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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璇笑着说:“咱家附近。”
我说:“怎么觉得好像进了敌营似的,接应你的人呢,在哪儿?”
璇璇说:“才没有人接应我呢,这里谁都不认识咱们。”
璇璇拥着我走到一座六层居民楼前,抬头看了看楼顶,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看到那两扇不亮灯的窗户了吗?那就是咱们的家。”
听了她的话,我恍然大悟。
我惊讶地说:“我说租房子你就真租啊?”
璇璇说:“这是我同学她姐的,年前夫妻俩出国定居了,咱们正好给他们看房子。”
《说好一言为定》90(2)
我装作痛苦的样子说:“这下我被你毁惨了!”
璇璇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苦着脸说:“你这是把我往未婚同居的绝路上推呀!”
璇璇笑着推了我一把说:“我就是推你,一直把你推到楼上。”
《说好一言为定》91
我为璇璇的勇气感动。我为一个女孩因为爱情而不顾一切的付诸行动感动。
在这个不足70平方米的家里,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甚至每一件旧家具都让我感到陌生的亲切。它们都被仔细地擦拭一新,甚至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馨香。四周墙壁的乳胶漆显然是新涂的,上面悬挂着她的几幅作品。卧室里除了她的照片,我给她画的那幅头像也装裱在镜框里。
璇璇歪着头说:“怎么样,像咱们的家吗?”
我激动地说:“像,太像了,比中南海都好。”
璇璇说:“这是我一个星期的劳动成果。”
我说:“璇璇,真是难为你了,你应该叫我过来帮你。”
璇璇说:“你的手臂有伤,再说我还要让你惊喜呢!”
我诚恳地说:“璇璇,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为我受苦了。”
璇璇笑着说:“看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我还没见过你这种表情呢,见惯了你嘻皮笑脸,觉得现在好滑稽。”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
璇璇过来搂住我,亲密地说:“好了,我知道是真的,你再看看咱们这个家还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我想让你夸夸我!”
我吻着她说:“想挨夸还不容易,这是我的强项。”
璇璇吊着我的脖子撒娇说:“别一概而论,要突出重点才行。”
我说:“那就说说我最满意的?”
璇璇点点头。
我用手一指那张铺着崭新罩单的双人床,坏笑着说:“就是它!”
璇璇问:“为什么?”
我说:“它被你收拾得如此性感,一看就是西门庆寻欢作乐的地方。”
璇璇知道我在捉弄她,羞得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双拳不停地捣我后腰。
我们陷在柔和的灯光里,快乐地沉默。
我们滚烫的目光承载着千言万语,从快乐的源头出发,沿着一道道幸福的流波,抵达了彼此的心扉。我的心被她的目光笼罩住的时候,仿佛有几次不经意的停歇。我知道,我的心被这个黑夜麻醉了。
璇璇的眼睛好美。
我寻着她漆黑的瞳仁望去,像一头扎进了一条温柔的小河,耳边听到的轻柔呼吸,仿佛我们趟过爱河时溅起的曼妙水声。我们就那样无声地相互凝视着。
我的眼睛说:璇璇,谢谢你让我懂了快乐和幸福原来是有天壤之别的。
璇璇的眼睛说:也谢谢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我的眼睛说:现在我才明白,爱是可以让人疯狂的。
璇璇的眼睛说:这是我甘心情愿为你做的。
我的眼睛说:可是,那天我真怕你永远不理我了。
璇璇的眼睛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不是么?
我的眼睛说:像在梦里一样。
璇璇的眼睛说:我也是。
我们慢慢走到一起,相拥着沉默。
我们两个人的四只眼睛,快乐地哭了。
《说好一言为定》92
我希望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无声的。尽管我们拥有耳朵、拥有眼睛以及用来聆听和感觉爱情的心灵,当你让一种深入骨髓的幸福像腌制咸菜一样,被盐水泡透,你本质的味道还那么鲜明吗?在爱情的疯狂履历上,不重要的将不存在。
我和璇璇相拥的时间太久,通身是汗。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太热了,去冲个澡,顺便降降温。”
“好吧,你等我。”
“要不……咱俩来回鸳鸯的?”
