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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深处的秘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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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通告:鉴于近期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不法分子散播谣言,在部分群众中造成了不良的影响,经市委市政府和有关部门研究决定,平岛湖旅游风景区暂停对游客开放。 
(一)  
    我叫魏国梁,平岛湖旅游风景区管理处公安科副科长,88年参加老山战斗负伤,89年转业到平岛市旅游局保卫处,去年十月调入新成立的平岛湖旅游风景区。  
    我是开了五枪,我打过仗,当过狙击手,子弹有没有击中目标我最清楚。说我杀了刘大明,你们胡说!我是警察,警察怎么会杀警察!让我说那天晚上的情况,你们信吗?算了,枪毙我吧,是我杀了刘大明,反正说一千遍也没有人信了。  




    看到这份口供已经是魏国梁自杀后的第三个月,2004年1月21日,魏国梁从精神病医院逃跑,在农历年那个新鲜的早晨,村民发现了他浮在平岛湖面的尸体,法医鉴定为溺水自杀。  
    2004年4月30日,我作为一个被从省城发配下来的警察,将接替魏国梁的职务,也会继续他的故事。  
    说实话,我对这份口供并不满意,我肯定口供里重要部分被人有意的隐藏了,对于一起定性为精神病患者所酿成的悲剧而言,机密的存在有它的不合理性,或者,那就是案件的合理性。  
    今天,是这个小城寻常的一天,我的新上司,也是我警校实习时的派出所长,平湖市公安局副局长张和平寒暄了几句,就摆着肥胖的身躯开会去了,我坐在他那宽阔的办公桌前,面对这份打开的卷宗,有意观赏也就无暇顾及了。  
    口供的下面我找到了验尸报告,刘大明共被击中四枪,现场留下五枚弹壳,子弹是从距离死者8到10米的距离发射,口径为7。62MM的五四式手枪,四枚弹头两枚在死者体内发现,肝部,肺部个一枚,另一枚擦破了死者上臂外侧皮肤,致命的一枪在头部,从眉心射入后脑射出导致死亡。  
    再往下看是弹道分析,四枚弹头的照片,其中的两枚有些变形‘‘‘  
    看到这里,我的眼前腾起了一团雾。  

    ·林国庆同志,注意纪律!·  
    一声怒吼,张副局长山一样的站在门口,丰满的下巴抖动着,好像不是去开了例会,而是赴宴凯旋。他大步走了过来飞快的收起了卷宗,我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摇晃。  
是啊是啊,省城城南分局的的林队已经不存在了,张副局面对的,只是一个风景区里只能管非法赌博和小偷小摸的治安警罢了。  
    张副局大口的喝干了保温杯里的水,喘着粗气,烦躁的点着了一根烟。机关枪开始扫射了。  
    ·教训啊,小林,警校几年的教育和局里的三令五申,一个警察的本分就是服从纪律,为人民服务。可你到头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记不记得我当所长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如果干了刑警,枪是你的荣誉,也是你的克星,魏国梁打死了同事,因为他是神经病,我就不明白你林国庆放着围捕现场的指挥不干,非要跑去打几枪是为什么,打死就算了,你还在尸体上补了‘‘‘  
    三枪。我低着头说。  
    张副局看了看我,咽了口唾沫。语气缓和下来。  
    好了,不多说了。好好反省,吸取教训,组织上并没放弃你嘛,对了,我还要提醒你几句,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别管,不该掺乎的少瞎掺乎,风景区公安科虽然是我们的外围单位,平常也没什么事情。可你也要吸取你前任的教训,魏国梁不就是得了什么幽闭综合症才死的嘛。  
    确诊了吗? 我抬起头。  
    张副局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那一瞬间他在回避我的眼神,但很快不耐烦地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胡说八道,全是胡说八道,现在说什么都有,有人说什么情杀,还有地说平岛湖里闹鬼。记住,你是一名警察,要相信群众,更要相信科学,不该看得不要看,不该听得别听‘  

    在回风景区的路上,我隐约的看到了张副局那张大脸后的另一副表情,那应该是焦虑的,关切的或者还带有一丝的恐惧。但他留下卷宗的目的是什么,是暗中的鼓励我去查这个案子,还是真像他说得那样,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每个人都理解,但没有人可以领悟。我不由自主地拿出了记事本和笔,靠在颠簸的长途汽车的玻璃上,开始了习惯性的动作。  



