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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第一感觉、印象、认知,所以她觉得自己喜欢的应该是周郅斌,因为他是第一个接近自己、聆听自己心声的人,自然而言,在潜意识行动、想法中,她会这样坚持下去,要将别的排斥去,就算当年没有信心而决定放弃时,这段情感仍然收埋在心底,而他真正出现后,她又感觉到潜伏在心底的情感是多么的强烈,以至于她更加的坚定这种感觉,即使夜小昭的出现也无法将它消去。然而隐隐间,她觉得有些不妥,究竟是哪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如今回想或许她真的是错了,不是错在坚持,而是错在起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错,而是两人都错了。他们都太过自以为,他们以为那样就是喜欢,那样就是爱,那样就应该也必须要在一起。其实他们都忽略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准确来说是不敢想,那就是需要。
人饿了就要吃饭,困了就要睡觉,孤单寂寞的时候就要别人来陪,需要一个伴。世间上有很多人都是在这种情况结合的,所以燕若梦怕了、退缩了、放弃了,但是最后却又忘记了,重新又回到了起点,一切就像是齿轮那样起起伏伏、重重复复,她既然迈出那步,但又不敢,永远都在原地踏步。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按停了她,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喜欢僵尸(虽然现在她知道那物种并不是僵尸,但仍直觉将两者划个约等于符)?那不过是玩笑与影片中才会出现的,在现实里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是天师,就算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她都不会,僵尸能千年万年的活下去,而她自己却只有短短的数十年,当她死了以后呢,他会如何,是另寻新欢,还是带着对她的思念一程一程的走下去,又或者干脆也将她变成僵尸,从此形影不离。一年两年或许因新婚燕尔你浓我浓,但是十年百年呢,漫漫长路,彼此真的能此志不渝,相濡而沫?她不相信世间上会有那么长远深刻的感情。
故事是骗人的,就算她是主角,到了现实,她就不可能会单纯的想下去,所以在心里面只能排斥,告诉自己不能想,更不可以去爱。这些日子以来,她拼命告诉自己,之所以同他好,一来是借他忘记那个人,二来是因为他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他自然也清楚明白,但是依然无怨无悔,只是希望她可以快乐起来,虽然结果只是互相欺骗。
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很暖,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无崖的功力又岂同儿戏,出了幻境后,她连动也不敢乱动,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的伤,可是却又知道瞒不住,唯有拼命地忍着。
“我不是丝丝。”
不同于刚才拒绝无欢,此时此刻,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呢,是当她是燕若梦,还是一直在他梦魇中出现的那个他曾深爱着的女子。
再一次听到这五个字,坚毅的男儿仍是禁不住颤了颤,她还是在担心吗?莫名的心中又痛了。她该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会至今仍不敢去信!
轻轻地将她推离了些许,手按在她的肩上,令她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我只知道我的妻子是你。”
或许他曾经深爱过那个叫丝丝的女子,爱到了骨髓,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可是他终是将那个人给忘记了,就算记忆里有她的影像,有她的情意,可是他却无法骗自己,自己的心并没有再像她爱他那般的爱着她。
我想见她,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话脱口而出,那一刻,他知道他深深的伤了一个人。但他并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他依然会说。刹那间的失去,犹如坠入了黑暗,深深的恐惧将他包围。那时的他其实也并不太明白为何会如此,如今他知道了,那是在乎!
我的妻子是你!
燕若梦!
唤醒了他的记忆,激发了他的潜能,三番五次喊着要杀他,却又一次又一次不惜以自身之血救他的女子。
这不是他的选择,而是他的决定!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疲惫的双眼努力地眨了几下再睁得大大的,是惊,是疑,唯独没有喜。他说什么了,他说什么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什么我的……是你,不,肯定是听错了,头一甩,想甩掉刚才的“幻听”给甩掉。
细微的动作,映入了他的眼底,眸色一黯,心头一悸。
“我们无法将过去一笔抹去,但我们却有很多个日夜创造只属于你和我的故事。”
仿佛一住了口,就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了,又仿佛是差一点的失去让他下定了决心,必须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才能留住他想要的,才能让他不会后悔。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凌天恒吗,那个寡言少语、清心无欲、千年风云眼底过的凌天恒吗?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怎么可能!
