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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是个孩子。
我这样想着,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在拐角的另一边,却不见孩子的身影。
“来,是这边,是这边。”
声音又出现了。我抬头,小手出现在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同样是在一堵白色的墙壁拐角后,孩子的脸依然没有出现,甚至连多露出一部分的手臂也不肯,只在手腕部位露出,不断的上下招着。
我只得依着声音继续过去。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试图套话,接近他。在靠近的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这一瞥,我震住了。
眼镜外,依然可见小手在招着。他并不是我戴上了眼镜后才能看到的人物。
难道他是来帮助我的?就像昨日梦中的妈妈和杨杨一样
我激动的加快了步伐。两旁的房子一模一样,同样的屋顶同样的窗,同样的墙壁同样的砖。如果不是小手一直在前方招着,我根本分不清前后左右。站在墙的转角,就仿佛站在一模一样的十字路口。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杨杨吗?”我朝着小手飞扑了过去。
然而,墙的拐角后,仍然没有任何人影。
下手也不见了。
我茫然了一下。
“是这里,是这里。”
小手又出现了,同样是前方十米的距离,不断的招摇着,只露出手腕的部位。
难道他是在戏弄我?
我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不对,他不是戏弄,他是在指路。
第一次出现时他是靠右的拐角,第二次也是右,这一次却是左。
右右加左,就不是绕圈子了。
暂且相信他一次吧。
于是乎,我就在这半截小手的指引下,走了老长一段路,一共大约十几次的转弯,我终于踏入了另一片不再只有房子,屋顶,和路面的环境。
这里,有一颗很高很高的大树。树已经有些年龄了,枝叶蔓开,树干子需要五个成年男子张开双臂手拉着手才能环绕过来。
树长在正中央,周围是一片布满了白霜的绿草地。
树上也有白霜,但是比绿草地上的稀薄一些,隐约可透出一点绿意。这绿却不如外面路边的景观树一般,是死青的暗色。
在树的底下,站着一个男生。他的站姿优雅,背影有点眼熟。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诧异的转过脸来。
四目相接,我俩俱是一怔。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文179:混乱的世界:迷失(七)
179:混乱的世界:迷失(七)
“妮子……”男生眼睛一亮,惊喜一闪而过。
“卓远远……”久违了的那张俊美的脸孔,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
“你回国了?”
“嗯。”
他走过来,习惯性的抬手摸上我的后脑,顺着发丝捋了捋。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我为之一愣,虽说曾有过过命的交情,可他一声不吭的分离了这么久,我以为两人间会疏远了……
“是白阮带你来的?”他收回了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问道。
卓远远穿着一件淡蓝色休闲短袖衬衫,里面一件白色圆领打底,配一条白色休闲长裤。仿如度假一般的悠闲恣意。
在这么诡异的梦境里,他居然是来度假的?
“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顿了顿,避过他的问题正色道:“这是我的梦。”
“你的梦?”卓远远疑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
“有人曾说过,梦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这个梦,应该是某一个人心中的窗口。我追着这个梦,已经有段时间了,好不容易才走出那些白色的房子,街道,找到了这里……”他看着我说:“这不是你的梦,妮子。你只是和我一样,走进了同一个梦。”
“走进同一个梦?”我喃喃低语。如果是我误入了别人的梦,兴许还有些可能,毕竟我的身边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说不准这个梦的主人就是一直给我引路的小孩。但是,卓远远为什么也能进入这里呢?
“这里不是详谈的地方。”卓远远说:“回去以后我会去找你。现在,我们尽快找出这个梦的主人,否则,那些孩子就晚了。”
孩子——他也知道
卓远远的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正是为了救出那些孩子,我才追到这里。”
卓远远,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呢。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抱着满腹的疑问,但显然这次意外的重逢又让我回到了中学的时候。卓远远成了我们这支冒险一队的主心骨。
卓远远带领着我四处的转悠着,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原地踏步,因为我们只是围着树转,但转了十几圈后,周围的景致又变了。
这一次,是在室内。
同样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砖,有楼梯,扶手也是一白色的,一直延续到看不到的顶端,似乎这层楼很高很高,可以直达天际,又或是无限循环。
指引我的小手不再出现。难道他的引导只是为了让我与卓远远汇合吗?而我们要找的梦的主人,是不是他呢?
