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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崔氏占据上风,传出这个崔陂褚是被冤枉的。那么他们也就是反水的最快的那一批人。
“你难道不知道,那囚车都是特制的,那个崔家少爷实在是太胖了。简直就是一头大象也不一定比得上,所以一般的囚车根本就装不下他,这辆囚车是牛别驾这两天赶制出来的。费了不少的人工呢!只是关过了这个家伙之后,不知道下一次有这样体型的犯人要到什么时候去了。”一个知晓些内幕的人开始最起了牛皮。这是国人的天性。爱好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都希望和别人分享。这种精神被人们称为‘八卦’。
“别管他这囚车用一次还是用两次,反正我这一篮子烂菜叶子,是一定只能用一次的,这个脆皮猪,今天我就赏你吃吃我的菜叶子!让你那次强了我的菜!”这是一个卖菜的,以前受过崔陂褚的欺压,所以现在开始报复了。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或许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会在事后发难。但是那个时候,谁知道谁啊,他们只能找弄垮这对父子的人算账,难道还能因为两个死人将整个扬州城所有的人都算到报复的范围之内?
所以这些百姓是一点都不怕那两个大家族会秋后算账,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能找到的也只会是牛见虎和李宽,而不是自己这些人。
因为这一点,这些有恃无恐的百姓们,全都手中提溜着烂菜叶子,馊馒头,剩菜剩饭,这些东西,准备等到那辆囚车近了之后仍那头猪。
囚车吱吱的声响,沿着街道缓缓行进着。街道边上,很多差役已经在分开人群,将无数的百姓挡在外面。
囚车内,没有换下自己华丽长袍的脆皮猪正蜷缩着,虽然脑袋被固定在了囚车的上方中央处,双手也被锁链锁在外面,但是他庞大的身子,还是如同一堆厚实的肉山一样,差不多将这个特制的囚车给塞满了。别人需要站着或者跪着才能让脖子不被拉住了,因为身量高的原因,这个崔陂褚只要坐在里边就够了。
双腿夹紧,抵着那肥胖的肚子,这位先前扬州城第一大少的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楚王殿下真的敢冒着和崔氏还有王氏翻脸的风险,将自己和自己老爹给收监了。而且还不准人前来探视,不准给自己吃饱,不准……,不准……总之很多很多的不准,让这位少爷这些天生活的水深火热。
他这几天没有见到自己老爹,不知道那个自己一直以来的依仗到底自己这一次能不能逃出生天呢?他不知道,因为对这未知的恐惧,让这个大少爷这几天都减肥了。
“扔他……”一个声音高叫着,一把菜叶子就扔了出来,这一下子就成了点燃炸药包的导火索,无数的百姓纷纷的响应起来,或许其中有着真的受到了这位大少爷欺辱的人,但是更多的却是那些跟着凑热闹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主力。
一把把的烂菜叶子,一块块带着酸味,腐臭味的残羹剩菜,就像是夏天午后的冰雹,又像是寒冬飘飞的雪花,向着被关在囚车内的崔大少砸了过来,这让这位大少爷心惊胆颤起来。这么多人这么恨他,要是冲上来了的话,自己恐怕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于是他吓得缩了缩脖子,可是却被囚车卡住了。
“爹,娘……快来救我!”崩溃了的崔家大少爷,开始哭爹喊娘起来,带着哭腔,甚至真的流出了眼泪,他是真的怕了,这些平日里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的贱民们,现在居然敢这样用东西砸自己,这个世界真的反了天了,为什么那个皇子敢不顾五姓七望的颜面,把自己给抓了,为什么这些贱民敢不怕来至自己家族的报复,这样对待自己?
