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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之悲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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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之悲剧
艾勒里·奎恩



第一幕
第01景第02景第03景
第04景第05景第06景
第07景第08景第09景
第二幕
第01景第02景第03景
第04景第05景第06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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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景第14景
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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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景第11景第12景
幕后
解说







 

                                  解说

    哈姆雷特山庄
    10月15日,星期四,下午4时整

    就像事情一开始一样。哈德逊河躺卧在远远的下方,有轻快的小白帆,也有蹒
跚的河上渡轮。如五个星期之前,汽车在曲折的山坡道快速地攀升而上,里头坐的
仍是萨姆巡官和布鲁诺检察官。此刻,壮丽的哈姆雷特山庄也再一次似美似幻傲立
眼前,从深秋一片红色的树林间隙里看过去,美好如传统故事中的古堡城楼。
    整整五个星期了!
    那个穿出云雾氛围的山庄主塔,那些城垛,那些壁垒,还有那个针尖指天的教
堂式尖塔……然后,便是那道古雅的小桥,桥边茅草小屋,以及那位手指“禁止通
行”木牌的好气色小老头……吱吱呀呀拉开的老木门,小桥,山风迎面扑来的碎石
子路,已经如艳火烧天的红褐色树林,城堡的大花岗岩石墙……
    两人再次跨上护城河上的吊桥,法斯塔夫已恭敬立在橡木大门进,再次引领他
们走入那古老时代的堂皇大厅。久远的纵横交错巨大屋梁,一身恺甲的忠诚武士,
老英格兰伊丽莎白时代的坚实木头家具,而立在那诡异大面具和庞然烛台底下候着
的,仍是秃头多须的矮小奎西……
    经过这整段时光之旅,两人最后走进了雷恩私人起居室里,脚尖燃烧着温暖的
炉火,舒适极了。雷恩今天身穿一件大鹅绒夹克,在火光掩映间,显得帅气而年轻;
奎西用他嘎嘎作响的特有声音,对着墙上一部内线电话一阵叽里派啦。很快的,胖
而红润的法斯塔夫冒了出来,他依然笑口常开地捧来几杯香气十足的鸡尾酒和精致
的小点心,不知客气为何物的萨姆当场把所有点心一扫而空。
    等大家满意且慈眉善目地坐回炉火边,而法斯塔夫也缩回他的厨房老巢,雷恩
才悠然开口,“我猜两位今天前来,是希望从我这里听到一番诡橘惊人的解释,有
关过去几个星期我任性的行动的一番解释。我想,两位这趟前来,该不会哪里这么
快又冒出个谋杀案来吧!”
    布鲁诺说:“不至于,应该不至于,当然,从过去三十六个小时我所亲身经历
的,万一再有个棘手的案子冒出来,我一定毫不犹豫再厚颜登门来求教。我想您清
楚我们的来意,雷恩先生,我和萨姆都十分感激您——嗨,这该怎么说才对!”
    “讲白一点好啦,”萨姆解嘲地苦笑,“多亏了您,我们两个才没丢工作。”
    “两位讲这些客气话干什么呢?”雷恩温和地挥挥手,制止两人再吹捧下去,
“我看报纸,说史托普已俯首认罪了。他们不知从哪里、用什么方法听说我也参与
了一部分此次的调查工作,几个顽固的记者成天到哈姆雷特山庄骚扰,真是麻烦…
…对了,史托普的自白里,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吗?”
