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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发出的叮咚。让这帮纨绔子更是沉迷起来。
“敢问姑娘芳名,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小生杜荷,家父是杜如晦,不知可否结识小姐?”杜荷笑着端坐在马上,看着马前的女子,嘴角翘起一丝笑意,这样的极品美女实在不是随便能碰的上的,遇上了不认识认识实在是损失。
“本……我不愿结识你,现在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带着这帮人,立刻……”女子面纱微动,娇声喝道。
“哟……还有脾气呢,真是一个刚烈女子,杜哥,你行不行啊?”一个小勋贵家的子弟出声笑道,这一声玩笑话,深深的刺激了杜荷。
自从老爹死后,虽然他得到了更大的自由,但是却感觉到了现在的变化,最直观的就是他身边的这帮人,以前他身边的是谁?那是房玄龄家的两个,长孙冲,李敬业,李敬宗这些大唐最顶级的勋贵子弟,哪像现在,只能在这些小勋贵子弟面前显威风?
“这位姑娘,今天我杜荷就是要结识你一番,不愿也得愿!”杜荷顾忌着面子,硬着头皮说道。
“大胆淫贼,真是找打……”一声娇哼,然后就是一声巨响传来,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第五十三章悲催的杜荷
杜荷悲催了,在这个深秋的日子,大唐贞观五年。他也曾听闻过长安城出现了一个小魔女的传闻,但是那段时间他正憋在家里,为自己父亲守孝,到底事情是真样的他却是不甚了解。这一次因为赖不住寂寞,跑出来找乐子,结果就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一条大狗从天而降,径直的扑了上来,巨大的身躯像是一匹高头大马一般,比起杜荷胯下的骏马也毫不逊色。而且那一声低沉的咆哮声,让杜荷跨下的马匹直接就跪了。惊慌的战马四肢战战,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就连在离他们有着老远的其余的小勋贵子弟的战马也惊慌起来。
杜荷更是直接吓呆了,全身一下子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踩在马镫里的脚连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那条大狗直接按倒在地上,那雪白的尖锐犬齿就在他的脑袋前,一股猛兽的凶悍之气,夹带着大狗的口臭径直让杜荷差点晕过去。
“咔”的一声,那一张大嘴在杜荷的面前直接咬合在一起,杜荷毫不怀疑这一张尖锐的牙齿能够直接将他的脑袋给咬掉。他双股战战,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战马却已经横躺在地上,厚实的身躯压在他的左边的腿上,让他直接被卡住了,动弹不得。
“你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敢提调戏良家女子,你是哪家的子弟?”一个小姑娘此时走了出来,三两步的就走到了杜荷的面前一脸的气愤,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姑娘穿着粉红色的短襟夹袄。袖口收得很小,微微带点婴儿肥的脸蛋。脑袋上两个小巧的包包头,插着一直银光闪闪的步摇。显得有点不搭调。小脸气呼呼的,就像是一个小巧的包子一样。
“你……”杜荷一见到这个小姑娘,脑海中闪过了一段记忆,顿时大惊失色,这个小姑娘他认识,而且之前就一直在她手里吃亏,那些惨痛的记忆如何能忘得了。这个小丫头正是豫章公主,这位皇宫大内的小魔女,以前杜荷还有房俊这两个在文臣子弟中最不成器的家伙。被两家老父托关系送进了宫中接受教育,这在其余的世家子弟中也只有长孙冲这家伙才有这样的待遇,可是这也是两个小家伙最最痛苦的记忆的根源。因为长孙冲当初进宫读书那是和年岁大的那些皇子公主一起,再加上他的老爹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所以这家伙混得还不错。可是房俊和杜荷这两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他们的年龄和豫章相差不远,所以直接导致了他们和这个大闹了皇宫内院的小魔女一起上学堂。
于是这两兄弟都留下了心理阴影,豫章当初在学堂就一直欺负他们,因为别的孩童都是她的兄弟姐妹。就这两个是外人,所以对他们是特别照顾。而他们两个因为自己两个男孩子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欺负回家告状的事情是做不出来,于是只能奋起反抗。可是他们两个淳朴的孩子如何让是古灵精怪的豫章的对手,就这样屡败屡战。最后成了心底最深处的噩梦。
现在自己居然栽在了这个小姑奶奶的手里,那接下来该是怎样的惨状,杜荷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现在他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被战马压着呢。只能垂着头认命了。希望这个小姑奶奶能够给个痛快。
