孩打到还痛苦,一张嘴,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奇怪的是,苍白的脸色居然好转起来。
龙阳顺手拔针,“这几天别跟人动手,上次的伤还没好,你就跟人动手,是不是不跟人动手,你浑身难受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医生对自己病人的口吻,有些不客气了。
蔡鸣东被他教训,何况是当那么多人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要不是被你伤了章门穴,功夫打折扣,我今天怎么会输?!”
蔡鸣东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有伤在身,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输掉。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南大这边的,听他们的副会长居然跟眼前这个苍白的少年动过手,似乎还输了,自然惊讶;就算是东南的人,听南大一霸蔡鸣东这么
一说,也都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