    “对我们而言很新鲜,”布鲁诺说,“但我猜——虽然我完全想不出怎么可能
——我猜您已然完全清楚他的自白内容。”
    “正好相反,”雷恩和煦地笑着,“关于马丁·史托普先生,有很多方面我仍
然一无所知。”
    两人不相信地摇摇头,雷恩也不进一步解释,只要求布鲁诺把史托普的自白详
细说一遍,于是布鲁诺只好从头——从1912年在乌拉圭无名狂热的年轻地质学家开
始——雷恩完全不插嘴也不评论,但他似乎好奇每一丝细节,碰到有亚贺斯领事没
告诉他的部分,马上打破砂锅问个一清二楚。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1912年,马丁·史托普和同伴柯洛奇两人,深入蛮荒的乌
拉圭内陆。史托普自己成功地探到了锰矿,但这时钱已花光,急需资金挹注以便开
采,因此,他们找到另外两名出资人,并答应付以较低比例的分红——这两人就是
隆斯崔和德威特,拉线的人是柯洛奇。马丁·史托普对于他被控谋杀妻子一事,做
了痛心无比的澄清,用马切提小刀杀他妻子的人,其实是柯洛奇。案发那晚,史托
普自己待在矿坑附近没回来,柯洛奇酒后乱性,竟意图强暴史托普的妻子,但她坚
决不从,柯洛奇遂杀了她。隆斯崔这罪魁祸首,逮住了这个机会,拟出个恶毒的计
划,联合三人指控史托普谋害自己妻子,意图把整个锰矿从史托普手中夺过来——
当时这个矿尚未正式注册。柯洛奇当时犯了重罪,吓个半死,只要能脱罪什么都干,
立刻全盘接受;至于德威特,史托普说,此人性格比较软弱,一向被隆斯崔骑在头
上,在威吓利诱下也就昧心加入这个计划。
    




    妻子的惨死,以及伙伴的恶毒出卖,击溃了这位年轻的地质学者,在他判刑并
发配坐牢不久,却慢慢恢复了神智。这时,他清楚了解,自己已陷入完全绝望无助
的境地。从那一刻起,为他的妻子、也为他自己报复的热望在他心中熊熊燃起,他
认定自己此生唯此一事未了,否则死不瞑目。那就是他必须逃离这异国的监牢,亲
手宰了这三个毁了他一生的仇人。他的越狱,事经长久而周详的计划,在此期间,
内心的煎熬和监牢的苦役使他的容貌憔悴苍老,但另一方面,却也使他的身体强健
无比。他合理地认定,当复仇的时候来临时,这三个他的仇敌绝对认不出他的样子
来。
    “然而,这些过结,”布鲁诺结论道,“对目前这三桩谋杀案而言,其实也并
没那么重要。雷恩先生,对于——好吧,至少对我个人而言——您以这样超乎自然
的能力,完全洞见了这一连串罪案的根源,我实在想知道您究竟以何钟神鬼之才能
做到这一点?”
    “超乎自然?”雷恩摇摇头,“我从不相信奇迹,自然,我也不可能创造奇迹。
若说在这一连串引人入胜的调查中,我会获得某种程度的成就,我所有的,不过是
观察、询问、谈话和思考,如此而已,毫无神秘可言。
    “我们就从整体观点开始好了,举例来说,摆在我们面前这三桩罪案,最单纯
的是第一桩。隆斯崔乍看离奇的死亡,其实有清晰的逻辑可依循。你们二位应该还
清楚记得,我所知隆斯崔被杀的情况,是通过间接而理论不足的方式得到的——全
是转述来的,而不是直接接触到罪案的相关种种,这非得谨慎克服不是亲身观察所
必有的落差。然而,无论如何我得再强调一次,”——说到这里,雷恩带着感激的
神色面对萨姆——“萨姆巡官的叙述非常准确而且非常详尽,让我如同亲临现场,
目睹这出凶杀戏剧的前后一切经过和细节。”
    哲瑞·雷恩先生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桩发生于电车上的谋杀案,有个简单
结论是毫无疑义的。它几乎是呼之欲出。而直到现在这一刻,我还弄不清为什么以
你们二位如此敏锐的脑子,会让这么清楚自我显现的事实溜出你们的视线和思考之
外。总而言之,杀人凶器本身的特性已清楚透露出,凶手不可能用赤手直接使用,
而不让这些毒针刺伤自己从而丧命。巡官,你自己便是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这个插
满针的软木塞——因此你用钳子来夹,随即放进香烟盒里。你已清楚地把这件凶器
的特点告诉了我,我也就立刻看出,凶手必定有某种保护自己手掌和手指的措施,
方能在电车中,带着这个精巧的杀人利器,顺利放入隆斯崔的口袋之中。我再说一
次,我当时立刻看出这一点,尽管我并未亲眼见到凶器本身,但由于你的描述这么
清晰,我不可能错过这关键的一点。
    “于是,有个疑问自然跟着浮现:保护手部最自然的方式是什么?最简单的答