他的已经长满脂肪的脑子想不通了。就在他哭爹喊娘的时候,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一块长满了白色。黄色等霉菌,散发着**气息的臭馒头,径直砸了过来,直直的扔进了他的嘴里。脆皮猪下意识的用嘴一咬,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像是陈年未清理的储物室,又像是下葬经年之后又被挖开的棺木,总之那种滋味,简直无以言表。
“呕……”脆皮猪将这东西吐了出来,花花绿绿带着那种味道的东西直接落在了他的嘴巴前面的那块木板上,熏臭的味道蔓延开来,让他更是感到一阵反胃,接着继续呕吐起来。而且除了这块东西之外,还有扔鸡蛋的,扔石子的。特别是仍小石头的,砸到他身上就是一个包,有些特别阴损的,瞄准了他的脑袋扔。一时间这个原本扬州城最为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成了一个三头蛟,头上好几个鼓起来的大包,就像是一只只的角。
被砸出包来还是好的了,除了这头上的包之外,他的鼻子也被砸中了,鼻血长流,嘴巴也没有逃脱,被打掉了好几颗牙齿。要不是这脆皮猪见机的快躲闪过去了,他的眼睛也保不住了。
但是即使这样,一圈游街示众之后,这个原本还看得出点人样的崔家大少爷,仙子基本上已经不成人样了,一身狼狈的像是被扔进了粪坑,带着那种刺鼻的味道,被押送到了菜市场门口。这里是屠夫杀猪的地方,但是现在却要在这里杀人了,虽然这个人长得和猪差不多一样。
刽子手早已准备就绪,雪亮的鬼头大刀被他夹在臂弯里,刀刃向着外面,身穿红色短衫,袒胸露乳;头上扎着红色的头巾,鲜艳的像是凝固的血液。在邢台后面,一张案几已经摆上了,牛见虎已经坐在其上,在他面前的长条案几上,一个像是笔筒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里边装的是令箭。只要时辰一到,令箭落地,那么侩子手就会将这个像猪一样的人直接斩首示众。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越来越接近行刑的时刻了,太阳已经走过正中,这是已经过了午时了。午时三刻,就是斩首的时间。这个世间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哪怕被斩杀的人有着滔天的怨气,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也会迅速消散,不能停留世间。这是古人坚定的朴素思想,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却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自幼清河崔氏子弟崔陂褚,鱼肉乡里,祸害一方,因其父之官职便利,无法无天,现业已查清崔陂褚所犯十六条罪状,皆是罪不容赦,先本官判定,崔陂褚所犯罪孽深重,斩首示众三日,以儆效尤!来人啊,行刑……”牛见虎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冲前方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支令箭,径直的扔了出去。
“啪……”令箭落到地上的声音清脆,激起一些灰尘。
“冤有头债有主,本人也是奉命办事,得罪了!”侩子手抽出了插在崔陂褚身后的牌子,然后手中的鬼头大刀在空中挽了一个刀花,然后一刀斩下。
“噗……”鲜红色的鲜血,从被斩掉了头颅的崔陂褚的脖颈上喷涌而出,就像是红色的喷泉,径直喷向了前方高挂的白幡。只是或许是因为这个家伙不是高血压患者,所以没能喷上去。
“除此之外,尚有扬州城原守备崔广量,因为纵子行凶,并且渎职为其掩盖事实真相,现在经楚王殿下判定,革除崔广量扬州城守备一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并因其制造了许多冤假错案,所以收押在牢,听候发落!”牛见虎接着说道。
这一句话一落,就正式的宣告扬州城真的变天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发疯的崔氏
时间悄悄流逝,夏日的脚步伴随着声声的蝉鸣悄然走了一半,也已进入仲夏,生命开始拔节,奋力的生长着。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展露着自己的身姿,争取着阳光和雨露,奋发向上。太阳像是炽烈的火球,照耀天穹,洒下金色的光辉,温暖着整片关中大地。它是如此的公平,不因为谁积德行善就多照耀片刻,也不因谁作奸犯科就不做停留。从遥远的东海波涛之上,直至西边天际那茫茫的大漠深处,阳光普照,就算偶有阴雨,那也只是被遮挡住了。
或许有的人不懂得阳光的温柔,只觉得她是那么的炽烈,晒得人浑身都不舒服,躲在阴凉的树荫下,享受这片刻的清凉。
在陇右荒原中的一条官道,这洒满金色光辉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嗻嗻的行着。拉车的驽马虽然喘着粗气,但是在赶车人的皮鞭的威慑之下,还是任劳任怨的走着。
