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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现在正是天干物燥的秋季,这要是一场大火烧起来,那么造成的结果定然是非常严重,于是一个个都提着桶向着城外跑去,赶去救火了。
扬州城水系发达,尤其是在大运河挖通之后,更是水网繁多,城中交叉纵横着很多的河流,还有小型的湖泊等等,这些水源让扬州城稍有失火的情况发生,就算有火灾,也会被很快的扑灭。所以扬州城的百姓们见到城外有火光冲浓烟冲天的情况时,顿时全都只提了空水桶就跑去救火了。
扬州沸腾了,全然像是末日到来一般,扬州人纷纷冲出了城门,让守城的士兵感觉压力山大。倒不是害怕这些人闹出民变,毕竟这些年来李唐的统治已经渐渐稳固了,甚至在这富庶的扬州之地。百姓生活富足,造反什么的全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怕的是这些百姓拥堵起来,形成哗变和踩踏事件。
可是在扬州百姓赶来救火的时候。一行铁骑更是抢先他们不少时间到达了这里,他们全都身披铁甲,手执钢枪铁矛,玄色的铠甲像是澎湃的海潮一般滚滚从远处奔涌而来。在他们的胯下,一匹匹神骏的战马鬃毛飞扬,马蹄踏在地面上卷起滚滚黄尘,蒲天蔽日一般席卷而过。
“大人,前方九重塔已到,是否救火?”在神骏的战马上。一个少年正在躬身向着另外一人请示道,之间他请示的人以面甲遮住了脸颊,玄黑色的铠甲身后是一袭猩红色的披风,在随着战马奔驰而飘荡着,披风上丝丝的金线勾勒出一幅精美的图案,在风中显得栩栩如生,异常的华美。
“不用救火,我们就在下面守着,将那刚才逃跑的那个家伙也给本将军抓起来。这一次那个小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既然他如此客气,本将军也就却之不恭了!检个现成的便宜!”面甲后传来浑厚的声音,被铁甲遮挡显得瓮声瓮气的,但是却听得出来这声音并不苍老。显然不是一个年岁大的人。
“那么我们就等着塔上的那群人跳下来!”少年一策马,就向前奔出老远:“大家伙听着,我等先将此塔围起来。等着捡咸鱼了!”
于是战马疾驰,围着这座九重宝塔奔驰起来。不一会儿,就将这座塔围了起来。千人骑兵将这座九重高塔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堪称密不透风。
薛万彻正在奔驰着,虽然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疲乏之意,但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停下来就会被追上,在他的身后,一行十来骑的骑兵正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这些人薛万彻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是显然是来者不善,因为在他们身上,薛万彻感到了深深的敌意,就像是被苍鹰盯住了的野兔一样,他感到了那种深深的寒意。
“哈哈……这个人还跑的真快,你说我们就这样追着他,让他累死好不好?”一个年纪很小的骑兵,看其相貌也就只有十四五岁,这样的孩子说出的话却是让薛万彻一阵的恶寒,这得多么歹毒的心思才能这样的恶趣味?活活将人累死,难道老子不会逃脱么?你们这帮龟孙子,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自信,就相信老子是你们砧板上的肉了?薛万彻心中一阵火大,但是却又无从发泄,于是只得更加卖力的跑了起来,他一边跑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就在薛万彻忙于奔命的时候,宝塔之前,这一队骑兵和那些世家死士正面冲突了起来,之间几个矫健的身影在一大队骑兵的包围中左冲右突,手中的长刀也是挥舞得密不透风,但是却怎么也挡不住,因为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或许能够在一个照面之间就将这些人斩于刀下,可是这些人之间的配合却是显得异常的默契,往往在他们的长刀劈出的时候,在他们的背后就有好几支长枪向他们急刺而来,要是他们不变招自救的话,虽然能将眼前之敌斩于刀下,可是自己也会被人挑在枪尖,成为别人的军功筹码。这是他们不愿做的,倒不是他们惜死,而是他们觉得这样死了不值得,在哪宝塔之上还有自家的主人在上面等着他们去救呢。要是在这里以命相博,结果错失了救下自己主家的时机,那么就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这么多的敌人将他们围得水泻不通,就算楼上的那些大人物们跳下来逃离了火海,还是难免成为阶下之囚的命运,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是被人抓住,还是就在这里被烧死,他们一时间衡量起来了。
“诸位,下面的人定然是来者不善,不知可有良策?”崔敬出声问道,此时在这九重塔的第三层,也是烟熏火燎起来,烟尘熏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流泪,在加上一阵阵的窒息的感觉,使得他们更是觉得度日如年。
“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愿意被烧死,谁就留下,我们兄弟两就先下去了!要是没摔死,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也是咱哥俩的命!”王岳说着就和自己弟弟王安一起向着一扇窗户走了过去,然后对着在他们身后的几个死士说道:“现在是你们为了王氏尽忠的时候了!”
