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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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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中国渐渐地半殖民地、半封建化,这个地区又成了列强掠夺中国的中转站,大量的西方工业品从此输入了内地,又有无数的资源由此被送到了国外,煤炭,矿古,木材……上海,这冒险家的乐园,超过一半的人口倒是从这个地方出去的。所以,和上海一样,这个地区开始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一百多年的苦难过去之后,整个中国被掠夺得一穷二白,如果说在这里还留下来一点点财富,那就是,这块地方的人在经历了百年的苦难洗礼之后开始由农业社会进入了工商业社会,传统的文化优势和现代的市场意识一旦结合在一起,使这里不但在中国最苦难深重的时代也能产生一批民族资本家,解放以后,长三角地区的人们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走向了全国,走向了各个行业,特别是在知识界和工商界,常常可以看到操着带着吴方言味道普通话的学者和商人的声音,他们的语言永远是软软糯糯的,他们的气质永远是文文静静的,可是,他们究竟对中国的发展起到了多大作用,谁也无法给出一个正确的估价。
  可是,蓝煜星他们车轮下的这块Z南的土地不同。和Z南相比,这里更象是一块未开化的蛮荒之地。这里只有很少的土地,而且非常贫瘠,产出的粮食根本养活不了这个地方所产出的人口,于是,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去讨一口饭吃。中国这么大,却并不富裕,又有哪里的钱是容易挣的?自古人离乡贱物让乡贵,他们的身体又十分瘦弱,只有去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不会做的不敢做的不想做的事情,然后才能再从别人的饭碗里分出一口属于自己的。
  于是,有的拿起了修鞋刀,干出鞋匠;有的人拿起了剪刀,成了裁缝;有的人拿起了剃头刀,成了理发师;有的人瓦刀,成了建筑工。慢慢的,他们的视野开阔了,胆子大了,他们开始不安份了,很多人回到了家乡,开始用自己的手艺、用自己的技术去赚一些不义之财了,这里,渐渐成了全国知名的造假中心。一时间,提起W州人,全国人民都会痛骂。
  也许是骂声让W州人脸红了,惭愧了,他们开始改邪归正了。心态变了,可他们敢闯敢试、敢为人先的性格和意识没有变,那时候,中国的制造市场正在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经过前期的十分艰辛的经营经验和略显肮脏的资本积累,他们拿住了卖方市场最后的尾巴。财富总是向优势资本的集聚的马太效应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W州人真的富了。昔日的修鞋匠成了鞋厂的老板,昔日的裁缝成了服饰公司的老总,昔日的理发师成了休闲娱乐业的大享,昔日的泥瓦匠成了房地产业的巨头。而且,他们在财富上开疆拓土的愿望从来没有改变过,今天Z商的风头,早已超过了中国历史曾有过的徽商、晋商的辉煌,他们在全国各地办厂,在各大城市炒房,到西藏四川的峡谷中修水电,到新疆的沙漠里采石油,同时走向了欧洲,美洲,甚至还有硝烟未散的阿富汗、伊拉客……据说,每七个W州人之中,就有一个老板,这个数字,让全中国人都张大的嘴巴。
  此时,蓝煜星他们正行走在这片土地上。这里,似乎不大分得清哪里是农村,哪里是城镇,什么是民房,什么是厂房,什么是居所,什么是商铺。这里的企业经营者,有点像封建时期的地主,他们干起活来,并不比长工差,如果你看到一个汗流夹背的装卸工,也不要轻视他,搞不好,这个人才是这个资产上千万的企业的主人。
  蓝煜星的意识还在随着车轮流淌,却被林清雅打断了:“Y县到了,咱们先去哪儿?”
