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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铁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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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特点等。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战斗的一天结束了,我们身边却少了法捷耶夫。这不能不影响到他的战斗作风。
  法捷耶夫最后那一次出动时,机群由我带领。我们是六机编队朝着前线方向飞的。当时,由于云层高度低,我就把法捷耶夫的双机,也编到我们这个配合默契的中队里来。我仍象往常那样,向敌后飞去,以便把敌轰炸机消灭在敌占区。当我们即将飞临库班河上空时,法捷耶夫开始向东离去。我叫他向我靠拢,他答应了。可是,答应归答应,他却向更远处离我而去。他是一个有经验的飞行员,应当懂得双机不可脱离机群的道理。也许他觉得,他也是飞行大队长,为什么一定要服从我呢?也许因此他才力图完全独立活动,以表明他也会作战,无须我来指挥他。在瓦列尼科夫斯卡亚镇上空,我们向敌容克式轰炸机机群扑去。敌机利用云层掩护,正朝着前线方向运动。我们这4架飞机与敌机接了火。此时,法捷耶夫早已远远地离开了我们,向东,朝着克雷姆斯卡亚方向飞去。在那里,他的双机组与敌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机群遭遇。他和特鲁德个人必须对付l2架敌歼击机,处境异常凶险。就在这一次空战中,法捷耶夫的飞机被敌人击中。此时,特鲁德已经被敌机缠住,无法脱身去援救法捷耶夫。而我们这4架飞机呢,也正在西边与敌轰炸机和歼击机 战,而且离法捷耶夫那里又很远,无从知道他们的处境。残忍的敌人,对身负重伤的法捷耶夫的飞机,又补射了一阵炮弹。过了一些时候,法捷耶夫的僚机飞行员特鲁德才飞来和我们编上队。
  在这最后一次空战中,法捷耶夫异常勇猛,空战技能也发挥得不错。但是,他低估敌人的力量和忽视现实危险的不以为然态度,却是一个值得吸取的教训。
  这些想法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我不愿意给法捷耶夫的光辉形象抹上哪伯是一点灰尘。但是,这件不幸事件却使我更加坚信,一个飞行员,无论是在地面还是在空中,都必须按照一定的准则严格约束自己的行动。如果违反这些准则,那就无可避免地要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
  这些日子,我总是茫然若失地在机场上徘徊。有一次,一个素不相识的飞行员走到我的跟前向我报告说,他是到我这里来报到的。我一看他的面貌,这才辨认出来他是谁。不过,他为什么一定要到我这里来报到呢?他也是飞行大队长呀!说实在的,我脑子里一时还转不过这个弯来。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奥列菲连科!
  “他们放你了?”我问道。
  “放了,大尉同志。”
  “那就是说,一切你都得从头学起了?”
  “是的,得从飞起落航线开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他可不是一个新飞行员,他是空军集团年司令部通信飞行队的大队长啊。可是,一切还不得不从头学起。
  “住处安排好了吗?”
  “谢谢,都安顿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干呢?”
  “现在就开始吧,大尉同志。”
  “那就请上飞机吧。”
  精力充沛意志坚定的奥列菲连科的战斗豪情感动了我。我多么希望尽快和他一起升空并肩作战啊。 

第十五章 年轻的鹰
 
  一

  我们来到前线这一个月来,牺牲了好几位飞行员,损失了10架飞机。5月中旬,团长委托我往斯塔夫罗波尔飞一趟。那里有一个后备飞行训练团,叫我去挑选飞行员补充部队。我很乐意接受这项任务,一方面可以到城里去看一看,另一方面,可以由我亲自挑选优秀飞行员。
  “明天早晨开始挑选吧。”后备飞行训练团参谋长一边把出差命令退还给我,一边说道,“我把后备飞行员都召集起来,我带你去跟他们见见面。我们这里后备飞行员可多的是呢。”
  “后备飞行员多的是”,这太好了!这就是说,我可以从好的里头挑选更好的了。
  第二天早晨,当我来到这个后备飞行训练团的驻地时,后备飞行员早己列好队。这里既有很年轻的,也有年岁稍大些的;有的人穿着飞行服,有的人穿着一身军服,还有一些人胸前佩带着勋章和奖章。这些后备飞行员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这个从前线来的人。他们早就知道我来到此地的目的了。每一个人都希望博得我的好感而被选中。我在队列前面顺着队列走过去,想要挑选一批像阿特拉什凯维奇、吉亚琴科、米洛诺夫、尼基京、瑙缅科、奥夫宪金、法捷耶夫、奥斯特洛夫斯基……那样的好飞行员,哪怕只是或眼神、或气质、或姿态有些相象也好。我多么想挑选一批配得上“近卫”称号的靠得住的战士去顶替那些牺牲战友的岗位啊。
  当我走到队尾时,一名身穿战士制服的中尉迈步走出队列。最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他那被伤疤毁坏的面容。眼皮红红的,象是刚被烧伤不久。甚至嘴唇的颜色也不象自然生成的。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副活生生的战争本身的形象。
  在前线我最怕的是见到有残疾的人。比起重伤来,死亡是算不得什么的。不是有这样一段歌词吗:“要是死,那就痛痛快快地死去;要是受伤,那可只能是轻伤。”如今,站在我面前的这位中尉恰好扮演了一出真正悲剧的主角。
  “大尉同志,带上我吧。”中尉轻声地说道。他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 “我必须去战斗!我不能闲呆在这里呀!”
