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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爸爸竟然神神秘秘的笑了一笑:“出来你就知道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的。
于是我便细细的洗了脸,漱了口,整理清楚后才转出去。
到了客厅,没人。再看一眼餐厅,来人已经自动自发的坐在餐桌边上,和爸爸谈笑风声了。
“卓远远”
见到他,我亦是有些惊喜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上门来了。
卓远远坐在餐桌边望着我笑:“来得及时,赶上潘叔叔的做的午饭了。”
卓远远今日穿的仍是淡色系的衣服,装扮和昨日梦中的一样,只是这次浅蓝色变成了浅黄色。轻松悠闲之余,又带出了一分明亮,显得更加的明朗和俊秀,又规规矩矩,尊礼知礼,将三好学生的行为规范发挥到顶峰的同时,又将上层人士中特有的那种风度与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难怪爸爸这么高兴了,他这是入了爸爸的眼了。尤其是经历了昨日闫御那一番混乱之后,两相对比,爸爸显然更高兴我交的朋友是卓远远这种类型的。
爸爸高兴,我也高兴,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早上没爬起来吃早餐,午饭被我狂扫而光,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尽。
连宠爱女儿的爸爸也忍不住点了点我:“妮子,注意点吃相。”说完又看了一眼卓远远。
但见他一脸淡定,任对面如何狂风骤雨,我自巍然不动,仍是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饭食,连眉头也不动一下。
甚至,他还给我夹菜
不动声色的关怀与宠溺溢于言表。爸爸见了,开心的呵呵直笑。并不指出他这不合时宜的举动。
我终于被笑得红了脸。感觉肚子有些饱意后,便放下碗,溜出了客厅。
卓远远很快的也吃完了。
我站起来要给爸爸洗碗,爸爸却将我赶走,叫我去陪客人。
我想了一下,正事要紧,也不推托,便走出来叫了卓远远,和爸爸交代一声后便一块出门了。
家里地方小,又不便总是避着爸爸,于是只有出门再聊。
走下楼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窥视着我们,我们漠然置之,权当不觉。
“去我家吗?”卓远远说。
我这才想起卓远远在这小区里,也是有房产的。于是欣然点头。
“马克在家里泡好了茶。”
很久不见到马克,这位有着一流素质的高级管家站在窄小的三室一厅里(和卓远远的别墅比起来),仍然显得一派雍容。
小房子已经装修过了,因为是暂住地,所以装修得像个休闲的小吧,以黑白色调为主,四面角落都是干干净净亮堂堂的,虽然没有太多的生活气息,却也自在舒适。
房子有隔音设备,把门一关上,就是在里面打架也没人听得见。
阳台的安有特质的黑玻璃,把窗帘再一拉上,无论从任何角度也窥不见这屋里的情形。
开始时我还觉得他这样的装修有些奢侈,现在却觉得是非常合适的。
只除了周边居住的居民太多以外,如果发生什么事,仍然不好处理。
“当初买下这里,只是为了等便利店的白阮,现在看来,要做为基地的话,应该首选我家。”
他说的我家就是大别墅。
我走向沙发坐下,谢谢马克给我倒好的茶,说道:“什么基地?”
圣樱学校的学生会大楼是闫御的基地,卓远远也用上“基地”这个词,难道他……
卓远远用优雅的姿势抿了一口描花金边杯中的冰茶,看着我道:“妮子,对不起,把你抛下了。”
意外他会说出这句话,我一愣。
“虽说承诺过一定会回来,但也不应该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实在是情况紧急,我要赶回去参加我的成人仪式……”
“继承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正文181:混乱的世界:迷失(九)
181:混乱的世界:迷失(九)
卓远远的……母亲?
接下来听到的消息令我非常的惊讶:
原来,卓远远在久候不到白阮之后,他便知道,是白阮不再见他。既然白阮不见他,便是没有见他的必要了。
在当时,对卓远远来说,如何寻到救回母亲的线索是最为重要的。于是,他便连夜飞回了外国,找他父亲详细问了当年从认识母亲到母亲离去后的各种细节。
从而得知了原来母亲是父亲在某一天下班回家的半路上,捡到的。
捡到了母亲?
