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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漩涡 by 沙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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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踏进这厨房的时候,文也就看出来光宪是外食派。整个地方太干净不说,连餐具也没几个,冰箱里放的尽是一瓶又一瓶的饮料以及些许不需费时料理——如面包,火腿,现成的沙拉——的食品。原本靠便利店便当维生的文也自从在那儿工作之后反对那些食物敬而远之,加上没有足够的钱每天到外头吃,只好硬着头皮借用光宪的厨房,开始学做可以做简单的料理。虽然辛苦了些,不过忙着做饭时候没心思去想其他,情绪得以平静,便由此继续下去。 
文也寄住在光宪家并没付任何费用,如果帮他煮饭的话那些费用都文也自己出:即使没多少钱,但至少也算是有所贡献,心理上多少得到点平衡。 
要不是现实所迫,文也实在不想和人同居。他一向讨厌和人接触,更不用说同住,而且这儿连个床也没有,得睡硬邦邦的沙发。虽然公寓采光良好,有太阳的白天还算温暖,可是文也都拉起窗帘睡觉,哪怕只有一丝光线都不准照进,所以气温低得他即使穿上外套睡觉都觉得牙齿直打颤。有好几天他都偷偷打开暖气中央系统,醒来后才关掉。也许偷拿光宪的棉被来盖更神不知鬼不觉,不过一旦被光宪发现自己擅自进入他房间,那后果可能更严重。 
换上睡衣前先开暖气才躲进被窝里,身体无法控制地大冷颤。 
——如果冬天能快点结束就好了……如此一来就算哪天天川光宪发现自己的历史,把他赶出去他也不用担心在外面冻死。也许可以趁现在把钱存起来到时候再回胶囊旅馆吧,如果能不回去当然是最好。在薪水微薄的现在他希望能省则省,否则当时也不会冒然接受天川光宪的要求跟着他回家。希望天川光宪不是个表里不一的变态…… 
这个想法让他不禁冷笑。 
要说变态的话,他也不输人呢。只不过现在是个身体有所缺陷的变态。 
脑袋里开始产生乱七八糟的对话:心情却因为之前的药效而觉得快乐,全身感觉轻飘飘的,犹如置身云端。 
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分不清自己在做梦还是真的睁着眼睛看着前方歪歪曲曲的电视机。脑里响起类似门铃的声音干扰得他头痛得仿佛快要爆炸,却没办法让它停下来,只有等她自己消失…… 
恢复神智已是黄昏的事。 
虽然睡足八个小时,但文也依然觉得筋疲力尽,丝毫没有休息过的感觉。 
洗澡、换上最厚的毛衣外出买菜,隔壁的田中太太似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出来叫住文也:“桂木先生,你今天都在家吗?” 
“是的……”文也在这儿的身份是光宪的远房表哥,来东京短住。 
“有你的包裹喔!送货员好象在你家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应,他就把东西交给我了。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抱歉,麻烦你了……”原来在睡梦中的铃声是真的。 
接着,田中太太抱着一大个盒子出来,贴在上面的单子竟然注明文也是收件人,寄件人是天川光宪。 
“棉被……?”看到内容栏的内容,他吃一惊。 
“好象是你表弟天川先生买给你的哪!”田中太太笑着说。“最近天气开始转冷了,看你身体不太好,要好好照顾才行哪。” 
“谢谢你。”文也向她道了谢后赶紧回到家中,免得又被她拉着说长道短。 
既然收件人是自己,那就表示他有打开的权利吧。 
文也将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是柔软的白棉被,比文也现在用的要温暖许多。 
“可能吗……?”文也疑惑地低喃。然而收件人的确是写自己的名字,光宪也没理由一个人要买两张棉被。文也没办法不认为这张棉被是光宪特地买来给他的。 
天川光宪没理由对自己这么好,可是除了这已经想不到 其他理由了。 
不想去在意,说服自己不要再想。世上不可能有人会关心自己,更何况是一个没认识多就的人。天川光宪没理由对自己这么好。没有人会想对自己好,无论是自己的服务、读书时期的老师同许、还是工作的同事,从来没有一个人。他甚至习以为常,预料自己的孤独一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如今忽然有人对他表现亲切,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反映而觉得焦虑。 
他不安地把棉被塞回盒子,还找出胶带把封口粘起,放在光宪房门边,然后出去买菜、回来做晚餐,还好几次笨拙地切到手指,手上贴满胶布。 
晚上,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却在看见光宪后立即又紧张起来。 
正当他挣扎着要不要开口询问时,光宪发而先行提起。 
“今天有人送东西来吗?” 
