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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差总敲两次门 作者:詹姆斯·凯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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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来。”

  “你是说你也分摊一份好处?”

  “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当然了,如果他不让我分摊一份好处的话,他也就算不上什么朋友了,对不对?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在这座城里只有他才能制服萨基特。”

  “你可以去和他说,伙计,越快越好。”

  “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后向我眨了眨眼。果然,没过多久,便传来了敲门声,卡茨随即推门进来了。他个头不高,四十岁上下,脸庞苍老粗糙,留着一小撮黑胡子,进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一袋布尔·德拉姆牌烤烟丝和一小包牛皮纸,给自己卷了根香烟。一点火,烟卷的一面就烧着了一半,他再也没有理睬它,就让它歪悬在嘴外边。火是着了还是熄了,他是醒着还是睡了,我根本无法弄清。卡茨只是坐在那里,眼睛半闭着,一只腿搭拉在椅子扶手上,帽子扣在脑袋后面,就这个样子。你也许会想,对处于我这种境况的人来说,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很扫兴。不对的,他也许睡着了,但即使睡着了,他看上去的样子,也好像他知道的事情比大多数醒着的人还要多。我喉咙顿时有些哽塞,似乎轻便的四轮凯旋马车已经来到我身边,即将载我而去。

  那个警察看着卡茨卷香烟,就好像是在看卡多纳翻三周筋斗,实在不想走开,但不走开又不行。他出去后,卡茨冲我打了个手势,让我开始。我和他讲了我们如何出了事,萨基特如何试图证明我们为了得到保险赔偿金而杀死了希腊人,他又如何迫使我在控告书上签了字,控告她也曾试图杀死我。他留心听着,等我说完了,他又坐了一会儿,一言未发。然后站了起来。

  “他确实使你处境尴尬。”

  “我本不该签字的,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该死的事,可他逼着我签了字,搞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境如何?”

  “哎,不管怎么说,你不该签字的。”

  “卡茨先生,您能帮我个忙吗?您可否去看看她,并告诉她——”

  “我会去看她的,也会告诉她那些她知道了对她有好处的事情。至于说其他的事情,既然我在插手此事,那我也会全部处理好的。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是的,先生,我听懂了。”

  “传迅时我会和你在一起,至少会有一个我选中的人和你在一起。既然萨基特已经迫使你提出控告,我有可能无法同时为你们两个辩护,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再说一遍,既然我在插手此事,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会处理好这件事。”

  “无论您做什么,卡茨先生。”

  “我还会来看你的。”

  那天夜里,他们又把我放在担架上,带我去法庭出席传讯。这是地方法官的法庭,而不是正规法庭,没有任何陪审席或证人席及其他此类东西。地方法官坐在一个平台上,身边坐着一些警察,面前是一个长桌子,横跨整个房间,谁有什么话要说,就把下巴放在桌子上方说。屋子里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刚把我抬进去,摄影师们便纷纷冲我拍照,一片嘈杂声,由此可以断定,这里发生的事情非同一般。我躺在担架上很难看到什么,可我还是瞥见了科拉,她和卡茨正坐在前排凳子上,还瞥见了萨基特,他正在房间的一侧与一些拿公文包的人说话,也看见了一些验尸时到场的警察和证人。他们把我放在长桌前面临时拼靠在一起的两张桌子上,还没等他们给我盖好毯子,一起有关一个中国女人的案子就了结了,只见一名警察开始敲打桌子请求安静。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俯下身来对我介绍说,他叫怀特,卡茨让他作我的代理。我点了点头,可他不停地低声说是卡茨先生派他来的,那个警察发火了,开始使劲猛敲。

  “科拉·帕普达基斯。”