卓远远非常意外,他还以为父亲与母亲的相识是如大数人的一般,是从同学,同事,朋友间的关系发展出来的。却不料,母亲当时晕倒在公路中央,身上没有带有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
她穿着一条碎花的复古式连身裙,眼睛静静的闭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虽然是躺在大马路上,时间地点皆不合时宜,但当爸爸的车在她的身前停下时,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静溢的气息吸引。
他的心便如他脚下所踩的刹制,狠狠的陷了下去。
一见钟情,是他唯一的感觉。
他匆忙的下了车,打开车门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嘣出来。
多么害怕她没有了气息。
仅差几步,他僵僵的不敢走过去。就在他辨别她是否还有气息的短短几分钟里,他觉得有如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唯恐梦会破碎,在他有生的三十年里,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在意,却在这意外的几分钟内,让他品尝到了什么叫心悸,心动,到心碎的感觉。
终于,等到了她的胸口微微的起伏。
那轻轻的一动仿如一个动人的旋律,比开天劈地对他的影响还要深重。
他轻轻的走过去,害怕会惊醒她一般,将她由冰冷的地面抱起,以拥抱着全世界最昂贵的珍宝的姿态,将她抱上了车。
家里有固定的家庭医生,因此不必送去医院。
母亲就这样被父亲捡回了家。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父亲和母亲结了婚,生了卓远远。
可直到母亲失踪的那一天,父亲仍然不知道母亲的身份,不知她来自何方。
父亲曾经问过,但每次问起时,母亲均以泪颜相对,并说:亲爱的,请原谅我不能陪你到老。
父亲被吓坏了,再追问之下母亲只会哭得更凶,或以沉默回应。
渐渐的,父亲也就不敢再问了。
他知道,母亲的言下之意,总有一天,她会如来时的一般,突然离去。
父亲的一生中,除了工作,再没别的事情可让他心动。
他虽然不在乎母亲的过去,可是对她信誓旦旦的说不能陪他到老,总还会有一些怨气。
是要跟别的人走还是有什么苦衷?她却总是不说。
一边是工作需要,他必须长时间在外游走,另一边是爱妻无论如何也不肯对他吐露的秘密。
父亲两边为难,终于渐渐的,将重心转回了工作。
当重心重回工作之后,他也就不再带着妻儿碾转工作的地点,而是将他们安置在一个固定的住所,直到放假得闲时,才偶尔团聚。
但这种放假的时候,是少之又少的,他也对唯一的儿子,慢慢的淡了。
直到母亲终于失踪了,父亲才恍然大悟,明知她会离去的话,应该是花更多的时间好好珍惜才是。
为了补偿遗憾,他给了儿子足够优渥的生活,可是却无法面对他极为酷似爱妻的面容,这只会让他涌起更多的愧疚和不安。
卓远远此行,算是冰释了与父亲间多时的隔阂。
“那么,你母亲留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呢?”听了卓远远父母亲的故事,想到她身在异世的情形,我不如的好奇问道,总觉得这个留下来的东西,一定不同寻常。
卓远远的表情怪异的笑了笑,说不清是喜是怒,是哀是怨。
“能力。”他说。
“能力?”我疑惑不解。
“你还记得那个异世里的小男孩吗?其实,他是我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
“你的……弟弟?”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震惊道。
“你的母亲……不是被你弟弟捡到的吗?还以你以及你家人的生命,要胁她在那里照顾他……”
卓远远轻嗤了一声:“哪有这么多捡到的故事?其实,妈妈一直就是那个世界的人。”
“在父亲离开我们去工作的那段时间里,母亲曾悄悄带着我回去住过。紫腾街,130号。那不是什么祖母的房子,就是母亲在那个世界的房子。当时照顾我们的那个老妇人,也不是我的祖母,她只是在那儿照顾房子的老仆人”
“在那儿住一段时间之后,母亲又带我回来了。她之所以告诉我那是祖母的房子,不过是为了让我觉得与别的孩子无异。她之所以告诉我是被弟弟威胁的,也是因为保全着我的安全,让我不要在十八岁之前,就与弟弟有正面冲突……”
“十八岁,在我十八那天,母亲留给我的能力终于暴发了。我才知道,自己体内的血液,是多么的不同。”
“在母亲的异世里,她便是一个有着特异能力的巫女,因着巫女不能通婚,所以母亲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可谁知道,那个世界里的一个恶徒,为想霸占母亲的能力,逼迫母亲。母亲不得已,才冒险打开了空间的隧道,落到了这个世界来。
与父亲相遇后,母亲也是首次心动。因恐自己终无法逃脱,所以便也顺着父亲,在这里成了亲,有了我……
生了我之后,母亲的能力便减了一半。
可尚处年幼的我,如果被发现什么端倪,恐怕会立即没命。是以母亲又以血封血,封印了我的能力。
直到十八岁,能力暴发,我才知道真相。”
也就是说,此刻的卓远远,也非凡人了?