案是:手套。当然,手套对凶手来说是否合用?我们知道,对于他的谋杀计划而言,
手套简单而实用——手套的厚度提供周全的保护,尤其是皮革质料的手套;而且,
对一般人的正常穿着而言,戴着手套比其他任何不寻常的护手方式,要显得自然不
突兀。毕竟,在一件计划周详的谋杀案中,我们没理由认为,凶手会放弃最自然、
最适宜、最足以保护手部的手套,而改用另一种奇奇怪怪的护手方法;退一步来说,
若戴着手套被人瞧见也不显眼也不致引起疑问。而我们来想,其他能符合手套的功
能,又不至于太碍眼太引人注目的方式还有什么?应该是手帕。但携带手帕也许很
自然,但一条缠在手上的手帕却多少不对劲,引人好奇,而更要紧的,对尖锐的针
并不能提供足够的保护。我也考虑过,凶手是否也可能用萨姆巡官的方式来做——
就是用个小钳子来夹,但稍稍一想马上就可推翻这个假设,毕竟,在凶手夹着避免
刺伤自己的同时,这作的操作动作未免太精巧也太明目张胆了——想想看,拥挤不
堪的车厢里,几乎没有自由活动的空间可言,这使得这种方式完全不可行。
    “至此,我以为事情非常明确,凶手把软木塞放进隆斯崔口袋时,他必定戴着
手套。”
    萨姆和布鲁诺面面相觑,雷恩闭上双眼,用低沉平静的声音继续说:“我们知
道,软木塞放进隆斯崔口袋的时间,是他上车以后的事,从事后每个人的证词都可
确定这点;而我们也知道,打从隆斯崔上车之后,车门和车窗就再没打开过。当然
有两个例外我们不能忽略,但其实这也毫无疑问,凶手必定是事发之后萨姆巡官侦
讯过的、还留在电车上的一员,而从隆斯崔及其友人上车之后,就再没有人离开电
车一步,除了一个例外,这个人奉达菲警官之命下车,但很快回到车上来。
    “我们也十分确定,车上所有人稍后在车库接受侦讯,经过彻底的搜身,并没
有任何手套的踪迹;而且,你们也必定记得,这批人下车到进入车库这一小段路,
两旁全站着警员和刑警,事后这段路一定范围之内也未发现手套。还有,巡官,你
仔细回忆一下,在你跟我叙述完所有经过之后,我是不是特别问到,这批人的随身
携带物品是否有手套一类的东西,当时你也断然否认。
    “换句话说:虽然凶手仍然留在车上,但这里有个极不寻常的情况,就是执行
凶杀的这个重要道具,居然在行凶后不翼而飞了。它不可能被扔出车外,因为隆斯
崔一行人上车之后,车窗就没再开过一个缝;它也不可能被丢出车门外,因为仅有
的几次开门,都由达菲警官亲自把关动手,确认绝对没人可混水摸鱼,否则达菲警
官一定会注意到且报告此事;这手套也不可能在车上销毁扔掉,否则搜车时必有残
骸存留而立即被发现;甚至也没机会交由共犯或偷塞到某个无辜的乘客身上,因为
那样的话手套也自然会浮现,而浮现在共犯身上和在凶手身上基本上并没两样,至
于嫁罪其他乘客的情形,很显然在搜身时证明并未发生。”
    “如此说来,这幽灵般的手套究竟怎么凭空消失的?”雷恩停下来,喝了一小
口咖啡,那是稍前胖法斯塔夫端来给这主客三人的。“推论至此,二位,我真心告
诉你们,我心里非常振奋,布鲁诺先生你提到奇迹,这一刻摆在我眼前的不就是个
奇迹吗?但尽管手套的消失如此神秘难解,但我依然不相信较无稽的解释,只简单
寻求不违背古老逻辑法则的理性解释,意即它必定是经过某种方法、经过某种媒介
处理掉的。手套既没有扔出车外,也没留在车上,那答案很单纯了,就是有人下车
顺便带了出去。我们知道,事发之后,仅仅只有一个人下过车,这个人就是售票员
查尔斯·伍德,经过达菲警官下令并亲自开门,前去通知警员墨洛以便向总局报案。
至于在第九大道执行交管任务的警员希坦菲德,看见可疑主动跑来一事,由达菲亲
手开门,而上车后也就从此一直待在车上;至于伍德找来的警员墨洛,情况和希坦
菲德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凶案发生后,有两个人上了车,全是警员,但离车的人
就只有一个伍德,当然,他是去而复返,最后仍留在车上。
    “于是,我被迫面对这么一个结论,极不可能,极异想天开、极其违背外表常
理:把手套带离凶杀现场并予以处理的人,竟是电车售票员查尔斯·伍德。当然,
这个结论一开始连我自己都悚然一惊,但却如此确凿、合逻辑而且无从妥协,我不
得不接受这个结论。”
    “真是神奇得不得了。”布鲁诺长叹。
    雷恩露齿一笑,继续说:“好,是查尔斯·伍德带走手套并予以消灭,究竟他
就是凶手或他只是共犯?是否他只是利用事发的骚乱声,由凶手手中接过手套负责
消灭证据?”