  “哦,这里有详细的地址,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有没有变更,我先下车问问看吧。”
  蓝煜星下了车子,问一个人,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外地人,不知道你说的地方。问两个人,还是同样的回答。蓝煜星无奈,只好找了一个老人,这应该不是外来打工的了,可他却听不懂蓝煜星的普通话,也认不了蓝煜星提供的地址上的字。费了好大的力气,蓝煜星终于问对了人,还好,钱大富户口所在地的地名并没有改变,只是离他们现在的地方远了一些,还有几十公里。
  回到车上,蓝煜星一行按照别人指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这里,就是钱大富当初的暂住地。
  这个村庄,相对要闭塞一些,也没有一路上所见的那么多的工厂和店面,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村庄依然很富裕,多数的人家居住的都是那种新起的小洋楼。蓝煜星他们下车,村落里忽然来了这一对外形非常出众的男女,好奇的人们开始走出了家门,看看这一对洋气的城里人究竟是来做什么。不过,村子里的人并没有男性的壮年,连正当盛年的女性都很少,大多一些老人和孩子。
  蓝煜星和林清雅正要找个人问一下,他们想到这个村的村干部,却听到了一个令他们无比惊讶的声音:“你是,你是S市的林书记!”
  
第二十三章 迷茫
  
  这一声问候,似乎有点狐疑,有点怯懦,但是,听在林清雅和蓝煜星的耳朵里却像炸雷一般,两个人惊诧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个地处发达地区同时又有点闭塞的小山村,居然有人会认出他们,实在是太意外了。
  “林书记,你们是为杨鹰的事情来的吗?凶手抓住了吗?杨鹰死得冤啊,你们一定要为他报仇啊。”女人控制着她的情绪,尽可能不哭出来。她的这一句话,却让蓝煜星顿时反应了过来:“你是……杨鹰的……”显然,这个人是杨鹰的亲属,也许是他的妻子,也许是他的姐姐,蓝煜星不好贸然猜测。不过,蓝煜星清楚,杨鹰虽然也是这个Z省W州市人,却不是Y县的,离这个地方不远,还有一段距离,而这位看似他的妻子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蓝煜星还需要弄清楚。
  “林书记,这位领导小兄弟,我叫吕阿菊,是杨鹰的老婆。上一次在S市开庭的时候,我也去了,那天林书记你站出来说话,你这么年轻漂亮就当上了这么大的领导,怪显眼的,我就认识你了。刚才你们下来的时候我还怕是认错了人了呢,又看到这位小兄弟,挺面熟的,就想起来了,那天出事的时候他也站在你身边,是你的马仔吧!?”这个女人说没见过世面可能也听老公说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就以为政府机关里和生意场上一样,像蓝煜星这样给林清雅做部下兼秘书的,到她嘴里可就成了马仔了。不过,的确也像。
  林清雅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不敢把蓝煜星当成自己的马仔,连忙解释道:“大姐,她不是我的马仔,是我的同事。”
  “哦!”吕阿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以为林书记这么年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干部,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位小兄弟比你还年轻,也当了和你一样大的官。”在吕阿菊心目中,既然是同事,那就是一样大的干部。
  “大姐,我不是官,林书记是我的领导。”见吕阿菊这么说,蓝煜星有些不好意思,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就是马仔嘛。你们这些当干部的,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干脆呢。”吕阿菊愤愤然。明明是马仔,还非得说是同事,说他们是同事,又不承认了,这些当官的花花肠子太多。好像本地的干部也是一样的,就喜欢说些和事实不一样的话,当官就当官,当官发财,天经地义,可干部非得说他们是在为人民服务,成了服务员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当官的人不大好相处,这是两句话以后吕阿菊得出的结论。
  多说无益,不过,不管怎么说,遇到了一个熟人,熟人好办事,蓝煜星今天的运气不错,比想象中要顺利,便把握住时机对吕阿菊说:“吕大姐,我们这次来,的确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你看成嘛?”
