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神祭大人的客人?”族长老头低沉的问。
“是。”安塔那娃低头回答。
“安塔那娃”族长老头一声顿喝,手中柱着的拐杖用力往地上狠狠一敲,发出震慑的响声。“既是神祭大人的客人,你怎么不好好招待,还在这里做什么对决”
“神祭大人是什么身份,只有他的力量才能够领导我们与霍尔城堡的力量抗衡,神祭大人的神力神圣,身体圣洁,是绝对不能被玷污的。你身为我军的魔女,守护神祭大人是你的职责,还不赶快安排下去,把神祭大人的客人安顿好”
族长老头面色不变下达指令,安塔那娃乖乖顺从。
她指挥一名女仆,叫她带我下去一个什么地方安顿。那女仆还未动,我身后的卓远远已经发话了:“族长。”
卓远远俊美的容貌,修长的身姿,在这群虎背熊腰的原始人中,显得那么的高贵,优雅,气质超群,超脱凡尘。简直就是一只鹤站在一根竹竿上,而这支竹竿又立在鸡群里,想不叫人仰视都不行。
卓远远一出声,周围的人都安静了。围观的人群中,无论男女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崇拜型的仰慕,有的站得近些的,女的红了脸,羞涩的搓着手掌,男的别过头,站立不安,都偷偷的偷望向他。
难怪安塔那娃连让我站在他的旁边都不允了,原来这家伙在这里男女通吃,能站在他旁边便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守护魔女安塔那娃要守的就是这种加在自个身上光环,谁多靠近一些,便是侵犯了她的领域。
我再看向卓远远,眼神中不禁就多加了一些什么。
卓远远干咳了一声,别扭的不敢看我的眼神,强自按捺着情绪,继续说道:“族长,潘妮是我重要的客人,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安塔那娃不必另行安排了,让她住我帐蓬即可。”
这一句话的内容,显然比站在他的旁边还要罪恶深重。想必连进入他的帐蓬内,也是安塔那娃的一种荣耀吧,她立马就变脸跳了起来:“不行”
族长老头也沉了脸,看向我的时候又在眼神里多加了钉子:“神祭大人,这样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卓远远对这两父女的行为想必早就不舒服了。他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脸色冷冷的,线条变得坚硬:“潘妮比守护魔女更适合待在我的身边。族长,只要她在我的身旁,三天内,必能攻到霍尔城堡”
事后,卓远远告诉我,和霍尔城堡之间的战争,这二十年来一直持拉锯战。霍尔城堡派出来的军队多由骑士组成,他们骑着高大的黑马,总在夜间偷袭,屡屡得胜。
霍尔城堡最大的武器是人。他们派出的人,头脸皆用黑布罩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孔洞。这些罩着头脸的骑士,刀枪不入,所到之处,战无不胜。除了他们这一支反抗军,其他族派里派出来的反抗队们,都全部被灭。
而他们,在卓远远的领导下,成为了唯一不惧怕霍尔城堡的军队。原因是卓远远的幻境能力。
每当霍尔城堡的骑士来攻时,卓远远便事先得知,在驻扎处的附近造出几个意境来。这些意境里,亦有与反抗军相等的人,事,物。但是却不是真的,而是由附近的木头与石头所幻化的。因此,才有了他们这支反抗军不畏刀枪的传言。都不是血肉之躯,哪里惧怕什么刀松子呢?
因为卓远远,这一支反抗军日渐壮大,十几年了,便也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支能与威廉相抗衡的力量。
但是,卓远远与威廉互相制约,互相抵抗,却也一直无人得胜。
拉锯站这一拉,就拉了有十几年了。
卓远远与威廉都深知,打破僵局的唯一办法,就是多添加进来的第三股力量。这股力量,极有可能是同样由原世界里来到这里的我。所以,他们两人在一直相抗衡的时候,也一直在互相比赛着,看谁能先找到我。
这便也有了两支队伍皆在寻找外族女子的行为。
威廉先找到了我,但他却没有预料到,我比他想像中的更难掌握,居然就被我溜了。
卓远远一说三天内能攻进霍尔城堡,族长老头的神色便严峻了起来。
安塔那娃叫道:“三天?神祭大人,你开玩笑吗?”