  我一时无话可答。
  “你飞过什么飞机?”我终于不得不问一句。但愿他没有飞过歼击机。
  “我飞的是‘驼背’。我打过仗。我的飞机被敌人的‘瘦小子’给打起火了。”中尉答道。
  “可是,我们需要的是歼击机飞行员哪。”我终于找到了拒绝接收的借口,尽管我内心十分同情他。
  “我一定能很快学会的。”他急切地向我保证说, “您知道,我对敌人是怀着刻骨仇恨的呀,我多么想去跟敌人拼一场啊。我是能够学会驾驶歼击机的。那一群法西斯恶棍把我弄成这一副模样,我必须去跟他们彻底算账。”
  泪珠在中尉的眼眶里滚动着。
  “那好吧,我把你的姓名记下来好了。”我勉强地答应了他的热切要求。
  接着,我就同其他飞行员谈话。问他们在什么地方打过仗,为什么来到后备飞行训练团等等。我耳朵听着他们的答话,脑子里却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带上这位中尉。不行啊,我不能把这样一副模样的人带回飞行团去,这会给新飞行员造成精神压力,更何况岂止对新飞行员而已呢?要知道,在空战中,必要时,就得勇闯枪林弹雨,甚至要用自己的飞机连同自己的肉体一起去撞毁敌机。在这种时候,只要一想到这位中尉被烈火烧毁的面容,就会联想到“我的脸也可能会被烧成这副模样吧?”于是,他就可能畏缩不前。我终于最后下定决心:最好一个也不要,以免伤了这位中尉的心。
  傍晚我来到后备飞行团司令部,签妥了出差回执,随后就请他们派车把我尽快送到机场去。他们不给派车。我表示不满,说:如果现在不把我送到机场去,那我就得在这里白白地呆一夜。
  这时,一个肥胖的高个子中校走进房间来。他仔细端详我两眼,随后就粗鲁地说道:“啊——,原来是你在这里吵吵嚷嚷。怎么,你还想要蹲禁闭吗?”
  我也辨认出他是什么人来了。他就是这个后备飞行训练团的团长古巴诺夫。以前在巴库时,我曾经跟他发生过冲突。
  “这里没有谁吵嚷,中校同志。”我尽量克制着,“只不过是我需要一辆汽车到机场去罢了,不然,今天我就来不及起飞了。我不是到这里来闲逛的!”
  “你可以步行嘛。早点离开这里对你有好处,否则……你走吧!”
  古巴诺夫接下去又唠叨了不少,可是,我没有去听它。我气愤已极。他为什么要提起我惨遭迫害那些日子的往事呢?也许是因为我又获得了几枚勋章他忌妒了吧?在人们都极需要互相关心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如此粗暴地对待别人呢?难道连如此残酷的战争也改变不了这号人的狭隘心胸吗?战争啊!……也许他在这个后备飞行训练团里悠闲自在惯了,还不知道前线正在打仗吧?