“恩。恩。”紧张得连舌头都打结了。 
“太好了。我订购的时候有拜托他们今天送到,可是现在是年底,每个地方都忙得不可开交。” 
“什么什么?”八卦好奇的铃木又睁这一双大眼睛跑过来问。 
“我想天气变冷了,就买多一套棉被给桂木用。今天早上才跟百货公司订的,下午就送到了。” 
“喔喔~~服务真不错啊!” 
“可不是。” 
“那个……真的是给我用的吗?” 
文也不敢相信地问:“恩。我看你很怕冷,想说,至少让你睡觉时暖和些。”“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他深深鞠躬。“谢谢你。”活了34年,第一次感动得想哭。 
“别客气。反正家里是应该有备份的。”眼睛瞥见文也手上的胶布。“你的手怎么受伤拉?” 
“这是……”即使明知道怎么遮都没用,文也依然尴尬地用烫伤痕迹的右手叠盖更多伤口的左手。 
“切菜受的伤?”除了这想不到其他理由。 
“因为不习惯吧。”铃木插嘴道。“之前就看到一两个伤口,不过今天特别多哪。不知道是不是改用中华菜刀了。” 
“我才不用那东西!”文也恼怒地低喊。要不是铃木死缠烂打的追问,他也不会说出受伤的原因。“……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做。”光宪的笑容消失,表情黯然地说。“这没什么。”文也别过头不敢看他,习惯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本来要做给我自己吃的,就想说多做一人份也没差……我只想到这方式向你道谢了。”叹了一口气,他老实承认。 
眼前的男人处处比自己优秀,过的是丰衣足食的舒服生活。反观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有问题了,根本无法在物质上回报他什么,只能尽量把公寓保持的干干净净、煮煮饭、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所以我才讨厌精英…… 
这种人的存在只会加深凡人的自卑感而已。他已经够可悲了,不需要多个人在旁无时无刻提醒。 
光宪顿时惊讶得张大双眼,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对不起。”文也自觉以为他在为自己手上的伤道歉。 
“不用啦。这是我自己想做的,跟你无关。” 
光宪没再说话。他神色凝重地望着文也手上的胶布好一阵子,然后别过头去转向铃木。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喔。好。明天早上见罗。” 
“恩,你也小心。”这是他踏出门口的时的话,也不晓得究竟是对铃木还是对问业说。 
“好象忽然沉默下来了啊。” 
“大概是觉得恶心吧。”问业1自暴自弃低头继续埋首工作。一个大男人为了做菜把手弄得伤痕累累,要是平常的自己听到了一定会 趁机嘲讽一番。更不用提他的血还沾在茄子上。所幸只是沾到皮,冲冲就没事了。不说没人会发现。 
“怎么会?要是朋友肯做饭给我吃我感动都来不及哪!不过如果是女孩子大概会更高兴吧。”铃木歪着头说。 
女孩子在汤里滴一滴血看你敢不敢喝——文也暗嘲。 
然而他必须承认,看到天川光宪内疚的表情,感觉真的很不错。 
“你又跑来这了。”光宪回头,看见深田抽着烟向自己走来。 
“在这种鬼天气,亏你还上来吹风呢。”他弓着背,缩起脖子埋怨。“午餐呢?”“吃过了吗?” 
“恩。在楼上餐厅随便解决了。”光宪回答,继续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文件。“ 
那是什么?” 
“一些调查书而已。” 
“有什么问题 吧? ”深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抱歉,你以为施工上的问题吧?这只是点私人事而已,”看到了变化的光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扬扬手上的文件对友人解释。 
“什么嘛,吓我一跳。”深田立刻恢复先前的轻松,嘲笑自己过度敏感。 
“放轻松点,工作不是进行顺利吗。”“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越到完成阶段就越担心出状况哪……”最近发生太多类似的情况,实在没办法不胆颤心惊。“所以我最讨厌年底了……”工作一堆不说,还有出席不完的慰劳会,没酒精中毒进医院算不错了。“请好好保重身体。”光宪一边说一边继续看着手上的调查书。 
看到有关身体状况的叙述,他先是不可置信地轻颦眉,随后重新看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恩?”深田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没有啊,怎么说?” 
