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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实实在在的越来越近了,近了,近到我能看清她的脸,她的发,她衣裙上的纽扣与花边。
蔡丽静也是被这一幕给震住了。在她的眼里,分明能看到一个吕美美在渐渐向自己靠近,但那吕美美又不似平常的吕美美,她的脸上没有高傲,没有自视不凡,没有丝毫瞧不起自己的鄙夷,反倒是有着一种自己曾经很熟悉,也深深的感受过的嫉恨,与怨怼。
这是一种好不容易才得以发泄出来的怨恨,是一种被夺所爱之后的深深执念。
蔡丽静的眼里透着情绪,我不再回头张望,只是看电影一样的盯着她的瞳孔,再观察她的表情,便明白了。
她明白了。
她知道这个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吕美美是谁,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小人影在蔡丽静的瞳孔里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到后来,当她倏地一下扑过来的时候,我甚至以为那人影就这样会从蔡丽静的眼睛里扑出来。
我吓得一闭眼睛……
那天,在七楼楼顶上的事,就这样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蔡丽静的眼睛里曾出现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幻像,所以谁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间神智失控。
蔡丽静昏迷了。
随后赶上来的老师及同学将她送去了医院,我还因为被误会为救人及时,阻止了蔡丽静跳楼,而得到取消一次大过的奖励。
再然后,小美的人气渐渐恢复,许多曾经中伤过她的人都跑来向她道歉,直说自己前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鬼迷了心窍,总是莫名其妙的讨厌她,事后回想起来,深感抱歉,求她原谅。小美对来道歉的人统统一笑置之。经历过这次事件,她对于周围人的追捧和拥戴有了另一层的认识,无论起起伏伏,高潮低落,她都淡淡一笑。唯有对我和阿宝等人,视线里有了一种不一样的色彩。阿宝为此一连高兴了好几星期,渐渐也不再叫我近视妹了,也不有事无事欺负我了,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有意无意的和阿冬一起,出现在我和小美的身后,显示着他的护花者权益。护着小美,也顺带的护了我。
卓远远是一个星期后才来上学的。按他的话说,自己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印像。不过,却对事件的发生与经过结果都一清二楚。包括蔡丽静是在哪个店里购买的东西,什么价格,他都知道。因而,在未到学校的一个星期里,他迅速的请了律师,以不正当收入为名,从蔡丽静的家里收回了那些名贵东西,并且全部退回了商店。退不回去的,就折价卖掉,再以不正当侵犯个人财产为由,要求蔡丽静的监护人按价赔偿。
蔡丽静的监护人曾到学校收集材料,望有人能证明是卓远远自愿送给蔡丽静的。可惜,无一人站出。
最后,卓远远如愿得回了所有经济损失。
不久之后,蔡丽静便转学了。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一直到,有一天,我已经上了高中,在一次闲逛街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神似蔡丽静的女孩从我身旁走过。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回头看去,眼睛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背。在她后背的脖颈上,挂着一个脸白唇红的瓷器制娃娃。
那娃娃穿着一条深红色的洋裙,与它苍白的脸上一点腥唇一样,红得像血。它的双手勾着蔡丽静的脖子,像在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紧紧的,一点也不放松。
所有走过蔡丽静身旁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异状,能看见这个娃娃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正文53:突然有一天之险镜(一)
习习凉风吹着的午后,很是舒服惬意。对于成绩好有直接保送重点高中,不好就随便捡一个学校就读的英华学校初三班的学生来说,这种时候,能在不被老师打扰的自习课上,补下午眠便是最满足的了。
但我,潘妮,没有这个好运气。
“娃娃是在便利店买的吧。”有人在记恨着他被某人算计的事情:“白阮为什么要这样做?”