“是你,杜荷!”豫章大声的叫了起来:“你这家伙。怎么跑出来了?不是在家给杜相守孝吗?杜相刚走大半年,你居然就这样招摇过市,实在是……”豫章小小的手指伸着。一下下的在杜荷的脑袋上点着,嘴里数落着这家伙的罪行,一点都不在意她自己现在就这么蹲在杜荷的面前,给了对方多大的惊吓。
杜荷脑袋垂着,他心里后悔极了,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居然遇上了这个小魔女,她怎么就出宫来了,难道皇宫里的那些娘娘公主被她折磨得受不了了?放这家伙出来让她们能过得舒服一点?杜荷在心中腹诽着,但是却不敢吭一声,因为只要他出口接话的话,那么迎接他的就将是这小姑奶奶手里的那一条马鞭了。突然他转念想起了最近长安城里的传言,那个小魔女该不会就是她吧?顿时他觉得心里平衡起来了,因为栽在这个小魔女手里的人已经有好几十号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惨的一个。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杜荷觉得自己就是那最惨的一个。
“你这个家伙,在为父守孝期间居然敢跑出来,还敢调戏良家女子,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看来不给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小豫章蹲在地上,粉红色的夹袄,精致的脸庞,让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小巧的精灵。左手伸出来垫在右手的肘下,然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在眉心蹭着,这是李宽思考时的下意识小动作,结果却被这小丫头学了过来。而且也养成了习惯,李宽不知道说了她多少次结果就是改不了。
“啊……”一见到豫章这个架势,杜荷的小心脏就又提了起来,因为每次这个小公主摆出这个架势,定然就是在思考着鬼点子整人了,这一次不出意外,他就是那悲催的受害者。这让杜荷有一种黑云压顶的感觉,接受处罚的等待时间永远是最让人煎熬的,杜荷现在就在这样的煎熬之中。
“这样好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调戏妇女,那么就让那些妇女来调戏一下你好了!那些人,你们给我过来!”小丫头支着手思索了一会儿开始宣判了。
“什么?”杜荷顿时觉得一片黑暗笼罩下来了,被女人调戏?这是开玩笑吗?他堂堂莱国公府二公子,要是真的被一群女人调戏了,那还有脸在这长安城混下去?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女是一定做的出来的,这让他心中感到一阵悲催。
这不,豫章开始吩咐起来,那些小勋贵家的子弟此时却是不敢不从,因为没见到杜二公子此时都服服帖帖的吗,而且那一只大狗他们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听过。因为这样的大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样得出来的,据他们所知在整个大唐也只有楚王李宽才喂了这么一条大狗。那么这个小丫头的身份就变得微妙了,定然是楚王的亲近的人物。楚王殿下是谁啊?那是当今圣上的次子,甚至敢直接揍长孙国舅的人物。这个小丫头能够指使楚王殿下的大狗,那么而且还让杜二公子这么忌惮,那么定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位豫章公主了。因为要是这个小姑娘只是楚王殿下的侍女这样的人,杜荷杜二公子定然不会这样害怕。
于是在心中挣扎一番之后,他们还是屈服在了皇室的威压之下,磨蹭着走上前听候差遣。同时在心里默念着对不住了,他们这些人虽然是纨绔但是却不是笨蛋,相反他们的心思灵巧比起那些被各大世家全心培养的人来都不会太差,在这长安城里当一个纨绔也是需要大智慧的,因为谁能得罪,谁得罪不得都是一门学问,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们背后的家族定然不会为了他们去和那些人作对,所以他们就只有被清出门墙,然后被欺压到死。这也让他们这些人养成了迅速的判断利害关系的能力,在这一刻他们迅速的判断出了在豫章公主和杜荷之间豫章公主明显胜出。这也让他们直接抛弃了刚才的老大,站在了豫章的身后。
“怎么样,杜荷?你的这些小弟实在是不怎么样啊!就这么把你这个老大给抛弃了!”豫章站起身,小小的身段已经显露出一番青涩的韵味。但是小脸上却是带着戏谑的表情,小脚上的绣花马靴轻轻的在青石板上踏着,嘴角带着坏坏的笑。这丫头这些表情和动作已经和她二哥李宽有着六七分相似,看来李宽对她的影响实在是有些大。
“你们,将这家伙给我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嘛……嘻嘻……”豫章笑得越发灿烂让杜荷心中越发的发毛了:“给我将他的衣服给扒了!不许给他留一丝一缕在身上!然后丢到昌化坊的大街上去!”
