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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深处的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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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当年礼部尚书关霖易视察平岛湖的情形。 
与会的除了派出所的干警外,还有些平岛湖的社会贤达,私人企业家,村长组长。 
几个白须得老人似乎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会议开了二十分钟,张副局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 
“国庆,我和崔局长下午还有会,这就交给你了” 
说罢转过身,对前排坐着的几位老人介绍说:“这是我们局里的林国庆同志,对平岛湖的历史很有研究,也很感兴趣” 
我连忙走过去,老人们让出一个座位给我。 

平岛湖的历史可以追述到汉武帝年间,那一年平岛地震,竟生生的从群山中震出一个湖泊来,估计是地裂缝所致,湖深不可测,硫磺气息持久不散,无鱼,却有莫名奇妙的怪声呱呱而出。 
也许是古人深信天相异气的缘故,平岛湖从古至今就被认为是大凶之地,传说曹操死后修八十余真假冢,其中之一就在平岛湖底,冢上安大齿轮,其刃如钢刀,随水流循环转动,凡生意念妄图侵入者绝无生还的可能。 
当然这都是无证可考的事情了,有记载的还是重阳七秀才自溺的故事,传说他们死后,每逢五月初七,乡民夜观湖面有一白舟,舟上七人影或卧或躺,或抚琴或吹笛,把酒临风好不自在。 
当我问到朱儿,老人们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有位老人叹了口气。 
“李赵朱儿,也真是可怜,听老辈的聊天,这姑娘从小就在湖边长大的,她爹是一个布商,她娘是四乡五里有名的绣工, 
总是喜欢把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姑娘也就与众不同,人长得水灵,还喜欢游泳,平岛湖那么宽,她能一口气游个来回,那会儿谁敢下水啊,别说姑娘家,就是男爷们也不敢,又是曹操墓又是水鬼的” 
“后来呢?” 
看着我专注的表情。老人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戒备。 
“哎,林同志真对不住,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不该说” 
“大爷您别担心,我就当听故事” 
我收起了记事本,递过去一支烟。 
“后来啊”老人低头点着了烟,“后来李成鉴就看上朱儿了,那会儿李家有钱,可提了几回亲朱儿就是不答应,这姑娘也真奇怪,十七八了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爱玩,爱游泳,再往后朱儿她爹和李成鉴做生意,结果赔了,估摸着是让这小子给骗了,还欠了这小子一屁股债,没法子,一时想不开就上吊了” 
“那朱儿呢?” 
“朱儿就苦了,父债子还,她一个女孩儿家,也只好嫁给李成鉴了,成了人家的媳妇也就不自由了,整天有仆人跟着,不让她再去游泳,她就坐在湖边发呆,本来活蹦乱跳的,跟换了个人似的,嘴里嘟嘟囔囔,手指在沙地上画来画去,谁也不知道她在写什么,日子久了居然在背后沙地上印上了倒影” 
“倒影?” 
“是啊,少林寺达摩祖师当年打坐成壁影,这是一样的道理” 
“赵大嘴,你就别喷啦”身旁一位秃顶的老人哈哈的笑起来,露出黑黄的牙齿。 
被称作赵大嘴的讲述者似乎有点恼火,瞪了黄牙老人一眼。 
“大爷,朱儿当年留下的影子还在吗?” 
几位老人同时笑了起来。 
“林同志,你还真信啊,就算有,也都三百年了‘‘‘” 
我有些脸红, 
黄牙老人倒没有笑。 
“听我爷爷说,还真是有过,沙子颜色和别的不一样,隐约一个人形,就在湖边‘‘‘对了,就在去年那个警察死的地方”


(三十八) 