  我回到飞行团以后,向科拉耶夫团长和波格列布诺伊政委报告了我没有从后备飞行训练团里挑选到飞行员的全部原因。他们同意我的做法。过了大约两三天,我们飞行团来了一大批飞行员。他们都是从友邻飞行团转过来的,因为这个飞行团要回到后方去改编。
  就在这一天,我完成战斗任务返航落地以后,在指挥所跟前遇见了祖索夫。不久前,他被任命为我们飞行师师长。职务提升了,军衔也晋升了。他,高高的身材,宽宽的肩膀,穿的军服也是精制的。这是他当师长以后第一次到我们飞行团来。他的情绪很好,精神焕发。
  “波克雷什金,给你们补充的人都到了。”他用头指点一下站在一旁不远处的飞行员说,“着回你可以按照你们的做法去训练飞行员了。你们有了飞行员,就有牌可打了。”
  “我手中只有一种‘牌’,师长同志。”我拍了拍飞行图囊笑着答道: “我不飞不行,不打仗也不行啊。”(译注:纸牌与地图,在俄语里是同一个词。)
  “并行不侼嘛。你可以一边飞行,一边教新飞行员嘛。”
  “是!”
  “走,我带你去跟他们认识一下。”

  二

  当我们走到一群飞行员跟前时,眼前的情形同我在后备飞行训练团挑选新飞行员时的情景相仿,最先映入我眼帘的又是那位面部落下严重烧伤疤痕的中尉。当然,他脸上的烧伤部位只是飞行帽遮盖不到的双颊。
  他与其他飞行员的不同之处,除了面部有烧伤疤痕以外,他的体格之壮实是谁也比不上的。
  “中尉克卢博夫。”当我们走到他跟前时,他报告道。
  “你是在什么地方被烧伤的?”祖索夫师长问道。
  “在莫兹多克附近,上校同志。”
  “这个地方我熟悉。”师长兴奋地眯缝着他那高加索沃舍梯人特有的黑眼睛说道: “你飞过什么飞机?”
  “海鸥式。”
  “我们这里的飞机可都是‘空中眼镜蛇’呀!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一定能学会,上校同志。”
  我们继续走过去。
  “中尉特罗菲莫夫。”一个脸上长着一双富于表情的蓝眼睛的瘦小飞行员一边敬礼,一边报告道。
  “你打过仗吗?”
  “我揍掉过3架敌机。上校同志。”
  “你叫什么名字?”
  “列兵苏霍夫。”
  “列兵?这是怎么搞的。给我送来一个列兵有什么用?”
  “我是飞行员,上校同志。只不过我刚从航校毕业就当上骑兵罢了。我打过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简直莫名其妙。你给我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长对我说道。
  “是!马上调查!”
  我扫了苏霍夫一眼。他体态匀称,外麦端正。他穿着的裤子和上衣,还有士兵裹腿,全部旧了,褪了颜色。只有那一双黑眼睛看上去是年轻的,欢快的,甚至显得有点淘气。他那富于表情的眼睛好象是在说: “那好吧,你去调查好了,我是没有问题的,关于我的过去吗,我跟很多人都说过,谁都知道。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那我就给你们讲一讲也没啥。”
  我笑着对他说道:
  “那么说,你是一名战士了?这没有什么!我们不也都是战士吗?”