“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要他许下承诺;更不是要逼迫他。她知道他的性情,不想伤害她,又不想负了丝丝,一直都在犹豫不决,左右为难。可是命运多舛,她们二人并不能两全,她只是想他犹豫,要他两难,如此自己便可放手。正如刚才面对无欢的邀请,她不愿。在那个世界里,她又算什么,做替身,做棋子还不够吗,难道真要为了一己活命,而放弃自我。她有她的骄傲,她感激他们给了她生命,给了她能力,她可以用有限的生命,极限的力量去偿还,但可不可以把灵魂留给她,她还是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个体,她可以做替身、做棋子,但她不愿做木偶。
什么荣华富贵,名誉权利,万寿无疆,顶尖地位,非凡能力,都是一个无底的欲望,永远都不会填得满。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她要的是没有同情、怜悯,没有目的、利用,纯粹只是喜欢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起昨夜,够了,虽说短暂,但足矣一生难忘,只是他们终将不可能,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丝丝,一个与她不可共全的人。他不可能忘记她,试问你爱的人心里还记着另一个人,那个人也还是他所爱,哪个女人受得了。
女人可以大度,可以忍让,可以分享,唯独感情不许。她自问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就算一时半刻为了他,可以一步退让,但将来呢。一想到自己会同别的女人一样,整天把心思花在爱自己的男人的女人身上,甚至乎还做出一些不堪设想的出格行为,她自己就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今日之战,驱逐无崖,解决龙族、洛家千百年的宿命,还有就是处理自己。
单人独力对抗无崖,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她依然来了,是赴死的决绝。她知道无欢的计划,知道他对无忧的心思,也知道自己的作用。她和丝丝都是无忧的基因衍生物,继承的是她对龙战的情,可是无欢却不喜欢。他们那儿的人也不会接受,如此便必须毁去。所以他可以坦然的看着丝丝灰飞烟灭,也能无愧利用自己去拼命。命,他们给的,还了便是。情,若非真是自己的,不要也罢。所以她才会再一次对凌天恒说她不是丝丝,夹杂着他人因素的喜欢,她不要。宁可一刀了断,也不要给自己找堵。
她等着听到凌天恒为了昔日的恩情,提及丝丝,这样她便可以爽快的对他挥挥手,说拜拜。姐没那么大度,愿意自己的男人心里还记挂着别的女人。
可如果他顾及的是自己,绝口不提丝丝,那她便可以斥责他的无情无义忘恩负义。一个可以对自己有恩有情的女子都可以说放下就放下的男人,踢了踢了。
所以,不管凌天恒的答案是什么,她都有理由去推翻,一切都在她的盘算之中,她只要她算好的结果。
可是,这时,凌天恒的回答,接近了她的答案,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该说他无情吗?可他却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她是不是该说他多情,但他好像又不打算左揽右抱呀。怎么会是这样?任燕若梦素来权衡利弊复杂多变的心思,一时也说不上话来。
“给我一个机会。”
此时此刻,那个潇洒脱俗的男子也如普通男子一般,放低了姿态,只为了他心爱的女子。
“也当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可好?”
可好?
爱情,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职业,不分美丑,不分年龄,也不分男女,冷暖自知,苦甜自尝,后果自负。
她没有恋爱的经历,可是自小在书里看到的、电视里看到的却也不少。人生如戏,没有真实的存在,又何来那么多的虚构。
世间情爱,如万花筒般光怪陆离。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相伴白发。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不能长相守。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无惧。有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痴痴期盼。有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坚贞不渝。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相恋不如怀念。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及时作为。有相濡而沫不如相忘江湖的各奔东西。也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遗憾。
世间多少男女总是羡慕那无意间的一见钟情,却不知两情相悦的可贵。而又有多少的三心两意,是因为时间,还是人心。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期待的是什么,可是世间人事又岂会完美无缺,如意顺畅。仿佛间如强光破开黑幕之天,一道烈焰辟开了困扰中的层层迷障。她的所求,她的所慕,一直都在。原来如此,她的嘴角轻轻勾起。
“好。”
殷殷期待的目光渐渐暗了,心更沉。就在凌天恒以为她会再次拒绝的时候猛地听到这个字,眼睛亮了,心也提起直窜喉咙,就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刚尝到了甜头。她说什么了?好?会不会听错了?