  “客气什么嘛,到我家里好了,走吧。”办起事情来,吕阿菊倒是十分干脆果断。就这样,蓝煜星和林清雅陪着吕阿菊在前面走,老杨开着车子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不一会,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是一栋两层小楼,和其它人家相比,这栋楼稍微显得陈旧了点,不过,长期在农村生活的蓝煜星清楚,房子旧,并不代表这家的经济条件不好,有时候很有可能正好相反,因为他们家的楼房盖得比其他人家都要早一些。老杨把车子停在门外,任他们进去,自己就在车上候着。
  进了院子,也是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的走廊上还堆着一些农具。吕阿菊推开正门,蓝煜星看到,这是一栋三间两层的小楼,底下正中是客厅,正对门是个香案,墙上贴着一幅观音菩萨的画像,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是:誓愿宏深,处处现身说法;下联是:慈悲广大,时时救苦寻声。正对着画像,是一个香炉,里面点了三枝香。从对联的内容看,这和一般生意人求财祈福的意思并不合拍,反而是表达着一种求平安、脱苦海的意愿,联想到杨鹰,这副对联和他们家倒是十分的合拍。
  听见有动静,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男声:“谁呀?”
  “爸,是我,来客人了,是从S市来的干部。”吕阿菊回答着。
  “哦,来客人了,也不招呼一声。”老人在责备着,这声音听起来精神还不错,充满了一家之长的威信。紧接着,通往里屋一扇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老人,看样子有七十岁上下,精瘦精瘦的,不过,精神状态还好,衣着打扮也有点特色,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衣服已经有些旧了,但很干净也很挺括,上衣袋口插着两支钢笔,这是七八十年代知识分子和干部的代表性打扮。
  吕阿菊见老人出来了,连忙作介绍:“爸,这是S市来的林书记。”
  “吕老伯您好,我是S市纪律检察委员会的,姓林,您叫我小林就行了。这是蓝科员。”见吕阿菊介绍得并不周全,连忙作进一步的自我介绍,并且毕恭毕敬地上来和吕阿菊的父亲握手。
  “林书记蓝科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请坐请坐。阿菊啊,倒茶。”老头把两个人让到客厅里对面摆放的沙发上,自己做主位,请蓝林二人坐了客位。听着说话的口气有点酸,但酸得还是很得体的,把传统的一套礼节运用的挺好,这让蓝煜星暗自奇怪:看他的女儿,显然没有受过多少的教育,可这个老人却是文质彬彬,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两个人坐下来,吕阿菊上了茶,然后坐到了父亲的身旁。老吕很自然地开口征询两个人的来意:“两位领导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来到鄙处,不知有何见教?”他表达的方式,还是那种半文不白的语言。
  “吕老,是这样,这次我陪林书记出来查一个案子,和杨鹰的案子也有关,想了解一下杨鹰在家的情况,另外,我们还想来这里打听一个人。”蓝煜星想,既然撞上门来了,自然也要问一下杨鹰的情况,他有点预感,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搞不好钱大富和杨鹰会有些关系呢。
  “什么人啊?”老吕撇开杨鹰的情况不谈,先问他们要打听的人。
  “哦,是这个人,不知您老认不认识?”蓝煜星拿出钱大富的照片,递给了钱老。
  钱老一看,当即说了一声:“哦,是大富啊。怎么,你们怎么想到到这里了解他的情况?难不成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哦,那倒没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核实一下,您跟他很熟?”蓝煜星一听老吕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人和钱大富的关系不一般。
  “这说来话长了,我从头说起吧。”老钱喝了一口茶开始娓娓道来。
  “钱大富这人可是个好人,虽说长相凶了点,可为人和善,实在,也非常能吃苦,他在我们这个村可是生活了不少年,他走了以后,这么多年了,村子里还有人念叨着他呢。”
  “哦?您说说!”蓝煜星用询问引导老吕说下去。
  “说起来有二十五六年了吧。那时候,大富两口子在外面讨生活,挑一个货担,一边收废品,一边卖点针头线脑什么的,到我们这个村的时候,不巧生了病,就在咱们村绊住了,他媳妇不大能干,大富生了病了,女人家也就做不了什么了,就陪着大富住在村东口的一个祠堂里。没想到,他在咱们村这一住,就是二十年啊。”说到这儿,老吕叹了一口气,二十年不是三天五天,可能他在感慨时光的变迁吧。