卓远远回应:“安塔那娃魔女,我不开玩笑。”
“可是三天……神祭大人,你攻到了霍尔城堡内,就有把握获胜吗?”
卓远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声明道:“不,三天也许太长了,两天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回去了,这个世界太无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安塔那娃是见不得卓远远用这样的眼神来看除她以外的女子的。她立刻就冲了过来:“神祭大人,就因为这个女人吗?就因为这个女人所以你要在三天内攻进霍尔城堡吗?你用什么来让我们相信,你不是被这个女人欺骗了呢?她到底有什么能力可以让你这么重视她……我,安塔那娃,以我魔女的名义发誓,今天我一定要与她一决高下。我输了,就放弃魔女的荣誉,她输了,就要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正文253:火灵
253:火灵
安塔那娃问我:“你是什么系的魔女?”她顿了顿,想起我刚刚说过的话,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也是火魔女?你的魔法术是从哪里学的?”
听到安塔那娃的话,族长老头也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大有一副现场抓小偷的样子。
真是的,这些人连别人学到的本事,只要不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就把别人当小偷?想到在威廉的城堡内,被贝芙塔尔等人叫骂我是偷师小贼,不禁升起一股气,我下巴一仰,气势嚣张的道:“我不是火魔女。”
安塔那娃眼神一冷,正要鄙视。
“我也不是魔女,而是和他一样。”我伸出一根手指往旁边站着的卓远远点了点:“我是神。”
这句话虽然不经大脑,但说得实在太爽了。卓远远是神祭大人,我也是神,我和他一样
“我是神女……不,女神”差点说成神经女。
我高仰着下巴,斜睨着安塔那娃,她个头比我高大,身厚肉圆,我个子娇小,只及她的肩膀,要做出藐视她的样子实在不容易。
虽然很难,但我做出来了。也许这样有点幼稚,导致站在我脚下的影和站在我身后的卓远远都分别别过了头。影是不忍目睹,卓远远则是忍不住肩膀抽动,躲在我后面闷笑,他发出的从胸膛里传出来的笑声,轻轻的,痒痒的,撩过我的胸口,像一阵春风荡过湖面。
安塔那娃有些愣了,脸色一涨,气极败坏:“你……你居然厚颜无耻,敢说自己是神”
族长老头也不淡定了:“姑娘,说话要慎重”
神这个字可不是谁都可以亵渎的,他们将卓远远奉为神祭一职,也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享受着他的伟大“神力”之后才推崇他的,我一个半路杀出的瘦焉女孩,尤其是这么不得眼缘的人,也胆敢声称自己为神,还是女神,比卓远远都高出一筹,他们怎能不震惊,怎能不震撼。
族长老头脸上的皱褶都气得抖动了起来:“就是神祭大人再重要的客人,我也绝不容许这种亵渎神灵的行为”
“神祭大人,您应该回帐蓬内休息。安塔那娃,伺候神祭大人休息吧”
“来人把这个亵渎神灵的罪人带下去”
族长老头发出一长串的指令,立刻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凶神恶煞的朝我走来,安塔那娃也朝卓远远的方向靠近。
他们刚走了两步,站在我身后的卓远远便一步跨到我的身前,先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两个士兵,士兵的脚便迈不动了。再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安塔那娃,安塔那娃的笑容立刻冻在了脸上,脚也再抬不起来。
“我说过,她是我重要的客人。”卓远远比我高出一个半头的身形忽然像座大山似的挡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所有人飞射过来的有毒视线。“谁对她无礼,便是对我无礼”
卓远远的脸阴沉得仿佛可以结出冷来,冻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令。连族长老头也被冻得找不出话来说。
神祭大人一心想要保护的人,谁敢做对就是与神祭大人作对。族长老头在正面面对卓远远的时候,也不敢以身份强压。万一神祭大人不高兴扭头走了,谁拦得住?与霍尔城堡对抗多年,又失去神祭大人的庇佑,反抗事业不成,恐怕下场更惨。