    “你们二位回想一下,在萨姆巡官叙述后的讨论时,我会说谋杀的经过我已大
致清楚,但并未进一步阐明,理由是,当时我无从清楚判断伍德是凶手或是共犯。
我怀疑伍德并非真凶,只是共犯,可是,伍德直接涉及这桩命案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若伍德不知情而凶手把手套偷塞到他身上——亦即伍德无辜被嫁罪——如此,
手套要不就在搜身时被发现,要不就是伍德自己发现也必然立即报告警方;换句话
说,手套既未在他身上找到,又不见他主动报告,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利用通知警
员墨洛的机会带走手套并予以消灭,这就表明了他涉案,他知情,不管他处理这手
套是为自己还是替别人。”
    “清清楚楚——跟拍下照片来一样清清楚楚。”萨姆低声应着。
    “这里,有个关于心理学上的验证,”雷恩轻柔地继续解说,“我们依据逻辑
再来清理伍德的涉嫌,当然,他不应一开始就存有如此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行凶后
有机会离车并扔掉手套,不,他绝不该冒这个险,而应该有一个最基本的心理准备,
即他没机会处理掉手套,事后的搜身,这副手套会在他身上被发现,而这正是这个
巧妙的谋杀计划中最最绝妙的一环!因为即使伍德身上发现手套,即使车上再无任
何一副手套,他仍能理直气壮面对审讯。毕竟,售票员戴着手套一向被视为理所当
然,就算在炎热的夏天,手套仍是他执勤时的正常配备。想想看,一位售票员,整
天得收钱找钱,他拥有这一点基本的心理方面优势,即手套在他身上发现会被看成
理所当然。顺着这可信的推论,使我对自己有关手套的整套想法更加确信,毕竟,
如果伍德事先并无把握消灭这保护他行凶的必要道具,那他就得使用最寻常最不惹
眼的护手方式,比方说手套。手帕既不自然,也难以确保隔绝毒针。
    “另一方面,伍德的谋杀计划其实应避开雨天,雨天迫使车门和车窗密闭,因
此选在好天气的日子下手比较有利。若是好天气,他随时有机会将手套偷扔出车门
或车窗之外来消灭罪证,而警方也无从认定丢弃者是谁——这一点对伍德很安全—
—毕竟整辆车上谁都有机会也有嫌疑;同时,好天气时,电车一路开来乘客上上下
下频繁,警方也非得考虑凶手早已离车这种可能性不可。那既然选择好天气下手最
有利,何以最后他却在个暴雨滂沱的日子来谋杀隆斯崔呢?这实在困扰我相当一段
时间,但经过一段专心推敲,我以为不管晴天或下雨,这个特别的晚上可提供凶手
一个几乎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最重要的原因是,当天隆斯崔有一大群朋友同行,
其中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嫌疑犯。可能正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好运气太诱人了,
让他顾不得原订的计划毅然出手,而恶劣的天气果然也干扰了他本来更周详的杀人
计划。
    “而且,身为一名售票员,他当然更拥有一般凶手锁没有的另外两样优势。第
一,众所周知,售票员的制服外套口袋,为了装零钱并且收钱找钱不断摩擦,因此
皆衬着一层坚韧的皮革,他大可放心把凶器放进其中一个口袋,随身携带,一抓住
好机会随时可下手。我猜,售票员极可能把这浸了毒液的插针软木塞,带进带出已
数星期之久;第二,身为售票员,他比车上任何人有更多的机会,把凶器偷放进被
害人口袋中,因为,正如四十二街电车当天实际情况一般,每名乘客都必须通过售
票员身边,尤其在交通高峰时间大批乘客蜂拥而上时,这个优势更是确立。于是,
加上这两样合情合理的心理方面的讨论,对我个人而言,更确信了伍德的涉嫌……”
    “不可思议,”布鲁诺这时再次赞叹,“不可思议到可怕的地步了,雷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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