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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深处的秘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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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公说我们家族出过两个大美女,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一位先人,你知道吗,当年皇帝选妃都差点招用她,外公说我们长得像。” 
徐菲开始得意,我有点冷。 
“你舅公怎么知道你们长的像?” 
“舅公说梦里经常见到她,舅公还说他和这位先人在梦里说过话呢。” 
“都说什么?”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族的历史感兴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不能再将谈话继续下去了,一个女孩子的好奇心只能使这件事情变得更糟。 
“好了,小菲,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都有事情要办,你家族的历史和我处理的案件有点关系,但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参考价值,睡吧,好吗?累了一天了。” 
徐菲站起了身,有点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2004年5月23日凌晨四点 
是时候了。 
在黑暗中,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枪。 
脚轻轻的踏在地面上,虽然已经穿了三双棉袜,但还是感觉到了冰冷。 
窗外有风,借着月光,外面的庭院在山区的早雾中若隐若现。 
摸索着走到门边,将耳朵伏在门上听了听,除了偶尔的风声,四周万籁俱寂。 
对李家祠堂我已不再陌生,希望这一次能有新的发现。 
手抠在门边,另一只手扭动了暗锁的开关。 
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可以看到外面的四间瓦房黑着灯,窗口像岩壁中的山洞。 
一只脚小心的探出门槛,找到支撑后,身子侧着从门缝里钻出来。 
一阵风吹来,风中带着花香。 
花香? 
记忆中四周除了玉米地,并没有花的印象。 
目光和嗅觉配合着,追寻着花的味道。 
当视线搜索到通往祠堂的那扇木门,月光从云雾中钻出来。 
木门口弥漫着雾气,雾气在移动中。 
是一个影子,白色的影子。 
早间的水雾是山区常有的现象,我开导着自己。 
影子恍惚着,渐渐向我的方向飘来,越来越近了,化为一个人影。 
一股恶寒顷刻间袭来,我努力控制着不叫出声,慢慢的向屋里退去 
它越走越快了,是一个女人,我隐约看到了披散的长发。 
我跌坐到床上,心跳像是轰鸣,颤抖地举起了枪。 
月光从门缝里撒进来,清白的光晕中,影子矗立在门前。 
“谁。” 
“是我。”一个悠悠的声音传进来。 
我打开了枪的保险,目光里只有准星后面的那扇门。 
“谁。” 
“我是徐菲。” 
我扭过身打开了灯。 
徐菲走了进来,脸色苍白,怀里抱着一件东西。 
“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她怯生生地将那件东西递了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接着灯光,褐色的牛皮封面上隐约显出“李氏家谱” 
我小心的的关上了门,在确定四周没有动静后,回过了头。 
她穿着睡衣,身体在幽暗的灯光下瑟瑟发抖,脸上却有成功者的自得, 
“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别让我舅公知道啊,说吧,怎么谢我啊。” 
我和她面对面,怔怔的看着她,大脑一片荒凉。 
“天呐。” 
我猛地抱住了她。
 


(十九)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徐菲的贸然介入使她无法避免的陷入到厄运当中,今天说起来,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子,我做了自己应该做的,是一种愧疚的报答,或者,这就是爱情? 
即使如此,我仍然不能确认她对事情的真相了解多少,在触动那本含有诅咒家谱的一刻,她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仅仅是一种少女的兴奋与盲动,或者是大义凛然的义无反顾,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相信前者。 
记得看过一部法国短片,一位老人坐在公共汽车上,他的妻子前一天去世了,老人在沉默中做出了一个决定,脱光了衣服跳下车去,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咆哮着:“这是她织的毛衣,这是她买的裤子,这是30年前她送我的手表,都见鬼去吧,我受不了了。” 

