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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元恼着说,早知道带上钓具,钓几条来中午打牙祭。
还几条?在池塘那会儿都钓不上一条,想在养殖场这里更不用说。丁文和罗元打赌,说泡泡你如果在今天内若能钓上一条鱼,就算服了你。
养殖场的鱼不缺食料,又被海鸟们扰怕了,应该都沉在水底避难。
罗元很受伤地望向李若琳,希望可以从她那儿获得勇气,可桑木兰一句话打消罗元争胜的念头。
“小文在一天内才钓到一条,你敢跟他比?”
罗元哆嗦地摇头,要他坐着一整天,倒不如让他下水,与鱼同游。
他本就是坐不住的人。
舟过鸟惊飞,远远看去象蝴蝶般纷飞。
罗元吆喝着,哈哈大笑。
泡泡同志。你可别张嘴,鸟粪很邪门的,一不小心就落到你那大嘴里。丁文劝诫的话刚说完,啪地一声,稀漉漉的一唾拍在罗元的腮边,真个巧了。
罗元哭丧着脸,擦去鸟粪。
丁文和桑木兰忍不住捧腹大笑,李若琳吃笑几声,从包里拿出纸巾,为罗元擦去污秽。
泡泡你今年肯定走鸟屎运,中午煮个鸭蛋给你过过运,桑木兰笑后如是说。桑木兰这套学自丁文他外婆的,想来丁文小时候总特别皮,经常向他外婆说头被鸟屎砸中,无非是想骗鸡蛋吃。
蚊子,你若是我兄弟,今天就为我捉一只来。海鸟炖金针菇,这味道应该不赖。罗元咬牙切齿了,对于海鸟的痛恨从这一刻开始。李若琳见他长不大的样子,无奈地摇头。
泡泡,要不你和老章头商量,随便找两三根毛竹,绑上细网,在网里放几条鱼。记住,网不能绷得太紧。丁文马上给罗元出这个骚主意,对于海鸟炖金针菇颇为回味。
罗元来了精神,可惜耳朵一疼。被李若琳揪上了。
一个主谋、一个帮凶,替野生动物协会给你们俩个重大警告。李若琳来回睃视着丁文和罗元,让俩人不满地囔囔。
咱损失了不少鱼,被海鸟们谋财。
咱被鸟屎砸中,差点被海鸟们害命。
李若琳讶然,丁文和罗元这两位原告的诉词竟是如此夸张,拖长声音严肃地说:那准许你们偷偷地去捉一只来。
老婆万岁,这海鸟最是温补,咱们这回好好补上一补。罗元满心欢喜,胖手包住李若琳的手直揉,可李若琳脸红直透脖子。
呃,泡泡这话…桑木兰听了别过脸吃吃低笑,丁文简直被打败了,只能摇起小舟继续前行。
随飘云今日来笔架岛,并非来视察工程进度。
那株兰花,是她***遗留之物,是随老爷子心头爱。现在兰花出问题,随老爷子很着急。
随乘风去请种兰专业人士,而随飘云则赶来桑家坞。
她劈头第一句话让在座诸人目瞪口呆。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爷爷的兰花。”
发丝有些乱、面容有点憔悴,往日那种高傲已荡然无存。只有满脸的焦虑,随飘云看向丁文的目光,既有怨又有救助的意味,惹得几人面面相觑。
“云丫头,你爷爷的兰花怎么呢?”李若琳拉着随飘云到一旁低声问。
桑木兰想不明白,自家的小文怎么会和随氏扯上关系?在她眼里只有丁文,只见丁文也莫名其妙,她心里安稳不少。说实在,丁文口中的“冰棍女”一旦融化,此时我见犹怜。
李若琳将事情说了,这次轮回到桑木兰惊讶。一块石块卖到八百万,桑木兰狠狠地瞅了罗元一眼,意思说你也帮着骗我。丁文不通栽花之事,但植物无非阳光、土壤、水份和病害。
以洪荒湖里采出的青石肯定是没问题,而主人对兰花珍爱绝对会注意到日常养护,阳光、土壤、水份都应该不会产生问题,难道兰花害病?丁文只好叫随飘云过来,问了一些细节。
那个青石导致的?想来自己养鱼的水区分为肥水和瘦水,肥水必定要勤于换水,否则水里的微生物过多而导致氧份急剧下降,洪荒水虽然蕴含的活性不同寻常,但滋养鱼的同时,也滋养着微生物。丁文曾听父亲说过,栽养兰花可不容易,需注意的东西可很多。
“小文,你就出手帮个忙,算我求你了。”李若琳见随飘云咬着唇,只好自己开口。
丁文摇头苦笑,自己是一个凡人。并非点石成金的神仙。随着当今科技飞速发展,各个学科分工越来越精细,单说养鱼也有好多门类,每一门都足够一个人花大半生研究。
“小琳,我是没办法,只能打电话问我爸看看他怎么说。”丁文拨通丁父的电话说了几句,把手机交给随飘云后,转身去察看闸门出水情况。
因为闸门边水流声大,随飘云听着电话走开许远。这时,桑木兰才虎着脸问起那块青石的事情,罗元只得老实地通通交代,但是石头从哪儿来?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个谜。
“蓝子,你说蚊子他私藏了两三百万,这个臭蚊子前两天还跟我哭穷。走!咱们一起去揭发他。”罗元和桑木兰直往闸门边寻丁文。听着泡泡的质问,丁文一直瞧着桑木兰,看她噘起嘴却笑说,这笔钱留着紧急备用和以后捐建桑家坞小学用的,那些明面上的钱动用多了,怕咱妈心疼。
罗元张大嘴,臭蚊子老没良心的,咋不关心手头紧巴巴的兄弟我?