曹操墓的传说居然在张副局长那里轻易得到了证实。 
“1970年我在平岛乡当片警,那阵子公检法就是个摆设,一帮城里的红卫兵跑到平岛湖破四旧,可惜平岛湖本来就够破,连老百姓的裤子都是破的,没法子他们就在湖边搭了个台子,举着大喇叭召集老乡们开批斗会,正好那天我在所里值班,就听到湖边传来几声闷响,抓起枪就往外面跑,还以为是反革命特务袭击群众聚会呢,跑到的时候看到几个红卫兵架着李来旺往湖里推,你也知道李来旺的背景,上头当时下达了两个指示,市革委会说他是汉奸特务卖国贼,群众镇压时不得干预,省公安厅又吩咐对统战对象要予以尽量保护,很棘手的事情啊,权衡再三,公安厅终归是我的直接上级,就和随行的两位同志把他抢了下来‘‘‘” 
“这和曹操墓有什么关系?”我感到张副局长正在跑题。 
“当然有关系,这帮小子不知道听哪个混蛋说的,知道了湖底冢的事情,就用偷来的黄色炸药绑着石头点了引信往湖里扔,毛手毛脚的,一点爆破经验都没有,纯粹胡来,结果一只炸药包上的石头脱钩,浮到湖面爆炸,造成人员伤亡” 
张副局长停了一下,喝了口水。  
“李来旺也真是倒霉,本来就在批斗他,他还说了一句:“你们捆扎石头的方法不对”红卫兵一下火了,几个人推着他就要往湖里扔,幸亏我们感到及时,不过,后来的事情你就更难想象了,这帮小子居然也有枪,长长短短七八枝,我们没法子,只好围着他往外硬挤,同时鸣枪示警,结果身后一枪打过来” 
“您负伤了!” 
“是啊,躺在三天三夜,要不是附近驻地的解放军跑得快,如今我只有在平岛湖底分局当卧底了,醒来后才知道那次爆炸死了一个,伤了两个,还都是爆裂伤,开始我们也奇怪,炸药包周围没有护甲弹丸,不能像手榴弹那样弹片四散,后来有同志告诉我是湖底浮起的金属碎片产生这样的效果,看来湖底是有一些人为的金属防护器具,他们的爆破摧毁了一部分,残渣上浮,又被湖面的爆炸迸射出来‘‘‘” 

我合上了记事本,突然有一种感慨,在我们这个有五千年历史的国度中,每一人的脚下都藏着太多的秘密。 
临行前,我问了张副局长最后一个问题。 
“局长,您伤在哪里?不会‘‘‘” 
他笑笑摆摆手。 
“不要紧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山中的草药救了我,这个平岛湖,名堂多类,好了,不罗嗦了,赶快去挖吧” 

6月9日,东风烈阳。 
挖。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随行的三名警察都已经大汗淋漓,我握着铁锹,鼻孔被越来越重的硫磺气息刺激着。 
眼前就是那块沙地,九个月前魏国梁击杀同事刘大明的现场。 
三百年前红衣女子随风冥想的地方。 
面对一弯绿水,会有几面心情,头上一片蓝天, 是否也有渴望。 
一切都应该是静态的,于无声处,只有浮云掠过眸子,清风卷起发梢,被泪水沾在微笑的嘴唇上。 

“国庆,不行了不行了。” 
身边老刘一阵嘟囔打断了我的联想,他把铁锹仍在地上,扑通一声倒在沙滩上喘着粗气。 
围观的几个孩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急忙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凉毛巾。 
“国庆你说”老刘擦着嘴“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嘛,魏国梁的案子不早就结了,局里还有那么多新案子要办,大热天的还在这挖个什么劲啊” 
老刘四十多岁,是治安科的副科长,以抓捕卖银嫖娼著称。 
“刘哥,再忍忍,反正最近发廊都让您砸了,兄弟们也都清闲,就当是旅游散心吧” 
老刘得意地笑了笑,我替他点着了一支烟。 

二十分钟后,还是一无所获。 
刑警队派来的小李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我说前辈,这天气赶上东京爱情故事了,热死了” 
“还可以智取生辰冈,这会儿要是有人送来一杯冰镇啤酒,毒药我也喝” 
“少废话!干活”老刘翻了个身,把报纸盖在脸上。 

又过了二十分钟‘‘‘ 
沙滩上的人全都倒下了,只有铁锹插在土里。 
并没有找到黄牙老人说的有暗影的沙地,我们只好选择一个大范围,干了一上午。 
我蹲在挖好的沙坑前发呆。 
身旁堆着劳动的成果,易拉罐,啤酒瓶,快餐盒,方便面袋子‘‘‘ 
坑深五米,半径约六米,沙层厚两米,底部可见黑色土壤结构,再往下就碰到岩石了。 
我向前挪了一步, 
边沿的沙粒哗哗的落下, 
危险,看来这里的沙质非常疏松。 
或许‘‘‘ 
我独自拿着铁锹离开沙坑约三十米, 
选择一块没有脚印的沙地,铁锹插进去。 
只挖不到一米,就看到了黑色土层, 
沙坑的沙层是两米以上。 
这里只有九十公分。 
难道,事先有人挖过? 
找到了什么呢?
 