当下,族长老头脸色难看,嘴唇抖嗦着,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直以来,神祭大人的脾气都很随和的,极少有不给他面子的时候,不说尊敬,起码也是有礼有度,今次变成这样,族长老头也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安塔那娃见了,走出来道:“神祭大人,既然你说她是你重要的客人,而她又说自己是神……我无意冒犯神的名讳,但是我希望,作为我们反抗军神职的领导人,你能够让她自己证明她具有神的力量。假若她如你一般,我们反抗军一定待她如上宾,若是不然,我也希望你不要被她欺骗了,忘了我们伟大的,造福苍生的事业。”
卓远远看着她不说话。安塔那娃竭了一会,继续道:“请神祭大人为我们两的对决做证,如果她连我都比不过,自然是构不上神职之名的。”
说来说去,还是要用实力说话。我对这场对决丝毫不放在眼里,因此也从卓远远的身后走出来说:“就让我们对决,开始吧。”
安塔那娃是火魔女,她闭上眼睛神情肃穆的吟唱咒文,随着她的嘴唇合动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她伸出捧着的双手上,慢慢的出现一点零星的小火焰(就像打火机打出来的火)。夜晚户外的风很大,吹得火焰在她的手掌之上摇摆不定,却怎么也不会熄灭,反而越来越大,燃烧得越来越旺。当火焰出现如一根普通火炬所燃烧出来的大小的时候,安塔那娃停止了念咒,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周围的士兵们,看到安塔那娃双手捧着的那团飘浮着的火团,俱都就地跪了下来,嘴里发出一串串叽哩咕噜的话语。
不必花戒翻译,我也知道那说的一定是赞美安塔那娃守护魔女的话。
安塔那娃双手捧举着小火焰的姿势是蛮神圣的,不过她眼角边瞟过来的那一眼,就没那种味道了。
花戒非常激动,看到安塔那娃瞟过来一个白眼,差点就要暴发了,被我生生的抑制下他的冲动,因为我突然生了一种想要亲自对付安塔那娃的感觉。
“召唤火灵是火魔女的绝技,她手上的那团火是个活物,可以听从她的命令,进行任何攻击性行为。”卓远远低声在我旁边说:“你要小心,她有可能会把火灵甩过来。”
火灵耍到哪里就烧到哪里,一个能跑能跑的小火焰,确实有些麻烦。
安塔那娃的对决比赛并没有讲明规矩如何,她一出手就召唤了火灵,估计是在等着看我能召唤出什么来和她比拼吧。
能克服火的,就是水,难道要我也召唤一个水灵出来吗?
我左右凝思了一下,影和花戒都没有这种技术,卓远远也没有。
召唤啥灵灵的,不是我的路数。不合我这盘菜。
安塔那娃见我站着不动,不念咒也不摆架势,嘴角一弯飞扬了起来:“怎么,尊贵的客人难道连一只守护灵也召唤不出来吗?”
“对决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不召唤,那就别怪我失礼了。”说着,她双手一捧,将火焰团对准我,飞快吐出一句短语。
“慢着,稍等一下。”火焰团在她的手掌上上下跳跃,眼看就要脱离掌心朝我飞来,我急忙说了一句稍等,然后迅速的转身进入卓远远的帐蓬内。
“神祭大人,您尊贵的客人不会是躲起来了吧。哈哈哈哈……”
安塔那娃的笑声未停,我又从帐蓬里走了出来,这一次,我手上多了一个红色的东西,长条形,看似有些份量,被我双手提着抱了出来。
卓远远见了,眼睛一亮,差点笑出声来。
我把红彤彤的东西往地上一立,伸出拔出了插栓,又举起它一臂长的软管,对准方向。
“这是什么?“安塔那娃狐疑着:”神祭大人的帐蓬里没有这个东西。“
当然没有了,这是我回便利店拿的。
族长老头站在旁边,也确认这个东西绝不是神祭大人帐蓬里会出现的。
“这就是你的守护灵?这是什么灵?“安塔那娃问。
我笑笑说:“嗯,我的守护灵有很多,只是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召唤出来。现在我召唤出来的这一支,叫灭火器。“顿了顿又补充道:”干粉型的。“
“灭火器?灭火……“安塔那娃虽不明白灭火器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到灭火这个关键词,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霾了起来。
“好啊,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灭了我的火灵。“
干粉型灭火器适宜扑灭极易燃烧的材料火焰,但是如果风大的话,干粉也容易被吹散。