2004年5月23日晨。 
再次醒来是早晨八点,徐菲进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离开在五点,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发生了什么,猜猜看。 
昨夜的风使这个早晨显得异常宁静,太阳爬上来,透过玻璃在墙壁上印上了窗的形状,房间的空气中飘溢着微酸,这是不远处平岛湖水的味道。 
有音乐声从李来旺的房间断断续续传来,那台破旧的收音机正在接收遥远都市里的信息,是巴赫的《羊儿可以安祥地吃草》;他的作品庄重而严谨,纯洁而虔诚,据说这位穷了一辈子的音乐之父在去世之后才得到应有的尊重。 
文字,书画,乐谱是一种媒质,其中蕴含着创造者的能量,然而不同的煤质发酵期是不同的,有的能量可以在作者生前得到共鸣,有的也许需要等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穿上衣服,顾不得洗涮,就赶到距离李家祠堂500米的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部。 
“是张副局长吗?我是林国庆。” 
张副局长只“噢”了一声,马上挂了电话。 他的四周很嘈杂,估计不方便说话。 
等了20分钟,电话铃响起。 
“你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放回来?”张副局长的声音低沉而又焦急,从马桶冲水的声音的判断,他躲在卫生间。 
“局长,情况复杂了,徐菲必须留在这里,医院那边希望您能想想办法。” 
“他们院长找我三回了,再不立案就要向政法委投诉了。” 
我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一起绑架护士案,我的这位老上级此时承受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好吧,医院我再拖几天,可你一定要快,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有一些新线索,但是李来旺还没有最终吐口。” 
张副局长沉吟了片刻。 
“记住,要多动脑子,运用策略。我现在正在省城参加五省治安联防会议,不能跟你多说, 对了,有个山东的案子我跟你聊一下” 

走在通往李家祠堂的山区小径上,我思考着张副局长聊天的含义。 
四天以前,山东省公安厅破获了一起伪造名画的跨国案件,案件的策划者是一位美术学院的副教授,他召集了一批有相当造诣而又怀才不遇的艺术家制造前清至民国大家的赝品,其中有郑板桥,蒲松龄,齐白石。 
这个案件的难度并不大,公安机关在接到海外买主报案后,就对涉案人员进行了传讯。唯一使人不能理解的事,在这起普通的艺术品造假案中,两名负责伪造蒲松龄字画的犯罪嫌疑人在家中自杀了,并且现场遗留的赝品字画被支离破碎。 
办案人员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但现场除了受害者的痕迹外,没有留下任何人的指纹,只有一把沾满鲜血的斧头。 
他们是垛掉自己的双耳,手掌,还有生殖器后自杀的。 

屈指算来,十天以前,是我将李氏家谱带出平岛湖的日子。
 


(二十) 

没有时间了,张副局长所作的也只能是有限的拖延,追捕的警察随时都会赶到这里。 
和李来旺的第一次交锋无疑是失败的,我的举棋不定使手里的筹码丧失一空,照片,日记,还有王教授提供的线索丝毫没有对这个人起任何作用,倒是我的底被他摸了个精光。 
怎么办? 
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张王牌,徐菲,触动家谱的徐菲,在这场暗战中,血缘关系应该是最致命的一颗棋子,(笑傲江湖)中风情杨说过:“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不是华山的剑,而是人的感情。” 
然而,感情这把剑是双刃的,如果李来旺认为是我唆使他的侄孙女进入祠堂密室,那样将会发生什么。 
从徐菲的口中,我了解到李家的一些祖训:非男子不可进入祠堂密室,只有每一代的掌门人可以进入祠堂密室,进入密室的掌门人必须有子嗣。 
这样看来,李家22传人中,也只有22个掌门人被允许进入密室,那么,为什么死亡人数是32? 
毋庸置疑,这32人是违反祖训次并且遭到诅咒的人,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使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前仆后继? 

2004年5月24日  
我又赖了一天,昨天晚饭的时候,李来旺已经对我置若罔闻了,既不回答问题,甚至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逐客令已经势在必行,徐菲趴在我胸前哭了一个晚上,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必须离开,否则李来旺一个电话,就什么都结束了。 
下午六点,徐菲将一只翡翠玉佩放在我的手心,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吉祥物,希望此物能带给我好运。 
她说:“舅公说你留下来李家就会出大乱子。” 
从她离别的泪光中,我看到了女人的期待,可对于一个亡命天涯的逃犯来说,重逢的机会也许是遥遥无期。 