(二)  
 五月一日,是平岛湖风景区重新开张的日子。  
 午饭过后,我拨通了市局技术科长沈鸿的电话,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一个带着黑边眼镜的南方小男人。  
 “哎呀大林呀,这个事情你不好问我,弹头鉴定报告已经上传到省厅了。”  
 “弹头穿透了某种液体?这个话我不好说累,你也知道纪律的。”  
 “嗳,你这个话就不好听了,我是那种忘记朋友的小人吗?好吧,我考虑一下再给你回电话 。”  
 我放下电话,联想着那张涨红了的娃娃脸,想笑。  

 任何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件后面,必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平岛湖的历史,也可以说是李,赵两个家族打冤家的历史。有人说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  
 我刚走出会议室,公安科长赵援朝冲了过来。  
 “小林,出事了,赵家村和李家村又干起来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大约三,四百人。由于是游客如织的湖畔,场面异常混乱。运送增援部队的拖拉机不断驶来。虽然向他们所属的乡派出所报了警,但对于那些土生土长的民警来说,这是一个不易涉足的是非之地。  
 事情很简单,两个村经营的摄影摊点为了争夺游客发生冲突,由此引发了全面战争。  
 我的肩膀上扛着科里唯一的半自动步枪,其实弹夹是空的。腋下的手枪里面有两发子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响。身旁,几个手持电警棍的治安协管员在瑟瑟发抖。  
 赵家村领头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汉子。  
 “你们姓李的没一个是好东西,祖宗八代就没干过好事情。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又来抢我们的地盘,是不是穷疯了,穷疯了就跳湖啊,你们姓李的跳湖的还少嘛。啊“?!”  
 他的话立即在赵家村中暴起了一阵哄笑,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半张着嘴啊啊着。  
 李家村的队列前面站着一位60多岁的老者,别人告诉我,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爷李来起。  
 “我说大牛啊,我和你爹是平辈,我说两句,李赵二村的积怨也是前几辈子的事了,该死的都死了,欠的也都还了,今天咱们就事论事,别让邻居街坊的再伤和气了。”  
 那个叫大牛的哼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还了?说得容易,都是什么玩意啊,你去问问那个死鬼警察吧。”  
 我的牙髓神经猛地被触动了,回过头吩咐身后的协管员:“去,把他铐起来!”  
 “冷静点,小林。”赵援朝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把半自动步枪扔给他,拿出手铐向人群走去。  
 在离大牛五米的距离,几个怀抱婴儿的妇女挤过来,“杀人啦,警察要打人啦~~。”顷刻间,记不清有几根手指抓在我的脸上,开始是一只,后来就是无数只了。  

 事情的解决是出乎意料的,李家村祠堂的掌门人李来旺的出现,他把大牛和我们的赵科长叫到不远的枣林旁,嘀咕了一阵。回来的时候,人群就开始散了。我发觉他们在开会的时候看了我几眼。  
 为了防止双方少数村民再度生事,赵科长负责监督他的本家人马回村,我被安排护送李姓氏族回寨,到达目的地后,李二邀请我到家里坐坐,我想了一下,答应了。  
如果说大爷李来旺是这个村的精神领袖的话,李来起应该是这里的财阀,他在改革开放伊始就开始养鸭,以至成为远近闻名的鸭子状元,县人大代表。  
 出乎意料的事,他的家并不是想象中暴发户的豪宅,到更像一个乡绅的祠堂。客厅的一面墙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有精装的,也有线装的。趁他出去安排晚饭的时候,我浏览着。  
 我对古典文学没有太大的兴趣,只知道四大名著什么的。在书架的第二层,我看到了精装的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  
 饭中闲聊,我问李二爷,为什么没有收藏聊斋志异?  
 他顿了一下,说:收了,可能是被我家小子拿去看了吧。  
 接到市局技术科长沈鸿的电话是在晚上十点钟,他约我下个周末在市里的翠贤阁酒楼见面。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如果有,就是人类恐惧的本性了。  
 沈鸿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的,换了便装。在进门的一刹还下意识的向门后看了看, 与其说是个警察,到更像个贼。  

 