豫章这话出口,杜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可不行啊:“豫章公主,这不行啊!这样我杜荷以后还如何做人啊?”杜荷是真的怕了,他现在心中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在这瞬间他觉得这天塌了。他虽然是一届纨绔,可是却从未丢过这样的人啊,要知道他现在还处于服丧其间,要是闹出这样的笑话,整个杜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要是杜家因他而蒙羞的话,那么他只能以死谢罪了。这是一点生路都不给他,而且昌化坊,那是什么地方啊?那里是教坊司,在那里是无数官妓的训练场所,在那里出丑就是将杜家的列祖列宗都扔进粪坑里了,在这个重视门楣孝道的时代这样的罪过就是他死上十次也不足以弥补。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不是要认识美女么,现在本公主就让你去昌化坊认识认识,保证所有的那里的姑娘们都会认识你呢!”豫章背着小手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寸步不让。
第五十四章物是人依旧
杜荷出名了,在整个长安城,在大唐所有的权贵圈子里,同时出名的还有豫章这丫头,当然,杜荷是没脸在长安呆下去了,而豫章却也没有讨得好去,被李二教训了一顿,用以安抚杜荷受伤的小小心灵。至于这位小魔女公主救下的那位女子,却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悄然的离去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不见踪影,这让豫章很是伤心。
当然,事情还没有到达最坏的地步,豫章这个丫头虽然喜欢胡闹,可是毕竟还有些分寸。杜荷虽然被扒了衣服,但是还是留了一块兜裆布,并且也没有没送到昌化坊,道政坊离昌化坊还是很远的,在那些小世家子弟押送着杜荷前往的时候,就在半路上被长安府尹长孙顺德截住了。怎么说这位长安府尹和杜如晦也是交情匪浅,同朝为官,于是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没有达到最坏的地步。豫章被禁足在小小的藏玉斋,而那条助纣为虐的大狗,却是被李二让李丽质拴了起来,圈养在长安城中李宽的小院子里,每天有差人送去吃食。只是大唐长安又少了一个祸害,杜二公子到别的地方祸祸去了。
灞桥,这座长安城迎来送往的最繁忙的地方,只要是走水路的,多数都会在这里启程活着归来。这一日,一艘小船正缓缓地沿着灞水驶进了长安城外的码头。小船不大,长不过三丈,只有一个小小的船舱,也没有什么雕栏画栋,甚至连简单的花纹装饰都没有几个。这样的船在这个天下堪称最繁忙的码头上是那么的不起眼。甚至没有谁注意到它的靠岸。
小船靠岸之后,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从船舱中走出。顿时吸引了在岸上无数干活的大老爷们儿的目光。他们看着着走出船舱的女子,有些目瞪口呆这个女子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诉说。一袭红衣像是那远处山上的那整片的红枫一般。在秋风中轻轻飞扬,面罩薄纱,但是眉目如画,让人更想看看那面纱之下的那绝世风情。
“主子,已经到长安了!”红衣女子怀抱一张古琴,走下船来,在岸边转身微微一福,轻声说道,声音很低。但是却带着一种难言的娇媚,让靠得近的几个人听得浑身骨头都有一种酥了的感觉。但是女子话中的含义却让他们心中一阵可惜:这样的女子居然是别人的侍女。
“嗯!”船舱中传出一声轻哼,然后一个身穿天蓝色绫罗长衫的少年走出船舱,剑眉星目,斜飞的眉毛微微向天庭处飞扬而去,鼻若悬胆,高挺而显得笔直。轻抿的嘴唇有些浑厚,但是却又轻轻地翘起几分,显露出一种洒脱之感。身材修长。猿臂蜂腰,长衫罩在身上,恰到好处地被他如若刀削的肩甲撑起,衣摆飘飞。长发简单的扎住一缕,在脑后随风飘荡,显出另有的几分不羁。
在这少年的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身穿和少年一样的宝蓝色的衣裙。小小的脸蛋上带着动人的笑脸,两颗小巧的虎牙微微的露出一分。两个浅浅的梨涡在腮帮子上,红彤彤的脸蛋像是天边夕阳下的晚霞。这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她落后少年半步的距离紧紧地跟着,小手中握着一张丝绢,走起路来还带着一点点蹦跳的感觉。脑袋上梳着两个山羊辫子,很是可爱。