在他们的身后的几个死士,此时面色一变。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了保护主家。那是他们分内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们却显得如此的觉得无奈?难道他们对王氏的忠诚是假的?这些人自己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但是得出的答案却是他们确实是忠诚于王氏一族,只是却为何会有这种不情愿?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是第一个被抛弃的,王氏一族的两兄弟为了自己的性命,将他们这些为了王氏一族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生命的人舍弃了,这让他们有一种鸟尽弓藏的感觉,但是却又不一样,要是在战斗中,为了主子挡住袭来的长刀,那么他们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这全然能证明他们的忠诚。可是心中的不情愿到底是为何?
原来是因为比较,现在在这九重宝塔之内的,足足有着十多个大世家,这些大世家的主家全都带着数量不等的死士前来,可是他们却是最先被舍弃了的,最先被主家当作了垫在身下的肉垫,要被活活摔死,这样的比较下来,就让他们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忿的感觉。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正是此理,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家族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但是却第一个被主子抛弃。这样的微妙心思很是奇怪。
不仅仅是王氏一族的那些私兵死士感到奇怪,其余家族的人,也是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所谓唇亡齿寒,虽然他们在之前都是敌对的关系。可是现在却是在一条战线上的,有了王氏一族的先例在。那么他们的命运却是已经注定了。这让他们不由得悲从心来,这些人的现在,就是他们不久的将来。
“跳吧!我们身怀一点武艺,说不定不会摔死!”其中一个人心中这样想着,率先冲出了窗口。
滚滚的热浪当面扑来,霎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眉毛胡须全然都被烤焦了,闻到一股焦臭味。可是在半空中跌落的感觉却是让他没有心思去感受这种难受,那一瞬间脚下一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胸腔中的心脏一下子就提起来了,那种全然无处着力的感觉,那种像是你睡的时候一样的感触,让他双手不禁在半空中挥舞起来,向往妄图抓住什么东西用来稳住急速下坠的身体。可是这一切还都是徒劳,在他飞身跳下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会在那么一两秒钟之后掉到地上,至于会不会摔死,摔断手脚,这全要看天意了。要是运气好,掉到了一旁的草地上,那么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大不了就是受伤,可是要是直接掉在那一块块的青石板上,那么轻则骨折,重则丧命。
有了一个带头的,那么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毕竟他都行,那么我们为何不行?人都是有着一种从众的心思。他们或许没有看到掉到地上的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但是跳下去还有希望,不跳就只能死的时候,选择在有人作出榜样之后,就变得不是那么艰难了。
于是,在这宝塔下面,像天上掉馅饼儿一样,一个个大活人就这样掉了下来,或是砸在石板上直接就了无声息,或者掉在草地上,然后放声哀嚎,总之,这一切便宜了正等候在下面的那一队骑兵了,他们就这样什么事儿都没做,只是在地上将这些人一个个捡起来,然后当作自己的俘虏就行了。
经过一阵短暂的‘人雨’之后,宝塔上安静了,但是塔下却是躺了一地的尸体,还有一个个正在呻吟着的家伙。
因为有着一层肉垫,所以这些世家大族的家主和后备家主们却是没有死掉几个,不过死了太原王氏的王安,范阳卢氏的那个倔强老头,这两个叫做安的,却是全都死去了,可见这些世家大族和他们嘴上说的有多么的不符实际,连名字都不可靠了,还指望他们说话算话么?