(三十九) 

6月10日上班时间。  
对平岛湖发掘工作劳而无功,个中滋味淡薄明细,沮丧是肯定的。 
绿水深处的秘密正在往上爬,伴着硫磺气息,愈发漫无边际‘‘‘ 

我有一种猜测,魏国梁七个月前开枪的位置,就是昭和17年(1942)植田苍凉站立的地方,或者,还有2000年的七位日本老人 
‘‘‘  
“他们的自杀现场。” 
徐枫肯定的点点头,坐在办公桌后的张副局长没有说话。  
但这意味着什么,三批人在六十年间出现在同一片沙地上,他们发现了什么? 或者他们希⑾中┦裁础? 
我把目光再次转向徐枫,现在是早晨九点,窗外阳光明媚。日本警察的脸上风云变幻。 

他们就是这样,自从徐枫出现后就是这样,总是习惯饶有兴趣的望着我,仿佛面对一只鱼缸里的金鱼。 
我有些沮丧,长舒了口气,一股懊恼蹿上来。 
“张副局长,李来旺的遗书‘‘‘” 
这是我第三次提出相同的要求,漠视和推诿已经经历了两次。 
张副局长“啊“了一声,迅速和徐枫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个嘛,已经送省厅化验了,放心吧国庆,里面没有对你不利的东西,不过‘‘‘” 
通过眼角的余光,徐枫的身体动了动。 
“李来旺有东西留给你。” 

张副局长拉开抽屉,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件东西,黑布包裹着,长方形状。 
“徐枫昨天交给我的,考虑到是与案件无关的私人物品,开始就叫家属保存了,直到昨天有了新发现” 
我屏住了呼吸,接过了包裹,打开了黑布。 
黑牛皮外套,扬声器部位有蜂孔,塑料外壳,四角有白色磨损痕迹,左上角隐约可见红色商标“红光”,背面金属铭牌刻着“上海无线电厂 1978。” 
这是一台普通的老式收音机,李来旺用过的收音机。 
我把收音机端详了片刻,仍旧没有什么新鲜的发现,再一次沮丧了,抬起头求助张副局长。 
“拆掉外套,看底部” 
我揭开外套的纽扣,将收音机翻转过来。 
徐枫开始在我身后踱步。 
脚步声细碎却单调,和墙上的石英钟同步。 
在收音机的底部,有几道划痕,凑近看时,竟是雕刻不久的小字。 

“长生不老——赠林国庆” 

“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张副局长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他坐在窗口,窗帘半遮面,有光射进来,整个脸庞半明半暗。 
我张嘴还想说什么,他无力的摆摆手。 
“去吧,崔局长在等你。” 

崔局长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最南边,作为市局的一把手,办公室的面积几乎比其他副局长的大了一倍。 
我敲门进去的时候,局长已经正襟而坐,桌上除了文件外,还有面小镜子和橡木梳子。 
我立正敬礼,他下意识地把“梳妆用具”盖在一本卷宗下。 
“小林啊,来来,坐。” 
我仓皇的坐下,老毛病又犯了,见到一把手,腿就哆嗦。 
“前天省厅侯副厅长打来电话,询问平岛湖事件的进展情况,昨天你出差了,今天就找你来谈谈。” 
(他用了“事件”,而不是“案件”) 
“局长,调查报告我已经交给张副局了。” 
崔局长摆摆手,幅度较张副局长更为夸张些。 
“那份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很有前途啊小林,文笔确实不错,条理清楚言简意赅,不错不错,不过小林,作为一个警察,凡事要以事实为基础,以科学为基础,平岛湖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们要以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发现矛盾,解决疑点,为广大人民群众分忧解难,而不是一碰到无法解释的现象就去杜撰。” 
“局长,我‘‘‘”我听不下去了,直起身子想说话。 
“你是个好同志,张副局长在我面前经常夸奖你,听说他是你当年的老师” 
话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没有表态,盯着眼前的红色地毯。 
崔局长干咳了一声,听得出他的嗓子里根本没有痰。 
“好啦,言归正传,昨天局里开了会,几位副局长要求成立事件调查组,我的意见是“保守治疗”,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我们可以先放放嘛,综合治理到了关键阶段,社会治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由于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影响大局” 
“侯副厅长的意见呢”我壮起胆子问了一句。 
崔局长被揶住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侯副厅长是平岛局的老领导,当然比我们更了解情况了,他让我们为群众负责,我想也有随机应变的意思吧,小林,你的意见呢?” 
我的意见?? 
我抬起头,茫然不知所措,在决策者中间,我算什么。 
“对,你的意见很关键,查还是不查。” 
时已至此,还有退路么,如果回头,还有退路么。 
“查,当然查。” 
我咬着牙点点头,崔局长盯着我半晌没说话。 
“好吧,你们去查吧,我保留意见,今天晚上你就听那个收音机,记住了,只有你可以听那个收音机,听到什么全部记录下来上交,这是你的任务,就这样,你去忙吧。” 
我站起身告辞,他没有理我,扭过身抓起一份卷宗。 
当我走到门口,他又叫住了我。 
“小林,下午先去第一医院体检,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下午,平岛第一医院。 
体检。 
作为市公安局的协作单位,平岛第一医院除定期为市公安局提供体能测试外,还是犯罪嫌疑人精神状态的鉴定机构。 
这天下午我做得最多的,就是心理测验和精神鉴定。 
整整两个小时,莫名其妙的问题几乎使我崩溃,医生们好像碰到了外星人,目光里满是猜测和狐疑。 
总算过关了,随行监督的警察笑笑走开了。 
头有些晕,才想起午饭没有吃,急忙走到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几个牛角面包。 
小卖部的对面是墙报栏。 
我饶有兴趣的啃着面包看新闻。 
视线被花花绿绿的表扬信纷扰着,碰到了一个黑色硕大的标题。 