坎坷的亮光下,伊人唇边笑意未去,给了他一份坚定不移的答案。
岁月无情,她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日子,他有永生,但她却不一定会有来世,就算有,那个也未必还是她,还记得她还爱他。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用此生年华,与他共筑一份幸福,一世爱恋。不求来生,唯愿今世你我相知相守。
“耶!”
憋了那么久,急了那么久,此时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凌天宇忍不住喊了出来,活像他才是那个苦候了千年万年的男猪脚。他没有煞风景的扑过去分开那两人,反而转身抱着洛玄霜的手臂,喃喃道:“借个肩膀靠靠,可怜我从今往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呜呜呜,我好可怜,我真的好可怜……”他甩着人家的手臂,晃着自己的脑袋,不管不顾的将眼泪往人家衣袖上擦。
与凌天恒生活了几千年,只有他才知道他的苦。昔日与丝丝相恋无果,茫然度日。后来却又遇上她,偏偏又时空相隔,被迫分离。爱而不得,生生折腾了他几千年,而他看在眼里,也痛在心里。此时他是真的替他感觉到高兴,操心了那么多年,也终于也以安心了。
素来不屑与人交往的洛家子弟,洛玄霜瞧着底下那个揪着自己的小家伙,难得的没有甩手将他扔开。他又何尝不是放下心头大石,家族数千年几十代的宿愿总算也有了结果。他轻轻拍了拍凌天宇的头,也不安慰他,任他哭个痛快。心里面却有些茫然,有些愁闷,他们算是修成了正果,那自己呢,那个人又在哪,还会不会再出现?
他们是当世杰出的男女,于情之一字,虽能看清,却越不过。
龙飘云断得干脆,却又于心不忍,一片护身龙鳞想守的不就是那说不出口的感情。洛绛雪远避异界,又何尝不是心中不安,不敢面对,唯借杜康以求得解。而有着父母异道恋作版本的卫少游更是天若不容,我破之。
为情剃去红尘三千丝,不是舍弃,而是为了一朝为她束起,只为她。年少时的狠绝,时至今日,他不悔。不破不立,不舍不得,他懂,他一直都懂。可是光阴岁月,失去的是什么,又失去了多少。
卫少游收回望向那两个心结解开的人的目光,转向那个他心心念念之人。恰好此时,洛绛雪也转过头来。两人目光于虚空中一触,洛绛雪下意识的想避开,可是最终却没有。
几分的庆喜,几分的期待,却又有几分的惶恐,几分的茫然。
他们几经波折终有了结果,那他们呢,是否又能破开云雾,迎上彼此?
他们之间不是谁先遇上谁,也不是谁比谁要好,只不过是谁能入得了眼,进得了心。
周郅斌静静的看着那个靠在别人怀中的女子,很想再看清楚她的眉眼,听听她的声音。
“不知周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冷漠的公式化,并没有浇熄他看到她真人时的激动,反而带着期盼的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恕我眼拙,不知在哪里见过周生你?”