  “住了那么久?”蓝煜星不时地插上一句,增添一下老钱说故事的兴致。
  “可不是!那时候我老头子还没这么老,在村里的小学做校长,说是校长,其实只有几十个学生,三个老师。不过,我有点家传的手艺,识得几样中草药。大富的病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病,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身体的抵抗力差,受了一次风寒,就被击倒了,天天发烧。他们两口子可没什么钱,买点药打个针什么的都很困难。我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受难,就配了点草药给他喝,我们家那个老婆子也很有同情心,每天也煲个汤啊什么的给他送去补一补,过了有半个月,大富的病自然而然也就好了,身体也比原来结实了一些。好了以后,他对我千恩万谢,说以后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然后他们就要走。”
  “您对他可确实是救命之恩。那他走了吗?”蓝煜星问。
  “哪里谈得上是什么救命之恩啊,举手之劳而已。不过,那时候我们学校人手也紧,三个人全是老师,也没个校工,上面早希望我们找个校工,打个铃,扫个地,学校的桌子板凳坏了也有人维修一下。后来他想了一想,也就留了下来。”
  听老人这么一说,蓝煜星对他顿时充满了敬意,这位老人,的确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啊,不但救了钱大富,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处。
  “他就在学校做一个校工,能养活一家人吗?”林清雅对这点有些不理解。
  “那到不完全靠做这个。大富这个人挺能干的,所谓靠山吃山嘛,咱们村就在山脚上,村口的那座山就是咱们村的,村里就办了一个采石场,他把平时学校里的活计交给他老婆,自己到采石场砸石头。砸石头是重体力活,大富他身体比较瘦,没什么力气,不过,他能吃苦,有股子韧劲,没几天,他的两手全是血泡,可他没有放弃,带了一副手套,继续干。所谓熟能生巧,做什么活都讲究个技巧,一段时间下来,可能他的身子骨也强壮了些,另外,也找到了干活的窍门,无论多大一块石头,他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纹路,几锤就能把石头给砸碎。村里人都说,这个北方佬的确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老吕的话,忽然让蓝煜星想起了以前谈新权在河西村的事,赤脚拉大车,把脚拉得血淋淋的却不肯停下来,最后居然练出了一双铁脚板,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
  “过了一段时间,大富的媳妇怀孕了,生了个儿子,这孩子在咱们村长到了五岁,快到上学的年龄了吧,就被大富送回老家了,据说是托付给朋友了。”这就对了。这个孩子,应该就是钱玉纶的弟弟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有在Z省生活的这么一段经历。
  “孩子送走了以后,这个村因为没什么土地,有点力气的年轻人都走出去了,成群结队的,干什么的都有,其中也包括我那个女婿,出去做了瓦工。”说到女婿,老吕的神色有点黯然。
  “您说的是杨鹰?”林清雅很自然地想到了他。
  “可不是嘛。我这个女婿啊,志大才疏,他们家也奇怪,兄弟三四个,都是哑巴,可能是隔代遗传,就他一个好人。因为家里穷嘛,讨不上媳妇。我老头子呢,就这么一个闺女,不怕您见笑,我这闺女智商可能有点问题,不大开窍,当然啦,也是时好时坏。好在我还是个国家工作人员,拿着点工资,家庭条件不错,后来经人介绍,杨鹰就到我们家做了上门女婿。”
  话题被引开了,蓝煜星急忙导回来:“钱大富呢?”
  “大富是我收留的人,和咱们家的关系自然不一般,没有女婿上门的时候,家里的农活倒都是大富两口子在帮着忙活,我们呢,也送他一点粮食,虽说不多,也够他们吃的了。咱们这个地方土地少,一个人只有三分多土地,每家也就是两亩地的样子,犯不着买什么农用机械什么的。村里的青壮年都走了以后,大富也挺精明,在采石场挣了一点,就到城里买了辆手扶拖拉机,每到农忙的时候就帮人家耕种拉打,然后按亩收钱。你别说,还真的被他挣了不少钱。”
  “他就一直干这个?”以蓝煜星对钱大富的了解,钱大富绝不是那种甘于挣这点小钱的人。
  “那到没有。”老吕的话果然没有出乎蓝煜星的意料之外:“大富是那种较精明能干的人,老实说,我现在不知道他干什么,但我老早就说,大富这个人,如果能给他一个机会,那他这一辈子,必有大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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