幸好这时候,周围的风已经停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时候大自然的空气中就是静悄悄的,不说风,连一丝儿轻微的空气流动都没有,整个世界仿佛被突然罩进了一个玻璃罩内,安静得连最娇嫩的草叶也不会摆动。
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们两个的对决比赛上,没有人发觉这一点奇怪的现象。
噼哩啪啦。
安塔那娃手掌上的火焰团得到了指令,像是打入了鸡血般的亢奋了起来。在她的手掌心上上上下下的跳跃了一阵,便倏忽的,如利箭一般的飞射而来。
火焰团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便烧到了眼前。
可在我来说,它的速度却像是被拍摄下来之后又进行了慢动作回放一样,慢腾腾的速度足够我摆准了喷口,等到它进入射程时,按下压把。
噗噗
一团团白色的粉尘接连从小小的喷口中而出,直面扑过来的火灵。
完完全全的将那团据说有生命的火焰团,覆盖在了白色的烟雾下面。
烟雾稀稀拉拉的往地上落,厚实的感觉让人知道它不是普通的烟尘。
世界安安静静,火焰团燃烧时发出来的噼啪声自从被覆盖后便不再听闻。
安塔那娃的身子像是痉挛了一般,剧烈的抽动了起来。
“啊……啊——”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正文254:传人
254:传人
安塔那娃疯了一样冲过来,蹲在落满了干粉的地上尖叫。她伸出手指将干粉往旁边刨开,但最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火灵便是安塔那娃的守护灵,守护灵一灭,安塔那娃再是多么厉害的魔女,也实施不了任何以火为主的魔法术,只能施展一些简单又低级的魔力。再重新修练召唤一只火灵,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安塔那娃不断的重复念动咒文,当她终于确定自己的火灵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灭亡后,她瞪向我的眼神里,含带着不死不休的毒怨。
事后当我知道火灵对于一个火魔女的重要性的时候,我也有实在有些后悔。
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把灭火器拿来喷,多是出于一种娱乐的心理。不是说那火不是一般的火,而是有生命的火嘛。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用灭火器来灭,于是便试验了一下,谁知道结果竟会如此。
卓远远一把扯过我,将我重新挡在身后。这一动作刺激到了安塔那娃,安塔那娃霍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冷声迸出:“神祭大人,我的火灵被她灭了,你还要护着她吗?”
族长老头看着事情的发展,也是焦急得脸都青了。
面对安塔那娃欲哭无泪的愤恨眼神,卓远远冷冷淡淡的说:“这是对决比赛的结果,怪不得谁。”
安塔那娃听了,面孔刹白,身子颤抖着,摇摇欲坠。
“神祭大人”族长老头终是心疼女儿,走了上来:“请神祭大人给本族的守护魔女一个交代。”
族长老头知道卓远远要护我,废话不多说,直接就讨债来了。
虽说是对决比赛,但到底火灵作为火魔女的守护灵,火魔女又是他们一族的,甚至是这只反抗军的守护魔女,断没有被一个外人欺负到死也不吭声的道理。即使是贵为被奉为神的神祭卓远远,也不能不给一个清楚的交代。
卓远远板着面孔与族长老头对视,我从他的身后走出,在强大的压迫力下,弱弱的出声:“这个,我想到一个办法。”
两人转动视线看向我。
我伸手进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刚刚去取灭火器时,顺便带上的一只打火机。
这个办法不一定有用,但凡事都可以试一试的嘛。
刚刚安塔那娃双手高举做出捧着的姿势念动咒文的时候,我就感觉她好像一个人形炉灶,咒文便是她吐出的煤气,火灭了,但煤气还是存在的嘛。只要借用一个助力打火机,说不定能重新点燃那灶台上的火。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能不能成,还得再试验看看。
我把打火机举出来晃了晃,在安塔那娃的面前摁了下去。啪的一声,一蔟明亮的火苗在我手中出现,安塔那娃惊愣的看着我,又怒又恨:
“这是什么?”
我将手指一松,打火机中的火苗灭了。
“这是火。”我徐徐的道:“但是不是火灵,只是普通的火。”
“可是你怎么把它拿在手上,你没有念动咒文”
这话真要解释就说来话长了,我选择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