“看你笑得很高兴的样子。” 
“是吗?”真糟糕,一不小心就表露出内心情绪了。 
“恩,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大而话之的深田没再多问。一阵寒风吹来,冷得他大力地吸一口香烟,身子打个冷颤。“不过今天还真冷啊!” 
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文也听到门铃声出来开门,看到回来的人居然是应该还在上班的光宪而吓一跳。 
“你今天回来的好早!”看看墙上的时钟,才六点。 
“工作完成就回来。”光宪脱好鞋子,越过文也进入客厅。“其实在这种经济萧条的时候还需要加班才奇怪吧,你还没出门吗?” 
“再等一下就要出去了。那……你要一起吃玩餐吗?” 
“啊?恩……”他点点头,随后回房间,出来后身上穿的是难得一见的衬衫和牛仔裤,比平常看来年轻些。文也趁他出来以前摆好玩餐—马铃薯几乎都碎掉的。马铃薯牛肉、蛋黄破掉的煎蛋、只有豆腐的味增汤、唯一正常的白饭。 
光宪无言地坐下,犹豫几分钟后夹一口马铃薯牛肉,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看起来和第一次没什么改变,不过你明显地进步了。” 
“——谢谢。”没被人如此明显称赞过的文也不适应地回应。 
煮了一个月的饭,收益没进步反而奇怪吧。他毕竟不是味觉白痴,也分辨的出料理的好吃或难吃;难吃就要尽量去找出原因,哪怕要他拉下脸去问铃木。味道是改进了,可是外观他就无能为力,也不太在乎。在他看来,东西吃下去后都一样了,只要能吃就性,跟部不用费心去弄得好看。 
“我没想到你会持续这么久,以为没一阵子就会放弃了。”光宪继续说。“第一次的味道实在叫人难以下咽,比起来这简直不像你煮的。”听到他这么说的文也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这种变相的称赞,他该感到高兴吗? 
结果只是皱着眉头,继续吃眼前的菜,内心五味具全。他忽然有股冲动,想把饭菜都倒入垃圾桶,来个眼不见为静。 
快到出门时间,文也没吃完就起身准备上班。见他站起身的光宪只是简单说一句:“剩下的碗筷我来洗,你去上班吧!”听到开门声,从厨房喊:“路上小心”。 
关门声犹如关门人的心情,显得粗暴而不耐烦,可见他的心情很顺利地被自己搞砸了。 
“也未免太小气了,不过说个一、两句而已。”语气里虽带遗憾,嘴角却是漂亮的弧度。“如果告诉他之前的饭菜都被我扔了地话,大概会气疯吧……” 
回想起第一次吃桂木文也的料理,肉才进口就急着吐掉,还漱口冲淡味道,仿佛沾到毒药似的,之后刮宫内线都把餐桌上等待自己的晚餐原封不动地倒进垃圾桶,情愿在外头吃了才回家,甚至简单的啃买报喝水果腹。要不是今天看到桂木文也也吃同样的东西,他还曾怀疑过那家伙是不是故意做难吃到死的东西来害死自己。 
——只要肯努力,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吗? 
他悠闲地挑着味增汤里面煮碎的豆腐,发现自己因为惹怒了人而感到心情愉快。 
收拾好餐桌,他从公事包那出下午看的文件,封面写着“桂木文也调查报告书”。他翻到之前停下来的地方继续往下看,觉得内容精彩得仿佛一本小说。 
“以支配别人的方式掩饰自己的自卑倾向……”跟着字上游走的手指喃喃;虽然知道没人,还是不自觉地调低声调。“性侵犯学生长达两年,因此被逮捕,被判有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而在精神病院住五年……不举……” 
手指在最后两个字上停留,久久没有移动。 
…………在最后一次的事件,桂木文也的下体受伤被送入院。虽然手术成功,不过很可能因为心理问题而无法勃起…… 
同样身为男人,单是想象便叫光宪背脊发冷,却不感到同情。 
——会有如此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这时候,母亲按例致电过来问候一番。 
(对了,你新年会回来吧?) 