  科拉听到后站了起来,卡茨把她领到长桌旁。科拉从我身边经过时,差点碰着我,说来也怪,就在这一片骚乱中,我又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总是令我心乱的那种气味。她比昨天看上去稍微好一些,穿的是一件较合身的罩衫,套装洗烫过,鞋子也打了油,一只眼虽然仍旧发青,但已经消了肿。其他有关人员也都到了前面,他们排成一排后,警察让他们举起右手,然后开始领头宣誓,保证自己所说全是事实,绝无谎言。他说了一半停下来往下看,看我的右手是否也举了起来,我开始没举,这时赶紧举了起来。他重新咕哝了一遍誓言,我们也都跟着咕哝了一遍。

  地方法官摘下眼镜,对科拉说,她被指控犯有谋杀尼克·帕普达基斯的罪行,同时犯有攻击弗兰克·钱伯斯以便杀死他的罪行;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进行陈述,但她所做的任何陈述都有可能被用来起诉她自己;给她的有效申辩期限为八天,在此期间的任何时候,她都可以要求开庭辩护。他一口气讲了一大串,时不时听见有人在咳嗽。

  地方法官说完后,萨基特紧接着说了起来,声言我和科拉杀了人,证词与当天早上他和我说的那一套大体上一样,只是这次他使事情听起来十分严肃。讲完之后,他又让证人作证。首先是急救车上的医生,此人讲述了希腊人死去的时间和地点;接下来是监狱医生,是他做的尸检;再接下来是验尸官的秘书,他核实了验尸记录,并把记录交给了地方法官。后来又上来两个证人,但我想不起来他们说了些什么。总之,这一大帮人所能证明的就是,希腊人死了。这件事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因此并没怎么在意。卡茨根本未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位提问。每当地方法官看他的时候,他就挥挥手,证人也就站到一边去了。

  在证明希腊人确死无疑之后,萨基特动了真,拿出了一些有分量的东西。他叫来一个自称是代表美国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的人,此人讲述了希腊人如何就在五天前领取了保险单。他还讲述了希腊人的投保范围:如果生病,希腊人将连续五十二周得到每周二十五元的赔偿;如果在事故中受伤而不能工作也将得到同样的赔偿;如果四肢中有一个丧失,将得到五千元的赔偿;有两个丧失,将得到一万元的赔偿;如果他在事故中丧生,他的寡妇将得到一万元的赔偿;而事故要是发生在火车上,他的寡妇将得到两万元的赔偿。讲到这里时,他的话听上去开始像是在兜揽买卖,地方法官举手示意他停下来。

  “该保的险我都保了。”

  听了地方法官的笑话,大家都笑了,连我也笑了。他的话听上去滑稽得很,准保会令你吃惊。

  萨基特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地方法官转向了卡茨。卡茨想了想,开口和保险公司那个人说话时,他说得很慢,好像要确保一字一句都准确无误似的。

  “你是这起诉讼的当事人之一?”

  “某种意义上说,我是的,卡茨先生。”

  “你希望这笔赔款能够不予以支付,理由是有人犯了罪,是这样吗?”

  “是这样。”

  “你真的相信有人犯了罪,相信这个女人杀了她的丈夫以便得到这笔赔款,此外,她还想方设法要杀死这个男人,或者故意使其置于危险之中,所有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之内,目的就是要获取这笔赔款,是这样吗?”

  那家伙稍稍微笑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就好像要回报对方的恭惟并也要确保一字一句准确无误似的。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卡茨先生,我要说,我经手过成千上万个类似的案例,这种欺诈案我每天都要碰到,因此我认为,调查此类案件,我有着不同寻常的经验。可以说,在我为这家以及其他几家公司工作的所有这些年中,还从未见到比这再清楚不过的案子了,我不仅相信有人犯了罪,我还真的知道有人犯了罪。”

  “没有问题了。法官先生,对这两项指控,我都为其做有罪辩护。”

  法庭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他就是扔了枚炸弹,也不会引起更快的反响,记者们纷纷冲上前来,摄影师们也挤到长桌前拍照,你碰我,我撞你,乱作了一团。地方法官发火了,开始敲击桌面,呼吁大家保持秩序。萨基特看上去就好像挨了一枪似的,整个法庭人声鼎沸,就像是有人突然把贝壳塞到了你耳边。我使个劲去看科拉的脸,可所能见到的只是她的嘴角,只见她的嘴角在不停地抽动,就像是有人大约每过一秒钟便把一根针扎进去似的。