 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没带录音机吧。  
 窗外车水马龙的都市发出山洪暴发般的声音,我点了菜,拉上了窗帘。  
 你要知道什么,说吧。这是沈鸿的第二句话。  
 我掏出了记事本和笔。  
 “我怀疑那两枚子弹穿透过某种物体。你说呢。”  
 “你猜得没错,是液体。”  
 “但是普通的湖水不可能使金属变形的。”  
 “是强酸,液体里含有很强的酸性元素,弹头在刚取出来的时候,只是轻微变 形,送交省厅之前,我发现已经被腐蚀的没有形状了。这种强酸我们化验过,可能是技术的原因,局里无法判断具体的成分,所以上交省厅化验了。”  
 “那么液体的来源呢?”  
 “化验结果,是湖里的水,但是酸性比湖水却强得多; 沈鸿夹了一口菜。”  
 “什么原因能使淡水变酸呢? 我在记事本上打了个问号。”  
 “这个湖里的水本来就是带有弱酸的,原因我们不知道,可能是湖底结构,特有的山区气候或者降雨什么的。”  
 “还有别的吗?”  
 沈鸿微微的笑了一下,看着盛矿泉水的玻璃杯。低着头悠悠的说。  
 “下面的话你不要记,我讲个有意思的事情。日本有个化学家说,目光可以使水的ph发生变化,变酸。”  
 “是意念。”  
 “确切地说,是怨念。”  
 起风了,百叶窗被吹了起来。  

 酒过三巡,沈鸿白皙的脸上有了一丝鸿运。  
 “老同学,今天喝得痛快,我就劝你一句,这事情你就别管了,太邪门了。法医科的老刘头就是前车之鉴!”  
 “怎么?”  
 “你不知道?老刘头在验完枪杀案刘大明的尸体后,和局长吵了一架。气的局长把杯子都摔了。可这老家伙还就是要顶着干,没法子,这不,偌大的年纪被派到广州参加什么法医学习班去了。”  
 “验尸结果有什么蹊跷吗。”  
 “谁知道呢,这个案子除了一些不重要的,全都上交到省厅了。你想想。两个警察死了,验尸报告又有问题,弹道的角度也存在疑点。你们风景区又是市里的重点项目‘‘‘。”  
 “等等,弹道角度有什么问题?”  
 “角度分析,子弹是从死者左侧70度角射入额头。凶手右手持枪发射。”  
 “但是?”  
 “但是凶手魏国梁是个左撇子。我也纳闷,从足迹,血痕,膛线,指纹,这枪肯定是魏国梁打得。可是‘‘‘还有一点,当他们被发现时,两个人倒卧的方向都是头朝着平岛湖。像是冲锋的时候倒下‘‘‘。”  
 这个下午,平岛的五月的确有些冷。  

 分手的时候,沈鸿拿出了一个牛皮大信封。  
 “这是张副局长让我交给你的。 怕你在山里憋得慌,也成神经病啦; 他做了个鬼脸。”  
 “张副局长? 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鲁智深的脸。”  
 沈鸿是喝多了,出门的时候一个趔趄,我赶忙扶助了他,他转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打了个隔。  
 “你呀,临走说你两句,臭脾气真该改改了,老实告诉你吧,张局一直为你顶着雷呢,这个案子一出,上面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到哪都是吓掺乎,知道吗?你的调令本来是去林业局的,张局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搞到这个‘‘‘啊,这个是非之地。明说了吧,我今天来,也‘‘是他的意思‘‘‘要不,我‘‘才不敢‘‘来呢‘‘‘哈哈。”  
 这个下午,平岛的五月的确有些冷。  

 在2004年5月8号的夜晚,我在台灯下打开了张局长用牛皮纸裹着的信封,一本书掉了出来。聊斋志异。

三)  
 李二爷李来起死了。  
 2004年5月11日上午八点30分,我扔掉手边的聊斋志异,向湖畔奔去。  
 到达现场的时候,正是两个潜水员用橡皮钩子把尸体拖上来的一刻。  
 法医初步鉴定:自杀,死者在昨晚午夜前后投湖自杀,身体留下四处开放性伤口双耳被齐根削去,左手腕以下部位丧失,生殖器完全丧失。现场遗留柴斧一把33cm;上面的指纹和血迹与死者相符,初步认定死者在投湖之前有自残行为‘‘‘  
 在这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透过远处的山峦,天边有朵乌云在慢慢的降落。  
 大约有200名警察参与了出现场。张副局长在人群中吆喝着,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我悄悄得蹲下了,看着那把沾着黑色粘稠液体的斧头,伴着间歇性的耳鸣和窒息,牙龈再一次剧痛。  