“哈哈……不错,捡到了这么多的肥羊,这一下,我们发财了!来人啊,将那个什么薛万彻抓回来了没?”少年副将正在趾气高昂的问道,骑在一匹战马上,这匹马比起别的人的战马都要高出不少,四肢遒劲有力,肌肉运城显得爆发力十足。
少年骑于马上,手中握着一柄雪白的长刀,在手中挥动间就像是一匹雪白的匹练,还带着稚色的脸庞上故作凶狠的显露出那么丝丝的狰狞。胯下马匹也在轻轻的刨着前蹄,像是在和自己主人做着配合一样。
“报告副将,那家伙跑了!”
“什么……你们是猪吗?”少年大声喝骂道。
第五十二章变数横生
慌不择路,薛万彻正在亡命的奔逃着,在他身后的那些追兵已经早已不见了,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不敢肯定那些之前如同跗骨之蛆的追兵此时还有没有在追踪他的行迹。他之前坚守在塔下和那些死士大战一场,身上本就已经负伤,可是在逃离的时候又被这群来历不明的军队一样的家伙追杀,实在让他觉得这一次为楚王李宽做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点不够本。
原本准备好的,捡漏的人并没有出现,却来了这一大堆打着黑色骷髅旗的人,这让薛万彻万分郁闷,就像自己栽下了果树,眼看着就要瓜熟蒂落了,结果却被别人摘了桃子,实在是说不出的憋屈。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人其实就是楚王李宽安排的后手,可是却又很快的否认了,要是楚王殿下有着这么一大队人马,那之前又何必以身犯险?交给手下人去做不就完事了?所以在他的脑海里实在是疑问重重,全然成了一锅浆糊。
此时,在大运河上,李宽正带着自己的两个侍女正在悠闲的操舟而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打算全都已经被人搅了局,之所以布下这个局,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将这些世家大族的领军人物一锅端的准备了,反正这一切都有着楚留香背黑锅,也让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世家知道,其实要是真的不在乎什么大唐的局势,他们其实就是一帮待宰的猪仔。他们自以为是的千年世家的骄傲,在不将那些条条框框当回事儿的人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李宽立于舟头,看着被小船抛在身后的扬州。还有那隔着老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浓烟,长叹一声:“从此以后。大唐世家算是没有几家了!”说着他就转身回了船舱,在那里悠扬的琴声正在轻轻奏起。在风中传扬着,丝丝入耳,如同春雨滋润了心田。原本他准备使用火药来做个了结。可是却有因为延时装置很难弄,要是用信香来做的话,又会因为香燃烧时冒出的烟雾而暴露出来,至于别的,想什么水漏之类的就更别说了,李宽搞不来这些精密的玩意儿,弄了几次结果还是没搞定。于是就让薛万彻防火,淋了油的干柴,烧起来也是很给力的。
“哈哈……”这是清河崔氏的崔敬大人,这位是太原王氏的王岳大公子,这位呢?……哦!原来是荥阳郑氏的郑二爷!哈哈……”带着面具的骑兵首领下了战马,一身枣红色的战马乖巧的站在一边,而他本人则是上前查看起在地上躺成一地的这些大人物们。这些人他都能准确的叫出名字,看来对这些世家他是非常的了解。玄色的铠甲此时在他的身上显示出一种如山的压迫感,甲叶摩擦着发出的哗哗声。更是刺激着这些正在忍受着身上疼痛的世家之主们的神经。
“既然知道是老夫,那么将军准备如何?”崔敬不愧是五姓七望之首的清河崔氏之主,虽然现在清河崔氏已经不复当初的鼎盛之态,但是他却因为这崔氏的剧变更加的沉稳。更加的有城府了。这也是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收获吧!所以现在他也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
“崔大人,你们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就别说这些硬气的话了。哈哈……”面具男笑的很是渗人,那带着点沙哑的冷笑声。刺激的在地上躺着的这些人全都起了鸡皮疙瘩:“到了我手里,你们这些人要是用好了。可就相当于半壁江山,放心不会亏待诸位的!”