“器官移植获得突破,长生不老不再神奇” 

长生不老?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在门诊部的二楼,我找到了负责市公安局年度体检的周大夫。 
“周老师,你好,我是市局的,这是我的证件。” 
“你好,我很忙,有什么事情请快一点” 
“我想了解一下张副局长的健康情况” 
“他很健康,你是想问‘‘‘?” 
“他的枪伤” 
“噢,这是个奇迹,子弹曾经穿透心脏,可是器官再生修复了‘‘‘”
 

(四十) 

“周老师,您能不能说的详细些” 
“对不起我很忙,病人的资料我们都是要保密的,昨天上午你们那位同事已经问过了” 
“同事,哪位同事?” 
“好像姓徐,要不就是张副局长的亲戚,他对张副局长的枪伤很了解,你可以去问他,我就无可奉告了” 

2004年6月10日晚。 
月色如水,光晕荡起如烟的波。 
对面的公寓里传来悱恻的琴声,谁又委屈了谁。 

我打开了收音机的开关。 
一阵电流声过后,几个人正在争论着什么,像是狗叫,电台的心理热线节目。 
不是蚁胍模? 
手指小心的按着收音机的调频轮,红色指针一微米一微米的向右边爬去。 
38,39 ,40,41‘‘‘ 
当指针越过中波42。5时,我抬起头吸了口气。 

中波42。74, 
2002年元月,东京地区的广播听众陆续接收到了一个奇怪的频率,中波42。74,后来被花边新闻命名为“预示死亡的绿色电波”。 

此时此刻,如许多人所愿,一个“大难不死”的人将要收听这个绿色家族的绿色频率。 
也许他们认为我已“百毒不侵”。 
苦笑了一下,手指轻轻一滑。 
中波42。74 

寂静,对面公寓的琴声消失了,月亮藏到了树梢后。 
收音机没有了声音。 
我抬起来晃了晃,依旧没有声音。 
以为是电池出了问题,发现指示灯依旧亮着。 
深深地吸一口气,耳朵伏在扬声器表面。 
“呜,呜~~‘” 
电流声? 风声? 
声音细微,节奏起伏。 
一个人的哭声。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李来旺从他的小屋里走出来,向我招手,接着身体倒行,退回小屋,过一会儿又走出来,招手,又一次退回房间,循环往复,像电影胶片的快速播映。 
眼花缭乱当中,看不清四周的景物,似乎一团黑气笼罩在眼前。 
杂音,不对,好像是音乐声,断断续续传来。 
渐渐清晰,竟然似曾相识。 
作品庄重而严谨,纯洁而虔诚。 
是‘‘‘。 

我猛的睁开眼睛,桌上的闹钟显示清晨六点三十分。 
收音机正在播放一首曲子,间或播音员的旁白。 
“各位听众早上好,平岛教育广播电台今天第一次播音,一首巴赫的《羊儿可以安静的吃草〉送给早安的朋友们,祝您在新的一天有新的心情‘‘‘” 

“绿水”,“红色”“羊儿在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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