天知道白阮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我在心里嘀咕,但面上却不敢流露丝毫大意。卓远远现在的脸色布满了阴霾,要比阴沉,他一点也不比那两个我见过的诅咒娃娃少。我不敢捋他的老虎须,可,我也不是他的解气筒啊~~~
“不知道。”我低下头,心中理直气壮,但面上却有点气势不足,好似白阮是我的什么人,他做的事理所当然的需要由我承担一般,莫名的感觉对不起卓远远。
卓远远似也发现了我的这种情绪,他蹙了蹙眉,微微的撇了一口气,便将怨气消下。
“放学一起回去。”他说:“我到那边住了。”
哦,哦,到那边住,就是到我们的小区去住了吧……有钱人真好,想住哪就住哪。
时隔多日,靓丽的两点三人风景线又出现了。
那两点,自然就是卓远远和吕美美这两个闪耀着光芒的才男才女了。不过很奇怪的,在小区里居然反而谣传起我和卓远远早恋的话题来。
“妮子,你和卓远远和好了?”刚迈进家门,老妈就像中了头奖一样扑上来。
别人家的父母,听说女儿早恋的,莫不和着眼泪棍棒一起敲打女儿,一副势不拆散必不罢休的样子。哪有人像我老妈这样的,听说卓远远不与我们一道走了,就叹声叹气,听说我们又一道走了,就眉开眼笑,乐不可支,活像她女儿第二天就要出嫁了似的。
拜托,我还稚嫩着呢,再说了,人家喜欢的人是那种年纪要更大些,一笑起来就温温柔柔的,令人禁不住心疼的儒雅青年……脑海里闪过白阮站在收银台后的身影,想到他的不告而别,我便心情黯淡,再也没了应付老妈的心情。
好在家里老爸还算正常,他是搞计算机程序的,习惯按部就班,在客厅里听到老妈在“越级”教育,赶忙走了过来:“老婆,妮子才初中,你怎么能教她早恋……”
“就因为她才初中所以要赶早教育啊,现在的好男人越来越少了,像卓远远这种条件的更要加紧培养……”
我趁机溜回了房间。
澎一声将房门关上,世界瞬间清静了,但我的心却是空落落的。
白阮,他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要把诅咒娃娃那么危险的东西卖给蔡丽静……
无力的扑倒在床上,脑里飞过千般思绪,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沉了。
睡梦中,我看到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客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与分针重叠在一起,细细的尖头对准数字12,是午夜0时。接着,我拉开鞋柜的门,拿了外出的鞋子换上,打开已经返锁的大门,径直走了出去。
我看到自己像梦游一样,脸上的神情迷迷茫茫的,半梦半醒,但脚下的步伐却迈得很坚定,下台阶拐弯,毫不含糊,碰到一只半夜里出来觅食的老鼠,还会抬了抬脚,让它过去。
我径直的走出小区大门,门卫老伯跟我打招呼:“妮子,这么晚了去哪啊?”
这老伯是我熟悉的,在我们这里工作了好多年,几乎可说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平时见到他我都会亲亲热热的回应,但这一次我没有理会他,脚下连一个停顿也无,就继续往外走去了。
这是梦,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我这般告诉自己,尽量忽略心头的歉意。如果这个梦是在现实中发生的,老伯看到我一个人半夜里迷迷糊糊的走出小区,他一定会焦急的告诉我父母。
走出小区门口不远处,我看到自己毫不犹豫的脚步往前方一处亮着幽幽灯光的便利店门口走去了。
我进去了。
是阳光100连锁便利店!
可是,里面的陈设和布置却和白天的不一样,和连锁便利店统一的装潢与色调完全不同!
刺白如昼的灯光,明亮灼目,却叫人更看不清里面的陈设。普通的商品,熟悉的包装,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货架上,可是空空荡荡的店铺里,却连一个营业员也没有!
“喵——”忽的一声猫叫传来,在货架顶上,一只通体黑亮,双眼碧蓝的黑猫幽幽的望着我。
“欢迎光临,妮子。”
日思夜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一看,白阮那张净白的脸便出现在我眼前。他依是站在收银台之后,依是嘴角噙笑,目光温和,他叫我名字的时候,那声音里软软的语调,甚至还透出一种让我认为可以理解成宠溺的点点味道。
“白……阮。”我张了张嘴,终于不再神似梦游,可以开口出声了。
我是万恶的分界线,我就要分,就要分
“怎么样?他屈服你了吗?”