那时听到她这么一句,刚找到她的兴喜若狂,一下子就刷地无影无踪,手足冰冷,很久才找回自己。
其实如今再想想,那时她虽没记起自己,那第二句的口气已不同第一句了,但却有了礼貌。想来她也感觉得出自己并不是来套交情的,而是很有可能是有交情的。
她便是这样,你对她好,她便对你好,你若对她摆脸色,她也会还你颜色。她呀,就是这么一个直的人,规矩得很,以至于总是得罪人,还不自知。
那一次,便是他被人怂恿着去找她麻烦。他用小号去给她捣乱,她也只是绕了开去,不杀不骂,直到远了,才扔下两个字——无聊。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忘记了初衷,忘记了周遭,只有那个穿着超短裙骑着马远去的背影。后来他当然是开着大号上场了,再后来他也带着那个小号上场,然而她却没认出,或者是认出了没说出,而他也没再说。如今他才知,原来他从未入得她的眼,进得她的心。
一场为帮他人未能成功的“报仇”,造成了他和她的网恋,但还是那一个传统的结果。他不是不甘心,也不是放不下,他不想纠缠她,可却仍是情不自禁地去接近她。
不过如今……
看着那一对破除心结相拥的人儿,他知道这一回是该放手了,该彻彻底底的放手,不可再望,也不可再想。
他微微地动了动脚,离开之前是不是应该上前说一句告别,道一声珍重。
罢了!何必去破坏她此刻的宁静。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当初我没有想着去“报复”,而是真诚的与你相交,会不会就会是另一个结果?
周郅斌苦笑了一下,捂着胸口,轻轻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慢慢转身。唇边却渐渐勾起一弯弧度。她有了他,而他呢,其实不早就有一个她了吗。人总是这样,看着远方那触不到摸不着的,偏偏却总是忽略掉身边的。
其他人都各有各的思量自是没有发现他正往外离去。这个世上,各有各的路要走,扰不得,也代不了。
没有人注意到周郅斌的离开,自然就更没有人发现无欢等三人已经不在。
“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儿。”擦罢了眼泪,凌天宇首先回过神来,虽然他没份儿女情长,但好歹也知道谈情说爱也得讲场合的,在这儿又算什么,总没家里好吧,要怎样就怎样。
“有什么先离开这儿再说吧。”不失为一族之长的洛玄霜瞬即从沉思中醒过来。
“咦?”凌天宇看了看周围,感觉少了些什么。
“外面给封死了,我们……”本想静悄悄离去的周郅斌忽又返了回来,正要向众人诉说。突然地面一阵翻转,打断了他的话。好在,刚刚出去时受了变故,现在还警醒着,早在感觉到有变时,身子已凌空飞起,才没给翻起的地板打下去。
“怎么回事?”
原本只是云烟雾绕的殿堂忽地变化起来,不,应该说是颤动起来,就像是地震那般。那缥缈的云雾仿佛实体般击在地面、墙壁,瞬间将砖块打出几道裂缝。
“大家小心,这楼要塌了。”
虽说这江氏大楼当年是实打实的请了建筑工人来建的,但是也只是造了底下那几十层,而上面的的这三十三层却是无崖以异能弄出来的。如今他被无欢带走,那支撑着这楼的能源便彻底失去。
“他们……他们走了?”
此时他们也终于发现无欢等人不在了,但哪有空去管这些,都打起精神来应付那化作实体的云雾,左闪右避,还得小心地下的裂缝。
“这是乾坤生死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时的生门应该在西南方,大家跟我来。雪儿跟上。”
“小心地面。”
“宇,你自己小心。”
“哥,嫂子,你们也要小心。”
洛玄霜开了天眼,当先走在前面。凌天宇本想与凌天恒一道,可又生怕他分心,便没过去,紧跟着洛玄霜,但也无法踩着他的步子而行,地面像是翻板般时不时的弹起来,你踩下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一脚踏空,更别说还有那飘来飘去却又如实体般的云雾。不到一会儿,众人便拉开了距离,但好在彼此间还能互相照顾,并没有只顾着自己逃生。
然而那云雾实在是太多了,尽管他们都躲了过去,但站立之地却不可避免遭到猛烈地袭击。一下、两下、三下……一道道裂缝,一个个深坑。封闭的顶层仿佛成了掏空的山腹,几个震荡后再也不复完貌。云雾越来越密,彼此间即使站在身旁也难以看见,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