“明天,现在我还是自己的呢!”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别让我等急了。”
璇璇发烫的双唇吞了吞我的脸,转身去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响起让我心痒难耐的水声。
我感谢有人发明了“猴急”这个不太规范却一针见血的形容,其实,我比“猴急”的那只猴儿急多了。我坐在床边,夹着双腿干忍着。璇璇好像故意折磨我,洗了足足半个小时。她从卫生间出来,低着头,好像有些失魂落魄。
我打趣地说:“后悔了还是让水把勇气冲走了?其实,你后悔还来得及!” 璇璇不说话,摇摇头。
我疑惑地说:“到底怎么了,跟英勇就义似的。”
璇璇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看我,突然啜泣起来。
“怎么了,吓人呼啦的?”
“我……我来那个了。”
“什么时候?”
“刚才……”
“啊?”
我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全身的燥热掉头哗变成冰。
“这么巧,不至于吧?”我有点不死心。
“是……真的。”
我从床边窜起来,张口喊道:“谁他妈让它来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组织纪律性也没有,这不成心毁我吗?”
璇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说话。
半晌,她嚅嚅地说:“对不起,我可能是紧张的。”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知道刚才的话有些过份,于是,走过去嘻皮笑脸地说:“璇璇,刚才和你开玩笑,别介意,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虽然它来的不合时宜,可也有走的时候啊,别着急,咱还耗不过它?再说我二十多年都等了,没事,咬咬牙就过去了!”
璇璇用头抵着我的肩,歉意地说:“真的对不起!”
我拍拍她的头,戏谑地说:“别这样,反正咱家也没来客人,就当它是个不速之客凑热闹。”
璇璇说:“我怕你不高兴。”
我笑着说:“不会,凡事都要辨证地看,它一来我反而修到了坐怀不乱的新境界,感激还来不及呢!”
璇璇破啼为笑。
我安慰她说:“没事,真的,我也去冲个澡降降温,顺便琢磨琢磨道路是曲折的后一句话的真正内涵。”
我在卫生间打开冷水喷头,凉凉的水射到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良久,直到感觉心里那团躁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擦拭全身。
《说好一言为定》93
卧室里关了灯,街上的光从窗子里透过来。璇璇斜卧在床上,朦朦胧胧中赤裸的胸脯和双腿泛着一抹令我心动的像牙白。虽然这个美妙的夜晚有了障碍,然而,对我来说那份狂乱根本没打折扣,况且我已经看到了璇璇在昏暗中那双期待的眼睛。
我无声地走过去,躺在她的身边。我们的目光默默相视。其实,那种凝视仅是一瞬之间,我还没有来得及眨眼,我们的四肢已经爆发式地绞在一起。那种拥抱恶狠狠的,完全丧失了温存、怜惜,像对一件美好的东西实施掠夺和侵犯,充满了邪恶。
我冰凉的胸脯压迫着她的双乳,双臂泼命箍着她,两只手胡乱地摩挲她的后背。我觉得我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希望她屈服,甚至潜意识里愿意让她失去呼吸,那样我就可以毫无羁绊的贪婪感受一个少女的全部奇妙。
此刻,我的心始终是颤抖的。
我一次次冥想和贮存肌肤相亲时的快乐,我们紧贴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快意饱满而充实,稍一松懈或是离开,那种感觉竟然逃遁得无影无踪。
我心里一阵大骇。
我一次次放开她,又一次次向她逼近,我想让快乐宛如刺青一样永久在肌肤上保留。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我知道,不能与她合二为一,所有的快乐都是浮浅的,那不叫全部拥有。我的呼吸开始狂乱。我拼命用嘴吻她的脖子,叼她的乳头,吞她的小腹,最后把手艰难地放在她的内裤上。璇璇全身绷紧,两只手同时捂住我的手。