桑木兰抱住丁文的腰,头伏在怀中悄悄落泪。事实上。赚了这么多钱,小文他自己还没用一丁点,花钱都在于建场子和添加一些设施上。
傻丫头,泡泡在看笑话呢,丁文替桑木兰拭去眼泪,却朝罗元凶了一下。罗元毫无做电灯泡的自觉,眯着眼啧啧有声,开口要了五十万“扶贫”,否则告诉丁母去。
你敢?泡泡。桑木兰转过脸朝罗元哼哼,不过还是答应借给他,等方便的时候再还。罗元本以为一句开玩笑的话。没想到俩人居然当真,上前拍拍丁文和桑木兰的肩膀,喊说好兄弟,这钱借了。
海水呼啦啦地涨上来,如扑一样冲向兜门,这就是大潮特有的“涨如虎啸”。丁文检查了拦网是否牢靠后,从闸门边上到兜门顶,只见不远处的浪头喷起异样的水花。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海潮中腾空而起,啪地又落回海水中。
“是海豚!快看海豚呀。”桑木兰兴奋地大喊。丁文暗暗叫苦,唤了罗元帮忙拉起闸门内的拦网。那条海豚果然顺着海潮涌进了养殖场,然后出现在养殖场内的水面,这可喜坏了两位女生。
海豚有廻游的习性,在大海里方向感特别强,有人说海豚的智商不低于人类。以往总在每年清明时节的前后光临桑家坞,不知这头海豚是否就是去年碰到的那一条?
看着桑木兰等三人在堤边欢呼雀跃,丁文暗道,这至于么……
随飘云接完电话后,脸色一片苍白,默然欲泣。
我爷爷病倒了。随着这句话,眼泪滴落,她一边手撑在兜门边的石拱上,低头抽噎。
不管裹着多坚硬的外衣,内心都有其软弱之处,丁文首次见到“冰棍女”这等柔弱,只是这事他又能怎样?俩人之间算来是敌非友,而青石的买卖也符合正常渠道,这等事没有管“售后”的。
海水哗哗地冲进闸门,几乎掩盖了随飘云喃喃自语,但丁文能断断续续听到。
寄物思人,亡妻遗留的兰花成了随老爷子的执念。兰花凋零,他的寄托也虚空。哎……难怪人说,多情人总被忧伤给灌醉,看来随老爷子也是位至情至性的人啦。丁文说了,万物总凋落的时刻,但孕育着新生,如果有此株兰花籽的话,应该可以培育出新株。
天方夜谭。随飘云一时释放着悲伤,并不意味失去常识的判断能力。一株的兰花幼苗岂是那么容易成活、成长?