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任何建筑都建得一模一样。转个身,前方可以是后方,后方也可以是前方。往上是没有止尽,往下却可以到达一楼。
然而,出了一楼之后,再进入另一幢建筑,仍然是一模一样,无止境的上楼。
在这个全是白色的世界,连一片多余的色彩都没有。
我恼恨的盯着卓远远淡蓝色的衬衫:“你为什么穿白色的裤子?连衬衫里面也是白色的,就不能少一点儿白吗?”
卓远远的目光投在我粉紫色的连衣裙上:“你穿的颜色倒是与你很配,衬得脸很可爱”
“可我不能老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裙子走路吧”夸我也没有用。在这个白色太过泛滥的世界里,眼睛很容易出现疲劳。这时候,任何一片异样的色彩,都显得弥足珍贵。
在眼睛累得快要分不清上下左右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将目光投注在卓远远的身上休息一会儿,然而,他的蓝色面积太少了。
卓远远轻声的笑开,他清悦的嗓音如同清泉,听着便叫人心情愉悦,豁然开朗。
“你笑什么?”我低睨他,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的魅力似乎呈几何级别增长,要不是我胸有乾坤,估计这时候就顶不住了。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是低头走路的。”他居然这样说。
忍不住,我也噗哧一声笑了开。
光是用眼睛很累,既然在这里走路就像是瞎子一样,也不能从这片白色中瞧出什么端倪来,我们便一边走一边交流。
“你追着这个梦很久了?”我问他。
“嗯。”卓远远点点头,与我一前一后的行着,一会儿我在前方带路,他便在后方盯着我的裙子休息,他在前方带路,我便在后方盯着他宽大的后背休息。
我盯着他的时候,倒没什么,但他盯着我的时候,便总觉得后背一丝热热的。
“我一共潜进来三次。”他说:“第一次,我以为是自己的梦,梦到的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事后真的灵验了,我以为是预知梦。”
“第二次,我进来后一直在房子外的路口转悠,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房子里面也进不去,每一扇门都关得死死的。整个梦境给我的是一种被人拒绝了,茫然的走在街上的无助和绝望的心情。”
“第三次,就是现在。我在这里遇见了你。”
卓远远转过头来,望着我淡淡的道:“遇见你之后,那种被白色压得喘不过气的绝望和阴霾的心情便淡去了许多,还有你这一抹粉紫色的裙子,让这个世界不再那么单调,总算找到了一线希望。”
这是什么话?
我的脸噗的一下烧红了。幸好他的语气很淡,表情很淡。说的内容虽然听似夸张人的,但是神情却像在说那一片云很好看一样,自然轻松没有扭捏。
话说,卓远远以前很少夸人的,现在怎么变了呢?嗯,先不理吧。
很快的,我便把浮上来的奇怪情绪抛开了。
“妮子,你在这里的感觉是什么。”
这一次,轮到卓远远在后面,我在前面。我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窗框,和窗外白色的景观树,细细的琢磨着内心的感觉。
“我觉得……很压抑。”太多的白色了,如果这是谁的内心世界的话,就证明那个人的心中没有色彩。
“嗯,还有呢?”
“还有一种,被压抑得太久,显得无助的感觉。”
“嗯,还有呢?”
“苍凉,绝望?”
“还有呢?”