  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抬担架的那些人把我抬了起来,跟着那个叫怀特的青年走出了法庭,然后他们带着我跑步穿过两个大厅进入了一个房间,屋里面有三四个警察,怀特说了句什么,提到了卡茨,警察们听后便走开了,抬担架的人把我放在书桌上之后也出去了。怀特在房间里转了转,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女看守带着科拉进来了。科拉进来后,怀特和女看守出去了,门关上了,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俩。我试着找点话说,却不知说什么好,科拉则来回走个不停,看也不看我一眼,嘴角仍在抽搐。我不停地咽口水,过了一会儿,总算想到了一个话题。

  “咱们受骗了,科拉。”

  她一言未发,只是不停地走来走去。

  “卡茨那家伙,他只不过是个警察的眼线。看守我的一个警察叫他来给我帮忙,我原以为他是个正派的人,看来咱们受骗了。”

  “喔,没有,咱们没有受骗。”

  “咱们是受骗了。那个警察向我兜售他的时候,我就该察觉的,可我没有,还以为他不会要花招呢。”

  “我受骗了,可你没有。”

  “我是受骗了,他也愚弄了我。”

  “我现在全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我开车;我也明白了上一次为什么一定要我下手而不是你。啊,是的,我爱上了你,因为你很聪明,现在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我因为一个人聪明而爱上了他,然后却发现他真的很聪明,你说这怪不怪?”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科拉?”

  “受骗了!我想说我受骗了。你和那个律师,你俩编排得不错吗!按你俩的编排,我试图把你也杀死,这样一来,就好像你不可能与这件事有任何瓜葛,然后你们迫使我在法庭上服罪,因此也就丝毫牵连不着你了。好吧,我想我是够蠢的了,但我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份上。听着,弗兰克·钱伯斯先生,等我把事情真相全说出来之后,再看你有多聪明!要知道正好有‘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说。”

  我试着和她说理,但无济于事。她恼羞成怒,连涂着口红的嘴唇都变白了,就在这个时候,卡茨推门走了进来。我试图从担架上跳起来和他玩命,但却动弹不得,原来我的背部全都用胶布包扎着。

  “滚出去,你这该死的密探,你说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我要说你处理得是不错,但我现在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滚出去!”

  “嗨,怎么回事,钱伯斯?”

  听他的口气,你会以为他是一名主日学校的老师,看见一个孩子因为口香糖被人拿走而哭叫起来,便去劝他。

  “嗨,怎么回事?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是告诉过,只是一旦你落到我手里并尝到我的厉害,愿上帝帮助你。”

  他看了科拉一眼,好像这件事他真的搞不懂,或许她能帮他弄明白。科拉来到了他身边。

  “此处的这个人,这个人和你,你们俩联合起来攻击我,以便让我受到惩罚,而他却可以逃之夭夭。嗨,这件事他和我一样有份,他不可能免受任何惩罚。我要说明真相,全部真相,马上就说。”

  他望着她,摇了摇头,作出一副十分虚假的样子。

  “哎,我亲爱的,要是我的话,可不会那样做。这件事如果你交给我处理的话——”

  “你处理过了,现在由我来处理这件事。”

  卡茨站了起来,耸了耸肩,出去了。他刚刚离开,一个大脚红脖颈的家伙便带着便携式打字机进来了。此人把打字机放在一张椅子上,下面垫了两本书,摆好姿势,然后看着科拉。

  “卡茨先生说你想供述?”