给三粒花籽吧,就算扯平了放宽养殖场交还之谊,九月底来拿。丁文不须太多解释,说来性格有点像丁母一样面狠心软,但对这样用情至深的老人,总是容易被感动的。
随飘云将电话交还给丁文,又掏出电话打给某一个人,然后一阵风一样地离开,无法去分享李若琳和桑木兰她们的快乐。
海豚,就是去年困在芦苇荡中的那条,它似乎能记住桑木兰的声音,游到近岸对桑木兰等人摆头。桑木兰好奇地探足下到水边,伸手去摸海豚的鸭舌嘴。丁文大惊失色,从那儿失足落水的话,会被海水冲到养殖场内的水域,对于不会游泳的桑木兰将意味着巨大危险,连忙边跑过去边出声警示。
海豚听到丁文的声音,撒得更欢,在附近水面连续做了几个鱼跃的动作。
丁文终于拉到桑木兰的手,正要松一口气,没想到桑木兰足底一滑,二人一起跌落。所幸丁文并不松手,宁愿自己呛了几口又咸又苦的海水,将惊慌失措的桑木兰托出水面。但,从闸门涌来的海水,将俩人冲向场内广阔的水面,只数息之间,已经离岸十几米。
“蓝子!蚊子!”罗元和李若琳在岸上焦急地喊,可惜俩人均不识水性。
丁文见桑木兰急得双足乱蹬、双手乱抓,便潜至她的身后,左手从她腋下楼抱住,“蓝子,全身放松!”乍听到丁文的声音,桑木兰倒沉静了不少,竟嗑着水呜呜地哭。
这时,海豚蹿游在丁文的身边,用嘴巴蹭丁文的后背。
都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惹得。丁文右手挨到海豚,居然被它叼住手掌,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俩人牵引着,回到附近岸边。
岸上急得直跳的罗元和李若琳见到这一幕,连忙迎了过去,将桑木兰拉着上岸。
总算虚惊一场。
但海豚似乎不愿意放开丁文的手,又将扯到水中,居然拉着他飞一般游到广阔的水面,才愿意松口。
呃,这速度……好刺激。丁文只听海豚叽咕叽咕叫得欢,那样式好似家养的小狗一般,看来它是需要奖励。丁文潜入水中,从洪荒空间里抓来两条鱼,一下子被海豚抢到嘴中。
“小文,快回来!”桑木兰有些后怕地大喊,只见丁文浮出水面后挥挥手表示没事,才安下心。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丁文回到岸,此时手足酸软。桑木兰顾不上浑身湿透,紧紧抱住他,就怕丢失了一般。罗元惊奇得哇哇直叫,说从今天起也要去学游泳。
这头海豚看来要变成他们的教练了。
第一四七章大海召唤
海豚的名字,叫游游。
这是桑木兰取的。
这只来自大海的精灵。其可爱猎取了桑木兰和李若琳的欢心,就算章守志看到海豚吃鱼也只能忍气吞声。
游游象大海中的游子,似乎在养殖场有安家的打算。
每日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游游总会高高地跃出水面,其身影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关注。
有一次,桑良从渔场归来,为讨得游游喜欢,给它喂了条死乌鱼。可游游叼走了鱼,却不屑一顾地将死乌鱼甩掉,让桑良苦着脸喊,这条海豚的嘴真刁。
嘴刁,游游都是丁文给惯着,自第一次吃到洪荒鱼后,连对养殖场里的活鱼都兴致缺缺。
不过,它当起游泳教练倒十分合格,至少泡泡学会了狗刨式,而桑木兰与李若琳已落水不慌,开始慢慢地离开身边的浮枕。
这种状况下,丁文索性将住处搬到养殖场的场部来,而让章守志和虞翠花回校舍那边。
海水外加日晒。最容易晒黑皮肤,白晰的李若琳效果最明显,皮肤被晒成棕色,但她说经过一个多月的学游泳锻练,体质大大增强,每日傍晚还约桑木兰绕着养殖场慢跑一圈,而不会急喘。
这太不可思议了。李若琳看着罗元的体形缩小一圈,却显得更健壮。
当然,他们也许不知道,身体健壮除了与日常锻练分不开,还与丁文不时拿出洪荒空间里的东西滋补身体有关。拳头大的莲籽、臂粗的莲藕、变样成蛰皮的坛紫菜,还有各类鱼做成的汤…这些对滋补人的精气神是无形的,如春雨润物。
五月底,岛内的房子几乎被拆光,留下养鳗场宿舍和校舍,被当作临时的驻地。沈清来说找不到地下河,让丁文彻底断了在新村建起养鳗场的念头。
算了,那就在洪荒湖里将养着吧,丁文默默地念叨,这段日子来简单而快乐,似乎也将这事看淡了许多。沈清也没在岛上多逗留,住上一夜后回省城去了。
前几天,若不是随飘云遣人送来兰花籽,丁文在空间里方注意到,原来嘟嘟衔来那些果树种子,竟在湖岸边发芽、扎根,现在长成了两三米高的树。也许空间内没有时季之分,那些枝繁叶茂的果树居然不约而同地开花。一时间,空间内除了淡淡的荷香,还有桔花香、草莓香等。
丁文这时也弄不清,到底湖岸这些青石到底是石块,还是土泥巴?
这日早晨,听游游咕叫的声音略有不同,四人都觉得奇怪。桑木兰最为感性地说,应该是游游想家了。
把游游送回大海,四人都恋恋不舍。丁文搂了搂桑木兰说,游游记性好,明年还会回来的,我们这里只是它的驿站,大海才是它的家。
当日涨潮的时候,特地打开闸门,丁文呼着游游出了养殖场。
章守志此时站在场部走廊远看,此时总算心安,但他还是失望了。
丁文四人都误会了游游的意思!