“恩。”他想也不想便应道。 
(到时候记得把工作都处理好,免得象去年那样第二天被叫回去工作。哪有人第二天就开工的……)“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他苦笑地说。面对目前的碎碎念,光宪只能乖乖回答,新年回去渡假迎春是每年的惯例,今年当然也不例外,即使他今年有个必须看守的人。 
调查报告上写着桂木文也自从离开家乡后便没回去过,服刑期间也没人探望,可见他已经和家属断绝来往,新年理所当然不会回去。自己更不可能作出把他带回家这种没常识的事。 
看来新年的三天要把房子全权交给他了。 
光宪望向角落的行李叹息,倍感无奈。 
——也许他真是拣了个麻烦回来了。 
度过无数的慰劳会和圣诞节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元旦。光宪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才告知文也要回家过年的事。虽然装做若无其事,却无法掩饰暗淡表情的文也沉默地点头,答应会好好看家。 
在毫无保障之下,他的承诺是光宪唯一可信的。 
除夕是惯例的等到通宵、看新年特别节目、吃面;第二天一早答应和百合子到明治神宫拜拜祈愿,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家中和父母聊天、看电视节目,趁三天假期尽情休息。 
怕冷的二郎总是缩在父亲身旁或膝上,唯有和光宪独处时才无可奈何地往他身上躺,否则平常对光宪总是不理不睬。 
“你啊,只有在有好处可拿的时候才接近我吗?”光宪有手指轻梳理他眼睛上的两撮黑毛。二郎不愉快地别过头,却依然不肯离开。 
“真像某人……”他笑这想到现在正独自在公寓中的同居人,不禁猜想他是如何度过除夕和元旦。 
晚上吃年菜,他趁父母看电视时来到走廊打通电话。 
电话响超过五声依然不见动静,难道他初二也要工作?正打算放弃地挂断,铃声暮地截断,听筒里传来一声“喂”。 
“喂、喂……”光宪怔了怔,慌张地回应。“我是天川……” 
(天川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你还好吗?” 
(……恩。)电话一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我本来不该接电话的。)“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吩咐桂木文也不要接接家里的电话,以免被人知道自己家里多了一个人的存在。“这几天有人打电话回家吗?”(没有。这两个字听起来居然分外刺耳。) 
“这样?那么麻烦你把电话切到答录机,我明天晚上就会回去了。”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真的还在……是我太险恶了吗?老是怀疑凡是人一定不会错过这种机会,把公寓抢劫一空,用怀疑的眼光看人……难道留下来有好处? 
经过多次推敲,光宪依然无法掌握情况让他觉得不安,而且他在意那个人电话里的语气,心神无法宁静。 
终于,光宪拿定注意,立即走进客厅。 
“爸、妈,我要回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母亲大吃一惊。“怎么这时候说要回去?” 
“抱歉,公司忽然有事,我明天要回去处理才行。”“你明明说已经把手上的事解决了不是吗?” 
“是临时发现的。对不起,我会补偿你们的。”光宪尽量装出百般不愿又无奈的脸孔,令母亲不得不放弃挽留他。 
“那找个时候一起出去吃饭吧。”父亲神色自若得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真的相信了谎言还是装做不知道。 
“好,我会安排。”光宪望一眼父亲膝上的二郎,只见它盯着自己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别过头,仿佛知道真相而瞧不起自己,只是懒得戳破。“那你快上去整理一下把。要爸爸载你回去吗?”眼看快到最后一班电车的时间,母亲在一旁催促着。 
“可以麻烦爸爸载我去车站吗?对了妈,我能不能带些年菜回去?” 
“当然可以了。”母亲笑着道。“你去换衣服,我去把年菜包一包。爸爸你也去拿件外套穿,外面很冷哪。” 
“光宪开我的车回去不就好了?等过几天看要我去拿回来还是光宪开回来。” 
“说的也是。你要这么做吗?反正家里有两台车。”“可以吗?那我开妈妈的车好了。”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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