“……”我顿默了一会儿,转头道:“很想逃出去。”
卓远远接着我的话说:“逃出去,即意味着被困了。也许是一个地方,也许是一种情感上的枷锁。不管怎样,这个梦的主人,说不定在向我们求救。”
“换句话说,让孩子失踪的主谋,也许并不是这里的主人,但却与这个主人有关。”
“那么,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困与被困,救与被救,这两个人的关系匪浅,而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无外乎就是情人,亲人。
小手是孩子的,如果孩子就是这个梦的真正主人,那么适合他的关系应该就是亲人。
最亲密的亲人,是父亲?母亲?
他或她为了自己的孩子,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掳来了更多的孩子,是为了什么目的?当他的玩伴吗?
不可能,周月琴的孩子才不过一岁半,尚需要大人照顾的阶段,哪里能当陪伴
当思维想到这里的时候,周围的景致慢慢变淡,白色的墙与地面都在退去,变得透明,我们两个便悬空站在原地。
“要醒了,妮子,回去后,我会去找你……千万别……擅自……”
卓远远由下到上,从脚到腿,再到腰,迅速的变得透明,最后消失。
我也会变得透明吧。
我低下头望去,果然,脚腕以下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周围一变,朦朦胧胧的,我好像飘浮在半空中一般。
什么味道?
鼻腔里捕捉到一股异味,臭臭的,似是肉被烧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
这便是我醒来之前的最后一丝印象。
在便利店里醒来时,手已经麻了。
我坐了一会儿,便利店里静悄悄的,东西们都睡了觉。
它们最精神的时候,便是午夜,而白天,则是它们调理生息的最佳时候。
影还没有回来。
我轻轻的站了起来,走到通往我房间的墙面。
这面墙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但只要我用手一推,便会自动出现一扇门被推开的形状。
我盯着墙望了一会儿,墙便变得透明起来。
那头,闫御和鬼瞳紫月似乎已经离开了。
我看了一下表,五点三十。这一会用的时间可真久,爸爸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呢。
担心爸爸看到现场后会慌张,我便急忙双手扶上墙壁,心中默念了一会儿,用力一推。
墙往里开了一扇小门。
我钻进去,从衣橱里面爬出来,环视着房间的情况。
还不算太糟。
不像是被盗贼洗劫过的现场,顶多是人为破坏。
走出去查看客厅,客厅倒也没什么乱,沙发前茶几上的纸杯还在,位置也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径直走向大门。
门锁损坏了,可怜兮兮的歪在一边,门页上,有个明显的凹痕,是某人的巨大脚印吧。
把我家的大门弄坏,人却不在,(当然我不希望他在)就不怕有贼人趁这时候进来偷窃吗?
正文180:混乱的世界:迷失(八)
180:混乱的世界:迷失(八)
“妮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隔壁的婶婶看到我站在门口查看大门,忙从家里钻了出来。
“那个刑警先生说了,已经给你订了新的门,货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再过些时候就可以装上……我在这一直替你看着门呢,现下你回来了,我也就不用守着了。”
刑警先生?闫御像吗?
看来他的动作也真是快的,不知道爸爸下班回来,发现大门换了,是什么感觉。
还有,一般的警察踹坏了门后,还会贴钱给新的?这样警察行业的人不是穷疯了。
不管这么多,反正他不赖帐就好。
和邻居的婶婶道了声谢,谢谢她替我看门后,正要退回家里,邻居婶婶又靠在门边神秘兮兮的最后说了句:“妮子,那位年轻的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吧?他带来的刑警先生好像都要听他的话呢……长得不错哟”
晚上,爸爸回来果然非常惊讶。有些事情瞒不住,一扯就会连根带泥的拔出来。我把杨杨,周阿姨家,以学圣樱学校的学生会,背后实则是上流社会的贵人俱乐部,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等,除了有关便利店的被我刻意隐瞒,其他都一一道出了。
爸爸听完,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不信,说我在胡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在他上楼之前,早有一大群热心的邻居们向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周阿姨家的孩子失踪虽被隐瞒了,但总有人眼尖的窥到一些,看到周阿姨被送上车时,怀里并没有带着孙子。
再者,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他撒谎的,尤其是这种荒谬之极的弥天大谎。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消化。
我给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搁在桌上,静待他消化。
在面碗上的白烟渐渐消失之际,爸爸终于开口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我:“那你妈妈呢?她在医院照顾那位阿姨,会不会有危险?”