车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小小的小丫头正端着一盘子小巧的葡萄,殷红的葡萄皮显露着丝丝缕缕的果肉中的经络,让人垂涎欲滴。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捻起一颗葡萄,雪白如若葱根的枝头和殷红的葡萄映衬着,显得像是一件大师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十指纤纤如同春风抚柳,将手中那颗明珠一般的葡萄塞进了躺在车厢内,头枕着另一名蒙着面纱的俏丽女子大腿的少年的嘴里。
“主子,好吃吗?”小丫头香兰一般的丁香小舌悄悄的舔过唇角。娇憨的用那双明媚像是秋水一般的眸子盯着少年轻轻嚼着的下巴问道。
“你这丫头,刚才叫你洗葡萄的时候不情不愿的,还偷偷的吃了那么多。现在还想吃,真是馋嘴猫!不给!来红袖,吃一颗!”少年笑着说道,然后捻起一颗葡萄喂进了蒙着面纱的女子的嘴里,手探进那薄薄的像是即将散去的晨雾一般的面纱之中,让人不禁浮想联翩那里边遮挡着的娇嫩红唇含住那颗殷红欲滴的葡萄的样子。
蒙着面纱的红袖美目嗔怪的白了少年一眼,精致的像是水滴一样的耳垂带着淡淡的桃花盛开的颜色。还是轻轻低下臻首,含住了嘴边的葡萄。
“主子,你偏心。红袖姐姐也和主子一起欺负天香!”小丫头闹了起来,小嘴吧吧的看着两个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男女,撒着娇说道。
“谁叫你不乖,偷吃来的!”少年哈哈一笑。将头换了一个姿势。发髻散乱,乌黑油亮的头发散落在车厢内,枕着侍女柔软的大腿,这家伙真的是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
三人离开扬州城已经很远了,坐着李宽特意费了许多劲儿才弄出来的带着弹簧的马车,一路游荡着在关中大地上游历。因为漫无目的,再加上特意隐瞒,虽然红袖和天香目标明显。但是在离开扬州城的时候特意的装扮了一番,倒是没人注意到。只有擅长追踪的百骑司暗三还在勉强的跟在他们身后。
外面的天气是燥热不堪的。让赶车的车夫都已经汗流浃背,拉车的马儿更是汗水顺着毛皮往下淌,但是车厢里却是出奇的凉爽。因为在车厢的四周的角落,一个个的水桶放置在那里,水桶中装着的不是水,而是一块块的冰块,清凉的气息从冰块上散发出来,带走了车厢中的热气。就连赶车的车夫也是紧贴着车厢,感受着后心传来的凉爽。让他心中原本对一直不断持续赶路的怨愤也淡了不少,再加上高额的佣金,这位朴实的关中汉子任劳任怨的赶着车,一路向前。
清河郡,崔氏的大本营,崔家的族长已经从京城急忙的撤离回这里了,不仅仅是崔氏,其余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除了在朝为官实在是走不了的,其余的都回到了自己盘踞的地盘上,因为他们觉得京城已经不安全了。这一切都要拜李宽在扬州城弄出来的这一出搞的,他们都疑神疑鬼起来。这楚王居然向扬州城的守备崔氏家族的一个重要成员下手了,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皇室即将对世家出手的预兆?京城这个皇室经营的最严密的城池,还是安全的么?所以这些大人物们纷纷的离开这个他们心目中的龙潭虎穴,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才会让他们感到安心。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他们感到惊恐了,一方大员,执政一方的从三品官员,就这样因为一个纨绔子弟的小小的一句话,就被直接卸去了职务,并且打入大牢听候发落,简直就像是儿戏一样。
可是皇室的理由实在是很充分,因为这个人的儿子居然敢当面对着未曾掩饰丝毫身份的皇室宗亲中的最直系的亲王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言辞,并且居然说出要将其身后的家族连根拔起的狂妄宣言,单单只是革除了一个扬州城守备实在是最轻的发落了。所以所有的世家都是有苦难言,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身上不应该发生的,因为他们家族的成员怎么会不认识皇室的标记?又岂会发出如此的厥词?可是真是因为一个奇葩的脆皮猪,一个只知道游手好闲长着父辈余荫欺男霸女的纨绔身上,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出现了纰漏。这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
但是崔氏又岂会善罢甘休?虽然这件事情他们不占着理,但是千年世家的荣耀需要维护,五姓七望的威严需要维系。所以他们虽然表面上维持着恭敬的模样,但是其家族中已经炸开了锅。崔氏家族这段时间已经连续数次的召开了家族会议。