李家祠堂到平岛湖宾馆有十分钟的路程,其间需要经过李家村的村巷,迟暮的阳光照耀在路旁各家的门户上,偶尔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和男人的吆喝声。 
我低着头走着,眼前的青石板道路在尘土下发出暗绿的光芒。 
一只肮脏的黑狗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我急忙退后,稍顷,一名60岁左右的老妇人从木门里探出头咒骂着:“挨千刀的,快滚回来。” 
她发现我站在门前,愣了一下,止住了叫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与戒备。 
“你找谁?” 
我犹豫了一下,掏出了警官证。 

这是一个五口之家, 儿子和媳妇在外地打工,老伴已经去世多年,只留下一名寡妇和婴儿看守家园。 
老人很是好客,端来了乡间的各种土产,当我问到关于李家祠堂的情况时,她皱了皱了眉头。 
“那一家子啊,村里没人愿意搭理的,要不是前些年他们家老二发了财,给村里修了小学,我们早就把他们给忘了。” 
“那大爷李来旺呢?”我边说着掏出了纪事本。 
“这人可厉害呢,别看不声不响的,连村长都怕他啊,你知道不,他以前当过兵的,听说和省里的头头都有关系呢,我们村有什么事情村长都得先问他,哎,林同志啊,不管什么世道,永远都是有钱有势的天啊。” 
我津津有味得听着,老人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了,我面对着她,不时有湿润冰凉的的东西喷在脸上。 
“大娘,您对二爷李来起的事情怎么看?” 
老人停住了话头,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站起身,踏着小碎步跑到门前,轻轻的关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回来。 
“那事情啊,你们的同志来问过了,村里人都不愿意说,是不敢说啊,李来起家里有钱,别说村长乡长,就是县长都得让他三分,按说人都死了我不该说他坏话,可是林同志啊,他,他可真的把我老伴害苦了。” 
说到这里老人居然留起泪来。 
难道案中有案? 
“大娘您先别哭,慢慢说。” 
“前些年我老头子还在那阵子,李来起搞了个建筑队到省城拉活,老头子闲着没事就跟着去了,累死累活辛辛苦苦了一年,才给了2000多工钱,老头子赶他要,他就吆喝了几个二流子把我老头子吊在房梁上打,整整一个晚上啊,林同志你说这还有王法吗。” 
在老人的目光中,我感到脸上有点发热,急忙用话语搪塞。 
“用私刑肯定是违法的,大娘您放心,只要您有证据,我们还是可以追究他的责任。” 

 


老人止住了哭声,叹了口气。 
“哎,还追究什么啊,事情都是老皇历了,人也都死了,那会我老头子躺在医院里,我们家大小子就要去找李老二拼命,你说说别人都给6000多,我们就得2000,谁能咽得下这口气阿,可我老头子天生就是个怕事的人,他说算了别找了,是他的错,谁让他说错了一句话呢。” 
“哪句话?怎么说的?” 
“也就屁大的事情,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句李来旺是个贼。” 
关键时刻到了,我向老人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哎,其实啊,这也是云里雾里的事,我老头子不知道听谁叨咕的,说李来旺倒腾文物。” 
“什么文物?” 
“字啊画啊的什么的,乡下人不懂这些的,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他们李家的传家宝还少啊,还要去挖人家别家的坟。” 
“您是说李家祠堂里?” 
“哎呀林同志,您办案可不要去那个地方,太邪门了,我这辈子都没敢去过,听老辈的说啊,不,我还是不说了,村长开过会说不让宣传封建迷信。” 
我掏出一张50元的纸币,塞进摇篮的夹缝里。 
“大娘您就说吧,我就当是听故事。这钱给我侄子买点奶粉什么的。” 
老人急忙站起身来推辞,可在我的执意下,她最终还是接受了。 
“你说这,这怎么好意思啊,那好吧林同志,我老婆子今天就豁出去了,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李家祠堂其实就是个监狱,里面锁着个妖怪。” 
“监狱?妖怪?” 
“听老辈子讲啊,人死的要是太冤了就会变成妖怪,那个魂阿就会跑到外边去害人,想跑多远就跑多远,除非她被捆在一个地方” 
“捆在一个地方?” 
“是啊,我小时候听我爹说,几百年前李家祠堂里死过一个女人,她的阴魂不散害了不少人,可这女鬼害来害去就是跑不出平岛湖,知道为什么吗?人要是死在一个房子里,只要这个房子不拆,房子里的东西保持原模原样,她的魂就怎么也跑不出去。” 
听到这里,综合昨天张副局长电话里说的山东自杀案,我确定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弥天的错误。 
低头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了,有价值的线索似乎已经得到,似乎又毫无用处,我想离开了,但老人的谈兴还浓。 
“不能去,不能去,林同志你可千万不要去啊,那里死的人太多了,都还没头没尾的,上吊的,跳糊的,哦,对了,还有被李家拿去祭奠湖神的,听说李家有条老规矩,凡是私闯李家祠堂的女人,都要被扔到湖里喂鱼啊,你说惨不惨,有的还是姑娘家啊。” 
话音未落,摇篮里的婴儿似乎也被吓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人急忙转过身,把奶瓶塞进孩子嘴里,等她再次回过头来,身后的木凳上已经空空如也。 