我想了想,回答:“不会,妈妈只是轮流照看同事而已,她又没有幼小的孩子,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话说到这里,我心中一顿。
也就是说,这整件事都是冲着孩子去的……
“没事就好,妮子啊……”爸爸欲言又止,打断了我的思路,便暂且放下思考灵异的事情,手摸上他的肩头,安尉的拍拍。
“怎么了?爸爸,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吧。”
爸爸扶了扶眼镜,转头过来说道:“你现在处理事情比以前成熟多了,和以前相比变化很大,爸爸对你很放心。不过……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圣樱学校的学生会邀请你入会的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
爸爸真是洞察敏锐我低下头,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今天来的那个人,权势应该很大。他踢坏了我们家的两扇门,又替我们装上了新的。证明他无心破坏,只是当时一定情况紧急。既然他们是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人,又有什么事情会这么紧急呢?”
爸爸的问题越问越是尖锐,几乎已经到达核心了。我紧张的心怦怦直跳,用力的抿着唇,生怕泄漏了一丝口风。
“妮子,你不想说的事情,爸爸不会逼你。其实,自从上次门卫老伯发现你半夜外出,又到你无缘无故的认了个姑姑后,我和你妈妈已经觉得蹊跷了。但是,只要我们的女儿平安无事就好,我们也不强求别的……”
爸爸的大手摸上我的后脑,温暖的感觉立时传来:“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和你妈妈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的乖女儿改了名字,叫殷晴。多好笑啊,你爸爸姓潘,女儿怎么会姓殷呢?是不是?”
我低垂下的头使劲的摇了摇,心脏刺痛着,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妮子……每个人生来都是一个独立的各体,也各有各的使命和命运。如果,你身上背负着什么秘密,是你一定要去做的,爸爸妈妈不会拦你。但是,我们家的女儿就是你,也只有你一个,别人是替不来的,知道吗?
圣樱的权势很大,比我们想像得到的还要大。如果不是很勉强的话,就不要和他们正面对抗上吧……”
泪水已经汹涌的流出。我埋着头扑到爸爸的怀里,抱着他低低的应了声:“嗯……”
“妮子……”
“我和你妈妈生了你,看着你长大,一直觉得你是个笨笨的普通女孩……你真的有他们想要的能力吗?”
爸爸感慨的叹了一口长气后,又好奇的问我。
我笑了,抹着眼泪亲昵的说:“爸爸,没有啦,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很普通的。”
安慰完爸爸,回到房里睡觉。这一晚睡得特别沉,没再作什么梦,却觉得身体重重的,四肢仿佛灌了铅,抬不起来;又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好似正睡在棉花白云上,软软绵绵,随风而动,无力自主;还仿佛是躺在陡峭险峻的悬崖上,稍一翻身就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紧张得绷直了神经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渐渐退去。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夜的紧张,使我的身体特别的疲累,即使意识醒了,身体也起不来。
就这样,我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
是爸爸将我叫醒的,家里的事多,妈妈不在,他又担心我,于是便请了假,留下来照顾我,帮我准备饭食。
叫我的时候,爸爸说,早上一直叫不醒我,他吓得差点乱了手脚,后见我没有发烧,半梦半醒中又迷迷糊糊的应了他一句,方知我只是睡不够,才安了心。
不过现在,有客人来了,所以才他叫我起来。
睡着的时候觉得总也睡不够,醒来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异样,除了眼圈有些黑,精神还是很好。
梳头的时候,我便顺口问了一句,是谁来了。
哪知爸爸竟然神神秘秘的笑了一笑:“出来你就知道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的。
于是我便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