我想给她一个执拗的暗示,顽强地把她的手挪开,顺势把内裤沿着两腿捋去。
璇璇的矜持只是暂时的。当她明白我的一意孤行,全身瘫软下来,顺从地蜷起双腿,让我把内裤捋到脚踝。我压在她的身上,听到一声模糊的惊叫。璇璇在我身下的拥抱是忘情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充满了感动。
我尽量让自己变得温柔一些,小心翼翼地用两脚一点一点分开她的双腿。正在这时,我却听到了她近似迷乱的央求。
“我……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我心里一惊,大脑稍稍有些清醒。我的动作一时僵住。我的耳朵怕再次听到提醒,可是璇璇没有吭声,因为她发烫的双唇又开始吻我了。
她的吻充满了爱和歉意。我心里一哀,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做不成了。
——怎么办?小腹中的烈火还坚硬地烧着,我被烘烤得口干舌燥。
我沉吟了片刻,躲开她的双唇,沮丧地用双脚把她的两腿轻轻抿合,然后,在昏暗中红着脸,像一个无赖一样尴尬地说:“我……不进去,就在门口呆着……”
《说好一言为定》94
清晨,我看到的第一缕阳光是微笑的。因为那缕阳光温顺地偎在璇璇脸上,灿烂异常。我知道璇璇醒了之后一直看着我,就装作很委曲的样子说:“看了我多长时间了?”
“嗯?一个小时吧。”
“啊!你不累呀?”
“我不,我喜欢看你的睡相,像个孩子。”
“我可累,晚上看门看得太辛苦。”
“你好可恶,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开玩笑。”
“还不是被你逼的?这叫急中生智。”
“饿了吗?我去做咱们的第一次早餐。”
“我不想吃,就想让你陪着。”
璇璇把身体贴过来,顺从地抱着我。我腾出右手,从容地抚摸着她的胸脯,再次感到了刚刚苏醒的快乐。我闭上眼睛,让幻想升腾,想像着她丰满而精致的乳房是两座被暗流涌动着的山丘,我的手像一块魔铁在两座山之间快乐而奇异地飞行。
我在大学时做过无数次关于那个女人的梦,尽管梦里有着交欢的内容,可是那些情节从来都是雾挡云遮,醒后一点记忆也没有。
如果说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这种肌肤的接触,还是去年夏天在云涯山的客店里。
在那个飘着细雨的山林之夜,我像强盗一样霸道地褪了她的衣服和乳罩,让两个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第一次感受了异性带给我的天崩地裂。
我从她和璇璇身上看出一个道理,初恋的女孩是最容易动情的。她的眼神和璇璇一样,羞涩的背后隐匿着勇敢和激情。她们在承受的时候令我感动,既便是在被拥有的沉醉之中,也表现得那么悲壮和义无反顾。我从她们忘我的投入与付出里,感觉到一丝愧疚,我只掠夺了快乐,却没在意应该留下应有的承诺。
可是至今我还不知道另一个她的名字。
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和她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彻底晕了,居然没有用手抚摸她,没有意识到吻她的双唇。那个女孩和璇璇一样痴情。从她走后给我的留言可以断定,在她得到一种情感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承诺。她让我去找她,在两年之内找到她,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甚至连那封信都弄丢了,我每天想的只是怎样凭借自己的才华,占领这个城市。
——她叫什么名字?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干什么?她会像信中写的那样一直等我去找她吗?如果我重视这件事,我真的去找她,也确实在某个地方找到了她,她会实践自己的诺言吗?如果此刻怀里拥着的是她,那又是怎样一种生活?
我突然有些伤感。我意识到没有重视这件事也许是个错误,是一个一生最不应该疏忽的错误。由此,我在心里指责自己是一个不会承诺也不尊重别人承诺的人,类似感情的骗子。像我这种人在爱的世界里担当什么罪过?