  他的声音短促而又刺耳,说起话来脸上还笑嘻嘻的。

  “是的,供述。”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每次两三个词,刚一说出,他便迅速敲到打字机上。她从头说起,讲述了她是怎么见到我的,我俩如何开始幽会的,有一次曾如何试图杀死希腊人但却没能得手,等等。有两次,一个警察从门外探进头来,但打字的那个人举手示意说还没完。

  “再有几分钟就行了,警官。”

  “好吧。”

  讲到末了时,她说她对她先生投保的事一无所知,我们杀死他根本不是为了得到保险赔偿金,只是为了除掉他。

  “就这些。”

  他把打好的材料收拢在一起,让她在上面签了字。

  “请你在每一页上面签上姓名的首字母好吗?”

  她签了首字母之后,他拿出了一个公证印章,让她举起右手,盖了章,签了字。在这之后,他把材料放进口袋里,关上打字机,出去了。

  她走到门口,叫了声女看守。

  “我好了。”

  女看守进来把她带走了。抬担架的人进未把我也抬了出去,他们跑步前进,路上撞上了一群人,这群人正在围观科拉,原来她和女看守正站在电梯前等着到上面的监狱去。监狱位于司法大厅的顶层。抬我的那几个人穿过人群往前走,结果我身上的毯子被拖拽在了地板上,科拉拾起毯子并给我塞好,然后迅速转过身去。

  
  









第十一章

  他们把我带回医院,可是看管我的不再是那位州警察,而是听取科拉招供的那个家伙,他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了下来。我试着入睡,过了一会儿,还真睡着了。我梦见科拉正在望着我,而我正试图和她说点什么,但却说不出来。每到此时她就会入狱,而我就会醒来,耳朵里响起那破裂声,就是我击中希腊人的头颅时所发出的那种可怕的破裂声。然后我就会再次入睡,梦见自己往下跌。这时我便会再次醒来,同时紧紧抱住脖颈,耳朵里响起同样的破裂声。有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大声喊叫起来。同屋的那个家伙肘部一支抬起身来。

  “喂。”

  “喂。”

  “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只是做了个梦。”

  “好吧。”

  他片刻不离地守着我。早上,他让人给他端来一脸盆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剃刀,刮了脸,然后洗了个澡。有人把早饭端进来,他在桌子上吃了他那份。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有人给我拿来一张报纸,就在报纸的首页刊登着科拉的大照片,在其下方是我躺在担架上的一张稍小些的照片。文章称她为酒瓶杀手,还讲述了她提审时如何认了罪,并将如何于今天接受判刑。里面的一页刊有一篇报道说,据悉本案将因其处理速度之快而创下记录。另有一篇有关一位传道士的报道,这位传道士声称,如果所有的案子都能如此快速地予以处理,那将比通过一百条法律更有力于防止犯罪。我翻遍了整份报纸想看看有关科拉招供的报道,可报上只字未提。

  将近十二点钟的时候,进来了一应年轻医生,开始用酒精处理我的背部,把一部分胶布浸湿后去掉。他本该把胶布完全浸湿后再去掉,可大部分时间里他只是强行往下剥,疼得我要死。他把部分胶布弄掉后,我发觉自己能动了。剩下的胶布他没再管,一个护士把我的衣服拿给我,我穿上了。这时抬担架的人进来了,帮我下了电梯出了医院。有辆汽车正在医院门口等着,车上有位司机。和我一起过夜的那个家伙帮我上了车,之后我们开车走了有两街区,然后他又帮我下了车,走进一栋办公大楼,去了楼上的一间办公室。卡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他满脸堆笑地伸出一只手。

  “全结束了。”

  “好极了。他们何时绞死她?”

  “他们不会绞死她,她被释放了,自由了,和鸟一样自由了。过一小会儿,等他们把法庭上的一些事一处理完,她就会过来。进来吧,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他把我领进一间个人专用办公室共关上了门。等他把烟卷好,点燃了一半并挂在了嘴边上,便立即开始说起来。我几乎认不出他了。像他那样头一天看上去还昏昏欲睡,而此时却如此兴奋,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钱伯斯,这是我一生中所接手的最不寻常的案子。从插手此案到将其处理完毕总共不到二十四小时,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此案非同一般。要知道,登姆普西与弗普的较量不是没用两轮就结束了吗?持续时间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参与其中期间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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