“将军,那薛万彻跑了,怎么办?”少年副将出声提醒道。
“啪……”面具男手中的马鞭一下子就抽了出去,然后嘴里喝问道:“跑了,不会追啊?那家伙受了伤能跑到哪去?”马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少年的身上,虽然大部分都抽在了铠甲上,可是鞭梢却是直接抽在了少年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血印。
“末将知道了!”少年恭敬地回答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去:“派出一对兄弟,一定要抓住薛万彻那家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少年大声的呼喝着,传达着面具男的命令,于是直接有一股骑士策马而出,向着之前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李宽顺着大运河往长安赶,而薛万彻在疯狂逃亡的时候,长安城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长安城最近很是安静,以往在大街上晃荡的世家子弟全都龟缩在几大家族各自的据点里,而另外的那些勋贵家的小子们,也是乖乖的呆在家里,因为最近长安城出了一个混世魔王,这帮子王超无法无天的家伙可是吃了大亏了,几乎所有的长安城的大大小小的纨绔都在这个家伙手中损兵折将,最后还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还要高叫几声打得好。
这个混世魔王不是别人,正是得到了出宫权限的豫章了,这个将皇宫闹的鸡飞狗跳的小魔女现在到了更广阔的舞台上肆无忌惮的展露她的魔女本质了。长安城的那些纨绔们吃尽了苦头,不是今天在平康坊的赌场里被抓住了,敲诈勒索有的赌资,就是另外一天在大街上晃荡着欺负欺负那些胡商,撞上了被追着打的满头大包。
让他们现在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就差手里拿着针线活学刺绣当大小姐了。
因为要是只是被敲诈和殴打,这些事情他们还能忍受,一个十来岁的小萝莉能有多厉害,打就打呗,那些钱财更是不多,不被放在心里,可是只从除了那一档子事情之后,所有的纨绔子弟都吓得只敢呆在家里了,不敢再出门,怕遇上了遭遇那骇人听闻的遭遇。
那一次,杜如晦家的次子杜荷带着一帮子小勋贵家的败家子们去曲江池寻乐呵,这杜荷也算是一个极品,他老爹去年才刚去世,按理说此时他应该在家中守孝,可是他却是没心没肺的出门鬼混起来,没了杜如晦的管教这家伙更是嚣张跋扈的不得了,因为他的老爹挂了,在这个死者为大的年代里,所有的不管和杜如晦生前交好还是敌对的官员们总是会给死者几分面子,这就成了杜荷嚣张的资本,在一帮小勋贵家的败家子的互拥下,真的觉得自己在这长安城里算个人物了于是行为越发的不检点起来。
话说这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的,这不这一天,他们碰上了。
一行十来个勋贵子弟,骑着马儿优哉游哉的向着曲江池赶去,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在过了东市,道政坊的一条小街道上,临着一条河流,一个身穿着水绿色宫装的少女正面带愁容,虽然蒙着面纱却难掩其绝世的风姿,秋风萧瑟,卷着落叶在空中飘散,可是到了那女子身畔却似乎变得柔和起来,缓缓撩起那梦在脸颊上的面纱,露出了光洁的如同刀削一般的小巧下巴,还有半点嫣红的朱唇。这让这一群纨绔看直了眼,他们何时见过这等绝色,所以一个个都下意识的勒住了马缰,似乎连那马儿都被女子的姿容吸引,不愿迈出马蹄了一般。
少女微微蹙起了如若天边新月的眉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群身着绫罗的勋贵子弟,转过了身然后柳布轻摇,就欲离去。
“姑娘,别急着走啊!”杜荷见到女子要离去了,在一班小弟面前要显摆一下的心思怂恿着他叫喊出声。
“就是,就是!姑娘,我等欲结识姑娘一番,不知可否稍待片刻?”一帮小弟跟着起哄起来,说着笑着,似乎是什么很有成就的事情。
女子微微停步,面上露出厌恶之色,然后继续往前而去。
“别走啊!”杜荷见此,更是得意,于是驱马上前,想要将其拦下。
“让开!”女子终于出声,声音若乳燕初啼,百灵鸣于天际,仙鹤唳于云霄。又如同空谷中轻吹而过的风声,潺潺山溪流淌发出的叮咚。让这帮纨绔子更是沉迷起来。
“敢问姑娘芳名,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小生杜荷,家父是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