一个化着精致浓妆的女人从台前走过,坐在吧台里的另一个素颜女人立刻搭起二郎脚问道。
化着浓妆的女人叫莫小愉,各种名贵的化妆品在她脸上发挥了强大的化学作用。大大的眼,长而卷翘的睫毛,白皙嫩滑的肌肤,诱人的红唇,如果天上忽然下一场暴雨将她脸上的堆砌物给冲洗掉,剩下的姿色还有几分,谁也不知道,因为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她不施脂粉的模样。
包括她的死党闺蜜,这个叫做林素素的女孩。
林素素和莫小愉是共居一室的室友。或许是因为女人的友谊发展起来比较容易吧,只需要闲极无聊的时候多磕磕牙,那朵无形的友谊之花便自然生长了。
林素素和莫小愉的友谊就是这样生长的,虽然林素素不知道莫小愉的过去是怎样的,莫小愉也并不清楚林素素曾经历过什么。但她们只需要知道对方正在工作的内容是什么,以及她们双方此刻想要的是什么就够了。
例如,莫小愉每天顶着一脸精致的妆容,是出去做生意的。林素素每天都不必化妆,或是只化少许淡淡的妆便足够了,是因为她的工作只是一名办公室里的小职员。
林素素从来没有看不起莫小愉,她认为存在即是合理,莫小愉所从事的工作以及她所从事这份工作的理由,自然有其深远的原因,也许,这些原因还会牵及内心的伤痛,林素素无心挖掘别人的内心痛苦,她也不去探究和过问莫小愉更多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莫小愉准备上岸了。
因为,她看上了一条鱼,她正在努力垂钓那条鱼。那条鱼虽然不算肥厚,但是他正直,诚恳,是居家旅行必备的附属物品。按莫小愉的说法,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做依靠,而那个男人的肩膀,貌似非常合适,牢固。
莫小愉也不理解林素素每天回家都向她抱怨办公室里的人事复杂:这个是那个领导的小姑,没有一点业务能力连电脑开机都不会还能当财务管着她,那个又是哪位领导的地下情人,整天无所事事只顶着个大花脸(也是浓妆艳抹,但没有莫小愉好看)扭扭腰扭扭臀又过了一天,如此这般无趣郁闷,她居然还能在里面一干就是五年。
但是,同样的,莫小愉虽觉得林素素的生活太过死板规划,可她也不会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她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了,还指点什么?
但是,林素素和莫小愉的工作虽然是南辕北辙两个极端,她们的兴趣爱好却是相同的。例如,喜欢在家里弄一个像酒吧吧台一样的摆设,挂一盏光线昏暗又充满了暧昧的吊灯,然后两个人,在不工作的时候,一人拿着一个高脚的玻璃酒杯,斟上一些红色的液体,身着睡衣或是性感短裙,一同坐在高脚椅上,用看破人生或是慵懒迷媚的语气聊天。
莫小愉一回来就将包包抛到了沙发的角落,大腿一台,超短超窄的紧身裙立刻露出一个性感的角度,若隐若现,勾得人忍不住要将头往里探。
“别说了,那男人死倔!”莫小愉幽幽的叹口气,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三分之一的红酒。
莫小愉的眼睛充满了迷媚,她一边凝视着杯中轻轻摇晃的液体,一边轻启着性感又精致的红唇:“他曾经有过女朋友。”
“哦?过去式的?”林素素一边抿酒一边问。在办公室的时候她整天将自己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谁也想不到回到家后的她,穿上松垮的睡衣,歪歪斜斜的倚在吧台边,垂下几缕凌乱的发丝至乳沟内,比办公室里那个装模作样的地下情人性感了不知多少。
“既然已经是过去式的,那你还搞不定他?”她和莫小愉在外包装上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但在内里,实则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如胶似漆般的朋友。
“唉——”莫小愉无力的叹口气,凝视着酒杯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还在等她。”
“真是少见。”林素素不屑的轻嗤:“这该不会是他拒绝你的托词吧。”都分手了还在等待?她从来不相信这样的谎言。
“我不会让他拒绝我的。”莫小愉眯着眼睛的脸庞透出一丝坚定:“我绝不能错过他!”语音落地,似有咬牙的重量。
“那你打算怎么做?”林素素少见她对男人的支持,不由诧道。
“我……”莫小愉轻轻的闭上双眼:“有了……”
“有了?你有了他的孩子?”林素素放下夹在指尖的杯子,睁大眼睛看着莫小愉:“你居然为他怀上了孩子,他怎么还能甩掉你!”