我想,应该是玩忽职守。
也许我在一开始就不相信她的承诺,可是我从璇璇的身上能够感觉到,女孩儿的承诺是她们最真诚的守候与执着,也就是说在我每天的嘻嘻哈哈和寻觅快乐的时候,她还一如既往地期待着我的出现。
——她真的在等?这可能吗?
可能。zhijia不是也在痴痴地等人吗?
我……我错了?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给过别人承诺吗?
我胸膛里一翻,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璇璇疑惑地看着我,眼神像母亲关爱孩子。
我不敢告诉她心里想什么,一阵愧疚。
璇璇摩挲着我的后背,轻声说:“亲爱的,是不是因为夜里的事不开心?”
我郁郁地说:“不是,璇璇,我觉得你对我付出得太多,你……你不想听我对你说点什么吗?”
璇璇说:“当然想啦!”
我说:“你想听什么?”
璇璇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说:“我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好妻子,是什么样的?”
《说好一言为定》95
我和璇璇在借来的新家里整整窝了两夜一天。星期一上午,我们拥抱着吻得嘴唇发酸之后,分别去单位上班。街上的人流匆匆。这让我有种宛若隔世的恍惚。我现在终于理解有些皇帝为什么不思进取,宁肯偏居一隅了,因为他有温柔乡。这东西可以让人骨酥筋麻、晕头转向,任凭窗外暴雨狂风肆虐,而他什么也不想,只在床上胜似闲庭信步,美哉,乐哉!
不过,我不是皇帝,尽管我也有了温柔乡。我不敢去觊觎偌大的江山,我只想有朝一日凭自己的才华主宰这个城市。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浮出一丝不可一世的微笑。
在电视台门口,我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轿车。那是苏楠的黑色宝马。我心里掠过一片阴影,她来干什么?
她现在是我最不想见的人,因为我见到她之后,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情,是形同陌路还是恶目相向?不管做什么,心里都很别扭。
冤家路窄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恰在楼梯口,我们碰个正着。
“西门……”苏楠的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语气自然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好。”我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脸上堆了一个分寸适当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楼梯。
“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苏楠的声音有些无奈和焦灼。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阴不阳地说:“有事吗?”
“你的伤……好了吗?”
“愈合得很好,疤也很漂亮,像特意刻上去的一样。还有别的事吗?”
“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到‘沁园春’去一趟?”
“不!”
“我有话对你说,也许你……误会我了。”
“是吗?要说现在说,晚上我没时间,我得陪璇璇。”
“小华说你两夜没回宿舍,你和璇璇在一起?”
“你管得着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最好今天去医院看看白忠。”
我又一次怀疑听错了苏楠的话,不过,这一次我并不吃惊。我就想笑,想哈哈大笑。
我笑得无比开心地说:“姓苏的,你的嘴如果是夜壶,我现在就想撒尿。”
《说好一言为定》96(1)
一进办公室,我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了弟兄们,怪模怪样的?”我笑着说。
“白忠出事了,脑瘤。”小华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长的,又不是我现打出来的。”
“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查出来的。”张子说。
“他应该感谢我,不然还不去医院呢!怎么啦,他还想赖我!”
“刚才台部来电话,让你去一趟。”小华有些忧心忡忡。
我豪迈地拍拍小华的肩膀,大咧咧地说:“刀山火海在下也敢闯一闯,等我的好消息。”
“可能情况不妙。”小华低声说。
我拿过小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笑着说:“老弟,有你这杯茶垫底,再好的茶我也不喝了,我就不信活人能被水渴死。”说完,走出办公室。
到了台长办公室,台长正和保卫处的李处长说话。本来李处长的脸笑微微的,见到我以后突然严肃起来,有点假模假势。我心里想笑,但是知道不是笑的时候,用抄在裤兜里的手猛掐了一下大腿。
台长对我很客气,抬抬手给我让座。
我一本正经地说:“您找我有事?”
台长还未说话,李处长抢道:“你这不明知故问吗?闹这么大事你跟没事人似的。你还有没有廉耻?”
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冷笑着说:“我没和你说话,再说你也未必有资格跟我谈廉耻。”
李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