“主子,我们回来了呢!不知道小灰灰还好不?有没有刷牙,臭臭的?”小丫头嘴巴里嘟嘟的说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亦步亦趋的跟着少年的脚步。
就在主仆二人走下小舟,来到岸边的时候,十几骑骑士从远处带着滚滚黄尘向着码头而来,他们身着铠甲,领头的背上还插着一面小旗,上面鲜红色的朱砂写下一个大大的‘急’字,到了人群密集的码头都没有停下一丝,让码头上的人不得不纷纷躲避起来。
骑士没有在码头上停留,留下滚滚黄尘席卷而过,他们径直穿过这里,然后向着更远处而去。只有那渐渐远去的急促马蹄诉说着这些人定然身负的使命,还有那空荡的跟随者骑士一骑疾驰的马匹说明了这道命令的急切。
“唉!不知道这是这几天第几拨了,你说这些命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年入夏之后就一直这样,这几天更是急切的很!”一个老者对身边的说道,他们好像这已经是很多次这样的急报了,他们这些小老百姓都在猜测。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那些骑士背着的令旗,还有他们头顶的红翎,这说明这些事儿都是缓不得的,前些日子老王庄那几个小年轻不是被这些骑士给撞了么。被撞了不仅没有获得赔偿,反而被官府抓去巡查了一番,这又是多事之秋了!”另一个老者回答道。
“这刚过上几年的安生日子,这又要被搅和了!希望不是打仗吧!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像过点舒心的日子,怎么这天下就不见得太平啊!”先前的老者长叹一声道。
李宽听着这样的对话,穿梭在人群中,虽然红袖一身招惹眼球的红色衣衫,让他们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但是却没有让他们停下脚步,这里离长安已经不远,他们就这样走回去也要不了多久。说到这走路李宽还是挺佩服的,这大唐的百姓无论到哪里去,只要不是上百里的路程,基本上少有坐车乘船的,全都是靠着两只脚走着去,这比起后世去菜市场买个菜都要开个车的都市人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远远的看见了长安城高耸的城墙,还是那么的巍峨,就似那太古的神山一般耸立在大地的尽头,城墙长得很,李宽的眼力都没有看到其转角的地方。城墙上士兵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一个个站得笔直,就像一尊尊雕塑矗立在城楼上。城墙下是一个大大的城门洞,无数的百姓正在进进出出,或是担着一捆柴火,或是提着一个篮子,也有赶着牛车和马车的,不过这样的基本上都不是纯正的庄户了,多数是匠户人家和商贾之流。
看着人来人往的明德门,李宽长叹一声,又回到这里了,这一次出去走了一遭虽然几经波折但是却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却似乎没有达到他最初预定的目标,五姓七望还在,而且在这归来的路上他就接到线报,那些在他意象中本该死在扬州城外九重塔里的人,此时都已经回了各自的家族,也只有太原王氏死了一个,范阳卢氏死了一个,其余的大人物多数都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这让李宽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兴致,只是这些人回到家族之后做的事情却是让李宽觉得没有必要再去理会他们了,因为他们全然收缩了起来,各大世家都将自家老一辈的在朝堂中的代表人物召回了族中,然后几大世家老一辈都开始不再掺和朝堂之事,甚至在当地他们将自家的土地也都充公了不少,这样一来,大唐世家兼并的土地又回到了官府的手中,百姓有了更多的官家配发的土地耕种了。
这一切对大唐皇室都有无尽的好处,朝堂中世家抽身而走虽然让李二一时间忙得手忙脚乱但是却还是很是高兴,因为没有世家把持住朝堂中的那些要害部门,李二要做些什么事情就简单多了。至于还在朝堂中的各大世家的年轻一辈,李二也没有为难他们,毕竟这些人还是朝堂中