我弱弱的问道:“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卓远远莫测高深的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不满,微嘟着嘴。
“其实,我也还不是很清楚我有什么样的异能,只是觉得和常人的很不一样。例如,我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流不对,便可以追踪而至,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那个诡异的梦。”
“那个,我想并不是欢迎我的,但是被我追进去后,它也不排斥我。不过,我觉得它却很欢迎你。”
卓远远望着我笑,眼睛灼灼生亮。
这一次回来,他的情绪比起以前,似乎流露得多了,星星闪闪的,像是总也看不够什么似的。
我不禁拘谨了起来。
“那么,你的弟弟……”
卓远远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我会与他杠上的。”
卓远远的弟弟,具有将人变小的能力。不知道卓远远也会有这种能力吗?
“那你母亲?”
“那边是母亲的世界,她只是意外来到这里,自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执着去接回母亲了。
“我看过她,她过得很好。”卓远远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她希望我能过去,但是,我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父亲在这里,你也是……”
卓远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
我还想问他,既然是同母异父,不知道他弟弟的生父是什么人。但见他的情绪似乎低落,便不再问了。
两人又静静的喝了一会儿茶之后,马克重新给我们端来了点心和水果。
是冰淇淋的草莓蛋糕
为不辜负马克大管家的一番心意,点心一上来,我便端起先咬了一口。
呃,来到这里,我已经越来越放松了,随意得就像在自己家。
“妮子小姐,随便用,请别客气。”
马克管家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朝我笑着点点头。
“这本就是给你吃的,吃饱了好干活。”卓远远抬起头,脸上的黯然已经一扫而空,他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优雅的,却又精明干练,无所不能的状态。
“干什么?”心知是杨杨的事情了,但还要问一下他是否有了什么计划和对策。
“那个梦……你觉得像是什么地方?”卓远远却不直接回答,而端起茶杯卖关子。
什么地方?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连天空也是白的,树也是白的,全然一个白色的世界,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这种地方啊
“除去不可能的白色,剩下可能的地方。你认为是什么地方,会采用这么多的白色?”
不可能的白色,天空,树,草。除却这些,屋顶选用白色的有,墙选用白色的普遍,地板砖是白色的更是随处可见。
“啊医院”对了,医院,医院的天花板,墙,地,全都是白的,就连里面的医护人员,也多是白色的制服。
如果那个梦是反应一个孩子的心境,如果他常期在医院里生活,连迈出房门一步也不被允许,那么,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便都是白的。
“你说对了。”卓远远赞赏的道,随后从马克递过来的一个盒子中,拿出一份档案。
“问题是,因为重病或是重伤,一直在医院里生活的孩子,全国有这么多家医院,他到底是在哪一家的呢?”