莫小愉虽说是做这行生意的,但她一向讲究卫生和防御,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这一次她居然为了那个男人愿意腾出自己的来孕育他的种子,显然证明了他对她来说是多么的不同。
而莫小愉对男人是多么的有手段,林素素可是有目共睹的,否则她也不会成为那一行中,业绩最出色的一个。
没有拿不下手的男人,只有不想要的男人。
这是莫小愉的左右铭,同时,也是林素素极为认可和赞同的一句话。林素素相信,即使没有她的主意,莫小愉也能攻下那个倔强着等待前女友的男人,但作为她的闺密,自己总要找机会尽一份心力嘛。
现在,为姐妹尽力的机会,就来了。
正文54:突然有一天之险镜
林素素给莫小愉想出了一个斧底抽薪的办法,就是以腹中骨肉的名义,同时闹到对方的的工作单位以及其父母的家中去,逼迫他奉子成婚。初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莫小愉有一丝犹豫:“这样不好吧,他是一个挺传统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心一意等待初恋的前女友。”离经叛道的事情莫小愉做的并不少,但这次因为对象是一个她真心想要结婚的男人,便多少有了一丝为他人着想的顾虑。
“就因为他是个传统的男人,所以这个办法才最有效。”林素素拍了拍莫小愉的肚子:“你可以和他慢慢磨,你肚子里的可等不得。”
一番劝说,再加上心里也确实着急,莫小愉终于勉强同意了林素素的办法。但是,她还是不愿意让这件事成为自己婚后的裂缝,毕竟她是想找一个终身的伴侣,而不仅仅是一个认帐的爹。林素素一拍胸口:“这个你放心,他怪不到你身上!”
林素素收集了对方多方面的资料,巧合的是,那个男人所在的单位和自己的工作单位正好是对头公司。这一来,她下手起来就更是毫不留情了,事情办得好了,一方面可以成全自己的好友莫小愉,博得她一份人情,将来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尤其是经济方面的,开口向她要求的话必是轻易许多。要知道,莫小愉所从事的工作虽然见光死,可她的收入确是不菲,如她这般的高级小姐,自己一个月的收入有时候不抵她一个晚上。另一方面,打击了敌对公司高级骨干员工的名誉,传出绯闻,多少有利于自己公司的正面形象。虽然她并非非常忠诚自己的公司,但毕竟分属两个对头,能踩一脚时自然多踏一下。
一条匿名的贴子发在对方公司的网站论坛上,虽未指名道姓,但也仅差未指名道姓而已了,男主的职位,喜好,行事风格甚至于平时生活工作中的小习惯小细节都在贴子里一一指明,“被经理男友抛弃,孩子是否该打掉”的主题极尽吸引眼球,不消多时,贴子的点击量已经过万,仅是一夜之间,在某公司的上上下下已经流传了一条最新最热辣的新闻——“张经理玩女人。”
张经理玩女人。
张经理抛妻弃子。
张经理不负责任。
张经理没有信义,道德败坏。
张经理是个人渣,见女人就想,然后就抛……张经理喜欢菊花,双性恋,有爱滋嫌疑……
谣言愈演愈烈,到了后来已经是不忍猝闻的地步。贴子写得很奇妙,里面没有用一句漫骂男主的话,也没有一句如何赞美女主的话,但看完贴子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茅头指向男主,尤其是这男主还是本公司的领导人物,所谓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斯文败类一类的,估计就这种了。
与该帖子相同内容的短信,也发到了该男子的父母亲手机上,甚至还有一些不小心流窜到了其他亲戚的手机。
林素素发贴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效果会如此有效,反响如此强烈。仅是第三天,莫小愉就收到了该男子,唤作张经理的男主的约会邀请。
约会回来之后,莫小愉红光满面,见了林素素忍不住就扑上来亲了两口。
林素素背着她,偷偷用衣肩抹去脸上的印渍,问道:“怎样,成了?”
“成了!真的成了,张少军,他向我求婚了!”莫小愉兴奋得手舞足踏,抱着沙发上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