在清河崔氏的祠堂里,一个个崔家隐藏在暗处的大佬们齐聚在这里,他们一个个都是满头银丝,或是如同行将就木的老朽,又像童颜白发的神仙中人,虽然一个个穿着芒鞋皂衣。但是却无法掩饰他们曾经久居上位养成的那种淡淡的威严。一个个如亭若渊的端坐着,燥热的风吹进窗口,虽然让里边的人都在微微的冒着汗水,但是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动一下,他们多年的涵养让他们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但是其中也有一个特例,一个胖胖的老头,正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热风一吹进来就刚好吹到他的身上,他一身的粗布麻衣已经湿透,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滴。
“受不了你们这帮子老学究了,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毛孩子吗,怕个啥?我们要查出他的行踪也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只要找到他,然后弄死他不就完了!管他什么皇室还是王氏的,老崔家的血不能白流!”这个胖老头正是之前在崔家主事的三个老头之一。他们三个因为资历最低,所以才会留在崔氏本家,其余的那好几个老头都是比他们辈分大或者职位高的,这些人都在清河郡周边的一些山啊,湖啊之类的地方藏着,说是隐退山林,其实一个个全都是怕麻烦,到了年老了都不想动弹了。所以他们三其实就是倒霉蛋。
“说得轻巧,一个皇室亲王,岂能说杀就杀?杀一个李宽是小,可是将皇室惹毛了,那才是大事,皇室的力量你以为真的小?哪怕不靠那些征战沙场的大军,单单是百骑司这个只掌握在当今圣上手中的一个隐秘部门就能将我们崔氏弄得家破人亡。虽然我们不怕皇室,但是却也不能做这个出头鸟啊!被皇室盯上了,那就是崔氏的末日。或许弄垮整个五姓七望和其余的大世家不容易,但是单单弄残我们崔氏,然后其余的世家就会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将我们崔氏家族彻底的抹去,你信不信?”一个头发都稀疏了,脑袋闪着光的老头出声呵斥着胖老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倒是说啊,就这样下去,我就要被烘成‘人干’了!你看看我这一身的汗水,那就是血和泪啊!”胖老头甩了甩衣袖,几滴汗水就这样被甩飞出来,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叫个屁,你这家伙,早叫你减肥,不信,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其实,这个李宽是一定要除掉,但是不能我们出手,因为我们已经彻底的站在这个我楚王殿下的对立面了。坐在上面那位一定早就盯上我们了,所以我们要是有丝毫的动向,都会被他知道。到时候,只能是拼上老命了,这可不是我们崔氏家族该做的事。我们可以这样,将其余的家族全都卷进来,呵呵……到时候,这个小小的毛孩子还能翻起浪来,而上面那位也不会因为一个死人和所有的世家翻脸吧!就算要算账,也得掂量掂量。”一个长着鹰钩鼻的老头说道,这个人叫做崔昌,是现在崔氏家族的族长崔敬的父亲。
“老族长这条计谋真是高明,这样上面那位真的会忌惮不已,只要我们所有的家族全都团结起来,那么又有什么可怕的?皇室,我们拥护他,他才是皇室……呵呵”白眉老头,之前坐镇崔家的三人之一,发出了一声声的笑声,笑得豪气干云,却又让在一旁的那些族老们有点像进了冰窟似的。
第二十一章行动起来吧
崔氏家族,祖宗祠堂之内,一个个老头颔首表示同意,这就意味着一条针对楚王李宽的阴谋正式启动了。崔氏家族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转动起来,一个个身着劲装的生面孔出现在了关中大地上,他们行色匆匆,像是往来的绿林豪杰。只是却又显得很有纪律,一队队的骑着高头大马,身佩环刀,着皂色衣衫,头上系着麻绳。面容坚毅,神色肃穆,或是行走或是骑马奔腾,总是像是一只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样的队伍虽然不多,但是却是绝对精锐,或许比不上李二身边的玄甲卫和百骑司,还有随着李宽上过突厥战场回来之后被从新编制的‘狼卫’。但是也是决计相差不远的精锐之师。关中大地上,很多人感到疑惑,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封封的秘密奏报堆在了李二的案牍之上。这些东西又让李二的头风有了丝丝缕缕的发作迹象,长孙为此还特意弄了些冰块,做成冰袋给李二敷上。
怀中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小的女儿,这个被李二命名为明达的小公主,在出生的时候只有两斤三两,瘦弱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