2004年5月24日晚上9点 
平岛的夜色真得很美,田间传来高低起伏的咏叹调,阡陌的虫到底有几多的心事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是一片正在飘落的叶子,绿水中的小手把它摘下来,抛向暗流呜咽的平岛湖。 
就这样,我奔跑着。 
“徐菲!”
 

二十一) 

晚上九点15分 
赶到李家祠堂的时候,门虚掩着,院子里一片漆黑,停电了?600米外的村落灯火阑珊。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轻轻的推开牌位堂的门,一股汽油味道冲出来,似乎夹着女人的呜咽声。 
“李来旺,出来!” 
我抽出腋下的手枪。 

过了五秒钟,祠堂排位旁的暗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我双手握紧64手枪,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冷静。 
“李来旺,现在回头还有机会。” 
黑影沉默着,似乎是哼了一声,手里开始有了动作。 
汽油味道越来越浓了。 
是打火机,他拿着打火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火石碰撞,我的猜测被验证了,微弱的火光中,李来旺清瘦的面孔如同骷髅在摇摆。 
“砰砰”我勾动了扳机。 
枪声在祠堂中发出沉闷的回响,黑影颤抖了一下,缓缓的倒下了。 
眼前一片黑暗。 
身后传来脚步声。 
猛地回头,徐菲站在门口。 
她没有理我,径直向黑影倒下的地方跑去。 
“舅公,舅公!”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李来旺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表情安详似乎还带着一种解脱,当看到我的时候,嘴唇开始微微的抖动: 
“她‘‘‘她成功了。” 

徐菲想扶李来旺起来,但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我急忙弯下腰。 
手指无意中碰到李来旺的手腕, 
没了,没了? 
手腕以下的部分没了! 
处在惊愕中,徐菲递了一件东西过来。 
是一只手,橡皮做的假手。 

十一点了。 
李来旺还没有醒过来,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腿,另一颗擦胸而过。 
“死了也不去医院。”这是他在昏迷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徐菲和李氏几位家人默默地站在床前,这时候我才发现,她们中没有男人。 
没人搭理我,我低着头蹲在墙角,呆呆的望着地缝里钻出来的蚂蚁。 
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也许是电压的关系。 

大约12点。 
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家人手忙脚乱起来,不约而同的聚集到床前。 
李来旺像在对他们交待什么。 
过了一会,徐菲走过来,表情依旧是冷冷的。 
“舅公让你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来旺的笑容,他平躺在床上,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目光慈祥,嘴角挂着的不知道是轻蔑还是赞赏。 
“这世上只有一个职业可以改变社会,那就是警察,开万事之太平。” 
我有些迷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是一名好警察,天性就是被利用。” 
徐菲悄悄的将一张椅子放在我身后。 
“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你可以秉公执法,理智辨思,一旦牵扯到自身安危,也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您的意思是‘‘‘。”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来旺慢慢合上眼睛,像在调整着呼吸。 
“这么多人死了,你来找我,就是想晓得为什么唯独我没有事情,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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