  随后,我们同戈卢别夫、热尔杰夫、奇斯托夫、卡尔波夫、克托夫、别列兹金等人,也郁一一见了面。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别列兹金有的地方很象牺牲的奥斯特洛夫斯基。 。
  “你们怎么这样瘦呢?”我间遵。
  “航校伙食差,飞得多。”别列兹金少尉腼腆地答道。我觉得他有点拘谨。
  有一次,我返航落地以后,见波格列布诺伊政委正在树荫下面的草地上同新飞行员们谈心。于是,我一个肩头靠着大树站着听他们说话。波格列布诺伊政委正在给他们讲述我们飞行团的战斗历程和突出人物。他逐个地介绍了牺牲同志的事迹,列举了飞行员们建树的战功,讲述了几次打得最漂亮的空战,也谈及我们的新战术。这新战术我是极感兴趣的。新飞行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政委那生动有趣的描述。政委善于把他所讲的一切都归结到一个主上来,那就是:你们都要继承我们飞行团的光荣传统,并加以发扬光大,你们要比那些已经为本团、为祖国贡献了血汗甚至献出了生命的同志做出更大的成绩来。
  我真想尽早和这些战友接触,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们,把我会的一切全都教给他们。现在已经很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在库班土地上停留多久的。夏季一到,我们飞行团就要开到乌克兰地区去参加重大战役,而为了应付严酷的空战,必须立即着手训练飞行员。
  当天,我同差不多所有新飞行员都上过天,驾着双座教练机,依次检查他们的飞行技能。在空域飞行中我了解到,克卢博夫、特罗菲莫夫、戈卢别夫、苏霍夫、热尔杰夫、克托夫等人,都能很快训练出来,放他们出去执行战斗任务。别列兹金少尉则不得不退回后备飞行圳练团去补训。他连手脚的配合动作和驾驶飞机的准确动作都还没有学会呢。在前线条件下训练这样的飞行员是相当困难的。
  开课了。新飞行员学习编队飞行,学习本团飞行员在飞行技巧方面积累的宝贵经验。
  有一次,在课间休息时,我听到苏霍夫讲起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没有军衔的飞行员。
  “讲吧,讲得详细点。”克卢博夫笑着说,“比如,讲一讲那个骆驼呀,照相呀……”
  “难道你们以前听过?”我诧异地问道。
  “何止几十次了!”热尔杰夫说道, “我们在后备飞行训练团里当后备飞行员的时候无事可做,动不动就央求他:‘给咱们讲讲你是怎么骑着骆驼打仗来着?’这样我们就不寂寞了,时间过得也就显得快些。”
  苏霍夫笑着,待大家都安静下来,他才开腔:
  “只讲当兵这一段吧。至于骆驼为什么要叫唤,那我可就无可奉告了。”他就这样开场了,“我在照相馆里学过照相,也干过照相工作。后来到了航空俱乐部,学的也是这一行。我就是在这里,在库班这个地尔考进航校的。毕业考试合格,航校准备给我授军衔。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德寇占领了罗斯托夫,强渡了顿河,闯进了库班大草原。于是,我们这些人就编成一个学员营,开赴前线。到前线以后,就把我派到骑兵部队去当机枪射手。当时,我们在黑土草原上作战。不知是谁想出一个点子来:骑骆驼。于是,我们就都骑上骆驼,把机枪架在骆驼背的驼峰上,在卡尔梅克草原上骑着骆驼打起仗来。我就是在那里负的伤。后来,来了一道命令,叫所有飞行员都回到飞行部队去。这样,我就成了没有军衔的‘列兵飞行员’了!等我跟大家混熟了,我就跟首长讲我这一段经历。我也记不清跟多少位首长讲过了。他们总是这样问我:‘那,可怎么给你登记呢?是给你登记个骑兵呢,还是骆驼兵?那时候你不是以飞行员的身份去打仗的呀。’我始终坚持着要当飞行员。我从小就想当空军飞行员。我没白费周折,总算进了航校。我老早就想进航校学飞行……”
  “苏霍夫,你说说,你是怎么把那一大堆照片张冠李戴,给弄得乱七八糟来着,惹得顿河哥萨克差一点没有揍你一顿?”有人想要让他讲一讲这一段趣事。
  “这个嘛,且听下回分解。”苏霍夫笑着把手一摇。
  热尔杰夫、克卢博夫和特罗菲莫夫三个人最先掌握了空中眼镜蛇式歼击机的驾驶技术。我开始和他们一起演练空战动作。那个西伯利亚小伙子戈卢别夫后来成了我的僚机飞行员。
  我们也给新飞行员正规地讲理论课。让他们研究敌机的构造特点和武器装备以及德国空军的战术。我们还利用飞机模型,
  采取问答形式研讨各种空战方案,演练最有利的空战机动动作和各种攻击方法。
  “……敌容克式轰炸机九机编队迎面飞来,你是歼击机六机编队的带队长机。你如何处置?”
  一个飞行员回答了他打算如何组织攻击。
  “空战已经开始。突然从云中钻出6架敌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你怎么办?”
  常常是我给新飞行员讲解本团某些值得吸取教训的空战战例。这时,我总是具体地引导他们,使他们学会战术思维方法养成自我剖析错误的习惯。
  我们在波波维切斯卡亚机场驻扎对,飞行员都把我们那个地下掩蔽部称做教室、航校,有的人甚至称之为学院呢。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示意图、有启发教育意义的宣传画,讲桌上摆着敌人各种轰炸机和歼击机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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