游游逆着兜门内的海潮,冲出去又游了回来,鸭嘴舌露出水面,朝四人叽哩咕噜地叫。仿佛对四人抗议。桑木兰与李若琳都迷惑不解,罗元干脆说了游游在弄什么玄虚?
难道它是在邀请大家出海畅游?丁文瞧三人都是半桶水的游泳水平,肯定无法抗拒对无边无际大海的恐惧。
那是在邀请自己!丁文的心猛缩一下,面对大海的确需要勇气。
在游游急切的声声呼唤中,丁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和桑木兰他们说了想法,然后脱下衣裤。
“文,你别闹了。”桑木兰接过丁文的衣裤,焦急了起来,虽然知道丁文的水性不错,但水火无情,因此桑木兰连忙拉住丁文。丁文压了压桑木兰的手,只要青木戒还透着凉意,就不会出事,更何况有了海豚同行,也想到笔架岛背面去探探。
见丁文意已决,桑木兰叫罗元递来游泳圈,只是看着丁文下水,仍紧张地握紧双拳。
五月的大海象少女眼波,深情而轻柔。整个海面兴不起浪花,一片湛蓝;波浪轻轻地吻着礁石,发出阵阵的呢语。
游游对于大海的兴奋,从它鱼跃的身姿就可以看出。在桑木兰三人的视野里,一人一鱼游向笔架岛南边的海域,于是三人在堤坝上跟着跑。
章守志连忙打电话给桑良,叫他赶紧驾着渔舟跟随丁文,然后放下闸门。
一边手扣着游游的背鳍随海豚潜浮,丁文感受到速度的快感,当海水刷过周身。摩擦得那么轻柔。
啊,短裤啊……这次出糗了。
突然,一阵急流,那是小巷冲出来的水,一下子将丁文和游游冲出十几米,游泳圈更被卷走已不知去向。
但游游对个冲流十分喜爱,扯着丁文潜入水下,十多米下有一大团黑乌乌挡住了激流,那是海床的巨岩。因为今天能见度高,依稀可见水流冲激岩石产生的无数水泡,还有旋涡。
巨岩附近的旋涡将一人一鱼扯入水底。一顿天旋地转,丁文只觉这力量无法抗拒,下意识到保护好头部。可游游衔住丁文的脚板,重重扯去,脱离涡流。
终于安静了,海底听不见上面海流的呼呼之声。丁文踩到了滑溜的岩石,但身受海水的浮力不免浮起。这一旦浮起来,估计又被小巷的水冲得好远,还好有游游在,丁文双手乱抓,终于捉到游游的尾鳍。
由于前方有了巨岩挡着,这处海底石床好似一个“避风港”,一片生机勃勃。带藻、蛎菜、蜈蚣藻……这处海床岩石。仿佛就象一个小菜园,不少鱼虾流连其间。
对于两位不速之客的突兀来临,鱼虾们惊慌失措地蹿游开,有的冲流而去。象如此激流碰撞岩石,水里富含大量的氧气,的确是鱼类最为喜爱的栖息地。
青木戒微微闪烁,丁文只觉一股清凉沿着手臂然后蔓延向全身,似乎没有窒息的感觉。游游一转身,一口叼住了丁文左手掌,它对于青木戒感应异常敏捷。
就这样,丁文仿佛被游游牵着。一步一浮地划水行向前方,越行光浅越足。丁文抬头仰望,阳光照射在上方的激流不时产生七彩虹光,偶尔有鱼冲流而上时,映出闪闪银光,一闪而没。因为阳光充足,这个地方的海生植物更加茂盛,丁文缠住了一条海带为了不让自己浮起来。
游游很有灵性地放开鸭舌嘴,撒欢地围着丁文游动,不时用嘴尖蹭着。
小巷外的激流,也许只有丁文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才会以身犯险。丁文转头看了四周,突然发现这里小鱼特别多,多得似乎一捞就可以捞上一把,难道这里就是海鱼迴游而来产卵的地方么?却又不见成鱼。
不过只要记住这个地方,以后想来就来。说来通过空间转换也奇怪,没有涉足过的地方,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也许是要定个点吧,对于青木戒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连那篇石碑文字都译不通,因为即将离开笔架岛,丁文忽生渴望,好好了解青木戒吧。
游游很好动,只停留在这个地方便觉得腻了,不断用嘴拱着丁文。
怕是蓝子她们等急了,丁文一手揽住游游,切入青木戒的洪荒空间里,将游游安置于湖中。
太兴奋了,游游从湖底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