“我们没有时间一一排查,如果这样的话,只会拖延救出孩子的时间”
正文182:混乱的世界:迷失(十)
182:混乱的世界:迷失(十)
现在的线索是医院,孩子,和母亲。我想,这么费尽心思的为孩子做这么多事情的,多半是那个小手的母亲吧。
也因为是母亲,所以他不能抵抗,不能反抗。
善良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多透露一些线索,给有能力找到他的人。
他选上的人是我,这让我很意外。
而卓远远,则是凭着他自己的能力,追踪闯进去的。
马克管家给我准备了一间房,很舒适很温馨。
我没有想到和卓远远刚一见面,就要同梦异床,还是背着我爸爸在小区的另一栋房子里。
虽然为的是救人的正事,却怎么都有种偷吃禁果的感觉。
“想要抓紧时间,只有再到梦里,去探一探还有什么新的线索。”
卓远远如是说。
我睡在客房,他睡在主房。客房与主房门头相对,临进去前,两人就像分道扬镳。
关上门的那一刻,见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唇角似笑非笑,眼神里闪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情绪,深邃的叫人看不清,只觉得胸口一窒,有种血液逆流的感觉。
怦,怦,怦,心脏也不听使唤了。
我赶紧关上门,切断了两人的视线。
房间里铺着地毯,柔软的触感从脚底传上心底,挠得人痒痒的,坐立不安。
所幸开着的空调很凉爽,清风从空调机里吹出来,一会儿就吹去了我脸上的燥热和不安。
花了五分钟,终于褪去了所有不该有的奇怪情绪。
可是当我躺在床上时,又想起我刚刚才起床不久哎……
这样还怎么睡得着?
果然,硬躺下去不但睡不着觉,还愣是想到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例如许久以前,替小美将情书递给卓远远的那一刻,那时,他以为是我写的,脸上的表情除了诧异还有一丝惊奇,仿佛看到天下红雨……
当然,他很快的收敛了那丝情绪,为免我尴尬,收下了那封信。
当时,我的心几乎都要跳出喉咙口了,最怕的是,他当众拒绝了我。虽然,我已经是埋伏了多时,在找到他倒垃圾的时候,趁着垃圾场边没有别人才冲上去的——可是那时,在不远处,已经有别班的女生往这边来了。
所幸,他没有让我当众出丑。
这让我觉得,他除了表面上的冷漠以外,也许,其实心底也不错。
几天后,小美不在,他从半路上走过来,说送我回家。路上,婉转却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与男生相处,虽无相谈甚欢,至少那一次,我结巴的次数少了许多,话也算得上通顺顺溜。
那是我在遇上白阮之前,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
因为它证明了,我并不是如别人所说的,天生的结巴女,哑巴女,连与男生说话都不敢的胆小无用的女生。
现在想来,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已完全是两个人了。
不知不觉间,已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我变了,他也变了。
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与卓远远同在一个屋子里,同做一个梦。更没有想过,这是卓远远邀请我来的,还用那么样的一种眼神来看着我……
糟,又想到了会扰乱身体机能正常运转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努力忘去的啊。
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三下。
我整理了下衣服,去开门。
马克规规整整的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圆形托盘,托盘里是杯刚泡好的茶,不知是什么来的,但是气味芬芳,引人垂涎。
“妮子小姐这个时辰可能睡不着,这一杯是可助您入眠的香茶。”马克微微点头,笑脸吟吟。
这杯茶来得很是时候。
我欣然的接了茶,关门时,马克特意交代:“妮子小姐,这门可以从内锁上。”
我心中一臊,忙诺诺点头。
但是当马克离去后,我并没有反锁上门。
一来,梦亦凶险,如果有什么万一,外头的人可以及时叫醒我。二来,我相信卓远远,他是一名真正的君子,自然不用做些什么多余的事情。
喝尽香茶后,我坦然的躺上/床,整理好衣服,扯过薄被,闭上眼睛。
这杯香茶的效用真的很棒,不需多久,我便觉得自己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街道,车水马龙,来往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