 对于催眠学这个名词,我是在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有了认识。  
 2003年3月到五月间,三具11到13岁的儿童尸体相继被发现在我任职的省城,经检验,死者生前曾受到不同程度的虐待。作为承办这一案件的主要人员,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一个少年口中了解到了一种神秘的铁板游戏,凶手告诉被害人,如果能在铁板上完成三个阶段的考核,将会被给与奖励。其实,他们生命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一把木工斧头。  
 在围捕罪犯的最后关头,凶手绑架了一个12岁的少年,谈判的第一个条件是,必须和我谈一会。  
 这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晚上,当我走进那间散发着霉味的阁楼房间,命运就似乎已经注定了什么。  
 没有灯,桌上摆着一盏蜡烛,昏黄的光亮下,一个大约40岁的男人藏在一位少年身后。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就是林队长?我佩服你,是你发现了我。”  
 我哼了一声。  
 “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死刑。没关系,我活够了,就像这桌上的蜡烛,要想灿烂就必须被毁灭。”  
 那柄蜡烛兹的一声,一滴蜡油沿着烛壁划了下来。  
 “看着这烛光,很美吧,林队长。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个坚定的警察,至少你自己这么认为,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当警察。”  
 “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哈哈,好吧,让我来告诉你,你现在面对我的姿势身体微侧,右脚稍前,左脚蹬后,标准的进攻姿势,说明你是个崇尚暴力的人,这就是你当警察的原因之一。”  
 我身体微微一颤。  
 “不想我继续说下去吧?好吧,我们不妨玩个游戏,如果你能听我说话的时候盯着蜡烛五分钟,我就投降。”  
 “好啊。”我轻蔑的笑笑,在我的右臂关节处,绑着一把64手枪,只要手指一弹皮筋,枪就会马上滑下来,这样的距离,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击毙他。  
 “好的,你现在看着蜡烛,看到了吗,在火光的中心是有一朵金色的牡丹,花旁有许多金衣的小人在围着跳舞,一蹦一蹦的‘‘‘注意了,牡丹快要开花了‘‘‘。”  

 一束蜡油落了下来。随着时钟单调的滴答声,不知不觉,一股隐约的暖流从小腹的开始蔓延开来。渐渐的,肩膀开始放松,呼吸由急促开始变得低沉。“警惕!”我提醒自己,双目圆睁看着蜡烛。  
 “你当警察的第二个原因,你是个弱者,你需要用暴力去欺骗自己,从而做一个别人眼中的强者。在内心中,你会时常暗地里希望被你抓获的罪犯反抗,这样,你就会给自己的暴力穿上正义的外衣。”  
 烛光里的牡丹花开始慢慢开放了,一片灿烂的残缺的光晕笼罩着整个房间,我的眼皮有点沉。  
 “你能破这个案子,说明你对儿童的关注要比其他的成年人多,是因为你的童年有不堪回首或者刻骨铭心的经历吧。你是个弱者,回想你的童年,是不是别人拾了你丢失的东西,你明明看到也不敢索要?是不是因为懦弱和自私,你做过一些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你想补偿是吧,但是好像太晚了‘‘‘所以你把遗憾就变成了你对现在孩子们的关心,想做一个大英雄斯的警察叔叔,以为这样就可以成为一个强者,可以赎罪了‘‘‘‘‘‘赎罪了‘‘‘。”  
 烛光轻摇,他的声音遥远起来,远得像从洞窟里发出‘‘‘视线模糊了,我没有看到烛边的群舞,只看到一张流泪的焦黄的模糊的脸,那个眼神我曾经已经忘却了,孙西凉,我童年的好友和我终生的忏悔。  

 

 去他*的,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了,我是一个弱者,小学梧桐树下和孙西凉吃着小吃的伪君子。  
 那个时候,他总是会变魔术似得拿出一叠叠钞票和我挥霍,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父母的积蓄,他的后父像拍地似的揍他。街道的人都会记得一个背着大书包的小男孩每天一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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